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逼宮大觀
慕容澈早就知曉慕容柳月的野心.而他並不甘心當慕容柳月的傀儡……
「姑母.你看現在慕容璟還在邊關.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對付父皇.」慕容澈陰險地笑道.
慕容柳月有些沉不住氣了.自從知道鐵戟失敗、自己白白賠了女兒后.她憤怒的像一頭母獅子.
「可是你父皇他還沒有老糊塗.不是你能揉捏得了的.」慕容柳月的丹鳳眼向上微斜.懶言少語的樣子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慕容澈鞍前馬後隨著慕容柳月的話走.絲毫沒有一點背叛的模樣.
「父皇他怕是早就糊塗了.我買通了趙光譽每日在他的飲食里下毒……」
慕容澈的話還沒說完.慕容柳月立刻一改慵懶之姿.大拍桌子說了一聲.「好.」
慕容澈勾了勾嘴角.因縱慾而黯淡無光的臉像一具地獄來的死屍.
「姑母.我們是不是應該在慕容璟回來之前除掉父皇.」慕容澈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慕容柳月的眼睛里流露出殺意.手腕上的疤痕更加掙命了幾分.
「碧落.讓銀鑰之軍待命.今晚我們就破了皇宮.」慕容柳月命令道.
「是.」碧落機械地回答.轉身之際露出一抹微笑.終於.終於她們可以報仇了.
慕容澈勾了勾嘴角.看來連續的失敗已經讓慕容柳月沉不住氣了.既然如此.不如再讓他利用利用.
「那姑母.我馬上去吩咐趙光譽.讓他今晚把葯下的重一點.」
「先慢著.」慕容柳月擺手制止.她扭動腰肢走向床邊拿出了一包早已備好的葯.「這個給你.最好讓他連破月之軍都命令不了.」
慕容澈狡黠一笑.抱拳道:「還是姑母考慮的周全.」
兩人心照不宣.一同笑著期待晚上的來臨.一場暗殺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慕容柳月不知道.此時危機四伏的不是別人.而是她……
夜.在悄悄的來臨.皇城內仍舊一片燈火通明.老話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那宮女難道會知曉嗎.
慕容柳月親自走進了御書房.身後跟著慕容澈.而.慕容崢正斜躺在塌上.桌上一堆奏摺凌亂的散放著.
「琦玥參見皇兄.」慕容柳月喚了一聲連禮都不行.
慕容澈狡詐一笑.看著自己父皇的目光找不到一點兒感情.果真是無情帝王家.
「皇兄.皇兄.」慕容柳月試著叫喚了兩聲.見慕容崢沒有一點反應.她和慕容澈相視一眼一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正在此時秦妃緩緩走進.身後的婢女還端著送給慕容崢的食物.
「臣妾參見皇上.」秦妃微微福身.低頭的瞬間嘲諷的瞥了一眼慕容柳月.「喲.琦玥公主也在呢.」
慕容柳月頓時沒了好臉色.好像見到秦妃會沾染什麼晦氣一般.
「秦妃娘娘此時來找父皇有何貴幹.」慕容澈問道.眼神里別有一番深意.
「皇上晚膳都沒用就急忙要批閱奏章.我這不.頓了些補品給他送來了.」秦妃指了指身後宮女手上的托盤.賢妻的模樣扮演得十分到位.
慕容柳月冷哼一聲.不屑看了看那精美的青花瓷盅.「恐怕皇兄今晚是喝不了你的補品了.」
「哦.琦玥公主何出此言.」秦妃說話時便端著托盤要上前去查看.
啪.瓷物碎裂的聲音刺傷了在場之人的耳朵.慕容柳月一把將秦妃手中托盤打翻了.
「慕容柳月.你這是做什麼.皇上在此容得到你造次.」秦妃頓時暴怒.發間步搖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本宮看你是想造反嗎.」
慕容柳月毫不在乎的撫上自己的護指.「對呀.我就是想要造反又如何.」
什麼.秦妃後退兩步.她食指指向她.「你.你.好大的膽子.我要告訴皇上.」
外面漆黑如墨.房內明亮如火.一地的碎片和一室的哭聲賦予了這夜的不平凡.
「你竟然殺了皇上.你.慕容柳月你不得好死.」秦妃嘶喊道.俯在皇帝的身上不住的抽泣.眼中的恨與怒齊齊指向了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慕容柳月仰天大笑.展開了寬大的衣袖.「死了好.我只用了一半的藥量竟然就能有如此功效.看來這迷幻散還真是貨真價實啊.」
好可怕的女人.
「碧落.給我將皇宮裡的侍衛全部換成銀玥之軍.」慕容柳月命令道.橫眉揚起以示她此時得意無比的樣子.
這麼多年的心愿終於達成了.
「你的銀玥之軍怕是此刻都成了廢物之軍了吧.」碧落的眼睛重新綻放光彩.走路的姿態搖曳生花.
