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貝放學后,打算去醫院看媽媽,突然抬頭見到學校到對面的男人,眼裡閃過驚喜。對保鏢說了幾句話,等紅燈停后,跑了過去。
「好久沒有見到您了?」
沈爵摸著小貝的頭,兒子眼裡的驚喜他都看在眼裡,心裡很開心,對著小貝筆畫了一下,「兩個月沒見,你好像長高了好多,不錯。」
「恩呢,這段日子我也感覺自己長的很快。」
沈爵勾著嘴角,「走咱們吃飯去?」
小貝低頭看著手錶。抬頭看了眼沈爵,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沈爵媽媽的事情。最後抿著嘴,「今天恐怕不行,我要趕回去看媽媽。」
「你媽媽怎麼了?」小貝的神色讓沈爵感到緊張。
小貝知道瞞不住,開口道:「媽媽住院了,現在在醫院休息,等過幾天做檢查。」
「為什麼會住院,你真要急死你爸我。」沈爵看著扭扭捏捏的小貝,心裡著急的像是要燒著了一樣。
小貝也想說,可是怎麼說?見沈爵眼裡的焦急又不忍傷害沈爵,是現在告訴?還是等過段時間爸爸自己知道?最後小貝一狠心,開口道:「媽媽懷孕了。差點流產,所以住院了。」
「嗡」的一聲,沈爵耳朵什麼都聽不到了,內心迴響的都是莫寒懷孕的消息,一把拉過小貝,赤紅著雙眼,怒吼道:「說是誰的?」
手臂上的疼痛,小貝眉頭緊皺,看著有些瘋癲的沈爵,知道收了沈爵收了刺激,小貝大聲道:「爸,你醒醒先。」
一聲爸讓沈爵的眼睛逐漸清明了許多。自嘲的笑了一聲,誰的孩子還用問嗎?筆直挺拔的身軀好像瞬間彎曲了許多,小貝看著沈爵的樣子難受,他見過沈爵意氣風發的樣子,從未見過他萬念俱灰的神態,現在的沈爵好像喪失了所有光亮了一樣,眼神毫無焦距,心裡微微沉痛。
小貝拉著沈爵的手,「爸,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和妹妹。」
沈爵的眼神逐漸匯聚,提下頭看著認真抬頭的小貝,心裡一股血脈的暖流直趟心窩,彎下腰摟過小貝。「終於叫爸爸了,我的兒子。」
小貝感覺著耳邊灼熱的呼吸,肩膀好像濕了一樣,雖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需要同情,卻還是伸出雙手,抱住了沈爵,輕拍著沈爵的後背,「爸。」
沈爵第一次脆弱沒想到是在自己兒子面前,閉著眼睛感覺著背後還不是很大的小手,嘴角微微勾起,當沈爵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依然是哪個驕傲的沈爵。
沈爵站起身,什麼都沒有說,揉著小貝的頭髮,「你先去醫院吧,爸先回去一趟,等明天爸和你一起去醫院。」
小貝見沈爵真的正常后,彎著眼睛,「恩,好,我今天先去醫院,爸你也注意身體,我看你好像都瘦了。」
沈爵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還是有些不習慣兒子對他的關心,不過心裡卻很妥帖,輕笑了一聲,「臭小子,爸知道了,快走吧!」
Y國聖保德瑪麗醫院的夜晚尤為安靜,病房外走廊中只有護士走動的腳步聲,走廊內許郝俊手不自覺伸進口袋,回頭看了眼病房內床上熟睡的莫寒,火機點燃已經夾在手中的香煙,眼神迷離的有些擴散,腦海中回蕩著沈爵下午的話,就像魔咒一樣禁錮在腦海。
「留,還是不留?」
思緒好像回到下午見面的時刻。
對於沈爵的電話許郝俊並不陌生,這個號碼已經存在了三年多,他以為沈爵不會再打電話給他,沈爵的電話讓他很意外,依照他的性格一定不會接聽,可是今天卻鬼使神差的走出病房,按下了接聽鍵,「喂」
「我現在要見你,我在醫院外的咖啡廳等你。」沈爵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來意。
許郝俊眉頭輕蹙,他現在心情很糟糕,今天早上莫寒再次出血,雖然是微量,醫生嘴上說等過幾天穩定做具體的檢查,但他注意到醫生的眉頭一直緊皺,情況並不樂觀,他是在沒心情去應付強筋的情敵,「我沒時間。」
「關於莫寒現在的身體,我在咖啡廳等你。」沈爵已經遇到許郝俊的態度,再次開口帶上了莫寒的身體情況,他相信許郝俊一定會來。
果然沒等幾分鐘,本應該在醫院陪著莫寒的許郝俊,出現在咖啡廳門口,沈爵冷著眉,指腹清磨著咖啡杯子,靜靜的等待著許郝俊走過來。
許郝俊進入咖啡廳一眼就注意到沈爵,越來越強大的冰冷氣場,想不注意都難,抬手自製了服務生的開口,大步走到沈爵面前,坐下后直奔主題,「你知道什麼?」
沈爵從杯中的咖啡回過神,一隻手握上帶婚戒的手指,這是莫寒消失后他養成的習慣,遇到強大的對手,他一定會做這個動作,好像莫寒就在他身邊一樣,今天摸著婚戒,卻感覺心無比的疼。
