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逃離and憤怒的雄獅
黎凡當天就到了英國,下了飛機打電話回來慰問了莫寒,莫寒藉機跟小貝說了幾句話,確定小貝無事後。安心了許多。
接下來的兩日,早中晚黎凡都會準時打電話回來,只有莫寒親自接電話黎凡才放心,哪怕大部分都是他再說。
距離黎凡離開兩天後,英國社交酒會就在今晚舉行。白天的時候莫寒都老實的呆在房間中,內心十分的緊張忐忑,隨著外面天色的變暗,莫寒手緊握著手機,微薄的汗水透漏出莫寒的緊張程度,一切的成敗都在今晚。
「嗡嗡」的震動聲,嚇了莫寒一跳,差點丟了手機,是沈爵發過來,他們已經到了醫院,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她這邊的消息。
莫寒穿好衣服。將手機藏在胸口處,確定看不出來,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打氣,「加油!」
坐在化妝鏡前面,將自己的臉化的白一些,隨著燈光照射,看著自己更像個病人才滿意,計算著要到吃完飯的時間,莫寒護著肚子都走出房門。
女傭準時守候在門口,將手中的電話遞給莫寒,莫寒隨手的拿起電話,「喂」
另一頭的黎凡已經穿戴整齊,一隻手拉著小貝正準備出發,聽到莫寒聲音有些虛弱。語氣關心的問,「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
「沒什麼,剛起來有點無力。」莫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沒有變化,深怕黎凡聽出些什麼。
「嗯,你注意些,照顧好自己,我明天就會回去。」黎凡並沒有發現莫寒與往日不同。叮囑著莫寒。
就在黎凡要掛了電話的時候,「喂!」黎凡停住了要掛電話的左手。「怎麼了?」
莫寒咬著嘴唇,忍住了要開口說的話,淡淡的道:「沒什麼,照顧好小貝。」
黎凡側頭看向站在他身邊,一直豎著耳朵聽偷聽的小貝,睦子中閃過笑意,「我會的,你先休息吧!」
「好!」莫寒先掛了電話,她怕自己會忍不住開口,讓黎凡有所察覺。
女傭接過莫寒遞過來的電話,注意到莫寒臉色蒼白,「小姐,您真的沒事嗎?」
莫寒很滿意燈光下的效果,「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
吃過晚飯後,女傭在收拾著餐桌,莫寒盯著手錶的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很快到了約定的時間,莫寒見女傭走出了廚房,摸了下自己凸起的肚子,心裡自責的道:「原諒媽媽,媽媽會很小心。」
女傭並沒有在意起身要上樓的莫寒,莫寒一步步的走到樓梯處,邁上了一個台階,「啊」驚呼一聲,女傭只見莫寒沒踩住樓梯,摔了下去,莫寒跌倒的很有技巧,腳先磕到地上,護住了自己的肚子,然後在慢慢的趴下。
幸虧女傭被莫寒嚇傻了,沒有注意到莫寒的小動作,見到莫寒趴在地上不動,客廳內內的兩名女傭呆了,直到聽到莫寒痛呼聲,女傭才反映過來,慌忙的扶起趴在地上的莫寒。
「啊,疼!」莫寒甩開扶著她的女傭,她是真的疼,不是肚子是腳,剛才崴到了自己的腳,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滑落。
「小姐你那裡疼?你在堅持一下,我現在就去叫醫生。」女傭慌忙的要去打電話,嚇了莫寒一跳,莫寒忍著腳疼抬起頭,手死死的拉著女傭的裙子,赤紅著眼睛,「我要去醫院,你叫醫生有什麼用?快去叫車。」
女傭被莫寒的怒吼嚇住了,打住了要去找家庭醫生的想法,見莫寒疼的臉頰全是汗水痛苦的樣子,想到莫寒還懷著孕,瞪大了眼睛,無語輪次的道:「好,好,我馬上,小姐你在堅持下。」
聽到去叫車,莫寒微微鬆了一口氣,見還有個女傭守著她,低頭隱藏了睦子中的興奮,忍著疼痛緊咬著嘴唇,雙手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肚子,裝出碰到了肚子,嘴裡不斷的重複著,「疼,疼死我了。」
守著的女傭年紀要輕很多,傻傻的站著不敢去碰莫寒,只能幹著急,手一直在哆嗦,今天是她當班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想到家主死神般的眼睛,女傭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很快司機趕了過來,保鏢緊張的走進來,連忙抱起臉色慘白的莫寒,輕輕的抱進車內,女傭隨後跟了上去。
車子開動,莫寒才真的放下心,但又不敢抬頭看窗外,靠在女傭身上,呼喚著,「疼,很疼。」
女傭擦拭著莫寒額頭上的汗水,催促著司機,「快點,再快點。」