慕容柳月瞬間花容失色.她顫抖的指著「碧落」.「你不是碧落.你是誰.」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醉雪閣護法薄情.琦玥公主不會不記得了吧.」薄情一把撕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精緻魅惑的臉.
慕容柳月倒退兩步險些跌倒在地.原來.原來.那日回來的不是碧落.
「你斷我飄雪右臂.今日我要你的雙臂.」薄情雙眼通紅.每每想起那日血戰她都恨不得一劍殺死慕容柳月.
「她的雙臂理應由我來要.」
清冷的嗓音響起.一道白影如閃電般進入御書房中.
「屬下見過閣主.」薄情勾起了一抹笑.好戲就要上場了.
秦妃抱著皇帝癱坐在榻上.但目光分明是在看一場好戲.
「沒滅了醉雪閣當真是我人生一大憾事.」慕容柳月穩住了身體.依舊狂傲.
飄雪二話不說.左手持劍一劍刺穿了慕容柳月的手臂.一聲慘叫響徹皇宮.驚得樹上的烏鴉嘶鳴作響.
「少廢話.今日就讓你血債血償.」
飄雪冰魄劍一橫.將慕容柳月手臂上的骨頭與肉分開了家.她大叫著.疼的就要暈了過去.血汩汩的滲出.這顏色簡直是大快人心.
慕容柳月也許是沒有料到飄雪會如此乾脆.她痛的連忙求饒道:「放過我吧.不要折磨我了.」
「哼.放過你.」飄雪雙眼寒冰幾乎就要生生將慕容柳月冰封.她收回冰魄劍.還不待慕容柳月有一絲一毫的喘息.又是精準的一劍刺向了她的另一隻手臂.「這是利息.」
削骨割肉的痛苦也不過如此了吧.慕容柳月跪在地上雙臂失控制的下垂.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求求你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飄雪怎可輕易放過她.她給她的傷害遠比這要多得多.她的浮情.她的雪娘.她的手臂.還有醉雪閣的衰落.這所有的一起都是拜她所賜.
「現在.我們再來算一算浮情那筆帳.」白色面紗下的面孔多了一絲猙獰.恨已經蒙蔽了她的眼睛.
「閣主.我來.」薄情攔住了飄雪.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精緻瓶子.「我既能易容.當然也會毀容.這是蝕骨散.剛好讓我來試試效果.不知道一個人沒有了臉會是怎樣的美麗.」
「芸煙公主.你說呢.」薄情向後一問.沈煙兒正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
「煙兒.煙兒.快來救救娘.」慕容柳月蠕動著.雙膝無力地趴在地上.連翻身都變成了難事.
「她怎麼可能救你.」此時.蔓榕也扭動著腰肢走了進來.食指劃過沈煙兒的臉頰.「你把她送給鐵戟糟蹋時怎麼不想著救她呢.」
慕容柳月驚恐地望著眼前這些人.從來都是她擺布別人.什麼時候這些人連在一起來算計她了..
「你.你們.你們都背叛我……」慕容柳月哭嚎著.趴在薄情的腳下好不凄慘.
「背叛.你太天真了.我們從來就沒歸順過你.」薄情蹲下身來.將瓶子打開.一股燒灼味兒便鑽進了眾人的鼻孔.
慕容柳月更加恐懼了.她不住地搖著頭.「不要.不要……」
就在薄情冷笑著要把蝕骨散灑在慕容柳月臉上時……
「住手.」沈煙兒忍不住上前攔到.「求求你們了.給她一個痛快吧.」
「給她痛快.她可曾給我們痛快.」薄情喝道.
蔓榕也走上前來.「我和你都受到了一樣的待遇難道你忘了嗎.你忘了她怎麼強迫你放棄心愛的人.你忘了她怎麼逼你去侍候別的男人嗎.」
「煙兒.煙兒.你救救娘.」
沈煙兒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被抽干.她像行屍走肉一樣走了出去.即便身後響起親娘慘絕人寰的叫聲她也不想再理.
夜還在繼續.沈寒與慕容夜在屋頂上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切.對一個女人來說.面怒全非是一種怎樣的懲罰恐怕只有女人知道.
慕容柳月終於就這樣廢了.慕容澈終於卸下了最後一層偽裝.
「蔓榕.過來.」他沖蔓榕招了招手.陰晴不定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他在計劃著什麼.但是蔓榕卻知道.
因為.她愛他.所以選擇將一切都告訴了他.
蔓榕拿出袖中藏著的特製的口哨放在唇邊一吹.忽然.四面八方的景物都開始移動了.
沈寒與慕容夜沉住了氣.屏息等待著慕容澈的計劃.
倏地.片刻之間.以信風為首的黑衣戰士從四面集合過來.殺戮之聲在夜中尤為引人注意.
「澈兒.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慕容崢緩緩從秦妃的懷裡起身.裝的太久他也有些累了.
「父皇.你不能怪兒臣.若是你肯將這天下交給兒臣打理.兒臣又何必借著慕容柳月的手逼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