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想做點什麼
「哇唔,白炎你真厲害,居然會做這麼多菜式。」
安娜用她清純的嗓音讚賞著,白可暗自呵呵了一句,笑著對白炎說:「我會好好享用的。」
白炎朝她笑了下,拿起她的酒杯倒了點紅酒給她:「少喝一點。」
白可笑嘻嘻的接過,迫不及待的要嘗一嘗白炎的手藝,早就聽他說過在美國偷偷學了不少菜式,只不過看看身旁這位,一臉嫌棄的看著桌上的菜,皺著眉頭。
「看來不合你的胃口?」
白炎挑著眉問解冷,解冷牽了下嘴角餘光看到白可躍躍欲試的樣子,沉吟了片刻說:「你姐姐喜歡就好。」
白可很迅速的接話:「我喜歡啊,可以吃了嗎?」
白炎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點了點頭,身旁坐著的安娜歪著頭看他,貌似善意的說:「別介意,解冷哥吃不慣帶辣味的菜,他胃不太好。」
「你很了解他。」白炎隨意的跟她搭話,安娜低下頭笑了:「我們很小就認識了,一直到現在。」
「怪不得對他這麼了解,想必小可都不及你了解的多。」
白炎看了眼解冷,解冷扯了下嘴角喝了口紅酒:「就像你和白可青梅竹馬互相很了解,但是太了解反而沒什麼興趣了。」
白炎舉起酒杯示意了下,一飲而盡:「所以你對我們娜娜姐就沒什麼興趣了?我們娜娜姐看起來可比小可更適合你。」
安娜有些驚訝可以聽白炎說出這些話,羞澀的看了眼解冷,輕輕錘了下白炎的肩膀說:「你胡說什麼呢,解冷哥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解冷掃了眼狼吞虎咽的白可,挑了下劍眉,輕描淡寫地說:「如果我沒結婚的話。」
話說完,明顯的看到安娜的眼睛亮了,白炎也有些驚訝,只有白可還自顧吃著東西,直呼好吃。
飯後,白可煮了咖啡給他們喝,自己一個人在廚房刷碗。
回想起方才飯桌上說的話,她自嘲的笑了,所以無論安娜是否有了男朋友,只要解冷沒結婚就還是會考慮的。
那個時候的自己該說什麼,該回應什麼?難道要開個玩笑?所以只能假裝沒聽到,只能吃的很開心。
遠遠看著他們三個人聊天,看著安娜笑靨如花的樣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保姆,安娜才是女主人一樣。
白可狠狠哼了一聲,刷碗的動作頓時大了許多,畢竟都是瓷器的東西,她拿起來要擦拭的時候,手因為太濕,直接將盤子摔到地上,碎了好幾片。
她輕呼了一聲,連忙看向客廳那頭,三個人都聞聲看了過來,白可吐吐舌頭蹲下身要撿碎片,然後眼前就多出了兩道影子。
白炎笑了笑:「別碰,小心划傷了自己,起來吧。」
然後伸出手等待著白可來牽住。
「起來。」
沉沉的一道嗓音傳來,白可咽了口唾沫,然後手腕就被抓住,人直接被慣性帶了起來,解冷摟著她,語氣卻還是教訓的:「叫你起來還不聽話,以後不要刷碗了。」
白可哎了一聲,身子已經被解冷摟著去了客廳,白炎看著他們親密的情景,低下了頭,心情就跟一地的碎片一樣。
過了沒一會兒,安娜提出要回去,解冷淡淡恩了一聲,就叫小陳過來接人,但白炎攔住了他:「挺晚了,我去送吧。」
解冷看他一眼,伸手將車鑰匙扔給他:「門口停著的那輛路虎。」
安娜有些戀戀不捨的跟著白炎離開,別墅才又恢復了安靜的狀態,白可盯著廚房那堆碗筷看了好久,又回頭跟解冷說:「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摔盤子,我還是去把它洗乾淨吧。」
解冷睨著她,緩緩道:「白可,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叫聽話?我說過以後不要再刷碗了。」
然後自顧起身,邊走邊挽著袖子,到了廚房他帶起圍裙對白可說:「愣著幹嘛,後面系一下。」
白可跑過去給他圍裙後面的帶子繫上,然後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手腳麻利的刷碗,整齊劃一的,乾乾淨淨的處理完畢。
「看我刷碗有那麼奇怪嗎?」
「有啊,你連菜都要照著菜譜做,而且潔癖那麼嚴重,怎麼會刷碗刷的這麼自如。」
解冷洗完手擦乾淨,看著白可扯了下嘴角,然後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直到她的背靠在冰箱上,他才對著她的眼睛說:「我情願為人改變,你可以嗎?」
白可愣了愣,睜著眼睛一言不發的看著解冷,解冷歪了歪頭,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很想做點什麼。」
「做……做點什麼?」白可支支吾吾的說道。
解冷低下頭嗤笑了下,慢條斯理的回答:「夫妻倆還能做什麼。」
溫潤的嘴唇襲來,白可覺得全身就像被電流走過一樣,酥酥麻麻的,她雙手抵在解冷的胸口,微微使力,在唇齒間呢喃:「不要在這裡……」
「以前在這裡你不會拒絕的。」
解冷唇抵著她的,細細的摩挲著,聲音里充滿了魅惑,白可閉了閉眼睛,想起送安娜的白炎,她睜開了雙眼,皺著眉頭支吾:「放開我……我不想要……」
解冷摩挲她紐扣的手停了下來,唇也從她的唇上抽離,冷冷的眼神對著她的,冷笑著說:「要是我不呢?」
白可大腦有些空白,甚至不敢去看解冷那雙眼睛,她偏著頭慢慢的說:「我,我不舒服,今天可以不要嗎?」
「不行。」
解冷抬手板正她的臉,強迫她眼神看著自己的,一字一句的說著:「你非要這樣的話,我會懷疑你對你這個弟弟,心、懷、鬼、胎。」
「我沒有。」
白可憤怒的雙眼蘊著淚水,似乎在控訴他總是冤枉她,總是給她扣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解冷瞧著她委屈的樣子,頓時沒了興緻,狠狠的鬆開她,低著頭沉聲道:「走開。」
白可怔了怔,解冷又抬起頭狠冽的說:「走開。」
大概是被解冷的氣勢嚇到了,白可的眼淚流了下來,看著她抿著嘴憋住哭的樣子,解冷煩躁的皺起眉,打開冰箱拿了罐啤酒,喝了兩口又扔進了垃圾桶里。
這女人的聰明才智去哪裡了,她不是最會耍些小聰明來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嗎,不是最會用小聰明來婉轉的拒絕嗎,今天為了什麼,白炎嗎?
輕呼了口氣,白可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喝了口咖啡,她撇撇嘴,苦咖啡就和解冷的人一樣,不喜歡的人永遠不會找到喜歡的理由,是這樣的吧。
但沒有人告訴過她,一旦喜歡上苦咖啡的味道,就是難以自拔,就是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味道,先苦后甜,嘗盡人生百態,因為沒人告訴她,她一直都在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