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秦兄,你要贏啊!
「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請問諸君。」天意近一郎在此露出一個乾淨至極的笑容,緩緩問道:「不知道那位宇文君是更看重女人還是更看重敵人呢?」
「是這樣的,我不需要那麼多俘虜。所以得有個選擇,但又不好選錯了,免得到時候那位宇文君還要在下再動一次手,諸位可能不知道,在下其實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
似乎怕魚游等人不明白,她再次解釋道,語氣無比的誠懇。如果只看她的表情,一定不會想到她說的是這麼殺氣凜然的話。
不過她這話說的卻是極有心計,如果是一般的團隊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要麼憤怒,要麼就會產生隔閡,至少也能在心理上形成壓力,使對方喪失鬥志。
不過可惜,魚游等人顯然不是會吃她這一套的,而且眾人哪一個不是刀山血海走過來的,誰會因為她這幾句話就動搖鬥志。
秦鐸淡淡一笑,緩緩上前一步道:「本來我對你還是很忌憚的,甚至沒有絲毫信心,但是聽到你說這些話,我們突然都有信心了。」
天意近一郎聞言,先是一怔,旋即秀眉微微一蹙,因為她發現,秦鐸說的是實話。
但是,為什麼,自己步步為營的一直在給他們施加壓力,為什麼卻讓他們更加有信心了?
哪裡出錯了?
秦鐸微微一頓,又道:「不錯,你從出場開始,就一直在營造氣氛,企圖先聲奪人,之後又故意給我造成你性格和外表的反差,給我們造成一種冷漠邪異的感覺,再對自己的手下出手,展示無比強大的實力。再用囚徒博弈之法,進一步打擊我們的鬥志,不得不說,你這些動作確實很高明。但是你忘記了一點。」
「哦?請賜教!」
「很簡單,我們華夏有一句成語叫做,過猶不及!說簡單點,就是你裝匕裝過了。」
天意近一郎眼中寒意一閃,顯然對裝匕這個詞她能聽懂,而且不喜歡。
秦鐸卻並不在意,呵呵一笑又道:「你不僅裝匕裝過頭了,而且還暴露了你的弱點。」
「我的弱點?不知道閣下所謂的弱點究竟是什麼?」
天意近一郎表面上雖然依然是滿臉笑意,還有一些不屑,但是眼中已經有了冷意,顯然她十分在意。
秦鐸接著道:「很簡單,你明明已經在優勢位置,還要玩弄這些小手段,為什麼呢?只能說明兩點。」
「第一、你不是一個純粹的武者,真正的武者只會用實力來證明自己的強大,而你卻用了這麼多手段。作為一個不純粹的武者,我不相信你的武道能有多麼強大,這也說明了,你為什麼一直都只能排在黒菊三忍的最後一位,卻偏偏又故作神秘,顯然你很不甘心這個排名,所以才故意造成那種神秘,讓外界人猜測。但可惜,你的武道之心,永遠不可能再更進一步了。」
「錚!」
秦鐸說到這裡,天意近一郎美麗的面容上終於沒有了笑容,手中的墨菊丸錚的一聲輕吟,眾人立刻便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寒意。
刀鋒上也有一層薄薄的霜花緩緩凝聚,顯然秦鐸戳中了此女的痛處,所以她真的怒了。
霜花不是冰屬性靈力造成的,而是純粹的殺意凝聚。
幽雲白條看著秦鐸不由得苦笑,「你這麼激怒她真的好嗎?真是嫌死的不夠快啊。」
但是一看魚游等人,他不禁無語了,不但蠍子和回生兩人面含微笑,毫無懼色,就連魚游一介女流似乎也十分平靜。那冰冷徹骨的寒意他們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樣,絲毫沒有阻止秦鐸的意思。
而秦鐸更是滿臉輕鬆,板著手指繼續侃侃而談,「一個武者沒有純粹的武道之心,就算天賦過人,也不可能登臨絕頂,所以你現在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強大的敵人,但是你絕不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既然如此,我們當然不必怕你。我想,與你同在三忍之內的另外兩位應該也是這樣的看待你的吧。」
墨菊丸又是錚的一聲,周圍寒意更甚,看來此女跟另外那兩位三忍矛盾不小啊。
但是還沒完,秦鐸繼續道。
「第二,你之所以用這麼多手段,還說明一點,那就是你沒有信心。」
「哈哈,我沒有信心……」
聽到此處,一直極力忍耐的天意近一郎忽然哈哈大笑,「你竟然說我沒有信心,殺你們這些小角色,我還需要所謂的信心那種東西嗎?」
