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艾奧利爾

第九十四章艾奧利爾

「這個注意太好了，我想族長會同意的，畢竟這是我們人魚公主提出的建議。」

對於這個情緒變化非常快的朋友，艾奧利爾無奈的搖搖頭轉而重新尋找水手的工作中：「我們必須消滅掉這艘船裡面的所有成員，來保證我們人魚的秘密繼續的隱藏下去。只是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三個不受我們催眠的人，而且其中一個女性竟然可以呼喚強風，好在她的風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她最終會被我們抓獲的，那個美麗的女孩非常適合成為一條人魚，她有著和你一樣綠色的頭髮。」

「是啊，不過她的頭髮更加的漂亮，沒有分叉、沒有打結，彷彿時刻被氣流托起一樣，她和你一樣的美麗，我想族長會喜歡她的。」

「哈哈哈……是的她非常的美麗，另一個女孩也很出眾，只是我總覺得非常的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似地。」

「是凱西，那個女性非常像凱西，只是她們的氣質完全不一樣，凱西是那種好害羞的女孩，而那個女性簡直就像我變成人魚前在巴黎見到的那些交際花一樣，她們就喜歡用自己的胸部去勾引男人，只是不知道凱西怎麼樣了，族長送她回家看父母后就沒有見她回來。」

「我也非常的想念她，」艾奧利爾再次關上一間空無一人的艙室后，奇怪的說道：「我們在對這艘船施展催眠的時候，明明感到這裡面有很多人，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一個？現在清醒的船員只有三個，而且正在被我們追殺，他們不可能有時間把昏睡的船員全部轉移走，這太奇怪了。」

艾奧利爾邊走邊說。可是她並沒有聽說同伴的回應，等她感覺到情況不對轉過身去的時候，她發現她的同伴竟然不見了！不但是那個綠髮人魚。是所有的人魚全都不見了。

「聽你們的談話，你應該是人魚族的公主。沒想到這次我們竟然抓到一個敵人的重要人物，」聽到身後突然響起聲音，艾奧利爾立即轉身把魚叉橫在身前擋住可能的攻擊，可她驚恐的發現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頭狼，一頭站立起來的狼，嗜血的眼睛、鋒利的獠牙，臂彎處夾著一個癱倒的人魚，綠色的頭髮無力的耷拉著。

在艾奧利爾面前的狼人向前跨出一步。用鄙視的眼睛看著指向自己胸口處卻不斷顫抖的魚叉：「這點膽量也敢襲擊我家大人的戰艦，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把你那可笑的玩具放下吧，你應該慶幸你那還算尊貴的身份，否則你就和這條魚一樣，不要往兩邊看了，你所有的同伴都被我們抓住了，我家大人仁慈叫我們不要傷害你們，如果不想成為一種食物被端上我們的餐桌的話，就乖乖的跟我去見我家大人。」

狼人夾雜綠髮人魚轉身帶路。被嚇住艾奧利爾扔掉魚叉顫抖著跟在後面。在下層的艙室中她看到了更多的狼人，還有所有進入船艙的同伴，她們都被打暈隨意的扔在甲板上。

終於艾奧利爾被帶到一間船艙的門外停了下來。帶路的狼人小聲的說道：「我家大人就在裡面，他擁有你無法想象的最貴身份，注意你的禮節，其實我是非常希望能在晚餐的時候可以在水煮魚這道菜裡面看到你。」

再次恐嚇了一遍艾奧利爾後，狼人就輕輕的打開艙門把已經嚇的不能自己行走的人魚推了進去。

「哇……不要吃我，請不要吃我。」被大力推進來后，艾奧利爾倒在地上，恐懼叫她沒有力量爬起來，她只能伏在地上一邊哭泣、一邊哀求。

剛子在兩位美人的陪同下坐在椅子里。他看著情緒失控痛哭不止的人魚對身後的兩位說道：「我只是叫德魯伊稍微嚇嚇她們，怎麼會嚇成這樣。不知道受驚的食物，肉就會發酸。酸了就不好吃了嗎？」

「哇……！」

艾奧利爾哭的更厲害了。

凱西看不下去，她暗自掐了剛子一把，然後跑到艾奧利爾身邊把她抱在懷裡：「艾奧利爾，不哭，這裡沒有人會吃你，他們只是在嚇你而已，看看，看看我是誰？凱西，我是凱西，難道你認不出我了嗎？」

艾奧利爾聽到不會吃自己哭聲小了許多，在聽到凱西最後的話后，她盯著凱西臉看了好久，然後就把凱西抱住，又哭了起來。

剛子聳聳肩對伊麗莎白說：「看來，這條人魚真的是被嚇壞了，先叫凱西安撫一下她的情緒，我們等晚上再來。現在趕緊把所有的船員喚醒才是最重要的。」

在刺痛中醒來的梁鴻首先就要去掏自己的佩刀，接著就被剛子按住：「沒事了，一切在我們的控制下，『泰山』號完好，我們沒有任何損失。」

看到眼前的是剛子，梁鴻放鬆下來，他自責道：「我一直在提防人魚的襲擊，可是沒想到還是被她們給催眠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剛子把梁鴻被催眠后是事情說了一遍，當聽到自己駕駛「泰山」號往一塊礁石上撞的時候，雖然知道事情沒有發生，但還是被驚出一身冷汗：「好險、好險，幸虧凱西及時出手叫大人保持清醒，接管了『泰山』號的指揮，也幸虧德魯伊不受精神攻擊的影響，否則我們現在已經是屍體了。」

