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你一直很行的
田小蕊笑過之後.見李文川依舊將頭埋在枕頭上.真的打算就這麼彆扭下去.不肯見人.
她輕輕靠了過去.低聲道:「你以往一慣行的啊.現在又哪會不行.」
「說不行.就不行了.」李文川感覺自己弱斃了.
以往還可以嘴上強撐自己能行.可這會兒.不是比打嘴炮.是要真槍實彈的操作.他早早繳械投降.已經證明了一切.
「你是說這次時間太短了是吧.」田小蕊不敢再笑話了.如果再笑.可真的讓李文川沒信心呢.
李文川趴在枕頭上.很是彆扭的悶哼一聲.算是作答.
這豈止是時間太短的問題.他甚至最後關頭是無力的感覺.田小蕊連他的癥狀都沒感覺得到.只以為他是不動罷了.
「川……」她柔聲叫他.他依舊趴著.
這麼看過去.他就整個背部暴露在她的面前.上面長長的舊傷未消.又添加了兩個新的槍傷在此.瞧上去.有些猙獰.
她的手指.輕輕在他的背上劃過.反覆的觸摸著這些新新舊舊的疤痕.
這個男人.一慣要強.一慣好面子.對外總是展現他最完美的一面.哪怕是演戲.也只將風光的一面給大家看.卻是將所有的委屈與傷痛掩藏下來.獨自一人慢慢承受.
「川.你很行的.你一直很行的.」她輕聲呢喃著.不僅僅是出於一種安慰.
「只有三分鐘.還行什麼啊.」李文川懊惱著.六年的時間.真的將他這方面的信心完全磨滅.前陣子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一點信心.又是因為這麼短短的三分鐘.給掐死了.
所謂的什麼特效藥.根本也沒有作用.
「你行的.」她俯下身去.側身躺在他的身邊.細嫩的手指不安份的輕輕撫摸著他的背.撫摸著他的那些新新舊舊的傷痕.
「書上都說過了.男人許久沒做.都是很快的.」她只是將自己所了解的那麼一點皮毛的東西.拿來安慰他.
李文川沒動.只是捂著臉.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這樣子.彆扭又自卑.倒是田小蕊沒有見過的一面.
她繼續安慰著他:「你想啊.要是你這會兒表現得很行.我就會想.這些年.你倒是一直沒閑著.床上功夫竟還練這麼好.肯定身邊的女人不少.甚至跟溫麗容是日日夜夜在操練……」
她這麼說.心中卻是有些酸酸.溫麗容維持了他六年的女朋友身份.不可能沒有關係的吧.
「別提她.我跟任何女人都沒關係……跟誰都沒有上過床.」李文川憤憤的答.
聽他這麼說.田小蕊心中卻是暗暗竊喜.
她都接受這樣的事實了.他卻說沒關係.
她強行抱了他的腰.試圖將他的臉板過來對著她.可他抵抗著.根本就動不了他.
「你知道嗎.我聽著這樣的話.很開心.我相信你跟她們真的沒關係.所以.你的床上功夫才荒廢了.」她很動情的靠近他.抱著他的頭.溫柔的用自己的臉頰.磨挲著.
「真的.」李文川隔著枕頭.半信半疑的問了這麼一句.
「真的.」田小蕊強笑了一下.回答他.
這麼說著.她心中卻是有些酸楚.
以往的李文川.可是混跡女人堆的情場老手.那身床上功夫和技巧.令她這個不解風情的菜鳥.都是****.
可現在.他卻是如此的沒有自信.作為一個雄性的自尊自信.是一點也不存在.
田小蕊心中酸楚.也大約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天的同床共枕.李文川只是摟著自己睡覺.並沒有太過越規的舉止.他真的不行了.
「相信我.川.你不是不行.你只是太久沒有練功了.」她得提起他的信心.她決不能說他不行.
「你想想.那些小說中.那些男主角被廢了武功.受了挫折.可后來發奮圖強.不是一樣的將廢棄了的武功給練起來了嗎.」她打著比喻.
「不一樣.我不是那些男主角.而且這個武功.不是練練就行的.」他答得極為頹廢.
「怎麼不一樣.」田小蕊固執起來:「以前我什麼都不懂.你都一一教給我.甚至要讓我跟你將一百零八個招式都用盡.現在.該我來要你.跟我將一百零八個招式一一溫習一遍.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你總能行的.」
所有的信念都演變成了行動.她要給他信心.
她覆在他的身上.如他以往的那樣.細細的吻著他的耳垂.吻著他的肩.吻著他的背.
「小蕊……」他叫她.