她說著笑聲忽然一頓,冷聲道:「不錯,你說的都很對,我確實不是一個純粹的武者,那是因為我根本不屑去做一個所謂的純粹武者。再純粹的武者又能如何?一柄刀而已。而我,是駕馭刀的人,為什麼要做一柄刀呢?什麼三忍,對我來說一錢不值,只不過就是我達成目的的一個工具而已,真可笑,那兩個蠢貨還以為有多了不起。」
「另外還有一點,你也說對了,對於你們,我確實不應該用那麼多手段。既然如此,那我就徹底將你們碾碎吧,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有所謂的信心!」
此女說到此處,墨菊丸直指秦鐸,「既然你有武道之心,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單挑我的機會。」
「怎麼樣,敢嗎?」
「秦鐸,不要上她的當!」蠍子聞言立刻大罵,「三八,你不是說不用手段嗎?竟然還用這種粗虐的激將法。」
回生也不溫不火的道:「不錯,你不是說要碾壓我們嗎,那你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人如何。」
蠍子聞言詫異的看了回生一眼,驚為天人,「這麼不要臉的話,我都沒好意思說,還是回生哥你牛。」
但他口中卻毫不猶豫的附和道:「就是就是,有種就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啊。怎麼樣,敢嗎?諒你也不敢,既然不敢,就別說什麼碾壓,傳出去笑死人了。」
幽雲白條和魚游兩人都偏過頭,如果不是大敵當前,兩人一定會假裝完全不認識這兩貨。
剛才還那麼熱血,還指責別人沒有武者之心,好意思嗎?
四周黑菊門的一眾忍者氣的臉都青了,要是平時早就開罵了,不過又怕因為隨便插嘴被這位天意殿下一刀給劈了,只能「敢怒不敢言」。
天意近一郎也氣的酥胸不住起伏,不過她也知道幾人之中蠍子最無恥,而回生雖然總是一副沉默的樣子,但一開口也同樣完全不要臉,當下只好假裝聽不見兩人的話。
只是盯著秦鐸問道:「再問你一次,如何選擇,如果你不選擇的話,我可就要幫你選擇了?」
似乎怕秦鐸不肯答應,她再一次激將道:「這樣好了,只要你能接我百招,就算你勝。我就放你們離開。如果你輸了,那麼你們所有人都要投降,任憑我處置,如何?你的武道之心應該不會這麼容易退縮了吧?」
她本來想說十招,或者二十招什麼的,但猶豫了一下,最終說了個百招。
這個約束看似她在讓著秦鐸一樣,但其實等於沒有。
高手過招,怎麼可能百招還沒分出勝負。更何況秦鐸跟她之間的修為就差了好幾個檔次。
但是她這話又好像給了秦鐸一絲機會可以救同伴,更重要的是,說到這一步,如果秦鐸沒有答應的話,那麼他的武道之心肯定會受打擊。
可以說惡毒之至。
秦鐸冷冷一笑,「你無非就是怕我們之中有人逃走而已,同樣我也不願意看到我的同伴死傷。所以你放心,你不用激將,我也會接下這一戰的,我也想看看,自己和所謂的八大勢力核心弟子差多少。不過賭注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魚游的聲音便響起了,沒有一絲猶豫,「秦鐸,放手去做。」
回生和蠍子這會也不再逗逼了,兩人也都是哈哈一笑道:「不錯,秦哥,放手去做,這娘們又虛偽又下賤,抽她丫的。」
回生也道:「生死,等閑事爾,出來混那一天我們早就已經看開了。更何況能更兄弟一起同生共死,知足了,你儘管放手一戰!」
「你怎麼說?」
兩人說完都看著幽雲白條。
幽雲白條心裡那叫一個苦啊,「我艹,什麼事啊。」
不過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麼樣。
他咧了半天嘴,突然大喊一聲,「秦兄,替老子摸她一把!」
「艹,真猥瑣。」
蠍子聞言,滿臉鄙視,旋即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道:「不過,哥哥喜歡!」
說著也高聲叫道:「也替哥哥摸一把,這麼漂亮的東洋妞還挺少見的。」
回生沉默半晌,然後摸摸鼻子冷不丁蹦出一句,「不去拍愛情動作片太可惜了。」
「人渣!」蠍子和幽雲白條兩人同時鄙視,說完卻又都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幽雲白條忽然覺得這一輩子從來沒這麼暢快過,想想以前身為匹旮族少族長的日子,雖然什麼都有,無數人供自己驅策,但是自己有這麼暢快過嗎?
「沒有,從來沒有。」
原來人生可以這麼活,可以這麼暢快,笑容可以這麼真實。
「媽蛋,這麼活一天也值了,但是要是能一直這麼下去就更好了。」
「秦兄,你他嗎要贏啊!」
幽雲白條咧著嘴,在心裡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