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要去軍營
「衣衣。。衣冠禽獸?」蘭若塵不知道此刻要用什麼辭彙來形容他的情緒了,震撼?驚愕?還是。。。石破天驚?狹長的鳳眼睜得大大的,兩隻手緊張的抓著錦被,心臟不斷的狂跳,額頭上冷汗直冒,唯一想到的後果就是『誅滅九族!』趕緊翻身坐起,掀開被子就赤條條的跪在了大床上:「求娘娘饒恕罪臣一家!」聲音里還帶著顫抖。
蕭清雅還在繼續哭,這小子還真不上道,還好自己抓住被子的手夠緊,否則自己也曝光了,瞄了蘭若塵一眼,瞬間感覺臉像火一般的燒了起來,及腰如墨的長披散在裸露的後背上,幾縷青絲也披散到了兩隻有力的臂膀上,身上的鎧甲以脫去,沒想到鎧甲下面的身軀更加的結識,寬厚的胸膛,有著不明顯卻有力的肌肉,完全和電視里的肌肉男是兩個樣子的,蘭若塵比較高,身體不瘦不胖,渾身一點贅肉也找不到,六塊腹肌也很漂亮,而且還是古銅色的肌膚,給人的感覺就是『安全』,眼珠慢慢往下看。。。
蘭若塵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一定是自己喝醉了把娘娘給玷污了,沒給父親和母親帶來一個孫兒,已經很不孝了,現在卻要滿門抄斬,不行,這種事絕對不能讓它生,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撐在床上的兩隻手慢慢握成拳頭,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慢慢抬起頭看向蕭清雅,卻嚇了他一跳,因為皇後娘娘此刻正在不斷的流鼻血:「娘娘,您怎麼了?」邊說邊身體前傾,趕緊拿起被子給她擦拭了起來,俊臉上有著擔憂,也有著自責,因為他看到了床鋪中間的落紅。
蕭清雅的眼珠還一直盯著他的小腹下方,鼻血越流越多,等蕭清雅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以後,不斷的在心裡咒罵自己色女,以前又不是沒看到裸男,電視里經常看不是嗎?雖然都是只穿內褲的裸男,但是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啊?為何現在會流鼻血?咽咽口水:「那個。。沒事啦,你。。快把被子蓋上!」邊說邊移開眼睛,胖胖的臉上全是潮紅。
蘭若塵一驚,瞬間明白了娘娘為何會流鼻血了,她剛才看的地方是。。。?俊臉也瞬間爆紅,趕緊扯過被子把身體都包住,卻也沒敢再躺下去,只是坐在床上,看著正躺在旁邊的蕭清雅,她已經不哭了,可是越是這樣,自己的心裡就越是難受,慢慢低下頭,眼眶慢慢變紅,從來他就是一個非常有骨氣的男人,從來不會掉一滴眼淚,現在心裡卻是難受異常,哽咽的說道:「罪臣知道冒犯了娘娘理應當誅滅九族,但是求娘娘放過罪臣一家,要殺要刮罪臣一人承擔!」
蕭清雅的臉一黑,真是個木頭,你那麼好看,我這麼丑,你不是應該利用美男計或者說不要說出去的話嗎?有時候誠實和愚蠢只有一線之差,這個男人就是愚蠢,不知道什麼才叫『生命誠可貴』嗎?好死不如賴活著,隨便想個法子都能活,而且就算是自己也不敢把這事宣揚出去的好不好?他居然就認罪了,還好南宮殘月不在這裡,否則就被這個笨木頭害死了:「嗚嗚嗚嗚。。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你就知道為了你家著想,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嗚嗚嗚,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為今之計,只有將計就計。
「娘娘。。我。。罪臣該死!」蘭若塵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兩隻大手不斷的捏緊,骨節的響聲特別清脆,滿臉的懊悔。
蕭清雅伸手擦了擦眼淚,止住哭聲,也跟著坐了起來,還好被子夠大,認真的看著蘭若塵低著的頭顱:「現在皇上好像對我有了點興趣,如果哪一天皇上突然招我侍寢怎麼辦?現我以**,不但皇后的位子保不住,連人頭都要落地,而且蕭家上下也會被誅滅九族的,你說怎麼辦?」
點點汗珠順著蘭若塵的額頭而下,是啊,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是自己強行玷污了娘娘,怎麼可以還要害得她全家跟著遭殃?兩顆斗大的淚珠順著剛毅的俊臉掉落在了錦被上,悲痛的說道:「罪臣這就去向皇上請罪!」說完就要站起來,卻被蕭清雅給拉住了。
這簡直就是個神經病,還去請罪?就沒見過這麼笨的男人,不是應該想辦法讓大家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嗎?看著他眼裡的水氣,蕭清雅也開始內疚了,用出所有的力氣把蘭若塵給拉了回來:「你有毛病啊?你去了我還是會死的!」
蘭若塵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抬頭看著蕭清雅:「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乾脆一刀殺了我好了!」