田小蕊置之不理.如世上最溫柔的情人.給他最繾綣的吻.那柔軟的舌頭.似乎蘊含了無窮的力量.有緩緩的熱流.在他的血管中再度流淌.
李文川咬了咬牙.終於選擇了不當舵鳥.
他從枕頭中抬起頭來.反轉了身子.一把抓了田小蕊.讓她騎在了自己的腰間.
雙眼已經通紅.他直直的看著田小蕊.看著在自己面前溫順潔白如小羊羔的田小蕊.
她熟悉的體香.就在鼻端.如此的真實.已經不是過往的夢境中的糾纏.
他顫抖著手.抓住了她的柔軟.讓自己的視覺和觸覺.都得到了最真實的感受.
能有所行動.總比剛才那死氣沉沉一臉頹廢的好.
「用力啊.」她帶了幾許嬌媚的申訴請求著他.甚至主動的反手蓋在他的手背上.配合著他加大了力度.
「小妖精.」他咬著牙.狠狠的叫著.掌中已經帶了幾許的力道.
田小蕊有些吃痛.可是.她忍著.卻是沒有發出一聲叫痛的聲音.甚至要一臉的陶醉與享受.
「讓我幫你.」她這麼說著.更為大膽的埋頭下去.伏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他吃驚的看著她.沒料得.她居然能為自己做到這一步.
沉睡許久的能力.似乎隨著她熱情奔放的索求.而有所覺醒.她的吻.破解了被施在他身上的魔咒.
他如一頭沉睡多年的雄獅.這會兒.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給驚醒.
他爆發出來了他的力量.他要將這個如小妖精一樣的小女人.給生吞活剝進肚子中.再也不讓她離開.
他翻身而起.佔據了主動.將她壓在了身下……
原本他這病.心理因素就是佔了大部分的原因.
以往對著溫麗容之類的不行.是他骨子中厭惡溫麗容.哪怕失憶了.他對溫麗容的那種厭惡仍舊烙在骨子中.他對她排斥.甚至由得這種心理暗示主導自己.竟有一種惡性循環在裡面.
再遇田小蕊.那種記憶深處熟悉的味道.令他想接近她.靠近她.甚至在夢中都能與她纏綿一番.
可是.她避著他、躲著他、故意與他作對、處處懷疑他、令他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差勁.他越想在她面前展現完美的自己.可偏就欲速則不達.竟令他更為恐慌.
可現在.她就成了柔情似水的女人.在他的耳邊一遍一遍的輕聲呢喃著.肯定著他很行.她又那麼熱情奔放的帶領著他.要跟他重煉廢棄的武功.要跟他重溫一百零八個姿勢.哪怕一次不行.可以來二次三次.
他的魔障消除.自然而然的.就恢復了他的本色.
他激動得想大叫大喊.他是真的行了.他是真的行了.
他真的能徹底的擁有這個女人.將她一次一次的送上雲端.
整晚他就象服用了興奮劑一樣.竟停不下來.一次又一次的索要著她.用久違的方式疼愛著她.
田小蕊終於明白什麼叫惹火燒身、引火自焚了.
他似乎不知疲倦.要將這過去廢棄的時光給彌補回來.
最終.她被折騰得象個布娃娃.哭著叫著一個勁的求饒.
一夜春光.田小蕊都不知道是自己太累了睡過去的.還是被李文川做暈過去的.
迷迷糊糊中.電話響起.她抓了電話要接.背後伸過一隻手.奪過了電話:「不管.我們睡覺.」
他這麼說著.一把將手機關掉.丟在一邊.再度將田小蕊卷進懷中.半醒半夢中.魔手就不安份的在田小蕊身上遊走.
「不好.」田小蕊突然想起什麼.坐了起來.
「怎麼了.」他怔了一下.
「剛才打電話來的是趙伶俐.該不會是甜品店有什麼事吧.」田小蕊想起剛才那個鈴聲.是專門為趙伶俐設置的.準確來說.是為甜品店設置的.
李文川此刻就是一個嘗著了甜頭的小孩子.好不容易嘗著了吃著肉了.還沒有好好的解饞.哪肯就這麼起床呢.
「甜品店有事就有事吧.能值多少錢啊.」他渾不在意的說.卻是張嘴就向著那誘人的果子咬去.
「討厭.」田小蕊推著他.怎麼一夜之間.他就由以往跟她相擁而眠變成了這麼一個不足魘足的狀態呢.
「你嫌棄我了.你又嫌我不行了.你還說要跟我將一百零八個招式全溫習完的.一遍完了再二遍.」李文川很是委屈的抱怨.卻是不肯放手手中的福利.
田小蕊哭笑不得.這簡直是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