莫寒能夠這麼容易矇混過關,還真多虧了黎凡的狠辣性格的幫忙,無論是女傭還是保鏢,都怕她出事後,黎凡會怎麼處理他們,大部分的精力並沒有放在莫寒的身上。
車子很快停在了醫院門前,病床已經準備妥當,保鏢輕輕的將莫寒放在病床上,直奔著手術室而去,裝成醫生的沈爵,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直打滾的莫寒,雖然知道是演戲,但見到莫寒額頭上的汗水,真的以為出了事情,要不是身邊的何啟明提醒,差點被保鏢看出了端倪。
病床很快被推入了手術室,手術室的燈光亮了起來,何啟明見保鏢要跟著進來,手快的阻擋了保鏢的動作,「砰」的關上手術室的大門。
保鏢傻眼了,他得道的命令是,莫小姐無論去那裡,他都要隨身跟著,現在他是不是要破門進去?又怕打擾了醫生,莫小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家主不會放過他,既然進不去,連忙拿出手機打給黎凡。
而英國司徒家族的私人酒庄,社交酒會已經開始,司徒家很少開酒會,來的人員都是重要的官員和上層名流,在歐洲遍地貴族聖地,自然各大老牌的貴族紛紛出席,這種重要的場合是不能夠帶手機入場的,一般都會將手機放在外面保鏢的身上。
黎凡並沒有接到電話,他已經帶著小貝進入了會場,如果在晚幾分鐘也不會錯過。
保鏢連續打兩個都無人接聽,鬱悶的掛了電話,家主一定是有事情,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手術室內,沈爵緊張的檢查著莫寒,「那裡疼?」莫寒額頭上的汗開始他以為是裝的,可是一路推著病床到手術室,莫寒額頭上的汗不停在流,沈爵真怕莫寒會了演真點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見已經沒有了保鏢,莫寒鬆開了一直捂著肚子的雙手啊,改將手摸在自己的左腳,「腳好像扭到了。」
沈爵連忙脫了莫寒的襪子,腳踝處腫的老高,輕輕的按著莫寒的腳踝處,沒有傷到骨頭,放心了許多,「沒事就是扭到了,過短時間就好了。」
何啟明聽到莫寒沒事,看著手錶催促道:「咱們趕緊離開,時間不多了。」
沈爵心疼的盯著莫寒,哄著強撐的莫寒,「在忍忍咱們先離開。」布介雙亡。
莫寒忍著痛,給沈爵一個放心的笑容,虛弱的道:「嗯,我沒事,其實不怎麼疼,就開始的時候疼些。」
沈爵輕輕的抱起莫寒,對著何啟明使了個眼色,「咱們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平靜下來的保鏢,終於發現了不對,他們下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護士,只有幾個醫生進去,而且這麼久的時間,怎麼會沒有人出來。
保鏢壓下心裡的不安,詢問著女傭莫小姐受傷的經過,「笨蛋,如果真的傷了肚子,怎麼會不流血,該死的。」
轉頭對身邊的保鏢道:「快把門給我弄開。」
女傭也反映了過來,知道自己上了擋,臉色慘白,完了完了,抱著希望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可是破滅了,在手術室中那裡還有人,這個手術室竟然還有另一個門開著。
明顯是保鏢頭的男人,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對著身後的保鏢怒吼道:「快調人,封鎖去機場的路,他們應該沒有做多遠,快,如果人丟了,咱們也沒命了。」
身後的人都動了起來,快步的離開,內心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莫小姐,只有找到他們才能活命。
遠在英國的黎凡並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現在他也是焦頭爛額,小貝剛剛就在他的身邊,說上個衛生間的時間,當保鏢在找的時候,衛生間那裡還有孩子的身影。
黎凡睦子中的眼色越發的深沉,醞釀著一場大的風暴,聰明的他冷靜下來知道自己被耍了,他說一直很老實的小貝,怎麼會突然要求去酒會,小貝在消失不見,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就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黎凡站在花園處,透過燈光,陰冷的視線鎖定了靠在門口處,正與人談話的司徒烈,拳頭握的格格直響,希望這僅僅是個巧合。
司徒烈敏感的感覺到不友善的目光,站直了身軀,冷酷的俊臉勾了勾嘴角,「看來是成了。」不愧是黎凡,真是敏感,這麼快就鎖定了他!
