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在地獄里等你
梅妃身上的香氣讓鄭天瑜有了片刻的遲疑,不過很快想起自己是為什麼目的而來。這樣的女人如果還要繼續留下來的話只會憑空增添禍害,鄭天瑜想都不想就將梅妃推了出去:「夠了,你這樣分明就是想要將我至於死地。」
梅妃被鄭天瑜推了個趔趄:「天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梅妃頭上的步搖搖晃了起來。映襯著燭火散發著璀璨的光,那是以前鄭天瑜送給她的生辰禮物,他曾經對她許諾說總有一天他要把這步搖正大光明的戴在她的頭上。共丸亞扛。
梅妃知道她終究還是等不到這一天,一段扭曲和相互之間利用的感情,終將會在毀滅中消散。
「本宮倒是想要問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三番四次的糾纏本宮,你有沒有想過你寫的那個血書要是落到別人的手中,本宮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鄭天瑜面露兇狠的表情,在他的心中此刻只有未來九五之尊的王位寶座,而任何一個阻止他走上王位的人都將是他不共戴天的敵人,哪怕這個女人曾經為他付出過一切。
「天瑜,那是因為我太愛你,太想念你了。」梅妃再一次撲了過去,撲進鄭天瑜的懷裡,她知道那個人很快就要來了,她沒有時間再讓鄭天瑜再一次把自己推開:「天瑜,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梅兒知道梅兒早就配不上太子殿下了。就給我最後一次的美好回憶,讓梅兒憑藉著回憶過完下半輩子。你放心,梅兒絕對不會做你的絆腳石。」
抱著懷中柔弱無骨的女人,鄭天瑜的心再一次軟了下去。
梅妃發現了鄭天瑜的遲疑,她決定乘勝追擊:「天瑜,我發誓,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她纖細的的柔夷伸向他的胸膛,打了個圈圈之後,伸向鄭天瑜的腰帶。
「今夜,讓梅兒好好的伺候你,你放心。梅兒早就打點好了一切,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良辰美景。美人在側,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鄭天瑜也不能例外。
梅妃話音剛落,鄭天瑜一個用力就將梅妃抱起,接著大踏步的走上梅妃的床榻。
梅妃被鄭天瑜重重的拋到大床上,衣帶漸解,烏髮散落。梅妃白嫩的沒有靈魂的軀體頃刻間展現在鄭天瑜的面前。
這具曾經讓他痴迷的身體,此刻也產生了同樣的誘惑,鄭天瑜想都不想撲了上去。紅帳內響起了決絕的呻吟聲。那聲音彷彿是對死亡的一種嚮往。
飛霞殿外匆匆而至的鄭震驚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宮人。見鄭震來了,連忙慌亂的跪拜了下去。
「陛……陛下,奴才這就去通傳說您來了。」
鄭震大手一揮,將那宮人推開:「讓開,誰都不許通傳,仔細朕要了他的腦袋。」
宮人嚇得瑟瑟發抖:「遵……遵命。」
鄭震猛地咳嗽了兩聲,卻再次推開身側上來攙扶他的老公公:「給朕讓開。朕還沒有老到路都不會走。」
原本在安逸殿服食金丹的鄭震突聞身前的老公公來報說有人看見鄭天瑜進了梅妃的飛霞殿。進去了很久都不曾出來。
雖然沒說鄭天瑜是去做什麼,但是堂堂太子夜半去嬪妃的宮殿已經是死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是好事。
鄭震一聽定,立刻火冒三丈。不顧孟氏姐妹假意的勸阻匆忙來到飛霞殿。
殿內,鄭天瑜卻不知災禍已經步步臨近。還沉醉在梅妃的溫柔的毒藥之中。
「梅兒……你真美,梅兒……你真好,難怪父皇寵幸你那麼多年。你知道么,當你進宮的第一天天瑜就喜歡你,看著你在御花園賞花是的恍惚,就被你深深的迷住。天瑜總想著要是有一天這個女人要是我的就好了。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坐上父皇的位置,只有做到那個位置,天瑜才可以如願以償。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可以說我走到今天都是因為你。」在鄭天瑜看來這的確也是他跟梅妃的最後一次,因為他有備而來,他的衣袖裡藏著斷腸的毒藥,過一會他就會給她餵食,這就是他為什麼答應她最後一次的請求。事畢之後,他會送她去另外一個地方。
「是么,梅兒真是不勝榮幸。」梅妃說著玉臂摟住鄭天瑜的脖子。
「天瑜,今天我很幸福。」
