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尾聲(三)
廣場
白雪跟著凌雲諾撐傘走齣電影院,她沒想到諾諾居然會帶著她去看了一場電影,直到電影結束凌雲諾也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她知道,她的身世始終是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溝壑。
廣場上,她們一路走一路沉默,就在接近盡頭的時候,白雪難以抑制壓抑的心情,一把抱住凌雲諾:「諾諾,你要恨我就打我好了,不要不理我!」
下一秒,臉上火辣辣的痛,緊接著又是一巴掌:「你是還該打,你真該打!」凌雲諾揮手又是一下,白雪的嘴角已經滲出一抹紅色,但是她仍然一動不動,就那樣占著,這是她欠她的,三巴掌怎麼夠。
可是打完她,凌雲諾突然拉住她的手,並且撫摸她紅腫的面頰:「小雪,四年前一聲不吭說走就走,你還把我當朋友么?」
「諾諾,我沒臉見你……」白雪難過的蹲在地上,臉上的火辣絲毫沒有心裡的難受更加灼熱:「就我這個樣子還怎麼當你是朋友?」
「我和你交朋友只是因為你就是你,無關其他,所以小雪」凌雲諾扶住她的肩膀:「小雪,你真傻,你離開的這四年,我們四處都找遍了,苦了你,更加苦了擎天……我以為你走是因為他傷了你的心,所以三天兩頭去他那裡鬧,哎!小雪你真是十足的大傻瓜!為什麼要走?」
「諾諾,你,你就不恨我嗎?你真的不恨我嗎?」白雪錯愕:「你,就這麼原諒我了?」
「我恨你,我的父母就會回到我身邊嗎?」凌雲諾反問,頓了頓又道:「小雪,在知道你身世的第一刻起,我就猜到你離開這四年究竟過得有荒唐,帶著兩個孩子躲躲藏藏就是幾年……」
「……」白雪起身,頭依舊埋得很深:「諾諾,謝謝你!」
凌雲諾:「傻子,有那感謝的時間,應該多關注一下自己!」
「我?」白雪怔住。
「你的哥哥還活著,給!」凌雲諾伸手從皮包里掏出幾頁紙:「這是大哥住院的幾天里,我派人查到的,你的母親去世后,你的哥哥還抱著襁褓中的你到處逃亡,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將你放在了孤兒院的門口,之後就再也查不到他任何的資料,不過……這裡有他當時的照片。」
白雪接過照片,仔仔細細的觀察,這張小男孩兒的臉那樣冷那樣俊,又是那樣似曾相識:「他就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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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揚起了一陣弄弄的霧氣,眼看著雨越下越大。
辛蒂側身,手摸進背包里掏傘,餘光掃過一角,神色一頓,從此便不再動了……
「靠,你帶傘了,居然才拿出來?」李宇攬住她肩膀的手臂越加用力,見她發獃,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道頎長的男人身影,霧氣更濃,雖然看不清面頰,可男人投過來的陰霾目光令他不安,幾秒鐘之後,他收回手臂,徑直向前走:「既然看到他了,還不過去追?」
辛蒂收回目光,走前幾步,牽起他的左手,又將傘遞給他:「給我打傘!」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沒有對話,沒有笑聲,他們彼此尷尬的目視兩個方向,因為那道身影一直若隱若現,好像一直追隨著他們,李宇更加不安,直到顧氏公寓門口,他突然叫住了辛蒂:「辛蒂,他……會不會傷害你?」
「放心吧!四年前我們就已經領了證,他又不喜歡我,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呵呵」一聲苦笑,她又轉過身,發現身後已經沒有了身影:「看,說他堅持不了多久,他走了。」
「那我就放心了。」李宇點點頭,退後幾步,剛才辛蒂的一個遲疑,讓他倍受打擊,原來她的心裡仍然只有那個男人。
「你放心什麼?」辛蒂甩了甩濕漉漉的金色捲髮:「放心我,還是他?」
「……不知道。」鳳眼眯緊,李宇有種挫敗感,一會兒工夫,辛蒂已經提到那個男人幾次了……
「晚上等我的電話,我會給你答覆!」辛蒂踮起腳尖,突然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口:「我會讓你明白我的心。」
「……你,你說真的?」李宇震驚的望著女人,可辛蒂早已轉身,給了他一個瀟洒的背影:「我先進去了。」
……
顧氏公寓
「阿華,給我倒杯水。」辛蒂感到很疲勞,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不願意起來,不願意睜眼,很快一杯溫開水已經碰到她的手背,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今天的水有些甜,她連忙睜開眼睛,一張無比英俊冷酷的臉映入眼帘:「秦野,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似乎幾年前,我就有了這裡的鑰匙,入獄搜身時,只是將它們藏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老婆。」秦野坐在她身邊,大手大力ruo搓她的手背:「四年沒見,現在我出獄了,我,回來了。」
「秦野,四年前你不肯叫我一聲老婆,現在這樣,是不是意圖太過明顯,難道還想借著顧氏東山再起,你休想!」辛蒂紅潤的臉龐出現一絲慍怒,強行抽回小手:「我絕對不會再回頭等你這個害死自己親骨肉的王八蛋!」
「呵」秦野笑,身子更進一點:「老婆,你不想等我,還在S市逗留?」對於辛蒂他很放心,四年前這女人被他吃的死死的,可一想到剛才李宇那廝,他的神色沉重起來:「現在我回來了,那男人可以滾了!」
辛蒂捂唇淺笑:「該滾的是你,秦野,我們沒關係了!」
「是嗎?」秦野陰陰的勾唇,突然伏在她的耳邊:「辛蒂,猜我今天在電影院的另一邊看到了誰?」
「……」辛蒂有點頭暈目眩:「誰?」她扶額,支住腦袋,但還是沒辦法繼續,不一會兒就有些神志不清了:「恩……你往酒里下了什麼?」
她很快失去知覺。
「辛蒂,我要看看李宇到底有多愛你?」秦野陰險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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