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當年的驚天秘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當年的驚天秘密

難不成是柳明珠想要把這隻朱釵讓凝香帶到自己的身邊?

心裡一緊,想起和柳明珠往日的種種,雖然不多,卻時時刻刻敲擊著他的心尖。

他伸出顫抖的手伸向凝香的髮髻。

「明珠。這是你留下來的么?是你讓凝香帶給我的么。是給我慰藉對你的思念么?只是你給了我,你在那個冰冷的世界該怎麼辦?你不是說過,就算是死你也要把她戴在身邊的么?」估扔役扛。

柳如風一連丟出很多個問題,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卻仍舊在自言自語。

接著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觸碰到那瑩潤的珍珠,那珍珠散發著盈盈的光芒上面彷彿還殘存著柳明珠的氣息。

接著他想要把那朱釵從凝香的頭上摘下來。大概是那朱釵纏到了凝香的頭髮受到了阻礙,柳如風沒在意,一下拉扯到凝香的頭髮,凝香一個吃痛發出聲響。

「凝香......你醒了?」柳如風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來。

柳明珠見瞞不過,只能睜開眼睛。

看到凝香醒了,柳如風詫異的瞪大眼睛:「凝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柳如風有種有口說不清的感覺,畢竟這是在一個女子的閨房,而他的動作也有些過於曖昧了。

凝香沒說話,看著柳如風淚如泉湧。

柳如風心裡一驚,心想著大概是凝香聽到了之前他說的話。

「凝香,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找大夫來。你不要傷心,你家小姐要是在天有靈的話知道你醒過來了,也會高興萬分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見凝香醒了,柳如風很高興,立刻其實去找大夫,卻被凝香伸手一把拉住。

「二哥哥......是我......」

只是剪短的四個字,卻彷彿是針尖一般扎在柳如風的心上。

接著他的心裡冒出那兩個字,雖然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確定自己的直覺沒有錯。這大概就是戀人之間的心有靈犀。

接著他衝口而出:「明珠,是你?」

「是我,二哥哥是我。」儘管換了不一樣的面孔,但是柳如風還是很確定這個人就是柳明珠。

「是你,真的是你,所以你才戴著這個發簪,所以你沒有食言。對不對?」柳如風已經泣不成聲了。伸手抓住凝香的手淚流滿面。

「是的,我沒有食言。」自己死而復生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柳如風送給自己的朱釵,所以她下了床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把那隻朱釵拿回來。儘管她知道這樣做很危險,為了柳如風她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拿回了那隻朱釵,這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她答應過他的,即便是死了她也會戴在身邊。

「二哥哥,是我,你能相信我真好。」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你。」柳如風說著一伸手抱住柳明珠。緊緊的擁抱著柳明珠。

「二哥哥,你還記得我們之前最後一次見面我說過的話么?」

「記得,雖然你沒說完,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明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儘管朱蔓被罷黜了王妃之位,但是她的葬禮卻是按照王妃的規格和儀式來辦理的。經過義王妃的首肯,朱氏兩姐妹可以被安葬在鄭家的祖墳中。一大早送殯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鄭瑄身穿一身素衣騎著高頭大馬為朱蔓送行。身側並駕齊驅的是朱少文,同樣是一身素衣,臉色凝重。朱家接二連三的出事,難免讓他有些萎靡不振,他甚至在想,自己和姐姐籌謀了這麼多,到頭來卻換來如此的下場究竟值得不值得。接下來的路他還要不要走下去,要如何走下去。

斜眼看了眼鄭瑄,看到鄭瑄臉色同樣的悲傷之後,朱少文的心跟著動了動。如果不是立場不同,如果不是中間又牽扯了一個柳如畫,他真的很想跟鄭瑄成為知己。

就像現在這般,之前明明和鄭瑄鬧得那麼不愉快,但是他到寧王府說要參加姐姐的葬禮,鄭瑄也是想都不想的答應下來,這樣的男人,真的讓朱少文敬佩。

「鄭瑄,為什麼我們要站在不同的對立面?」朱少文腹誹著,臉上升起了一絲濃重的猶豫之色。

而這一邊鄭瑄同樣深陷在思索之中。他臉上的悲戚不是裝的,不管怎麼樣,朱蔓是以何種目的來到自己的身旁,不管朱蔓做了多少對不起他的事,兩人畢竟有了一段美好的時光。想起往日種種,又想到朱蔓死了之後的慘狀,鄭瑄難免心生不忍。

「蔓兒,本王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如果有來生,本王願你投胎在一個平凡人家,擁有一份屬於自己平凡的幸福。」

......

