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潛龍在淵 第一章 遇襲
第一章遇襲
伊水鎮,張家後山。
「啊。。。啊。。。啊」一聲滿含憤懣的怒吼,在山谷里來回飄蕩。發泄完之後,張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呵呵,除了來到後山吼兩嗓子,我這種廢物還能幹什麼!」望著籠罩在雲霧中的妖獸山脈,張宇無奈的自嘲道。
想他張宇,好歹也是伊水鎮三大家之一張家的族長之子,張家雖然在蒼龍大陸上不值一提,可是在伊水鎮那也是鼎鼎有名。奈何天意弄人,母親在生下自己之後就散手人寰,留給自己的遺物只有從小陪伴自己的吊墜。而且任憑自己如何的拚命修鍊,吃了無數家族找來的靈丹妙藥,看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名醫,都已經十五歲了,張宇還是沒有完成練氣,正式踏上修鍊的道路。這在整個大陸上,只能歸為廢柴之流。十幾年來,已經不知受過多少嘲諷與侮辱。但正是因為這些嘲諷,讓張宇的心智遠超同齡人,雖不能說心智如妖,但也可以算是心若磐石了。
在蒼龍大陸,天地之間充斥著靈氣,幾乎人人都是修鍊者,所以沒有所謂的國家,只有一個個世家與宗門林立。
修鍊者從低到高依次分為武者、武師、大武師、武尊、武宗。陰陽二境,直至那那巔峰中的武聖!妖獸則是從一級到五級對應人類的武者到武尊,這之上,則是君級,將級,皇級,聖級妖獸。大陸之上,也曾有過武神的傳說,但是也僅限與傳說,從來未曾出現過。
在這裡,力量就是一切。有了力量,金錢,權利,美女,他人的生死,一切的一切都會隨之而來。所以,雖然修鍊的道路上滿是荊棘,稍有不慎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但仍舊就讓人趨之若鶩。
望了望身旁陡峭的懸崖,張宇恍惚間真想從這裡跳下去,結束自己悲劇的一生。但是回想起慈愛的父親為了自己無數次的奔波,他那殷切鼓勵的眼神,他又收回了自己的步子。
「算了,十幾年都苟且的活過來了,就算再多的嘲諷又能怎樣?」張宇自言自語道,雖然一副淡然的樣子,但是卻不難聽出其中的苦澀之意。
「出來這麼久了,該回家了。」順著走過了無數次的小道,張宇開始往家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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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剛走到一半的路程,張宇竟然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兩個蒙面人攔路,心頭疑惑的同時也不禁有著陣陣的害怕。
「嘿嘿,小子你這話問的好啊,沒看到老子遮住了臉,還問老子是誰,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聽到張宇這樣問自己,一陣怪笑聲道。
「兩位,想必也知道我是誰,我一個廢柴,自問不招誰惹誰,不知道找我有何貴幹?」張宇佯裝鎮定道,同時悄悄的捏碎了自己手心緊握的玉符。那是父親留給自己讓自己在有危難時捏碎的,原本想著這輩子都不會用到了,哪成想遇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張宇,今天你要是跪下當著我的面叫三聲爺爺,並且大喊三聲我是張家的廢物,心許我一高興就放你回家了,怎麼樣,考慮考慮?」就在這是,一個輕狂的年輕聲音在張宇耳邊響起。
如果只是大喊三聲我是廢物的話,張宇也許還會考慮形式沒人強,暫時屈服,畢竟自己都數不過來被喊過多少次廢物了。但是,蒙面人卻要自己下跪,還要喊「爺爺」,這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
張宇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指甲不知不覺中早已扣進了肉里。
「二位,就算你們今天殺了我,難道就不怕張家的報復嗎?」張宇寒聲問道,既然對方已經不打算放過自己了,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低聲下氣,委曲求全了。
「哼,殺你,如殺一雞子爾,就你這樣的廢柴,連給我提鞋都不夠,讓你叫聲爺爺還是便宜了你,你還不願意。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死不能,跪地求饒?」年輕的聲音聽到張宇這樣回答自己,惱怒的說道。
「今天我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你們隨便,但是,記住,千萬不要讓我逃出生天,不然的話,今日之仇,來日必將加倍奉還。」張宇自知今天生還的希望渺茫,說話更是毫不露怯了。
「嘭」,年輕的蒙面人一腳便踹在了張宇的腹部,只鍛煉過體魄的張宇雖還不至於弱不禁風,但哪裡擋得住修鍊者的一腳,頃刻間就半跪在地上。「哈哈,小爺的如來神腳味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爽啊?就憑你這廢材哪裡是我武者境的對手,分分鐘,爺就打趴下幾百萬你這種廢物。」年輕的修者狂妄無比的叫囂道。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張宇奮力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辱人者,人恆辱之。終有一天,你們會比我更慘!」張宇硬生生道。
「媽的,小廢物還敢來教訓我,我整死你。」邊說著,年輕蒙面人又對著張宇拳打腳踢而去。也許是為了發泄心頭的不滿,也許是為了折磨張宇,年輕蒙面人始終都沒有往張宇的要害攻去。「叫你嘴硬,叫你嘴硬。」邊打年輕蒙面人還嘴裡咆哮著,不知道的人看到了可能還會以為他才是受害者呢。
承受著蒙面人的拳打腳踢,但是張宇卻依舊不吭一聲,雙手支地,青筋暴起,拼盡全力不讓自己的脊背彎曲。
受著辱,但挺著骨!
