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向著幸福出發
無論是季銘釧對林可嵐的愛讓她感動也好,還是她對洛江毅的執著都讓她下定了決心去幫助這一對。
所以她也願意盡心儘力的去照顧她,慢慢的靠近……
…………
然而現在肚子越來越大,季銘釧的消息越來越少的時候。林可嵐漸漸的患上了產前抑鬱症。
「我想看看鬆鬆,好久沒見到他了。」她的心好苦,苦到只有期盼。
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一段時間。她一直任由自己頹廢著放縱著,整個人都處在不自覺的難過里。她以為季銘釧過得很好,她想聽到一丁點的消息,可是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她現在的焦灼。
後來,洛江毅終於發下了她的不對勁,把她帶到地鐵口;「我現在帶你感受一下速度和力量。」
他把林可嵐帶到了地鐵站口最靠近的位置,看著面前地鐵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滑過,他有些痛心,但是為了挽回林可嵐自之後一直以來出現的頹廢,他只能如此。
帶著林可嵐越來越靠近,直到林可嵐的腳接近邊緣,接著他開始用力:「如果我這樣推你下去,你可能會就此喪命,可可,我想讓你感受一下,這一瞬間你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很自私……」
林可嵐的心裡像被掏空了一般的難受:「就此喪命?我需要經受這個考驗嗎?洛江毅,我好累啊,。」她無法想象自己要從一個行駛的列車上逃脫。
「如果有必要我會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林可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麼的頹廢,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的痛苦,但是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感受到它的速度和力量。我們找來了最好的醫生,你的孩子可以順利的生產出來,你的狀態也在慢慢地恢復之中,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可可,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憂慮,你的世界里只有季銘釧嗎?」
不知道此時此刻為什麼自己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林可嵐有的只是無端端的恐懼感和一點無力的溺水感。她有些弄不清洛江毅想要做什麼。
洛江毅的心裡也波濤起伏著,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林可嵐必須要足夠的獨立和理性才能夠讓自己的抑鬱慢慢的減輕,甚至完全消除。
最重要的是現在她對自己有著一種強烈的依賴感和歸屬感,這樣的感覺讓他感到不舍。但是也害怕,害怕喬林可嵐會承受不住打擊,會因為季銘釧而喪失了自己的人生。
林可嵐站在邊緣感受著列車帶來的威脅,心裡開始撲通了起來,她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她抱緊了洛江毅的身軀。
「洛江毅,我感受到了害怕,不是嗎?我能夠感覺到,我是真的害怕了,假如我從這裡掉了下去,那麼我一直守護的孩子還有什麼意義呢?對不起,我做錯了,都是我的錯,我讓自己整個人都處於痛苦之中,而且我還如此的任性,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的聲音很輕柔,幾乎要震顫到洛江毅心底的最深處,洛江毅吸了口氣,回望著她:「沒有,可可,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我回來你,那個時候你該怎麼辦?我很害怕你就這樣沉迷下去,消沉讓我很心疼。」
「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是以季銘釧為中心的,讓你們擔心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她笑了,第一次帶著如此凄迷的神色,那樣的悲哀讓洛江毅的內心一下子驚醒了,他必須按照計劃行事在,這樣才能在最短的實際內讓那個林可嵐適應這個現實,他必須要娶這個女人,重新給他安全感。
所以他帶著林可嵐又回到了公寓里,有些疲憊,因為他的心的想把她寵溺成無上的女王,而現實是她早晚都必須出來過去的這件事,否則一輩子也不會得到安寧的,即使有一天她和自己在一起,但是某一天,她還是會彷徨的,不是嗎?
