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章 東窗事發

184章 東窗事發

韓美人的一席話的確讓張護衛瞠目結舌,原來這場陷害安妃的陰謀中韓美人也是知情的,雖然她沒有直接參与其中,但是也算是沒有及時制止慘劇的發生,算得上是間接的幫凶了,這可怎麼是好?

如若王爺回來必然要深究此事,到時候這瑞妃和黎姬要是被揪出來,想必這韓美人也是難逃干係。

怎麼辦呢?張護衛覺得事情真是棘手了!

「珏,你說,你說該是如何才好啊?」韓美人一臉茫然和無助。

張護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要不,珏,我們逃吧,逃開這個鬼地方,去隱居,去過屬於我們的生活,什麼也不要管,什麼也不要顧,沒有煩擾,沒有紛爭……」韓美人再次提到了要逃跑,在這府中,這壓抑的氣氛實在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張護衛緊緊把韓美人摟在懷中,「美人,我何嘗不想和你一起離開,可是,可是就這麼離開,王爺能饒過我們嗎?我們跑去哪兒,我的娘親該怎麼辦,她已經年老,身子又不好,她禁不起舟車勞頓的!」

「那你說怎麼辦,就等著一點點地走向死胡同嗎?」韓美人淚眼婆娑。

「或許,或許事情也沒那麼糟糕啊,你不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親后經過嗎?安妃勢單力薄,到時你可以幫著她找找證據,做做證,站在安妃這一邊,安妃是個仁義之人,你這麼幫她,她定會念及你的好,到時候她一定會在王爺跟前替你說話,你看如何?」

「珏,你說可行嗎?」

張護衛點了點頭,以他的直覺這安妃定是一個知恩圖報,知曉輕重的人,她會的!

「那我就一切都聽你的!」現在張護衛就是韓美人的主心骨。

祥瑞軒內,香氣縈繞。

淑妃素來喜歡焚香祭佛。

此時她手裡正拿著一竄上好的紫玉佛珠,熟稔地撥弄著佛珠。

若錦丫頭在她跟前把她今日聽到的一字不漏地告訴了淑妃。

淑妃聽若錦口若懸河地說著,她時而蹙眉,時而沉思,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其不平靜的。

想不到這王府中還會出了這檔子醜事,王爺得意的護衛居然和韓美人……

這簡直就是對王爺天大的侮辱!

淑妃很是震驚,但是長期以來養成的那種處事不驚的態度,讓她把內心的驚濤駭浪掩藏的很深,她的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蛛絲馬跡。

「娘娘,您趕緊下令把這對兒狗男女抓起來吧,這也太明目張胆了,這可是堂堂的王府!」若錦說完,也是異常氣憤。

「若錦,此事還不宜聲張!」淑妃貌似心平氣和地交代若錦。

「那就任這對兒狗男女在這堂堂王府里做這些個苟且之事嗎?」若錦真是想跺腳。

「丫頭,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是揭穿他們的時候!等王爺回來吧!」

王爺啊王爺,你已經去了十餘日,何時才能回來?

在張媽媽的照料下,汐月和碧蘿的傷漸漸好轉了。

與張媽媽十餘日的相處,汐月覺得她有的時候雖然絮叨些,但絕對是一個好心人。

張護衛間或幾日就會回家做短暫的停留,順便看一下安妃的傷勢。

近段日子來,這王府倒是安身了很多,不知道這是不是暴風雨爆發前的徵兆。

只是寧夫人卻不大好,身子徹底快掉了,經常神智也不清楚了,口中不斷地念叨著孩子。

終於在臘月初十的時候,風塵僕僕的王爺回來了。

可是王府中卻沒了先前的熱鬧,那氣氛好似悶悶的。

王爺是在太陽下山的時候趕到府中的。

淑妃趕緊差人給王爺安排接風洗塵的晚宴。

「王爺,此去南京城怎麼去了那麼久?」淑妃問。

「是大雪封山,歸來的時候,路途不好走,耽擱了!這段日子,府中可是還安生?」燕王問了句。

淑妃避開了燕王詢問的目光,沒有直接回答:「王爺,你剛回來,想必是很累的吧,先洗個熱水澡可好?」

燕王見淑妃閃爍其詞,覺得這十幾日,府中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對了,走的時候,王爺知道了寧夫人有喜了,現在回來了,該是去看看她的時候了。

「儀華,這府中的眾位夫人還有孩子們可是都好?」王爺又問了一句。

淑妃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還可以吧!」淑妃搪塞。

「一會兒晚宴的時候,讓各房的夫人都來參加吧!」王爺吩咐了一句,然後轉身去了卧房,去洗熱水澡。

此行,燕王的心情病不大好,一來是因為父皇的病,看那情況將命不久矣;二來是因為允文,他已經正式向自己提出了戰書,他說有朝一日他定會把安妃接回去!這無疑是對燕王耐心的挑戰,也是對他們叔侄間關係的挑戰!

