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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晴輕輕抬頭.勾唇道：「倒是墨婼師姊一點也未變.人還和從前一樣.師姊方才那句『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說得真是極好.可不正是.今日輪到婼師姊.可到了明日.誰又能否定不會花落嬈師姊家.」
「好了.你要顯忠心也別在我面前顯.我見了.只覺得噁心無比.」她徑直走入.見桌上擺放一碗湯藥.明知是芷晴治病葯.以袖掩面假裝喝一口.隨後便朝地上一砸.葯汁撒得一地皆是.「好苦好苦.這樣苦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些人也真是的.見兩位師妹失勢.連水也不好好送.竟送來這種東西.真讓閻塵蒙羞.」
墨嬈屏著氣.說：「婼師姊.這是師祖特意為墨熙師妹熬制的湯藥.」
「湯藥..」墨婼一臉無辜.上前拉著芷晴道.「哎呀我的妹妹.你怎地不早早兒說出來.你瞧.好好兒的一碗葯.就被我這樣誤會了.實在是抱歉.不過我瞧妹妹也沒到病入膏肓之地步.多喝一碗少喝一碗.結果都是一樣的.」
墨熙實在難忍.大聲問：「婼師姊.您今日過來.便是存心搗亂.您就不怕我去告訴師傅.」
「告訴師傅.」墨婼佯裝怕意.畏縮道.「怎麼辦.你要告訴師傅.師傅會不會討要我.他會不會又不喜歡我了.」
墨嬈單純.以為她是真心害怕.便上前好生勸道：「婼師姊.您別擔心.墨熙她不過只是隨口說說.哪裡又怎會告訴師傅.師姊能過來瞧我.自然是好心.我也歡喜不已.都是我不好.不能料事如神.沒有好好接待師姊.還望師姊恕罪.」
「料事如神.你若連料事如神都學會了.師傅的心不全在你身上了.墨嬈師妹果然是好大的野心.都說一個人只有在日思夜想一件事時.才會毫無防備的說出口.如今說來.也可見師妹心思了.」
墨嬈連連搖頭.蹙緊了眉頭.「婼師姊.真的是你誤會了.我從未這樣想過.我適才只是說可惜我自己不曾有料事如神的本事.......」
「你自然感到可惜.你若真有如此本事.今日在站在你面前的人還會是我墨婼么..」墨婼大聲冷笑.咄咄逼人.「真不知為何師傅會口口聲聲說你為人善良.從前我只聽旁人說我會裝模作樣.原來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師妹.我是不是還要拜你為師.好好和你討教討教你這副虛情假意的本事..」
「婼師姊......」墨嬈焦急得幾欲落淚.芷晴站在一旁.一面扶著墨嬈.一面冷眼看著墨婼向墨嬈道.「嬈師姊.你這又是何必.對她這種人.什麼好話都會被她聽成是謊言.因為她自己本來就是虛情假意的人.自然以為旁人皆是了.師姊.你真的無需怕她.她若真敢囂張.咱們為何不可告訴師傅.有師傅替咱們做主.任憑她墨婼再膽大妄為.也絕對不敢凌駕在師傅頭上.」
「正是呢.墨熙師妹.多虧了你的話.提醒了我.」她挑眉神秘一笑.輕輕湊近墨嬈.問：「師妹.你說.你之所以會瘋魔.恐怕.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葯吧.」
墨嬈臉色慘變.手指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你.你怎可胡說八道..我上哪裡能搞來那樣厲害的葯.」
墨婼大笑道：「你自己自然是弄不來.可是.誰能擔保你不是從小閻塵那兒弄來的.你知道前些日子師傅為何對我冷淡么.你以為當真只因你自己的緣故.墨嬈.你莫要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才是.」她伸手捏住墨嬈下頜.生狠道.「就是因為師傅知道我和小閻塵的人有了來往.我犯了《閻塵規》.所以師傅才要給我懲罰.呵呵.我的好師妹.我若是沒有猜錯.之前你服下的毒藥.是不是正是小閻塵兩位少主中的其中一位所特意為你配製呢.」
芷晴一驚.忙道：「嬈師姊.你莫要聽她在這裡亂說.我知道不會的.你怎麼可能給自己下毒.」
「怎麼不可能..」墨婼冷笑.「一個賤人.什麼卑鄙下流無恥的事做不出來.指不定她早已被身子給了那個給他毒藥的男人.哼.師妹.你若真無辜.敢不敢隨我一同去找師祖.請她幫你這位『玉女』驗身.」
「不.我不去.」墨嬈奮力嘶吼.像遇到強敵的小獸.「我和小閻塵的人沒有半分關係.更不可能像婼師姊所說這樣卑鄙.」
「果真么.既是如此.你為何不敢去驗身.」
墨嬈反駁.「我清清白白.做什麼要去驗身.倘若我不幸吃了你給我下的葯.又有誰知道會驗出什麼結果.呵.我才不要上你的當.」
墨婼便來了興趣.「適才還是乖巧的小綿羊.這會子功夫.竟變成了猛獸.我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小閻塵罷.師妹就有如此劇烈反應.果然引人深思.」
芷晴替墨嬈辯護.「胡說.墨婼.你又哪裡是隨便提了一句.你分明是在侮辱嬈師姊.固然嬈師姊好性.也受不了你這樣說罷.」
墨婼不理她.只盯著墨嬈.「墨嬈師妹.你還沒有給我答案呢.你到底.和小閻塵有著怎樣關係.明明我給你的毒藥吃了只可能會死.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其他後果.你怎麼就瘋了.」她沉吟道.「這些日子雖然我被師傅禁足.卻無時不刻不在想著這個問題.我甚至以自己的身子親自做實驗.無論怎樣.結果都只有死路一條.你卻意外活了下來.我若沒有猜錯.這便是因為你服下的毒藥其實在另一層面上給了你保護的作用.也就是說雖然你會瘋.會傻.卻百毒不侵.」
芷晴匆忙打斷她的話.吼叫道：「你胡說八道.倘若服了你的毒藥果然會死的話.為何現在你還好端端活著.明顯就是你那葯根本毫無作用.師姊又在地牢受了驚訝.這才變得瘋癲.與小閻塵無半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