「那就好,你的請求我應了你,現在天瑜也有一個不情之請。」他的大手在她細膩的身子上來回輕撫著,說實話他真的有一點捨不得。
但是他必須要將她除去,因為她活著就會帶來無窮的後患。他不能賭,必須要斬草除根。
梅妃深深的看了一眼鄭天瑜:「好啊,我都答應你。」
鄭天瑜一怔,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痛快:「梅兒……」
「怎麼了,不信我,我說了,我都答應你。」梅妃笑了,大抵也想到了鄭天瑜要做什麼,嘴角帶著一絲決絕,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並不後悔。
看著梅妃的表情,鄭天瑜竟然不捨得紅了眼眶:「梅兒,其實我也不想的……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但是有些東西不是喜歡就夠了,就像我們的寵兒,他活著終究有一天會成為本宮的障礙,所以我……」
「不用說了,我懂,能為你做點什麼,我心甘情願。」心中就還是死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只有他的皇權。
看到梅妃的決絕鄭天瑜到是有些心生不忍。
「拿來吧,不是早就準備好了?」梅妃沖著鄭天瑜伸出手去。
「梅兒……」鄭天瑜躑躅著,還是把事先準備好的毒藥拿了出來。
鄭天瑜依依不捨的把那瓶子放在梅妃手上:「梅兒,如果有來生,天瑜定不負你。」
梅妃接過,沒有哭反而笑了起來:「如果有來生,梅兒定不會做人,梅兒情願做一隻鳥,一隻蝴蝶,一條魚,但是不管是哪一樣,梅兒都想給自己的夫君在一起。」
梅妃的笑帶著死亡的蠱惑,接著她打開那毒藥的瓶子,放在嘴邊。
「鄭天瑜,我跟你在一起,也不過是利用你,我恨傷害我夫君的人,所以我想利用你去奪取他的一切,讓他最終一無所有。我想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奪得了皇權就可以擁有一切,至少你們夫子都沒有擁有過我的心。」
鄭天瑜難以置信的看著梅妃,他一直以為自己在掌控著一切,他憑藉自己英俊的外貌和甜蜜的情話蠱惑著梅妃的心,想不到到頭來竟然是自己被梅妃利用,他的驕傲就這樣被梅妃輕而易舉的踩在了腳下。
「你……」
「怎麼,很生氣?覺得就該我愛上你?哈哈哈哈,鄭天瑜,除了梅兒的夫君,梅兒從來沒有愛上過任何人。我跟你一樣,我們不過是在利用彼此的感情而已。」
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鄭天瑜慌亂的從床榻之上爬起,只是還沒穿戴整齊鄭震就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切,一臉的震怒之色,突然拔出貼身侍衛身上的長劍對準鄭天瑜。
「好皇兒,好太子,能不能告訴朕你為什麼要在這裡?」鋒利的長劍已經對準了鄭天瑜的喉嚨,鄭天瑜的衣冠不整已經說明了一切,半啟的紅帳裡面,梅妃沒穿衣服的身子若隱若現。
「父皇,饒命,饒命啊父皇,都是那個女人勾引我的,跟皇兒無關。父皇饒命,父皇饒命。」鄭天瑜差一點嚇尿了褲子,跟自己父親的嬪妃私通,不僅太子之位不保,怕是連命也會沒了。鄭天瑜嚇得瑟瑟發抖。
「是么?她勾引你,你就來,你真的是不把父皇放在眼裡了。朕要殺了你這個不孝子。」一個氣沒喘勻,鄭震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長劍還沒落下,就被鄭天瑜一把奪過,接著劍鋒一轉對準鄭震。
「父皇,這都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沒錯,我就是想要你擁有的一切,你的皇位,你的女人,你現在已經老了,是該到了讓出一切的時候了。
你以為那個金丹就能幫得了你?你自己最清楚不過,那金丹不過是在透支你有限的生命而已。你就踏踏實實的去吧,兒子會給你一個厚葬的。」鄭天瑜說著把劍鋒對準鄭震,鄭震身後的御前侍衛見鄭天瑜挾持著鄭震也不敢上前。只能任由著鄭天瑜挾持著鄭震。
紅帳內,梅妃悄悄的穿好衣裙,從被子底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子沖著鄭天瑜撲了過去。
刀子扎在鄭天瑜的後背上,在鄭天瑜一個刺痛的空擋,那御前侍衛一腳把鄭天瑜踹翻在地。
另一個侍衛則拿著劍逼近鄭天瑜的喉嚨。鄭天瑜見大勢已去,接著猛地跪在地上。
「父皇,饒命,饒命啊。兒子是一時糊塗,父皇你放過我,我保證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算計我的。