燕王的心也因此沉沉的!

原來這允文一直都未曾放棄過汐月,可是汐月是自己的,誰也甭想帶走!

在氤氳水汽瀰漫的大木盆里,燕王閉著眼睛沉思著。

淑妃伺候著給他擦洗身子。

上次那肩上的傷好下了疤,淑妃心疼地給他擦著。

這十幾年來,王爺征戰沙場,這身上的傷不少。

突兀的青紫色疤痕在王爺魁梧結實的身上一點也沒顯的難看,相反地卻是展示了一個成熟男兒應有的魅力。

有好久了吧,淑妃都沒在這麼看過王爺的身子。

她纖細的手指一寸寸劃過王爺的肌膚,心卻如少女般狂跳開來。

「儀華,你在想什麼呢?」王爺似乎感受到了淑妃停留在他身上的手半晌沒有移動,依舊緊閉著眼睛問。

「沒,沒什麼!只是再看王爺身上的疤痕!這條已經有七八年了吧,還有這個疤痕,是上次在與韃靼的戰場上受的箭傷……」淑妃細細撫摸著王爺身上的傷疤,如數家珍地說著他每個疤痕的來歷。

燕王笑了笑,「儀華,這些傷疤是不是很難看?」

淑妃使勁搖了搖頭,「不,臣妾覺得不難看!」

「你是在安慰本王嗎?」

「沒有!臣妾說的是實話,王爺的一切在臣妾看來都是完美的!」

「你這是在恭維本王吧!」燕王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其實淑妃想說,她說的是實話,她沒有恭維王爺的意思,他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完美的!因為她愛他!

王爺洗過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憊。

不大會功夫,晚宴就備好了。

淑妃已經通知了各房的夫人們來參加晚宴。

雖是都來了,但是卻一改以前的吵鬧,整個宴會場子上寂靜的很!

燕王換了身家居服,坐在了正席上。

環視四周,卻是不見寧夫人和安妃。

「人還沒到齊吧?」燕王問。

大家知道他是在問誰,都面面相覷沒有言語。

燕王覺得蹊蹺,回頭問身邊的淑妃,「安妃和寧夫人呢?怎麼沒到?」

「回王爺,寧夫人身子,身子不大好,不能來!安妃,安妃不在府中……」

燕王揚了揚眉,「寧夫人身子不好,可是讓郎中瞧了,她身子有喜,不來也罷!只是安妃怎麼會不在府中呢?」

淑妃見是瞞不過了,只得望向瑞妃,希望瑞妃說明情況,可是瑞妃卻裝作沒有看見淑妃的目光,和她的遂兒低頭耳語著。

現在誰也不敢在王爺跟前說起這件事情啊,說了,這頓飯就不要好生吃下去了,可是不說,這頓飯也不會吃的安然。

黎姬此時更是已經面如土色了,先前那些說安妃有罪在身,自然不怕王爺怪罪的說辭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

燕王最在乎的人此時不在府中,這是何等的大事兒啊!

「黎姬,你說!安妃去了哪裡?」燕王眼中滿是不容抗拒的威儀。

黎姬嚇得跪倒了地上,「回,回王爺,安妃她畏罪潛逃,不知去向!」

「畏罪潛逃?」燕王轉身望向了淑妃。

自己就十餘日不在,這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寵愛的安妃怎麼就成了罪人,還畏罪潛逃,不知去向了呢?

「淑妃,你是這府中的女主人,還是你給本王解釋好了!什麼叫畏罪潛逃,安妃何罪之有?」

淑妃抬眸,迎上燕王的深眸,到底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她卻是沒有像黎姬那般感到害怕,「王爺,此事一言難盡,可否等吃完飯,臣妾和你細細道來!」

淑妃說的不溫不火,可是燕王此時已經急不可耐,安妃,她的安妃到底怎麼了,在他不在的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王等不到吃完飯了,淑妃你現在就告訴本王,在這十餘天里到底發生了什麼?」燕王的聲音沉沉的,但是卻包含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這?」淑妃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黎姬,你說!」燕王覺得心中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了。

黎姬戰戰兢兢,「王爺,王爺,臣妾不敢說……」

「本王讓給你說,你就說!」

「王爺,安妃給寧夫人下藥,讓她滑胎了!現在寧夫人幾乎精神失常了,安妃被囚禁在王府的地牢里,可那日在審她的時候,她劫持了臣妾……已經,已經逃出城外!」黎姬斷斷續續地說著。

其餘的夫人都怯怯地看著燕王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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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夢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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