視線都已經有些模糊,但是張宇的耳邊好像仍舊縈繞著父親那句話——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做人是有底線的,就好像現在的張宇,就算死,也要始終讓自己的脊樑挺直!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行了,解決了他吧?」也許是被張宇的行為感染,也許是不願再拖延時間,年長的蒙面人吩咐道。
「哼,算你好運,讓小爺送你最後一程。」年輕蒙面人道。說著,抽出腰間的短劍,打算向張宇的心臟刺去
「賊子,休傷我兒!」,就在這時,突然從遠方傳來一聲如炸雷般的怒吼,人未至,聲先聞!風馳電掣間,一個威武的身影就越來越近。
「啊」驟然受到驚嚇,年輕人手中的短劍一顫間,刺向了張宇。
「快走!張森來了,他比我的修為強上不少,被他攔住,我們就走不了了!」眼見張宇中劍,也來不及查看他死沒有死,中年蒙面人夾起年輕者就立馬逃離而去。
眨眼的功夫,張宇的父親張森就到了,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張宇,再望了望絕塵而去的倆蒙面人,救子心切的他抱起兒子向家族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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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叔,犬子如何了?」望著剛剛給張宇檢查完身體的醫師周濤,張森問道,微微緊握的拳頭和殷切的眼光無不顯示出他的緊張與不安。
「張族長,小少爺的身體我已經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唯一的致命傷在胸口,毫釐之間小少爺就可能就。。。虧在上天保佑,險險的避開了心臟,現在只是由於失血過多,暫時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您還請放心。」周濤看得出張森的急切,不敢怠慢,趕緊把自己的檢查結果和盤托出。「休息幾日相信少爺就能痊癒了。」周濤又補充道。
「那就好,謝謝濤叔了,來人,送濤醫師離開,另去賬房支取十金以作酬謝。」聽打自己的兒子沒事,張森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多謝族長,那老朽就先下去了,小少爺的飲食按著我的方子來,很快就會好過來的。」醫師周濤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告退道。然後就和一位下人離開了張宇的屋子。
聽著醫師的話,張森緊鎖的眉頭稍有舒展,對著張宇的侍女青杏兒吩咐了幾聲,也離開了房間。
張家演武堂,此時早已坐滿了張家大大小小的實權人物。
「啊彪,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大馬金刀坐在首位的張森對著自己的胞弟張彪開口問道。
「大哥,事情已經有些許眉目,最有可能是劉家,畢竟前幾天宇兒才與劉家的劉能發生衝突,今天就遇襲時間太巧合了,但是也不排除王家的可能,畢竟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無論怎樣王家都有可能漁翁得利。」張彪回答道。
「大哥,這夥人明擺著想要宇兒的命,我們張家的人,不是誰都能動的!今天晚上我也帶幾個好手,做掉劉王兩家幾個人,給宇兒出出氣。娘的,欺負人誰不會!、」張彪氣憤的的說道。
「阿彪,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我們家族的力量雖強但是如果同時面對兩家的話,我們還是處於弱勢。你先調查著,有什麼發現立刻告訴我。另外,傳話下去,讓族人們這段時間都留心點,並且加強訓練,隨時做好戰鬥準備。、」張森有些疲憊的回答道,「另外,張彪,張浩,幾位長老留一下,其他人就先散了吧。」
接下來的小型會議中,到底商量了些什麼,其他人暫時不得而知。。。。。。
而此時,沒有人發現處於昏迷中的張宇胸口母親留下的那個吊墜,竟然吸收了張宇體內流出的鮮血,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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