「可可,這個星期有一個冠以集團內部重組集會,很多地區的領導和一些油名望的人士都會過來,你和我一起出席好嗎?」他開始想方設法的引導著林可嵐多出去走走。盡畝陣號。
林可嵐自然而來的婉拒了他的要求:「你應該的愛著文沛涵,而不是我,她是更適合你的女人,洛江毅……」
「可可,愛是不能強求的。」洛江毅有些啞然:「可可,一直以來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的愛慕顯而易見,讓林可嵐可以很明顯的看清楚他的內心。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心裡只有季銘釧一個男人,你也願意嗎?即使我這樣想著他,念著他,你也願意嗎?」
季銘釧自然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一點也不抗拒:「我不會去在意你的一切,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可可,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想法嗎?我愛你,可可。」其實在他心裡,一直很執著,只要是他堅持的,他就捨不得放棄,林可嵐就是他唯一執著的女人。
看著桌子上的杯子,林可嵐最終還是狠心了下來:「洛江毅,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應該和文沛涵並排站在一起,她具備和你站在一起的資格,而我,只是孩子的母親,一個結過婚的沒人要的女人……」她實在是說不下去,她洛江毅的內心裡已經開始產生異樣的感覺了。
但是事實上洛江毅只是最開始有些的嘆息:「為了你,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只想讓你開心,可可,我也知道我的未來想要贏得你可能沒那麼容易,但是我也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所以相信我好嗎?我可以做一切的,我只是想照顧你。」
洛江毅對自己的愛讓他很感動,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愛恐怕遠遠超過了預期。
她對自己的情況很了解,如果要真的和自己在一起,那麼傷害的就不只是她了,還有文沛涵,那個一直幫助她的善良女人,未來免不了要犧牲很多的東西,包括對季銘釧的愛情。
她沒辦法給洛江毅安全感,所以只能放棄。這個過程是痛苦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洛江毅為自己付出了多少。但有時候付出和回報並不是一起的,所以一開始她就做好了準備,現在這短暫的眷念是她最大的奢侈。
「可可,答應讓我照顧你,好嗎?其餘的我不想顧及了。」他突然間想把她藏匿起來不讓別人發現,但是他又有些擔心受怕,該最後還是會來的。
自始至終,他都要和季銘釧來戰鬥,來贏取這個女人的真心。
林可嵐一直都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復,她不希望去耽誤這個男人,也不希望傷害文沛涵……
之後,洛江毅沒有再提起這些事情了,反而更加細心的在照顧她,就像是如獲至寶一樣,整個身心都放諸在林可嵐的身上,讓她覺得寬慰。
在林可嵐肚子達到7個月的時候,萊萬建議把她送去瑞典的一家皇家醫院,那裡有著極為專業的設備,可以保證林可嵐的極度安全。
他們也聽從了建議,搬到了那裡,當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林可嵐整個人都洋溢在幸福里,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了,在萊萬的幫助下,終於讓這兩個孩子生出來了,但是令她覺得不滿意的是這兩個孩子居然全是男孩,加上鬆鬆,她總共有三個小男孩了。
當她生產之後,令她驚訝的是,洛江毅居然把鬆鬆接過來了,更讓她驚訝的是,洛江毅說季銘釧的狀態很不好,似乎陷入了什麼事情之中,但是那時候的她即使心裡擔心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只能幹等著。
六個月之後
淡淡的陽光籠罩著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市政廳也被淡色暈染,透著淡淡的柔和,坐落於市政廳西南約五英里地方,一家傳統的維也納杏仁蛋糕店正開的如火如荼。
「媽咪,我和弟弟們今天只吃一小塊,好嗎?媽咪不能那麼小氣啦……」軟糯的聲音徘徊在店門口。
「寶貝,媽咪說了很多次了,你不能吃太多甜食的。」林可嵐耐心的溫柔回應了這個軟糯的聲音,他居然找借口想和兩個出生才六個月大的孩子一起吃蛋糕。
「奧……奧……嗚……奧……」坐在嬰兒車裡的兩個小傢伙同樣軟糯的聲音忍不住在一旁掙扎著,就是無法說話。