剛子拍拍梁鴻的肩膀：「是的，我們非常的走運，現在我需要你叫『泰山』號重新運作起來，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人魚公主和幾十個人魚俘虜身上，拉斯夫已經把我們的目的告訴了人魚族，下面不管是談判還是攻擊，『泰山』號都應該處於隨時作戰的狀態。」

梁鴻說道：「我會儘快叫『泰山』號開動起來，不過人魚的精神攻擊的確防不勝防。」

「我會叫拉斯夫率領德魯伊散布在『泰山』號的每個角落，一旦發現我們出現異常，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把我們喚醒，有了德魯伊的存在。人魚最大的依仗已經對我們沒用了。」

在梁鴻的主持下，清醒過來的「泰山」號水手們各自到達自己的位置，船帆升起。戰艦重新開動起來。

等夜幕降臨后，剛子重新見到了艾奧利爾。

經過凱西的安慰。艾奧利爾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只是她不敢放凱西離開，小貓般的抱著凱西的胳膊不放。

剛子橫刀立馬的坐在艾奧利爾對面，看著驚恐的人魚，他以頗為冷酷的語氣說道：「你們人魚襲擊過往的船隻，殺光所有的船員的時候膽子不是很大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副樣子，收起你的偽裝吧，像一個真正的公主一樣回答我的問題。」

艾奧利爾狡辯道：「但我們不吃人。」

剛子笑道：「吃不吃人。對你們的罪惡不會減輕半分，你們殘殺無辜的人類已經罪大惡極了，作為一個有良知的航海者，作為大漢帝國的封爵，作為無數艦船的擁有者，我不會放任你們的惡行不管，告訴我人魚礁的位置，我會用我神聖的權利對人魚族犯下的罪行做出最公正的裁決。」

「不，人魚礁是我們人魚族的聖地，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們殺掉的人全部都是因為他們入侵了我們的領地，我們人魚族的善與惡都不需要一個人類判決。」在得知剛子只是嚇唬自己，並不會吃人魚后。艾奧利爾膽子大了許多。

剛子裝作惱怒站起來：「好，作為入侵了我的戰艦的懲罰，我會把所有的人魚處死，明天天亮執行，凱西，陪你的朋友做最後的告別吧。」

剛子對人魚處死的決定又引來艾奧利爾的哭泣，但她並沒有打算吐露人魚礁位置的意思，凱西在剛子離開后撫摸著人魚的長發低聲安慰著。

「泰山」號的艦橋上，船長梁鴻親自長著舵盤。有了白天被催眠的精力后，他這次小心了很多。甚至請拉斯夫站在自己的旁邊好隨時把自己從催眠狀態喚醒。

看到剛子從下層艙室出來走上艦橋后，梁鴻問道：「那條人魚沒有說出人魚礁的位置嗎？」

剛子仰望著星空放肆的呼吸著海風道：「沒有。凱西正在套人魚的話，希望她的欺詐水平夠高，梁大哥你說我們用這種手段是不是卑鄙了一點。」

梁鴻說道：「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是卑鄙了一點，但從大局角度出發，世上任何事都沒有正義、邪惡之分，『成王敗寇』，如果今天我們沒有德魯伊，就不會在這裡討論什麼卑鄙不卑鄙。」

聽罷梁鴻的話，剛子的心輕鬆了許多，「還是梁大哥說話夠水平，人魚玩催眠也不夠光明敞亮。」

正說著，拉斯夫嗅嗅自己的鼻子說道：「那幫人魚又來了，數量很多，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剛子看了一眼船外，黑漆漆的海面上看不到任何東西，不過拉斯夫的鼻子是可以信任的，他說道：「你去警告人魚，叫她們派人來談判，人魚一旦發起精神攻擊還是很棘手的，叫醒這麼多船員也是麻煩事。」

「是！」

拉斯夫應道，又跳上船沿上。

「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魚，來這麼多是想開戰嗎？就你們那低下的戰鬥力，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你們所有的脖子都扭下來，但我家大人對你們心生憐憫，派一個能做主的人上來談判，不要叫我家大人等的太久。」

本來打算偷偷潛伏上來繼續對船上的人使用催眠的人魚被拉斯夫的大吼嚇了一跳，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又想到白天拉斯夫輕易的就從海水下抓走一個同伴，所有的人魚趕緊下潛直到游出很遠才露出頭來。

「族長大人，對方發現我們了，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說艾奧利爾帶著孩子們登上那艘船后，都沒有再出來？」

