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記憶深處的記憶，and許郝俊

待嚴崢找到黎凡消息的時候，黎凡已經離開了華夏，踏上了歸程。

站在機場，嚴崢臉上帶著不甘。「嗯，可惜了，好，我馬上回去。」掛斷了沈爵的電話，嚴崢最後看了一眼機場上車離開。

經過一天的緊張忙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嚴崢有些疲憊的靠著椅子，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嚴崢一看電話號，連忙接聽：「喂！」

司徒烈聽出嚴崢的疲憊，皺著眉頭，他比較擔心婚禮是否能夠順利進行，「今天的婚禮如何？」

嚴崢沒有想到司徒烈會詢問婚禮的事情，但也沒放在心上。狠狠的按了下太陽穴，就差爆粗口，「別提了，婚禮出事了。」

就知道黎凡不會善罷甘休，司徒烈攥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擔心莫寒的安慰，連忙詢問著結果，「發生了什麼？」

嚴崢也想找人傾訴沒抓住黎凡的鬱悶，將婚禮上發生的事情一一跟司徒烈講述了一遍。聽到莫寒現在在醫院昏迷，早產，孩子沒了，心微微發沉，而嚴崢還在謾罵，「黎凡簡直就是瘋子，他也能下去手，該死的。」

司徒烈越聽身上的冷氣越能凍死人，酒杯狠狠的放到了桌子上，該死的。

杯子碎裂的聲音傳入嚴崢的耳朵，嚴崢眯著眼睛，雖然司徒烈沒有站在他面前，可是他也能夠感覺到司徒烈的怒氣，心裡再次產生懷疑，司徒烈這個人冷的很，除了在意的人他就是個冷血動物，怎麼會突然打電話詢問莫寒的事情，又有現在的憤怒？還沒等嚴崢問出口，司徒烈已經掛了電話。

嚴崢瞪著黑屏的手機，司徒烈頭一次主動掛了他的電話，還不跟他打招呼，放下手中的手機，摸著小巴低頭沉思，看來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掛了電話的司徒烈，抿著嘴，最後習慣性的打給許郝俊，電話通了司徒烈有些懊惱，剛想要掛了電話，另一頭的許郝俊已經接通了電話，「喂。」

司徒烈聽著許郝俊的聲音不對，「你怎麼了？」布役場划。

許郝俊呵呵的傻笑了一聲，「沒什麼，就是應酬多喝了幾杯。」可事實是，許郝俊坐在書房的地上，他的周圍擺滿了酒瓶子，因為喝多的原因，整張臉紅彤彤的，眼裡滿是迷離。

「嗯」司徒烈信了許郝俊的話，「那你休息吧，我先掛了。」

許郝俊的酒量很大，他並沒有真的喝醉，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喝醉，看著時間，如果沒有事情司徒烈不會打過來，睦子清醒了幾分，「出了什麼事情？」

司徒烈知道瞞不了敏感的許郝俊，「嗯，出事了。」

噹啷一聲，許郝俊從地上站起身撞到了酒瓶子，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出了什麼事情？」

「是小寒出事了。」接著將從嚴崢那裡得來的消息，完整的講述給許郝俊。

許郝俊的酒意全無，臉色陰沉了許多，一直儒雅的他也漏出了憤怒的神色，「人渣。」

司徒烈感覺到許郝俊的憤怒，愣住了，他有多久沒有見過許郝俊生氣，「你..」

許郝俊已經回復了正常，「我還有有些事情，先掛了。」司徒烈聽著盲音，睦子閃動了一下，起身回主宅。掛了電話的許郝俊，放下手中的電話，自嘲的看著滿屋子的酒瓶，他也真夠出息，叫來老管家，「幫我訂機票。」

醫院中，沈爵攆走唐糖獨自留下來陪莫寒，可是唐糖死活不離開，最後沈爵只能妥協，和唐糖一起守著莫寒。

莫寒夢裡睡的並不安慰，她再次做了夢。

夢中她身懷有孕，挺著肚子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類似的夢她做過，心裡有些恐懼，原地站著並沒有動。

前方的白霧變化，只見莫寒看到了自己幼年的時候，而場景就是莫爸爸帶回黎凡的哪一天。

小莫寒拉著黎凡的手，歪著腦袋問莫爸爸，眼裡滿是委屈的霧氣，「爸爸，哥哥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不喜歡小寒。」