沈爵的沉默,有些激怒了許郝俊,要不是知道眼前的男人,他不會說謊,許郝俊一定會轉身離開,事關莫寒,許郝俊抿著嘴,再次開口,態度好了很多,「小寒現在很不好,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沈爵眼神從杯中抬起,淡漠的瞟了一眼許郝俊,他心裡燒著怒火,恨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切都是他的錯,想到莫寒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沈爵握緊了拳頭,怒視著許郝俊,「你不該讓她懷孕。」
「你今天來找我其實就是為了說這個,沈爵別忘了你的身份,前夫,而我和小寒已經訂婚,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許郝俊的好脾氣也沒了,靠著座椅,冷冷的注視著沈爵,他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感覺實在浪費時間。
沈爵赤紅著雙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沒有資格,的確他沒有資格,自從莫寒再次出現后,所有的都偏離了預期,不,是三年前,他就錯了,太自信,最後傷透了莫寒,本以為還有機會,卻忘了有個強筋的守護者。
沈爵自傲的性格不允許別人看到他的痛處,僅限於莫寒,再次睜開眼睛,依舊是哪個自傲的沈爵,以前還有一點情緒,現在完全被冰冷取代,只有徹骨的寒意,「我記得我的身份,可是你別忘了,你們沒有結婚,前夫也能變成丈夫。」
「你今天是為了和我做口舌之爭嗎?」許郝俊毫不退讓的回擊著。
沈爵不想認輸,面對許郝俊卻感覺著無力,他面對黎凡可以什麼都不顧,可是許郝俊不同,他不僅僅是情敵,還是他兒子的養父,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幫助了他,隨後的發展能在m國進展順利,也有著他的功勞,他這些都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莫寒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愛了,莫寒一定不會做出逾越的一步,沈爵已經泄了氣。
沈爵喝了一口濃濃的苦咖啡,臉上終於有了除了冰冷外的其他表情,苦澀的道:「三年前,黎凡綁架了小寒,念念早產,當時不知道他們如何爭吵了起來,小寒的肚子碰到了,後來念念好不容易險生了念念,最後大出血,送到醫院差點就沒救過來,但是子宮受到了重創,以後很難懷孕,懷孕期間也會有風險。」說道這裡沈爵知道並不用在繼續說下去,安靜的喝著咖啡。
許郝俊從來沒有聽過莫寒說當年的事情,除了心痛還是心痛,他無法想象當時莫寒如何險生下來的孩子,子宮受到重創,許郝俊心裡發沉,他信許郝俊的話,因為這幾日莫寒的狀況就在說明問題,聲音有些沙啞,「意思這個孩子不能留?」
沈爵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男人一直是完美的,表情永遠都是假笑,很少有人能夠看清他的本面,今天竟然會在外人面前出現痛苦的神色,可是他還是要說,為了莫寒的安全,肯定的道:「恩,這個孩子不能留,莫寒才兩個月就出現這樣的狀況,不知道大了后,身體是不是能夠承受的住,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不能留。」
許郝俊拿起服務員送來的咖啡,沒有加糖,一口全都喝進了嘴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爆炸,眉頭都沒眨一下,心裡卻苦澀異常,許郝俊看著沈爵,苦笑了一下,開口道:「小寒不會聽我的,而且生念念的時候那麼危險,明知道不可能完成,卻憑著自己的信念堅持生下了念念,你就該知道,她有多愛自己的孩子,只要有一分的可能,她都會生下肚子里的孩子。」這才是許郝俊最痛苦無奈的地方,孩子沒了他很心痛,那是他的骨血,可是孩子和莫寒一比,他更在意莫寒,孩子已經有了小貝和念念。
沈爵不說了,同樣有些頹廢的靠在椅子上,看著莫寒很柔弱,可是骨子裡確掘的很,她對認準的事情很執著,何況還是關乎於孩子。
最近一直戰火交加的兩個男人,頭一次平靜的相處,彼此互看了一眼,久久沒在開口,許郝俊看了下時間,莫寒應該已經醒了,站起身驚動了沉思的沈爵,「我要回去了。」
沈爵張開嘴想說些別的,最後卻只說了一個字,「恩」照顧好她的這句話咽到了肚子里,他知道他不說,許郝俊也會做得很好,他真的要放棄嗎?