她恨你陷害了她的夫君,所以她才勾引我,讓我們父子成仇。父皇看著我母妃的份上,你原諒我,原諒我這一次。
父皇。你要是把我殺了,就沒人繼承你的大統了。」鄭天瑜匍匐著前行,接著抱住鄭震的大腿,眼淚鼻涕的流了滿臉。
鄭震心口不覺得一陣發痛,這就是自己的兒子,早就坐上太子之位卻還覺得不夠,竟然背著自己做出如此傷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作為一個帝王,怎能忍受住如此侮辱。
「來人啊,把太子打入天牢。」鄭震一聲令下,那兩個侍衛上前拉住鄭天瑜。
「父皇,饒命啊,饒天瑜一命。兒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鄭天瑜用力的嘶吼著,只是再也無法打動鄭震的心,鄭震疲憊的揮了揮手,那兩個侍衛將鄭天瑜拖下,鄭天瑜猛烈的掙扎著,撕裂了傷口。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滴落到地上,染紅了飛霞殿的路。
看著拿著刀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梅妃,鄭震又是一陣咳嗽。
身後的老公公走上前來輕拍著鄭震的後背。
鄭震則沖著他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朕又話要對梅妃單獨說。」
「遵命。」那老太監識趣的退了出去,空曠的飛霞殿內,只有鄭震和梅妃兩個人。
鄭震又猛咳了幾聲,捂住嘴強迫自己的咳嗽停了下來:「梅兒,難道朕對你還不夠好么?你為什麼會做出如此之事。」
梅妃冷哼了兩聲:「對我好?什麼叫對我好?你是說你給我妃子的名分,給我安排在這飛霞殿,給我錦衣玉食的生活這就是對我好?
鄭震,這從來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是強加給我的。我原本有自己的丈夫,我馬上給他生下可愛的孩子,就是因為你的一己私慾將我們夫妻陰陽兩隔。鄭震,這就是你對我的好?」
「朕……」鄭震自從當上皇上之後的數十年裡從來沒有人這樣跟他說話,也從來沒有人直呼他的姓名,面對梅妃的職責,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父子一樣,認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就擁有了一切?你們錯了,權利和金錢買不來人的真心,也換不來長壽。鄭震,你真的以為那個金丹可以讓你長生不老?你錯了,我早就看出你大限已到了。鄭天瑜說的沒錯,就是我故意勾引他的,我讓你們父子反目,我也讓你嘗嘗失去痛苦。鄭震這都是你欠我。」梅妃頭髮散亂,眼眶發紅,歇斯底里的指責著鄭震。
「放肆,朕現在這麼對你完全是顧念以前的舊情,梅妃,你是不是當真不想活了?」鄭震指著梅妃,震怒的說著。
「到了今天這一步,你覺得我還要活下去么?其實從我夫君死了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要不是為了給我夫君報仇,我早就隨他去了。我在皇宮中苦熬了近二十載,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鄭震,我終於看到了你的下場。」
梅妃說著大笑了起來,那陰森的笑聲一直回蕩在飛霞殿內,層層疊疊的像是利劍,一把把的猛戳進鄭震的胸膛。
「梅妃,你太放肆了,就算是你不怕死,你就不怕你連累你的兩個女兒么?」鄭震只覺得一口惡氣在胸口盤旋著,上上不去,下,下不來。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太難受了,鄭震覺得自己真的就快要被氣死了。
「鄭震,你敢么?如今太子出了這樣的醜事還不夠你焦頭爛額的么?難道你還要拉上我的兩個女兒陪葬么?楚家你惹不起,所以安樂公主會無虞。我們的女兒也遠嫁他方,你鞭長莫及。我知道你不過是嚇唬嚇唬我而已。不過梅兒這一次再也不想裝著上當了。
鄭震,永別了,我在黃泉下面等著你。」梅妃說著拿起之前鄭天瑜給她準備的毒藥,想都不想的吞進嘴巴里。
「你……你……」鄭震雙手氣得直發抖,卻說不出話來,也無法阻止,他大概沒想到,曾經他殺人無數,最後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凄厲的笑聲中梅妃終於倒下了。那毒藥很猛烈,以至於梅妃七竅流血,她倒下去的時候伸手指著鄭震,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之前那歇斯底里的笑聲一直回蕩在鄭震的耳朵里。
