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的下體忽然感覺到了什麼。那是啥?一樣夠翹夠結實又很有彈性?男人剛說的話在她腦海重複激蕩,直到那種過度「伸縮」的彈性撬開她某種驚悸的意識。
明明是「他」在亂動!
「你……」她更加強烈地想推開他,還有他黏附在她的下體、正在蠢動的「怪玩意兒」。
白英傑在最快的時間內警覺凌屏的躁動,一個強勢欺身,壓迫著她整個人往牆面貼靠,抓著她的兩隻手往頭頂架去。
「你……你這個下流胚子!你根本不是想畫畫,你……你是想……」她一度說不出話來,所有的掙扎也在瞬間告停,因為隨著動作的加劇,她感覺下方的堅硬悸動愈來愈明顯。
「我想要你,我想把你撲倒,然後痛快跟你做愛。你感覺到了,我也自己承認,那又怎麼樣?」他趴在她耳邊說話,語調依然輕率,但過沉的嗓音卻透著某種抑制。「我說過了,那是一種生理反應,人類也是動物,這本來就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像肚子餓了,看見一盤美食就會更餓的道理是一樣的,你不會嗎?」
「我不會!我才不像你!你確實是動物,而且還是一隻特別容易發情的小狼狗!」
「你……」小狼狗?從未領受這等字眼的白英傑,臉龐倏地爆紅。「你不會?你確定?你敢不敢試試?」
「試……試什麼?」老天!他的懷抱怎麼像火爐似的,讓她硬是有種快被熔化的感覺,所有學來的防身術一下子都派不上用處了。
「試試你最真實的感覺。」他眸底冒著火苗,持續身軀壓迫她的力量,然後抽出一手直接摸上她的乳房。
他溫熱的手掌在她雪白的乳房又抓又捏,還不時曲著指頭扣弄著豐滿頂端。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沒、沒怎麼……樣。」她咬著唇瓣,別過臉去。
「是不是覺得癢?」他舔了下她的耳廓。
「我……」渾身再度輕顫的她,搖晃著頭代表抗議:「這又怎麼樣?這……本來就會這樣,就像吸到灰塵會打噴嚏一樣。」
「可是打完噴嚏之後就舒服多了,不是嗎?而且也不會有人還想吸一口灰塵吧?可是我這麼摸你,你雖然覺得癢,但你相信嗎?要是我繼續摸下去,甚至更用力一些,你會覺得更舒服,事實上,你的身體也在這麼渴望著。」
「你……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他忽然抓下她一隻手,摸往她自己的乳房,使勁揉擠。「你自己摸,乳房整個漲得鼓鼓的,乳頭也硬起來了,表示你要的更多……」
凌屏被迫摸著自己的乳房,隨著白英傑覆壓手掌的力道加劇,原本的奇癢難耐竟然覺得緩和許多。
「你從來沒有這樣摸過自己嗎?這樣用力揉,是不是舒服多了?想不想再試試你更想要的?」
「你……低級下流!」他的曖昧字句惹得她連忙甩開手。
「有些時候不用介高尚,好嗎?」他涼涼應罷,捧著她的乳房,低下頭,張嘴直接含著她的乳頭。
他以牙齒輕輕地咬,就像嬰兒一般,含在嘴裡用力地吸吮。
「哼……」一股熱浪猛地襲來,她的膝蓋倏地一軟,努力汲口氣想撐住什麼,卻成了一記銷魂似的呻/吟。
「就像這樣,你呻/吟的聲音聽起來多麼美妙,你敢說自己覺得不舒服嗎?這就是生物反應,你也一樣,你也是血肉身軀,你也一樣有七情六慾……」他用更大的行動來舉證。
……
完了!全完了……她……她失身了!
「白英傑,你去死!你該死——」她掄著拳頭,在他身上一陣胡亂捶打。
「喂……」他抓住她的兩隻拳頭,「你這是在幹什麼?」
「問你自己!你對我做了什麼?」哦!天啊!雖然他不再躁動,可是她卻感覺私/處被塞得飽合漲滿,而且……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抖動?
「我對你做了什麼?你現在才來問我這個問題?那你剛才的反應算什麼?不要告訴我,你一直神智不清或者……你是處女?所以你完全不知道最後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呼!這時候還要分解動作講述一番的話,是會得內傷的耶!