「皮爾洛,路易斯(剛出生的兩個孩子的小名),你不要去慫恿哥哥了……好嗎……又不會說話,還湊人熱鬧。」林可嵐熟絡著自己給有些招架不住,嘆著氣拉著鬆鬆進了這家貴族式的定製蛋糕店,傭人推著其他的兩個小傢伙跟在她的身後。
剛走進蛋糕店,林可嵐就被那些做工精美的蛋糕吸引了,她自己也很愛杏仁蛋糕,看到這些東西簡直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差不多根本就走不動了。
見她兩眼發光,她牽著鬆鬆笑個不停:「我就說嘛,林可嵐你根本就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林可嵐,叫我媽咪……自從你說話以來,一點規矩都沒有,季淵學。」林可嵐有些氣急敗壞了。
她真的拿這一個小鬼一點辦法都沒有,雖說這他比另外兩個小傢伙早出生,但是他們長的一點都不像,而且自小古靈精怪的,她這個媽媽根本就應付不了。
「您好,請問夫人需要些什麼……來這邊,我們為您提座位……」店裡的禮侍在空閑的間隙很有耐心的引導著林可嵐,等看到林可嵐的面龐時,驚訝的微啟了唇口:「對不起,您是我們這裡的貴客,請跟隨我來這邊……」
林可嵐也同樣驚訝著,這家蛋糕店她壓根就沒來過,怎麼能算是貴客呢?但她還是禮貌的跟隨著店員坐到了一個裝修的十分豪華的卡座。
她一眼就看出了這些復古的齊本德爾式傢具,就連桌子也是繁複的,整個室內透露著弄弄的復古風華,卡座不需要一個房間這樣大吧。
禮侍很快給她送來價格單,她禮貌的打開,帶著在一旁興奮的觀望的鬆鬆細細的觀摩著。
「你想吃什麼呢,鬆鬆小混蛋啊……」
「媽咪吆,有個叔叔進來了……」鬆鬆很自然的輕碰了一下她的手,把她的目光帶向推門而入的一個男人。
她的瞳孔慢慢的放大,腦海里一片空白,整個身軀都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季銘釧……」她獃滯的吐露出話語。
推門而入的正是季銘釧,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季銘釧從沒有想過會在瑞典再次見到整個小女人,她比當初更美了,美的驚心動魄,幾乎要攝人心魂,和之前一樣的美,簡直讓他為之傾倒。
這家店是他投資在瑞典的高級定製杏仁蛋糕店之一,他甚至在整個歐洲都開了分店,因為在他的腦海里,始終渴望著有一天這個店會吸引這個小女人的到來。
他曾經的奢望在這一刻居然成為了現實,怎麼不叫他驚喜?他甚至想要上前把這個女人湧入懷裡,狠狠的蹂躪,吻腫她沁潤的嘴唇。
很快,他的視線看到了站在她身邊的手推車裡兩個差不多大小的男孩,「這是?你的兩個孩子都出生了。」她也外當初林可嵐承諾打掉孩子成功了,因為後來,林可嵐在和他的通話里告訴他她打掉了孩子,他沒想到那是一個謊言。
「是……」她回答的唯唯諾諾,接著轉向自己的孩子:「對,我感到很抱歉,他們也是你的孩子,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季銘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天啊。」季銘釧整個人都在不安著,躁動著,還有心裡的那股興奮。
他一直以來都想要這個女人打掉孩子,就是因為害怕她受傷,沒想到的是現在她居然完好無損的把孩子給生下來了,而且還是這麼的健康,她本人也像是沒事人一般的。
他眼裡迅速升滿了淚水:「你……可可%……」
「你看起來很憔悴,臉似乎瘦了很多,不過人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溫和……」林可嵐扶著被子的手有些顫抖,心裡也很不平靜,只要見到她,她一切的承諾都化為子虛烏有。
鬆鬆也適時的跑進季銘釧的懷裡:「爹地……」
「鬆鬆,好乖……」季銘釧狠狠的摟緊了鬆鬆,不想放手。
「我想讓鬆鬆去阿賈克斯的青訓營上足球課,他很喜歡足球,所以……」林可嵐的心情很複雜,有些激動,原本的失望慢慢的化成了一絲淡定。
「阿賈克斯?」季銘釧淀了淀自己的聲音:「正好,聖跡集團集團內部正打算像阿賈克斯注資……」
「是嗎,那太巧了……」林可嵐眼神很遊離,看了看手錶:「不要意思,很晚了,我恐怕要先離開了,再見……季銘釧先生……」
季銘釧放下鬆鬆,走到那兩個小寶貝身邊,整個人都很激動:「他們是我的孩子,可可,你居然這麼順利的生下了他們,我還以為,以為……」他突兀的抱住林可嵐,簕的她喘不過氣來:「對不起,我以為醫生說的是真的,你們兩個只能保一個,所以我當初才極力的想讓你失望,想讓你不要這兩個孩子,沒想到……」
林可嵐聽得不明不白;「這是一個叫萊萬的醫生新實驗的項目,我只是很幸運的遇見了他,要是沒有遇見他的話,或許這兩個孩子也會不保……不好意思,當初真的是我的錯,是我欺騙了你……」她再次道歉著。
季銘釧看著她的眸子,帶著微微幸福的眸子,反而迴避了:「過去只是一個過客而已,對不起的是我,終究只是年輕氣盛而已,對不起,我現在才意識到我多麼的蠢。」
