第一章 小時候的我和妹妹
小時候，我家裡很窮，爸爸丟下我們跑了，媽媽一個人帶著我和妹妹住在很破舊的房子里，房子里只有一張床，我們三個人擠在一起睡。
那時候，冬天很冷，妹妹就喜歡趴在我身上睡。
那時候還小，我也很喜歡抱著妹妹睡覺的感覺。
但是初二，九月份，開學的時候，要交學費了，媽媽實在拿不出錢，被逼得沒辦法后，她竟然也跑了。
留下我和妹妹兩個人，孤苦伶仃。
媽媽走了后，困難的事情不只是學費的問題，連吃飯都成問題了，最窮的時候，家裡沒米，妹妹餓了，只能睡覺。
我也和她睡在一起，她睡著的時候，夢裡抱著我身上亂啃。
被餓得沒法，那時候就只有撿垃圾賣錢，廢書五毛錢一斤，廢鐵兩塊錢一斤。
我就是靠撿垃圾過完那個暑假的，撿垃圾的錢只夠我們吃飯，我以為再也沒機會上學了。
也就是在撿垃圾的時候我碰見項姨的。
第一次看見項心語的時候，她穿著件白色的小西服，下身是一條包臀裙，肉色絲襪裹著小腿，年紀並不大，看上去十分甜美。過了很多年，她還是那一年的樣子，二十幾歲的模樣。
她輕輕跟我說：「小崽，我看你每天撿垃圾，能掙幾個錢？」
我說「多的時候十幾塊哩。」
她就掩著嘴笑，笑起來特別的迷人，她說：「你幫我做一件事，我給你兩百。」
我眼睛都瞪大了，那時候兩百塊很值錢，她真的拿出了兩張一百的，讓我幫她把一個包裹送到市裡一所公寓內。
她就在我身後大概十多米的地方跟著，和我坐公交過去的，到了公寓以後她告訴我房間號，讓我自己去找。
那時候我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錢是真的，我就照做了，很快就得到了兩百塊錢。
那兩個星期我幫她送了四次包裹，不只是我的學費掙到了，連妹妹的學費也掙到了。
我們順利入學了，我上初二，妹妹上初一，項心語後來知道了我爸媽都跑了，還要掙錢養妹妹，她好像有點心疼我，經常找我幫她做事，不過送包裹的活並不常常有，她開始讓我當她的小助理，打麻將的時候我在旁邊伺候她，幫她買買煙酒啥的。
她家裡很大，經常有些女人男人一起來她家，都是有錢人，所以他們出手很大方，我周六周日沒事就呆在他們旁邊候著，一天下來，能掙一百多塊錢。
有兩個月我就靠周六周日幫他們端茶送水，養活我和妹妹。
掙到錢了，就吃得好了，我也給妹妹買新衣服，好好打扮了一下她，所以雖然才初一，但妹妹已經看上去很漂亮，看見妹妹漂亮我心裡開心得不得了。
有一天妹妹很驚恐地告訴我一件事情，說她那裡流血了。
我也給嚇了一跳，剛好那一年的生物書上講到月經，才知道原來女生都會來那個。
就是所謂的大姨媽了。
我第一次賺到那麼多錢，所以買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和妹妹一起享用，水果、肉有兩個星期沒有斷過，因此妹妹發育得算早的，那時候胸口已經開始變大要考慮買內衣的事情了。
我帶妹妹去逛內衣店，我總害怕那些內衣質量不好，會傷害到妹妹，所以妹妹自己不怎麼在意，我卻斤斤計較得要命，一個初中小男生在內衣店挑三揀四的，弄得那條街的買內衣的姐姐們都認識我了，一開始她們不給我好臉色，但多幾次就和她們混熟了，去內衣店，她們總是調戲我。
而我成長得也很快，有一天，妹妹睡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突然害臊覺得不能這樣了。
我趕緊翻了個身把妹妹推開，說我有點不舒服，想一個人靜靜。