靠!殺了你我還不是活不了?最起碼會內疚而死,在心裡無奈的搖搖頭:「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蘭若塵一聽,激動得伸出雙手,抓住蕭清雅的雙肩:「只要能救娘娘,若塵赴湯蹈火,希望也能救得我家兩位老人!」滿臉都是欣喜。
蕭清雅再次看向蘭若塵光裸的胸膛,未免剛才的噴鼻血事件再次生,趕緊移開眼睛,看向蘭若塵的俊臉:「都不用死,你也不用死,只要你想辦法讓我出宮,我們就都能活下去!」
「出宮?」蘭若塵驚呼一聲,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助後宮妃子出宮可是罪名不輕的,不過倒是真的不至於誅滅九族,重重的點點頭:「娘娘,罪臣對不起您,娘娘出宮了就去罪臣的府上,要是娘娘不嫌棄,罪臣會照顧娘娘一輩子!」眼眸里全是堅定。
這話蕭清雅倒是真的相信,不過自己才不會和一個沒感情的男人過一輩子,人生短暫,何不活得瀟洒一點?苦著臉搖頭說道:「不用了,那樣只會給你們帶來麻煩,而且我也不想一輩子躲在不見天日的地方!」
「那娘娘要去哪裡?」蘭若塵焦急的問道,這是出自真心的關心。
「只有一個地方是最安全的,軍營!」蕭清雅高深莫測的說道。
蘭若塵愣了一下,瞬間眼睛一亮:「娘娘是微臣見過最聰慧的女子,只是委屈了娘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說完又磕頭了起來,沒錯,蕭清雅是他見過最最聰慧的女人,能臨危不亂,在這麼危機的時刻,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心裡卻是更加愧疚了。
「好了,沒時間說這些了,其實我也不想在皇宮裡的,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我想要的是自由,不是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你也不用內疚,目前戰爭不斷,加上皇上也不是很看重我,所以他也不會去找我的,所以你也不會有危險,我目前最擔心的是這鳳儀宮裡的宮女太監們,畢竟柔妃和芷妃與我有過節,所以。。」邊說邊低下頭,這確實是她最擔心的,但是現在不擔心了,因為。。
「娘娘放心,拼了命,罪臣也會保護她們的!」蘭若塵一副慷慨赴死的說道,自己害得娘娘連皇后的位子都丟了,這點小小的要求,他豈能不幫?
蕭清雅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只要去了軍營,連南宮殘月也不一定找得到,然後再去別國,簡直完美到了極點:「好了,那你趕緊先出去吧!」
蘭若塵點點頭,抓起蕭清雅的手,捧在手裡,認真的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在我的眼裡你一點都不醜,反而是我見過最美最美的女子,如果有一天你想好了,可以回來,我會辭去官職,帶著你和父母歸隱田園,我會一輩子照顧你!」
「你愛我嗎?」蕭清雅笑著問道。
蘭若塵沉默了,因為他確實不愛她,因為他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慢慢搖搖頭。
「好了,你快出去吧,我不會和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在一起的!」蕭清雅拍了拍他強壯的肩膀,而且我也不會找一個我不愛的人,也許你是很優秀,但是我真的不愛你。
蘭若塵的心痛了一下,自己還奢求什麼幸福?說不定還會害了她,雖然不相信什麼克妻的傳言,但是後來也是相信了,深吸一口氣,剛要起身穿衣的時候,俊臉紅了起來:「娘娘可不可以把臉轉過去!」
「哦好!」蕭清雅愣愣的說道,卻還是沒轉頭,因為蘭若塵臉紅的樣子好好看,那種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而且他滿臉的尷尬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蘭若塵的臉更紅了,抬頭看向蕭清雅:「娘娘,您這樣盯著我,我。。」
「對不起!」蕭清雅趕緊轉過身子,該死的,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流鼻血,盯著人家回不過神。
蘭若塵穿戴好以後,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如果你嫁給我,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可是你想要的是自由,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可以回來找我,這些話始終都沒有說出口,轉過身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著院子里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火滅了,連灰都給埋掉了,鋪了一層泥沙在上面,完全看不出這裡剛才著過火,手下的度還真是快,天空也慢慢的暗了下來,就像他的心一樣,接近了灰暗。
第二日中午小蓮就抱著一把古代式的吉他站在了蕭清雅面前,臉上全是疑惑,連樂器師傅都不知道要怎麼用,娘娘真的會嗎?