莫爸爸摸著小寒的頭，慈愛的抱起小莫寒，「不是，小寒這麼可愛誰不喜歡，只是哥哥病了，聽不見小寒在叫他。」

小莫寒是懂非懂的同情看著不言語的黎凡，從莫爸爸的懷裡下來，主動拉著黎凡的手，「嗯，我會照顧好哥哥。」

場景在轉變，都是小莫寒照顧黎凡的場景，幫著刷牙洗漱，每日都在黎凡的面前嘰嘰喳喳不停的講話。

莫寒看著場景的不斷轉變，心微微發疼。

很快場景轉換到小莫寒帶著黎凡出去，卻被壞小子門團團圍住，嘲笑黎凡，明明是個小女孩的莫寒，卻站在黎凡的面前憤怒的吼道：「閉嘴，哥哥才不是啞巴。」

壞小子門一把拉開小莫寒，用力過猛小莫寒摔倒在了地上，膝蓋瞬間流滿了鮮血，疼的小莫寒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卻還忍著疼痛護住黎凡，本以為黎凡依舊不會有什麼反映，沒想到黎凡混沌的眼睛逐漸清明，因為這件事情黎凡終於清醒。

鏡頭還在快速的轉動，黎凡發了狠痛揍了壞小子，當時的眼神嚇壞了孩子，逃似的跑了，黎凡在小莫寒的背包中找到手絹系在傷口上，彎腰背起小莫寒，好像宣誓一樣，「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小莫寒摟著黎凡的脖子，哭花的小臉漏出大大的微笑。

鏡頭在轉，黎凡離開前一天，來到小莫寒的房間中，嚴肅的對莫寒道：「等哥哥回來找你，一定要記得等哥哥。」說完還裝出兇巴巴的樣子嚇唬小莫寒，「要是沒等我，哥哥可是會生氣哦，哼哼。」

莫寒的眼前場景再次消失，恢復成了白茫茫的白霧，莫寒瞪著眼睛，剛才看到的都是她心底最深的記憶，她都忘記了曾經答應過黎凡等他，原來在很久以前他就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白霧慢慢的閃開，一個人影閃動了出來，莫寒緊張的摸著自己鼓起的肚子，腿不自覺的慢慢後退，待見到滿眼血絲，毫無感情的眼睛莫寒嚇的轉身就跑，莫寒不停的跑著，肚子卻越來越痛，腿間流出了鮮血，莫寒驚恐的喊著，「啊！不要過來。」

莫寒的一聲喊叫，驚醒了看護莫寒的二人，這時天已經亮了，一夜之間沈爵憔悴了許多，臉上長出了鬍渣，連忙起身抓住莫寒胡亂抓動的雙手，見到莫寒神色驚恐的，眼睛卻死死的閉著，沈爵的心撕裂般的疼，莫寒一定做了噩夢，摸著莫寒額頭，輕聲的呼喚，「醒醒小寒，小寒醒醒，都是假的。」

不知道是聽到了沈爵的呼喚，還是莫寒強迫自己清醒，猛地睜開了眼睛，恐懼的看著前面，大口大口的喘氣，沈爵死死的拉著莫寒的手，「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

好半天的時間，莫寒才清醒了過來，手回握著沈爵的大手，眼睛慢慢有了焦距，盯著近在咫尺的沈爵，慢慢的回歸了現實，所有的驚恐委屈湧上心頭，淚水順著眼眶流淌了下來。

沈爵心裡揪痛，慌忙的擦拭著莫寒的淚水，「沒事了，小寒沒事了。」

莫寒的嘴唇昨天生產的時候被自己咬破，想要忍住淚水去咬嘴唇，沈爵手快的伸出自己的手送到了莫寒的嘴邊，莫寒抿著嘴唇，並沒有咬沈爵的手，輕聲的抽泣，哭夠的莫寒情緒好了很多。大腦也清醒了，突然慌忙的甩來沈爵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癟的，竟然是癟的，莫寒慌了，孩子呢？

沈爵一抓住莫寒，莫寒現在的樣子更讓他感覺到自責，莫寒這才想起，昨天孩子已經出生。

一臉希翼的看著沈爵，「孩子在那裡？是不是在保溫箱中，抱過來給我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唐糖聽到莫寒的話，捂著嘴低聲的哭泣，沈爵也僵硬了許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莫寒的詢問。

莫寒眼淚往下流，想到了最壞的可能，她到底沒能夠救了肚子里的孩子，虛弱的問著沈爵，「死了對嗎？」

沈爵拉著莫寒冰冷的手，「不，是我們也沒有找到孩子，說不定她被黎凡帶走了，其實她還活著。」

面如死灰的莫寒，抬著睦子看向唐糖，見唐糖點頭贊同，她知道這是最好的猜想，她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在堅持一會在暈倒。

沈爵看著痛苦的莫寒，開口想要詢問，「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