黎凡最後看了一眼司徒烈,轉身離開,他更擔心的是莫寒是不是也已經逃離,這場酒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走出酒庄等候著黎凡的保鏢,將手機遞給黎凡,黎凡心裡越發的不安,看著閃動的電話,連忙接聽,「喂」
終於打通黎凡的電話,保鏢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心更提了起來,磕磕巴巴的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黎凡,還沒有說完,一連串的嘟嘟聲響起,保鏢在打過去一直都打不通,而黎凡手中的手機,早就被黎凡摔在了地上。
暴怒的扯著自己的脖領,對著法克下命令:「要最快的班機,我要回義大利,調用所有的人,給我找人。」
黎凡的車子離開,司徒烈才從酒庄的門後走出來,身後跟著許郝俊,在許郝俊的懷裡不是別人,正是已經熟睡的小貝,哪怕睡著了手都摟著許郝俊的脖子。
許郝俊拍著小貝的後背,讓孩子睡的更安慰些,司徒烈注視著遠處的車影,「沈爵那邊也成功了,真是頭暴怒的獅子,咱們也該準備準備了,不處理好,誰知道這個瘋子會不會做出些什麼!」
許郝俊抱著小貝轉身,不在意的對著司徒烈道:「嗯,你準備下吧!他既然這麼有精力,那就給他填些事情,資助下喪家犬,等一切成了定局,他已經無力回天。」
司徒烈睦子複雜的注視著許郝俊,「你不是不參與,為什麼?」
許郝俊轉過身,眯著眼睛對突然多愁善感的司徒烈,「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我是為了小貝不成嗎?綁了我兒子,不送他點禮物,對不起我的名頭呢!」
義大利去往國外的公路上,何啟明小心的開著車,直到出了市區都沒有見到圍堵的保鏢,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嚴崢的眼睛亮亮的,「真是刺激頭,有沒有美國大片的感覺。」
沈爵抱著已經熟睡的莫寒,褐色的睦子犀利的瞪了一眼嚴崢,嚴崢連忙捂住嘴巴,何啟明翻了個白眼,興奮的也就是他吧,他可是要緊張死了,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二次。
車內終於安靜了下去,沈爵溫柔的抱著莫寒,像是看不夠莫寒一樣,昏暗的車內,沈爵的目光就沒離開過莫寒,指尖輕撫著莫寒緊皺的眉頭,另一隻手輕輕的揉著莫寒腫起來的腳踝,眼裡滿是柔情。
嚴崢一直偷偷的注視著後座,見沈爵膩死人的目光,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冷酷的老大也有這麼一天,這就是愛?緊接著腦海里閃過司徒烈的身子,嚴崢在何啟明怪異的目光中,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滴滴」手機簡訊響起,嚴崢慌忙的拿起手機,見到是司徒烈的信息,抿著嘴唇,不是白天不能念叨人?這才想到他信息就來了。
沈爵見嚴崢遲遲不看信心,焦急的詢問著:「怎麼了?」他還擔心兒子有沒有救出來。
嚴崢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一下,「沒是。」快速的翻看著信息,激動的對沈爵道:「老大,小貝已經救出來了,司徒說黎凡好像要回來了,讓咱們加快些速度。」
確切的聽到兒子平安無事後,沈爵心口的最後一塊石頭挪開,感激的對嚴崢道:「謝謝。」
兩個字代替了所有感謝的話,這就是兄弟不需要說過多虛偽的話。
「別這麼說,我要出事了,你們也會幫我不是,終於能夠回家了。」嚴崢笑著說道:
沈爵和何啟明附和著,「回家。」
後半夜黎凡回到了義大利的黎宅,聽著各方面的回報,臉上面無表情,「我不信他們離開了義大利,給我查。」
所有人離開后,黎凡獨自來到莫寒所在的房間,坐在床上,感受著莫寒的氣息,「以為這樣就能跑了,我會把你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