妹妹就不吵我了。
我知道我和妹妹都長大了，隔天就去買了新床，要和妹妹分開睡。
妹妹當然不同意，問我是不是不喜歡她了，吵著鬧著為什麼要分開睡？
我好說歹說給她解說了一通，答應她給她買新衣服她才同意和我分開睡，不過分開睡的第一天，她半夜神不知鬼不覺鑽進我被子里，說是要幫我暖床，我無語得要命。也沒辦法，畢竟成習慣了，只希望以後慢慢改。
但這個毛病妹妹始終沒有改掉，直到現在，還常常偷偷摸摸鑽進我被子里來。
妹妹發育得很快，我開始幫她記錄著大姨媽的時間，來大姨媽的時候給她喝蜂蜜水，不准她吃辛辣的東西，好好地保護著她。
而我這個時候也成長起來了，才初二，個子竟然快長到一米七，有一天項姨打麻將，我遞奶茶給她的時候，她突然奇怪地看著我，然後說：「咦，小飛你竟然這麼高了，成大人了唷。」
她那幫牌友也都看我，然後說：「可不是嘛，現在竟然長成壯小伙了。呵呵呵。」
還有個男的打趣項姨說：「項姐，準備幾時破她童子功啊？」
那時候我第一次發現項姨臉紅了。
而且那個玩笑話，被對面的一個小妞抓住，嬉笑著問那男的敢說這種話，是不是不怕被張林東打死？
我已經知道項心語的一些狀況了，她那年二十二歲，高中畢業以後就一直呆在家裡，她沒有結婚，但有個情人，叫張林東，張林東是市裡的大老闆，聽說還是黑蛇會。
我見過一次張林東，人有點胖，很壯實，肩膀上有紋身，臉上很多疙瘩，難看的人，他一個月會來找項姨一兩趟，每次一來就把項姨推到卧室裡面做事情，他走後，項姨總要發獃好一陣，有時候還會哭。
項姨應該是很不喜歡張林東的。
而張林東也沒多喜歡項姨，反正我每次看見他來，只干一件事就是艹項心語，從來沒見他帶項姨逛街，和項姨吃飯。
跟在項姨身邊久了，我有時候也會心疼項姨，很恨張林東。
不過對張林東更多的情緒是害怕。
但是那個打趣項姨的男的，似乎不怕，說呵呵，東哥那麼多情人，應該不會在乎這點事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見項姨臉抽了一下，表情很不自然。
那天牌局結束以後，項姨把我叫到了卧室。
項姨對我說：「小飛，你最近長高了很多啊。」
我說：「嗯，都是項姨給的錢，我吃得比以前好了。」
項心語就笑起來，她又摸摸我腦袋說：「你還在上初中吧，長這麼高，學校有女同學給你表白沒有？」
我臉就紅了，心想，我這麼窮，哪來女生給我表白？
雖然當時吃得好很多，但我是學校著名的窮鬼，從小到大都是，大家都知道我沒爹沒媽，很多人瞧不起我。女生表白這種事，我想都不敢想。
不過我們班已經有人開始談朋友了，我知道項姨問話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又笑笑說：「這些天，你在我身邊打雜，人很乖，項姨很喜歡你，不過你這樣子做事，太不穩定了，也沒辦法養妹妹，這樣吧，項姨給你一個工作。你邊上學，邊給我打工吧。」
我心裡樂開了花。
因為當時確實很擔心以後怎麼辦？害怕有一天項姨不需要我給她當助手了。
連忙問項姨要我做什麼。
她叫給了我一個任務，把學校漂亮女孩子的手機號、QQ號弄到，一個女孩子的五十塊錢。如果是校花或者重點班花的話，就一百。
「只要手機號和qq號？」我瞪大眼睛，沒有想到錢這麼好賺。
項姨說：「你還得和她們交朋友。幫她們做事，像伺候我一樣伺候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