「天啊,太完美了!」蕭清雅抱著吉他愛不釋手,彈奏了幾下,音效也非常的完美,看著控音箱上的圈圈,數了數,瞳孔慢慢睜大:「天啊,就一個樂器,用得著用這麼老的樹嗎?這應該是有上百年的樹啊!」
「娘娘您怎麼知道是用上百年的樹啊?」小蓮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猜的!」這要說下去,又是沒完沒了啦!
這兩日,蕭清雅相當的清閑,芷妃和柔妃也沒來找麻煩,芷妃的話,可以理解,因為芷妃是個聰明人,經過兩天前的事件后,她應該明白了她根本鬥不過自己,所以她會選擇放棄,但是柔妃為何也沒來?這裡面一定有事,按照柔妃的性子,早來把鳳儀宮給翻個底朝天了,算了,反正自己也要走了,蘭若塵答應照顧這堆下人的,相信他一定會做到,不過這火沒燒到朝陽宮還是有點失望的,真想放把火把他的皇宮都給燒了,不過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百姓遭殃。
夜晚,明月當空,御花園裡正是歡歌笑語,人聲鼎沸,丞相西薺考察情況歸來,皇上大擺宴席為他接風洗塵,這不是所有人會有的待遇,除非做了什麼為國爭光的大事,皇上才會這般對待,可以看出丞相在皇上的眼裡,比過任何人。
一襲紅衣的趙祁風華絕代,宴會上所有的女子全都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所有女子的心,他要看誰一眼,誰就會心花怒放,可謂是鶴立雞群,一頭火紅的絲是獨一無二的,濃密的紅色眉毛更是迷人,狹長的鳳眼彷彿能勾人魂魄,白皙的肌膚配上紅色的秀,可以說是完美到了極點。
趙祁嘴角慢慢彎起,看了看旁邊坐著的蕭離真:「國丈近來可好?」
蕭離真則不想理會他,冷哼一聲:「哼!丞相你認為我會好嗎?」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居然要女兒為他獻藝,把堂堂一個皇后當什麼了?歌妓嗎?可憐的女兒啊,為何你的命運如此的坎坷?
「國丈這麼大的火氣做什?你女兒為本相獻藝,她開心還來不及,國丈何必自尋煩惱?」趙祁挑起好看的眉毛,鄙夷的說道。
「大膽!」蕭離真站了起來,滿臉的怒氣:「皇後娘娘乃滄瀾國的國母,為你一個臣子獻藝,豈會開心?」
頓時,整個御花園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像是在看好戲一般看著蕭離真,真是自不量力,一個毫無實權的糟老頭也敢這般對丞相大呼小叫,彷彿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悲慘的命運。
趙祁也不生氣,身子向後靠去,俊美無雙的臉上全是嘲弄,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一點都不把國丈放在眼裡,知道周圍所有的大小官員和他們的家小都正看著這邊,既然你都不怕丟人,我還怕什麼?奇怪的看著蕭離真:「莫不是國丈忘了?當初你的寶貝女兒在花燈會上對本相糾纏不清的事了嗎?聽說被本相拒絕了后還差點傷心欲絕,這次她能為本相獻藝,你說她會不高興嗎?聽聞你的女兒可是除了給男子寫情信外,簡直是一無是處,不過聽聞本相不在的這段期間她好像改變了許多,本相倒是想看看怎麼個改變法?」完全就是不屑的口氣。
蕭離真氣得渾身抖,自己和他平起平坐,奈何皇上就是不打算重用自己,自己完全沒有實力與他對抗,被一個晚輩這般當眾羞辱,自己又能說什麼?老臉上出現了悲哀。
「國丈,丞相乃滄瀾國的大功臣,您怎麼可以對丞相不敬?」
「是啊,當年要不是有丞相,滄瀾國早就毀於一旦了!」
「國丈,你就快快給丞相賠個不是吧,別傷了和氣!」
一堆人不斷的起鬨,蕭離真氣得兩隻手不斷的捏緊,抬頭看了看皇上,他居然把頭偏向一邊,故意裝作沒聽見一般,再看看所有人,全都在說自己的不是,世態炎涼啊。
「大膽!國丈再怎麼說也是當朝一品,你們想以下犯上不成?」
就在這時,一個鏗鏘有力的男聲響起,所有人都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均是倒抽一口冷氣,剛才那些說國丈不是的人趕緊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瑟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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