寧王府內,義王妃在送葬的隊伍離開之後,立刻和翠玉離開王府,兩人登上一輛寬敞的馬車,之後馬車在京城裡繞了一圈,最後去了京郊的一個大院門口。

到了目的地,那車夫先行跳下馬車,觀察四周無人之後立刻敲開那大宅的大門,大門內有一個步履蹣跚的老頭探出頭來,那老頭看了眼那車夫,確定是認識的人之後,才敞開大門,那大門很寬敞,開門之後,那車夫立刻趕著馬車進了大院。

這時從正廂房的一個屋子裡出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步伐矯健,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而且武功不凡。

「老夫人,您來了,主人已經在裡面侯著您了。」那人對義王妃很是尊重,邊說著邊伸手彎腰為義王妃帶路。

義王妃沖著那男人點點頭,隨著那男人進了正廂房。那男人帶著義王妃進了內堂,翠玉則留在外面等候。

「老婦人,主子就在裡面。」到了一間屋子門前,那男人掀開帘子,義王妃進去后,那男人畢恭畢敬的放下帘子,之後轉身離開。

房間內,一個高大的男子背對著義王妃,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雖然看不到臉,周身卻散發著濃重的落寞之情。

義王妃的臉上帶著謹慎之色試探的叫了一聲:「鴻兒......」

「她走了?」那個被稱作鴻兒的男人開了口,話語中帶著濃重的鼻音。怕是剛剛才哭過。

「走了,你放心,母親沒有虧待她。她走得很風光。」

「風光又有什麼用?再風光也是死了。」那男人猛地轉過頭來,聲音裡帶著憤怒。那個被義王妃稱作鴻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皇上鄭天恩。

鄭天恩瞪著通紅的眼睛逼近義王妃,滿臉的憤怒之色:「我沒有想過要她死,母親憑什麼要替兒子做主?」

「鴻兒,那不過是個女人。跟你的江山社稷比起來,她根本就不算什麼。如果我不動手,也許下一刻她就會對鄭瑄透露出我們的秘密,母親不得不防。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做大事者不能婦人之仁。」

「蔓兒不是那種人。」鄭天恩說著攥緊雙拳,指甲深陷在手掌中,帶來絲絲的疼痛卻也渾然不覺。對於朱蔓他總有著濃重的愧疚之情,如果不是朱蔓從旁協助,他也也許不會這麼快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他甚至朱蔓為了自己的付出。

雖不能像之前答應她的那樣,給她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鳳位,但是至少會讓她的後半生無憂。他也知道朱蔓對自己的感情,他深信她不會背叛自己。他之前那麼做無非是要給鄭瑄一個交代,只要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就會把朱蔓接回宮中。

只是義王妃連個招呼都沒打,就把他最心愛的女人給逼死了,這讓一個作為九五之尊的人怎麼會不生氣。

義王妃冷笑了兩聲:「哼哼,她不會?面臨死亡的時候每個人都會為自己考慮的。翠嬤嬤去的時候朱慕靈嚇得早就尿了褲子,哭喊著用她跟你之間的秘密換她一條性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去的不是翠嬤嬤,而是鄭瑄的人,你的結果會是什麼?」

面對鄭天恩的逼問義王妃並沒有害怕,反而一副教訓的神色。不管對面站得的人是不是皇上,那都是她自己的兒子。果然在她話說完之後,鄭天恩把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對面的這個人不僅是自己的母親,還是,還是那雙一直在幕後為自己籌謀的雙手,沒有她,他不會走上今天的位置。

「鴻兒,母親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母親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有什麼指望,無非是讓自己的兒子有個好前程而已。你都走到這一步了,母親絕對不會讓你有事。不管是誰,哪怕就是母親自己有一天萬一成了你的拖累,母親都會親手把自己除去。」義王妃的堅定讓鄭天恩不得不動容。

他最清楚不過,這麼多年義王妃為自己做了什麼。要不是義王妃一直再為自己籌謀,他根本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在十二歲的那年,被自己的乳娘偷偷的領著也是在這個院子里他第一次見到義王妃。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第一次相見,鄭天恩卻總是覺得義王妃特別的親切。