「是的，公主殿下帶著我們對那艘船使用了催眠，本來一切順利，那艘船正向礁石上撞去，可是有人沒有受我們催眠的影響把船聽了下來。當公主殿下發現船上就三個人後，就帶著姐妹們登上船去，不久以後那個會變成長翅膀豹子的傢伙就抓走了我們一個同伴。並威脅人魚族必須向他家大人臣服，否則他們就要獵殺我們人魚族，我們也失去了公主殿下的消息。」

一個老婦人模樣的人魚飄在海面上望著遠處龐大的戰艦喃喃的說道：「那艘戰艦不是偶然經過。是專門沖著我們人魚族來的，我們人魚族為保護自己的秘密殺了太多的人。但我們的存在還是避免不了暴漏了。」

「那個強大的戰士叫我們派人去談判，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走，我們無法登上戰艦殺死他們，他們也沒有辦法潛進海里殺死我們，人魚礁和普通的礁石一般無二，只要這段時間我們潛在海底，他們找不到我們自然會離開。」

「可是公主她？」

「從成為一條人魚那一天起，在每個人魚的精神上就會出現一個烙印。人魚是不會向任何人透漏人魚礁的位置的，那些人就是衝出人魚而來，他們不會輕易的放手，所以我們同他們談判沒有任何的意義。艾奧利爾和那些可憐的孩子們，為了人魚的未來我們不能同那麼強大的戰士戰鬥，請原諒母親。」

在確定無法營救艾奧利爾之後，人魚族長帶著人魚們一起離開了「泰山」號的周圍向遠處游去。

「大人，那些人魚離開了，全部離開了。」拉斯夫確認周圍已經沒有人魚后，對剛子說道。

「不會吧。我們抓了這麼多人魚還有人魚公主竟然這麼沒有分量，話說人魚繁殖是不是真的和魚一樣，一生一大片。光公主就幾千條，對他們來說少一條兩條無所謂。」

現在說什麼都不重要了，來救援的人魚已經離開，艾奧利爾這些被俘虜的人魚又怎麼也不肯開口，難道要真的到白天在甲板上一條一條的削生魚片來恐嚇她們說出人魚礁的位置？

剛子很快就甩掉了這個想法，他還不至於對智慧生物做這麼殘忍的事情，雖然這僅僅只是遊戲。

「我認為我們是無法從她們口中直接或許人魚礁的位置的，」在對人魚們勸說毫無進展的凱西找到剛子並說出自己的判斷，「有幾條人魚明顯已經被嚇的崩潰。甚至已經開始描述人魚礁的位置，可是每到最關鍵是時候。她們就會停止敘說，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組織她們透露人魚礁的位置一樣。」

剛子思考了一下說道：「這估計就是人魚放棄營救艾奧利爾的原因。在精神攻擊失效的情況下她們知道無法擊敗我們就果斷的放棄營救，應該就是因為知道我們即便抓到了一批人魚也無法獲得人魚礁的位置，放棄一小部分族人來保全整個族群，這是非常正確的判斷。」

凱西說道：「抓到的這些人魚勉強可以充當安妮女王復仇號的船員，可是如果我不轉換成人魚的話就不能在海底生存，一樣不能叫安妮女王復仇號復活。」

剛子肯定是說道：「你會成為一條人魚的，我有一個計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凌晨以後是習慣在白天活動的生物睡的最沉的時候。

在「泰山」號的最靜寂的底層，一個被改造成牢房的船艙中卻傳來不斷的哭泣聲。這時一個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一個窈窕女子的身影從上層艙室中爬了下來。昏暗船底只有一個小小的油燈亮著，在油燈的旁邊躺著兩個身材壯碩的「狼人」，此時兩個「狼人」已經熟睡，她小心的越過橫躺在船板上的「狼人」軀體來的關押著人魚們的牢房門前。

「艾奧利爾，」細小的女聲輕輕的呼喚著，「艾奧利爾，我是凱西。」

「凱西，你回去吧，我們是決定不會透漏人魚礁的位置的。」艾奧利爾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她言辭確鑿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此時趴在牢房門邊的正是凱西，她急忙道：「小聲一點，艾奧利爾，我是救你們出去的。」

牢房裡面的哭聲立即停止，換成各種竊竊私語。

「太好了，凱西要把我們救出去！」

「可是，凱西不是和那些『狼人』是一夥的嗎？」

「凱西怎麼會是和那些長毛的傢伙是一夥的，她肯定是被逼迫的，她註定要成為一條人魚。」

「都不要說了，與其等天亮變成食物被那些『狼人』吃掉，我願意相信凱西。」

人魚們的意見漸漸趨於統一，求生的本能叫她們選擇相信凱西。

但是艾奧利爾卻謹慎的問道：「凱西，你為什麼要救我們，我可以看得出，你和他們的首領關係非常親密。」

「你們曾經救過我，我只不過是不想曾經親密的姐妹被殺死而已，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們把我帶走，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我沿路留下標記。我救你們已經是在冒非常大的風險了，如果你不相信我，我這就離開，如果你們打算活著逃出去，這是最後的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