鄭震有氣又怕,只覺得喉嚨里一陣腥鹹的味道,接著猛地咳嗽了幾聲,接著噗的一聲從嘴巴里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鄭震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時間映月國陷入困境,太子被廢,梅妃自盡身亡,鄭震病入膏肓。這樣一個個消息,足以讓朝堂上那些原本就不安好心的人蠢蠢欲動起來,還有一些早就對映月國不滿的附屬國開始籌謀著進犯映月國。
所以冊立新君即位成了重中之重之事。
鄭震的狀況一直不是很好,在太醫的全力搶救下總算是保住了一口氣在。
在鄭震清醒之時立刻招見了鄭瑄。不為別的之為鄭瑄手中的十數萬兵權。
「寧王爺……朕現在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是你……」鄭震已經病入膏肓,就連說話都很費力氣。
鄭瑄跪在鄭震的病榻前,面帶悲戚之色,心中卻想著自己父母的大仇終將可以德報,長舒了一口氣。
「皇上有何吩咐,臣定當竭盡全力。」
「朕……咳咳咳咳……怕是大去之期不願意,只是……咳咳咳咳咳……」鄭震病的不輕,完整的句子都無法說出口。
「皇上說的可是繼承大統之事?」
「正……正是……三皇子身子不好……其他的小皇子們還都太小……朕……」
「皇上請放寬心,近日有外域進獻來的千年靈芝,對三皇子身體的康復有了奇效,三皇子的身子比以前打好了許多,皇上可放心把重擔交由三皇子身上。臣定當不負皇上所託,好好的輔佐三皇子。」
解決了盤旋在心頭的難題,鄭震終於鬆了一口氣,在忠臣的見證之下將王位傳給了三皇子鄭天恩,讓眾臣好好輔佐三皇子,並一再交代一定要將天牢里的鄭天瑜處死。
一切交代完畢,鄭震撒手而去,眾臣哭倒了一地,跪在地上的鄭天恩給了一個鄭瑄會意的眼神,微微上揚了嘴角之後,接著伏在地上哀嚎不止。
接下來是七日之期的國喪,鄭天恩盡到了一個做兒子的一切事宜,將鄭震的喪禮變得妥妥貼貼。並且在眾臣面前顯現了他作為一個新君應有的能力。
對於朝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君臣,他恩威並施。隨便找了幾個小小的理由除掉了幾個無足輕重之人,也算是殺雞儆猴,那幾個心懷不軌的大臣見鄭天恩身子骨硬朗,做事果斷,更有鄭瑄在從旁協助,便消停了下來。
對外,那些心懷不軌的附屬國,鄭天恩則派出了田毅大將軍。田毅大將軍的三萬大軍還未到邊關,那些叛亂的附屬國見對方來勢洶洶,無論是從裝備還是人數以及紀律上都遠遠超過自己,還沒開戰那些叛軍們就落荒而逃。田毅這一次可謂是兵不血刃。
這幾件事瞬間讓鄭天恩確立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頭七過後,便是鄭震安葬的大日子,和其他的先帝一樣,鄭震的墓穴被安葬在南郊歷山下的皇陵之中,按照慣例,那些沒有子嗣的嬪妃會和鄭震一起被活埋在皇陵之中,一時之間後宮之中布滿了陰霾,那些背後有身家背景的嬪妃都有家人在外面籌謀,如果周旋得當,她們可以免除一死,不過最後也要在寺廟中青燈古佛孤老終生。不過有的活總比沒得活好太多。
而那些沒有地位又無所出的嬪妃也只能活活的去陪葬。
柳明珠自然也是無所出的嬪妃,不過她有當朝宰相的父親,還有戰無不勝的哥哥,所以她可以免除一死,不過面對她的怕中將是無盡的寂寞。
身在香粉齋的丁夢然不覺得著急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她總是心神不寧。就算是鄭瑄一再跟她保證柳明珠不會去皇陵陪葬,她還是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鄭震出殯那日,丁夢然就帶著聚香守在去往嬪妃去往寺廟的路上,希望能夠看到柳明珠,讓她放寬心,因為鄭瑄說了,今後一定會有機會讓她重獲自由。
只是丁夢然和聚香一眾人等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柳明珠。
一眾不用死的妃嬪都匆匆而過,不過十數人,就算是眼神再不濟也會看得通透。
「聚香?為什麼會沒有我的姐姐?你可看得清楚?」丁夢然忽然覺得胸口發悶,右眼皮也跟著跳動了起來。
還未待聚香回答,一個焦急萬分的聲音傳了過來。「側王妃,不好了……」
順著聲音,丁夢然看到了元招遠遠的策馬朝著這邊疾馳而來。見到丁夢然猛地跳下馬來。
「怎麼?可是我姐姐出了什麼事么?」
元招抿著嘴,遲疑了片刻接著點點頭。
眼前突然一陣發黑,丁夢然晃了晃,伸手扶住聚香才勉強站穩:「我姐姐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