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身殘志堅

「做惡夢了啊，親愛的？」我趕緊抓住娜娜的手，安慰她道。

是不是我身上帶著什麼邪物，把她給沖了呢？我現在可是紫陽氣管門的人，身上不帶點什麼，都對不起道士這個流弊哄哄的稱謂！

「你出去！出去！我沒穿衣服吶！」姚娜娜掙脫開我的手，把已經滑落到胸前的被子拉了上去。

「沒穿就沒穿唄，又不是沒看過。」我無辜地說。

「……你！反正你出去一下就是了！」

哦，我恍然大悟！看來她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肯定是劉耀那傢伙告訴她的！這個王八蛋！

我出門來到客廳，虛掩上門，還沒坐在沙發上，就聽姚娜娜又喊了一聲！

「怎麼啦！」我趕緊跑進去，只見姚娜娜光著身子站在床上，跳來跳去！

「蟑螂！蟑螂！」

「哪兒呢，哪兒呢？」我趕緊甩掉拖鞋跳上床，姚娜娜一頭鑽進我的懷裡，給我撲的失去了重心，一下就倒了！不偏不倚，姚娜娜結結實實壓在了我身上，可不是我故意啊，一顆草莓剛好就壓在了我嘴唇上，我下意識地吸了一口。

「啊！你幹嘛！」姚娜娜借著倆球的反彈力，彈下了床，背對著我，快速撿起床頭的小褲衩穿上，又抓起罩罩往胸上穿，可能因為驚魂未定的緣故，後面的搭扣怎麼扣也扣不上，手還卡進了蕾絲網洞里！

唉，讓你喜歡穿這麼性感卻不實用的東西，遭罪了吧！

「你還看！」姚娜娜轉頭回來，臉紅紅地說，「快幫我弄一下啊！」

我無奈從床上起來，走到她身後，幫她把手指弄出來，又嫻熟地給她扣上罩罩，拍拍手，太輕鬆了，這動作我現在做的比系褲腰帶都熟練！

娜娜披上一件外套，翹二郎腿坐在電腦椅上，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你還沒穿褲子吶！」我指了指她的黑色蕾絲內內！

「你……閉嘴！閉嘴！」娜娜低頭一看，又起身跑到衣櫃拽出來一條牛仔褲套上，她這幾天是不是胖了？感覺穿褲子這麼費勁呢！我幫她從後面提了提，順手在她小屁屁上掐了一把，她白了我一條，沒說什麼，踮了踮腳，把拉鏈拉上了。

「好了啦，別生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瞞著你。」我裝可愛可是很有一套的。

「……你別過來啊，小妖怪！」

「我不是妖怪！」我是道士，我是抓妖怪的！

「你真的是男生？」姚娜娜穿上衣服之後就像是穿好了鎧甲，又恢復了自信和安全感，抱著肩膀仔細盯著我看。

「以前曾經是過。」我也抱著肩膀，跟她對視。

「噗！」對視了足有半分鐘，姚娜娜突然樂了，「我還是沒辦法把你當成一個男孩兒。」

「那就繼續當女孩好了。」我走過去，抱了抱她，娜娜一開始掙脫了一下，但很快軟化下來。

「娜娜，分別這麼多天，挺想你的。」

「我也是--等下，不過兩天而已啊，哎哎，你別親，我還沒刷牙呢！」

此處省略一萬字。

拱手讓給劉耀？豈不是便宜那小子了！

溫存一陣之後，我認真地問姚娜娜，到底喜不喜歡劉耀，姚娜娜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你喜不喜歡我？」我又問。

「我喜歡現在的你，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變成了男生，可不好說。」

「……」

「我說的是實話！真的！」娜娜趴在了我身上，眨巴著大眼睛說。

「嗯，我相信你。」我啵了她一口，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又流了？剛才不是流過了么？而且感覺這次流出來的東西好多，還熱乎乎的！