「先生,這裡是醫院不允許抽煙,請您出去再抽可以嗎?」值班護士的聲音在許郝俊的耳邊響起。
將許郝俊的從會議中拉回了現實,「抱歉,我剛抽。」
值班護士視線微微向下,許郝俊順著視線看過去,臉頭一次微微發紅,一地的煙頭,看著煙盒僅剩下幾根的煙,他楞了一下,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抽了這麼多的煙,他一輩子頭一次這樣,「抱歉,我不抽了,馬上清理乾淨。」
護士點頭后離開,許郝俊快速的清理乾淨,看了下手錶,已經開天亮,輕聲的走進病房,坐在沙發上拿過電腦開始處理公司的公文,時不時抬頭看莫寒一眼,見莫寒睡得平穩,安心的繼續工作。
莫寒出神的注視著許郝俊,側頭看向窗外,清晨的陽關投入薄薄的窗帘照射進來,借著陽光,莫寒看清了許郝俊的臉龐,他正認真的盯著電腦,一看就是熬了一夜,眼眶發青,下巴的鬍渣都露出了頭,好像一晚上不見,許郝俊憔悴了許多。
「遇到了什麼問題嗎?」莫寒見許郝俊一直鎖著眉頭,沒忍住張開了嘴詢問。
許郝俊抬頭對上了莫寒關心的眼神,隨手關上了電腦,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莫寒的身邊坐下,溫柔的道:「沒什麼問題,你今天怎麼醒的這麼早?昨天打擾到你了嗎?還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你一起問這麼多的問題,要我如何的回答?」莫寒獃獃的回道:
許郝俊輕笑了一聲,摸著莫寒的秀髮,「那就一個個回答。」
莫寒呆了一下,跟著笑出了聲,「好有這樣的,好,今天醒的早是因為昨晚睡得早,你沒有打擾到我,我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做夢,身體也沒有哪裡不舒服,我感覺今天特別的好。」
「真的?身體真的沒什麼不舒服?」許郝俊把玩著莫寒的手,認真的詢問著。
莫寒乖乖的點頭,肯定的道:「真的,沒有感覺不舒服,現在肚子也不疼了,而且我還餓了。」
這個是好現象,許郝俊眼前一亮,他本來今天要和莫寒商量孩子不能留的問題,其實剛才他並沒有工作,已經處理完工作事情,就是盯著電腦發獃,想如何和莫寒開口,現在聽莫寒的話,許郝俊心裡有了別的想法。
「你說的是真的?沒有為了讓我放心故意隱瞞?」許郝俊再次詢問?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莫寒的眼睛彎了彎,「我的話當然是真的,難道要我發誓嗎?」
許郝俊拉著莫寒的要發誓的手,緊張的攥緊手心,「我信,你說的我都信。」
「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怪怪的。」莫寒感覺許郝俊從她醒了就不正常。
「沒什麼,就是緊張你,而且我不希望你為任何事情去發誓,乖。」聽到莫寒肯定的話,許郝俊心裡有了些底,既然不疼痛,他何嘗不等做了具體檢查后,萬一沈爵出錯了呢?他不能莽撞,想明白后許郝俊心情好了很多。
莫寒感覺現在的許郝俊才正常,剛才可能是累了,關心著道:「以後你去上班吧,白天不用陪我,有舅媽和媽在不會出問題,我不希望你晚上熬夜工作,本來自己照顧我就夠辛苦了。」
「這個沒得商量,小寒,我做不到不在你身邊,讓我待著好嗎?我會調整好時間,絕對不會在熬夜。」許郝俊語氣中透著霸氣道:
莫寒抿著嘴,知道勸不動許郝俊,只能妥協,「好吧,我暫且信你,不過你要安排好工作。」
這是許媽媽已經來到了醫院送來了早餐,莫寒自從住院后,所有的吃食都在家中坐好帶過來,衛生而且更符合莫寒的口味,莫寒見許媽媽進來,不好意思的想要抽出手,許郝俊卻不放人,弄的莫寒臉大紅,弱弱的喊了一聲,「媽,你今天來的好早。」
許媽媽的眼神在兒子和莫寒的身上轉,笑著道:「這是嫌棄我打擾你們了?」
「沒有,沒有。」莫寒連連搖頭否定。
「小寒還是這麼可愛,你小子以後可要護好。」莫寒聽完許媽媽的話,連更紅了,知道許媽媽在都逗她。
許郝俊一直笑呵呵的看著,許媽媽問了莫寒的狀況后就離開了,許郝俊也跟了出去,去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醫生您好,我想問下那天適合給我太太做檢查。」