「季銘釧?」對於季銘釧突然間這樣說,林可嵐覺得不解,他之後對自己一直很冷,為什麼孩子生出來之後反而換了態度,難道他和宋冉冉之間出了問題嗎?無數的猜測讓她覺得不舒服,臉色也變得難看了;「或許是季先生最近出了什麼事,我想先離開了……」
她明顯不善,讓季銘釧不自知的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他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為了她的身體對她是惡劣的,這一時之間的轉變很難讓人信服吧。
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順著告誡:「生了孩子之後應該好好休息,我會請人來照顧著兩個小傢伙,我很對不起你,在他們出生的時候我卻不知道,也沒有在他們身邊,讓你受苦了……」
他還沒說完就被林可嵐急速的打斷了:「都過去了,不算什麼了,季銘釧,所以不要再說了。」
「是嗎?可可,你真的這麼想嗎?」他看著喬熙兒越來越近,畢竟林可嵐現在說的話像是心虛:「你會知道的,可可,我不知道會在這裡遇見你,但是我真的覺得很抱歉,都是我……」
「是嗎?那些真的只是過去了,一起都不重要的,季銘釧……你應該好好生活,我也是……」她想到季銘釧現在的生活,有些的心灰意冷。
季銘釧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不語,最後才禮貌的詢問:「一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想要逃避嗎,對不起,勇敢面對的時候沒告訴你。」
「不要再說了。」她怕自己無法應對這麼感性的季銘釧,怕自己失控的鑽進他的懷裡。
之後,她禮貌的拒絕了季銘釧的其他要求,直接離開了,但是允諾可以看孩子。
當她回家時候,便看到站在門前迎接她的文沛涵,還有十分彆扭的洛江毅,她一眼那就看出了不正常;「在么了?你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像是在?」她指了指洛江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是說,你們?」潛意識裡,她以為這兩個人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有些事情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了。
「呵呵。」文沛涵笑著,把她帶進了屋,逐漸被引導著走到樓上的位置,那裡被鮮花包圍,十分的優雅。
「今天是沛涵的生日,這些是我布置的……」洛江毅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這個女人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他也應該做點什麼,在她生日的這一天。
「哇哦,生日……」林可嵐驚喜的出聲;「恭喜,沛涵。」
洛江毅也側過臉在文沛涵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祝福你……」他的這個動作讓文沛涵很驚訝,她似乎沒想到,整個人都處於呆愣的狀態,眼淚也從眼眶裡生出來了。
抿著唇,文沛涵走上前去:「我的生活很單純,可是遇見了一個男人,他很真實,很有魄力,扣動著我的心,我愛上他了。這樣說,你滿意了嗎?所以,洛江毅先生,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看,林小姐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你根本一直沒機會,還是另外選擇其他的吧,好嗎?」趁著這個機會,文沛涵把自己內心想要說出來的話全表達了出來。
這句話其實是她內心最深刻的認知,她想做的唯一就是敞開自己的內心告訴這個男人她愛他。即使她的一番心意只能被當做笑料也是心甘情願的。
「是嗎?你覺得這個男人被你打動了嗎?」洛江毅故意暗示性的引導著她。
文沛涵垂下睫毛:「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洛江毅……我不想離開你身邊,我是真的愛你,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真的,我等了這麼久,我願意繼續等下去……」
洛江毅也動容了:「那就不要離開,親愛的……生日快樂……對不起,然你等了這麼讓久……」聽了這句話,文沛涵激動的喜極而泣。
良久之後,他們才緩過神來,看著林可嵐:「我應該做個決定了,可可,你應該叫給季銘釧守護,沛涵和而我說了一些事情,而且季銘釧根本就沒有結婚,他和宋冉冉之間一直是對立的,他從沒背叛過你,也從沒對宋冉冉好過……」洛江毅決定把自己才知道的真相說出來,他不禁也為那個男人的毅力感到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