那一天義王妃帶來了各色的小糕點,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這種小甜點的確是很具有誘惑力的。即便是在宮中錦衣玉食的鄭天恩也被這些有著鮮艷顏色又有各色形態的小糕點給吸引住了。

「好吃么?」義王妃說著伸手摸了摸鄭天恩的頭。眼神中滿是慈愛之色。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讓鄭天恩心中一暖。

雖然自己是堂堂三皇子,但是性格卻從小懦弱,自己的母后朱映雪偏偏是個好強之人,一直用很嚴苛的態度對待鄭天恩,她總是要求鄭天恩要處處優秀,一定要比過大皇子和二皇子。

朱映雪嘗嘗對鄭天恩說她要他坐上九五之尊的位子。

只是似乎一個十幾歲的孩童並不在意什麼皇位不皇位的,他喜歡琴棋喜歡書畫。他不喜歡像自己大哥和二哥一樣整天的練習騎馬練習射箭。他的想法和朱映雪的想法背道而馳,於是朱映雪就經常教訓他,打他,說他沒用,無能。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兒子。

鄭天恩從來就在朱映雪那裡得不到一丁點的溫暖,他也從來沒有體會過竟然有人這樣對他溫柔和關懷。

「好吃。」他很用力的點頭。「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他大口的吃著,因為著急差一點噎到。義王妃一邊輕拍她的後背,一邊給他倒水,水是她親手熬制的酸梅湯,酸甜清爽,鄭天恩喝了一口就喜歡上了這個味道。同時他也喜歡上了這個對待自己極好又慈眉善目的婦人。

「你在皇宮裡住的開心么?」

他一邊拚命的吃著糕點,一邊搖搖頭。

義王妃一個心酸竟然紅了眼眶:「為什麼?」

「因為恩兒不想練劍,也不想騎馬。恩兒不想總是跟大哥和二哥比,這樣好累,恩兒一點都不喜歡。」

「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做了。就做你喜歡做的事。」

「不行,母後會打我的。昨天她才剛剛打過我,我的臉到現在還疼呢。」畢竟是個小孩,鄭天恩一邊說著一邊不覺得紅了眼眶。

「疼么?」眼圈一紅,一個沒忍住義王妃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很自然的她把鄭天恩抱在懷裡。她的溫柔和身上獨有的香味一下子溫暖了鄭天恩的心。

「疼。」鄭天恩伏在義王妃的懷裡也跟著哭了。

「我教你一個辦法,你母后就不會讓你在學這些東西了。」

鄭天恩的臉上閃現出驚喜的光芒:「真的可以么?」

「可以,不過你一定要聽我的話。不許把我們見面的事告訴任何人,你明白么?你要知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嗯。我答應你。」

「那就裝病吧,咳嗽你會吧?」義王妃說。

鄭天恩故意咳嗽了幾聲:「是這樣么?」

「對。以後你就在外人面前這樣咳嗦吧,我已經買通了宮中的太醫,他會幫你隱瞞真相的。這樣你就可以不用練習騎馬射箭了,不過書是要讀的,不認識字的人是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鄭天恩對著義王妃重重的點了點頭,從那一天開始,他便學會了在人前假裝咳嗽,身體虛弱。很快宮中的太醫給鄭天恩做了診斷,說鄭天恩的肺部有了不足之症,這孩子活不了太久。

之後就真的像義王妃說的那樣,朱映雪再也沒有逼迫過他騎馬射箭,甚至很少去看他。漸漸的把經歷都用在了大皇子的身上。

鄭天恩之後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畫畫下棋,當然他沒有忘記之前那個慈眉善目的婦人要他好好讀書的忠告,他很愛看書,四書五經,孫子兵法,天文地理只要是書他都喜歡看。

每一年,總有幾次機會她的奶娘會帶他出宮,借口是他身子不好,奶娘帶他到廟裡上香祈福。

沒有人會留意一個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皇子,於是鄭天恩會經常跟義王妃見面,每一次義王妃都給她做些他在宮中吃不到的好吃的東西。還會給他做一些鞋襪,秀帕香包之類的小玩意。都不是值錢的東西,卻滿滿的帶著濃厚的愛意。鄭天恩在朱映雪哪裡得不到的親情母愛在義王妃這裡都得到了補償。