我把手伸下去摸了一把，從被窩裡抽出，尼瑪，是血！

「不好！我受傷了！」我驚叫道，難道是因為剛才姚娜娜手指太過用力的緣故？！

「嗯？」姚娜娜掀開被子，床單都紅了一大片，「啊哈哈哈！」

「笑毛啊！都出血了！快去拿雲南白藥來！」我雖然身受重傷，但身殘志堅，頭腦清醒，知道雲南白藥可以止血，塞進去一些就好了！

「我的傻格格呀，你這是來大姨媽了。」

大！姨！媽！尼瑪啊！

我不由得雙腿夾緊，怎麼辦？怎麼辦？沒來過啊，會不會流血致死啊，得用姨媽巾才能堵住吧？我狼狽地翻滾下床，夾著腿走向衛生間，還他媽流啊，別流了！我拍了拍小肚子，貌似流的更多了！

進了衛生間，我打開噴頭沖洗下面，殷紅的血順著大腿內側流下，恐怖至極！不過沖了一會兒，血沒了，伸進去摸了摸，稍微還有一點點血，這玩意可能是一陣一陣噴出來的？

「咋樣了--呀，你別用涼水啊，會肚子痛的！」姚娜娜拉門進來，趕緊抓過手裡的噴頭，「你等著，我去給你弄溫水！」

「不用了，好像不流了。」我此刻總算是徹底鎮定了下來，以後這可能就是我生活中的日常，得適應才行，「教我使這個吧……」我指了指洗衣機上已經開封的姨媽巾說。

「哈，自己琢磨唄，你那麼聰明，還用人教？」姚娜娜抱著肩膀，故意看我出醜。

「你是老師……這是你的責任啊。」我一著急，脫口而出。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師啊，」姚娜娜挑了挑眉毛，「有你這樣泡老師的學生么？」

「……都泡出血了。」我委屈道，這下可虧大了。

「哈哈！」娜娜大笑不止，「你等我一會兒。」

我坐在馬桶上等著，不多時，姚娜娜拿來了一條她的內酷，比較正常的款式：「穿上。」

「不是要先穿姨媽巾么？」我疑惑道，我好歹知道姨媽巾是在最裡面的！順序不能亂啊！

「讓你穿你就穿！」

我只得接過內酷穿上，穿到膝蓋位置的時候，被姚娜娜拉住了手。

「行了，就這樣。」

「啊？」

「把那個貼在上面。」姚娜娜指了指姨媽巾。

「怎麼貼？」我抽出一片，拆開了包裝，熟悉的形狀。

拜鋪天蓋地的電視廣告所賜，我現在不用想都能背出來至少十個以上姨媽巾的品牌，什麼日用型、夜用型、日用超薄型，夜用加長型等等等等！

我之前還嘲笑過我們學校的教學主樓，長得就跟一片巨大的姨媽巾半插在地里似得！沒想到今天我也淪落到使用這種東西的地步了！

「不是貼在外面的！」姚娜娜劈手躲過姨媽巾，「你扯著自己內酷。」

我扯著自己內酷，姚娜娜將巾巾上的一塊紙撕了下去，把姨媽巾平撲在了內酷底部的內側，又把兩片護翼摺疊在外面，粘住了。

搜嘎，原來是這麼用的！

我提上小褲褲，感覺很不舒服，包裝上明明寫著彈力貼身超薄柔軟服帖啊（請猜我使用的品牌）。

我夾了夾腿，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側漏啦！

適應了一會兒，還是不太敢走路，怕掉下來！

但這還不是更悲催的事情……

更悲催的是事情是，五分鐘之後，小珊給我打電話，說籃球聯賽的半決賽，突然提前到今天下午了，我問我能不能不上？之前錯過一場，我們隊也順利晉級了不是？

「不行啊，哥，今天的對手是高職院，她們實力太強了，你不會來咱們肯定輸的！」

「行！我馬上回來！」我咬了咬牙，管姚娜娜借了半包衛生巾，裝進兜里。

「不行別硬撐，格格……」娜娜擔心道。

「沒事，大不了血染沙場！」我豪氣萬丈地笑了笑，心裡卻是萬分忐忑！

開車回學校的路上，小珊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問我到哪兒了，因為比賽在我從娜娜家裡出來十五分鐘之後就已經開始！

一路風馳電掣，等到了學校門口，小珊和萱萱一人捧我的籃球服，一人抱著我的籃球鞋，正焦急地等在那裡，我在車後座里換了衣服和鞋，馬上跑向籃球場。

正好是中場休息，上半場已經結束，我看了看比分，卧槽！

9比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