「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隨著五指爪痕直接給他明顯的「外傷」。
「你……」初嘗五指山的白英傑,從未設想過竟然會是在一場歡愛之後。
「我就是處女!」最珍貴的童貞被奪走了,竟然還要忍受男人戲謔的嘴臉?凌屏鼻頭倏地一陣酸澀,趕緊咬著唇瓣,提醒自己不能哭。
已經許久不曾落下的淚水,不能再浪費在這個男人身上……
「呃……」白英傑眨著漂亮的黑眸,潤紅的唇瓣開合著,老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
她……她竟然是處女?只怪自己一時情慾薰天,居然忘卻她的過度緊窒。
那、那現在……他的腦筋瞬間打結,雖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或該說什麼,但看著她逐漸泛紅的眼眶,他知道某件事一定是迫不及待了。
她不能哭!因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淚水!特別是她,他已經「習慣」她撒撥的強悍模樣,現在給他來個楚楚可憐、梨花帶雨,那他、他……
他一骨碌地爬起身離開她,一邊整衣,一邊暗暗訓誡還在申張什麼的某「器官」——有點人性吧!再不聽話,就切八斷!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我們可以談談,說不定我們可以繼續在一起……」
「不可能!」凌屏咆哮一聲,然後快速抓起散落在地面的衣服沖入浴室。
打開水龍頭,她任由嘩啦嘩啦的水柱沖刷自己,從頭到腳,就像恨不得將男人所有的烙印都清除一樣……
當水柱沖入她兩腿間,她想到男人如何鑽磨,體內一股熱潮絲毫無法冷卻。
他的話開始在她腦子裡穿梭,她不得不重新面對自己——面對自己「偷跑」的肉慾所必須承擔的部分責任。
一直以為自己不屑什麼男歡女愛,可現在……現在木已成舟,就算她不要男人,但她要錢,她要的是!
對,外面還有一堆鈔票等著她!她至少還有那些錢……只是想到自個兒居然淪落到「賣身」的地步,淚水再度不聽使喚。
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緒,凌屏走出浴室,卻立刻掉了下巴——
人呢?白英傑不見了?!
那……一個驚悚的念頭讓她急忙梭巡那隻皮箱,最後確定自己一無所獲——
錢也不見了!
【第五章】
「唉……」深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白英傑垂下眼瞼,結束和天花板的對峙,然後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向那道緊緊封閉的門板,用力跩了一腳。
「啊!」門板外傳來秋貴的驚呼聲,「小哥你幹什麼?這門很貴的。」
「很貴是不是?你把它拆了,我加倍折現金給你。」白英傑悶聲說道。
「那老爺子會把我這身骨頭也拆了。」秋貴嘀咕著。
「要不,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報警。」
「啥?你要幹什麼?」
「我要告他妨礙自由!」白英傑的聲音聽起來很火大。
「他?你是說老爺子?不會吧?哪有孫子要告自己的爺爺的?」
「那就應該問他有沒有當我是孫子!」
「這個問題好像還在研究哦!我聽見了,老爺子說如果你再不聽話,就要跟你斷絕關係。」
「反正這種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見,每次都這樣……」白英傑切了聲,想到在小套房被「押走」的情景,再度氣結。
當時他看著凌屏衝到浴室去,聽著嘩嘩水流聲,心頭過度澎湃的激/情逐漸緩和下來,心裡忽然萌生一種類似歉意的感覺,讓他無法不質疑自己的失控。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門把被人一扭而開,幾名壯漢接著衝進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聞到一股怪味。
然後,他就失去知覺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回家了!
正確的說法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為從他醒來之後,就再也無法踏出這個房間一步,手機被沒收,電話被切掉,三餐伙食全由「專人遞送」。
簡單一句話——他被軟禁了!
他醒過來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凌屏。
她努力抑制情緒卻更加凸顯無助哀傷的臉龐再度清晰浮現,某種不安的情緒也在他心頭滋長。
她明顯地很需要那筆錢,這下子無法順利拿到手,是否……轉移陣地繼續鋌而走險?
最要命的是,她會怎麼想他?又歸類成詐騙集團?
白英傑緊握著那枚五十元硬幣,再度想起她那頭率性甩飛的褐發,心頭更加篤定什麼。
他要找到她!把錢給她,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