鄭天恩也總是問,義王妃是誰,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義王妃回答他說等你長大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不久之後鄭天恩再一次見到義王妃,那一次鄭天恩撲在義王妃的懷裡痛哭流涕,他說皇宮裡的人瞧不起他,大皇子身邊的小太監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宮中的宮女們也總是偷偷的抱怨,說伺候他這個體弱多病的三皇子一點都沒有前途。

原本義王妃會跟自己同仇敵愾,想不到義王妃卻說了一句這就是現實,你也怪不得他們。

鄭天恩一怔,抬起頭用疑惑的眼睛看著義王妃。

「你是不是很想改變現狀,讓所有人都能夠瞧得起你?」

「嗯。」鄭天恩雖然還小,但是卻不想在被人冷眼對待。

「那就變得強大起來,坐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到時候你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任何人能夠違背。到時候就沒人敢瞧不起你。」

「怎樣使自己變得強大,我有那麼優秀的兩個哥哥,我怎麼樣才能超過他們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你什麼都不用做,一切有我幫你籌謀,你只要好好的保重你自己,繼續裝病,但是一定要讀書,多讀為君之道的書,等有一天我會把王位妥妥噹噹的交到你的手中。到那時候你就好好的學習該如果做一個帝王就可以了。」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說了,等你長大那一天,我自然會告訴你。」

那一天很快來了,鄭天恩記得那是在他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朱映雪根本不記得他的生辰,皇宮裡沒有一個人記得這一天是他三皇子的生日。

他從來沒有過的失落,躲在自己的寢殿里悄悄的落淚。後來還是奶娘帶著他去見了義王妃。

義王妃給他做了很多好吃的吃食,還親手給他做了一身全新的衣服,衣服的一針一線都是義王妃親手繡的。

「你對我真好,他們沒有人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其實今天本來就不是你的生辰。」義王妃說。

「什麼?」鄭天恩一怔。

「你不是一直要知道我是誰么?我告訴你,其實我是你的母親。你的親生母親」

義王妃的話對鄭天恩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義王妃話音剛落,他的身子跟著晃了晃,之後猛地倒退了幾步:「這怎麼......可能?」

鄭天恩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這該是他長這麼大聽到的最荒謬的話,他堂堂三皇子當今皇后朱映雪的兒子怎麼會是眼前這個婦人的兒子。雖然鄭天恩早有察覺眼前的這個婦人對待自己很是不同,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自己的母親。皇室血統從古至今不可混淆,他怎麼可能不是皇上的兒子還能好好的待在皇宮。如果義王妃說的沒錯,那麼他可是隨時面臨著要被處死的可能。

「難道你覺得我對你不夠好么?」

鄭天恩連忙回答:「當然不是,你比宮中的那個母親好過數倍。」

無可否認義王妃對待他是極好的,他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很是親切。而他見到朱映雪的時候卻總是惴惴不安。正是這種不安的感覺一再拉開他和朱映雪的距離,讓他跟義王妃走得更緊,只是眼前的這個婦人真的會是她的母親?

「孩子,放心,母親不會騙你。我雖然現在名義上是寧王爺鄭瑄的母親,但是你的的確確是我親生的兒子。你知道我把你換進宮中有多難,冒了多大的危險。你還記得宮裡的琴妃娘娘么?」

鄭天恩不知道這時義王妃為什麼要提起琴妃娘娘,但還是不自主的點了點頭。「記得。」

那個美麗的女人不久之前才剛剛離世。

「那位娘娘對待天恩也是極好的,皇宮中就她最喜歡天恩,要不是她走了,今日的生辰一定是她陪天恩一起度過的。」

義王妃冷哼了兩聲,臉上帶著輕蔑的表情:「沒有一個人會無條件的對你好,她之所以那麼對你,是因為她以為你是他的兒子。」

義王妃的話讓鄭天恩的腦子越來越渾濁了。他看著義王妃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孩子,事情要從十八年前說起。當年我不過是琴妃的陪嫁丫頭,跟琴妃一起嫁入義王府。那時琴妃還是義王爺的妻子。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很好,結婚沒多久義王妃就懷上了孩子。

有一次他們夫妻二人因為一點小事吵架,琴妃一生氣就把義王爺關在了門外。義王爺則醉酒闖入了我的房間,他是王爺,而我不過是個陪嫁的丫鬟,母親不能拒絕,那次之後母親就有了你。」說起往事,義王妃眼圈泛紅,讓鄭天恩不覺得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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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妃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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