醫生看著莫寒的病例,對許郝俊開口道:「自少要在等三天,身體恢復一些后在檢查,要不承受不住。」
「恩好,我先回去。」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日期,許郝俊離開了,他現在時間很緊,需要去m國找專家過來,雖然這裡的醫生不錯,但是許郝俊還是不放心,回去的路上給仔辰打了電話,「我需要婦產科的專家,三天內邀請到y國。」
仔辰知道事情的嚴重,老闆都好幾天沒來上班,作為親信自然知道老闆娘住院的消息,聽老闆嚴肅的口氣,知道事情更嚴重,開口道:「好的,我馬上去聯繫。」
「恩,第二件事情,派人去華夏查王坤傑,然後我要清婉自從回來y國后所有的動態。」許郝俊已經回道了病房外,透過窗戶看著莫寒嚴肅的開口道:
「是第一次回來?還是現在的近況頭?」仔辰有些糊塗的詢問。
「從第一次回來到現在所有的近況,這個也要快。」
「好,我這就囑咐下去。」仔辰知道許郝俊要掛電話,連忙搶著開口,「頭你什麼時候回公司一趟?有些文件需要簽字。」
許郝俊聽到走廊的腳步聲,見司徒老爺子和司徒媽媽走了過來,開口道:「下午我會回公司。」說完就掛了電話,對著司徒老爺子二人迎了過去。
「舅舅你身體好些了嗎?今天怎麼突然來了?」許郝俊關心的詢問:
司徒老爺子拍了拍胸口,「沒事,已經好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舅舅小寒中好醒了,咱們進去吧!」許郝俊親自開門迎司徒老爺子走了進去。
司徒老爺子邁入病房,見莫寒低頭看著書,臉頰好像已經白的要透光了一樣,眼裡滿是心疼,莫寒聽到聲響,看了過去,驚訝司徒舅舅的到來,驚喜的神態毫不掩飾,「舅舅你身體好了嗎?」
「好了,好了,反倒是你受苦了,都是舅舅管教不嚴,都是舅舅的錯。」司徒老爺子拉著莫寒的手開口道:
「舅舅,不是你的錯,你別這樣,我會感覺到難受。」夾豆介亡。
「好,好,舅舅不難過。」司徒老爺子鬆開小寒,對小寒的性格還是比較了解的,幾句話就知道小寒並沒有真的怪他,終於放下了。
「恩,那是清婉與我們的糾葛,跟舅舅沒有關係,所以舅舅不用多想,好好養好身體,你的血壓高,可別再嚇唬我。」莫寒嚴肅的盯著司徒老爺子囑咐著。
莫寒的關心讓司徒老爺子感到妥帖,「好,好舅舅聽你的,你也要養好身體。」
「恩,我會的,今天我就感覺身體好多了,就是郝俊不讓我下床,要不我真想給您跑兩圈看看呢!」莫寒嘟著嘴當著老爺子面告狀許郝俊。
許郝俊無奈的輕笑,司徒老爺子眼睛也笑眯眯,看著的莫寒和許郝俊的互動,心裡還有的一點猜疑許郝俊和清婉有什麼也散了,明眼人一看兩個人感覺就很深,尤其是許郝俊。
「他也是為了你好,今天舅舅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兩件事情。」司徒老爺子笑著道:
「恩?什麼事情?」莫寒微微抬頭詢問。
「也沒什麼,第一,清婉以後不再說司徒家的人,你以後不用考慮我的感受,要說真的她做了,就一定要受到懲罰。第二,小寒舅舅一直想讓小貝改性,這段日子舅舅想好了,改不改都留著司徒家的血液。」
莫寒睜大了眼睛,知道司徒老爺子的意思,如果沒有清婉的事情舅舅也不會這麼想,到底因為清婉帶了幾分愧疚,「第一件事舅舅不說,我也想要開口,最後,對於小貝的事情,我會問小貝的意見,當初答應的事情我不會出現變化。」
「你這個孩子。」最後司徒老爺子敗在了莫寒的堅持,只能妥協。
許郝俊淡淡的看著司徒老爺子,他見到了老爺子眼裡的真誠,是真的認準了莫寒,這樣就更好辦了,得到莫寒的諒解后,老爺子打算對許郝俊發飆,一天都在給許郝俊找著事情,都被許郝俊一一化解,最後老爺子司徒媽媽實在看不下去的情況下,拉走了司徒老爺子。
司徒老爺子只能不甘心的走了,莫寒差點笑出了聲,兩個人的較量最後許郝俊勝利告終。
沈爵抬頭看著醫院的大門,走進了醫院,出神的注視著莫寒所住的房間,低頭思考了幾分鐘后,抬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