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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打開大門,議長的警衛長恭敬立在門口,「小夫人在家吧。」老張忙點頭,「還在休息。」「議長和衛先生都來了。」老張是見到兩輛黑色小轎。拉開雕花大門,兩輛車駛了進來。
衛觀音見議長隨老張媳婦上三樓去了,邊脫去黑皮手套問老張,「小夫人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晚上。」
衛觀音點點頭,「您去忙吧,我站站就走。」
這棟四層樓的花園小豪宅確實挺奢華。桃花的哥哥,衛觀音只見過一次,做原油生意的,常年在海外。
衛觀音兩手背後慢慢上了樓,
二樓轉了轉,兩間房放的全是她的鞋子,另外一間半掩的房門裡瞧去全是包兒。
繼續上三樓,
隨意看了眼一間房,一面牆的鏡子三面牆的衣裳。
她的卧室在正中頂頭,
門半開,衛觀音看見復古雕花的大床邊,他的父親連大衣都沒脫趴在床邊,擁著一體桃紅絲緞多低聲下氣地哄著,像個老奴。
桃花把手一甩,扭身向外,哭哭泣泣,「我再也不回去了……」
他的父親把她摟更緊,手沒進桃紅睡衣里,不住親吻她「乖乖,我把觀音也帶來了,叫他給你賠罪……」
一聽「觀音」,桃花猛地推開他坐起身,那滑落下來的絲緞半邊落在細腰間,露出一邊好峰那樣嬌艷地挺立著,顫顫巍巍,「讓他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哭得多傷心,
議長都跪到了床邊,緊緊摟著她的腰臀,仰頭,唇就挨著那嬌挺,「乖乖,不哭不哭,你這是恨不得叫我把命給你……我這次狠狠教訓了他,他也知道自己過分了……」
衛觀音轉身走到三樓走廊欄杆邊,仰頭看了看四樓,是個空中花園。沒再上樓,下去了。
桃花下來時,披了件皮絨睡袍,長發披散,素顏,眼周還有淚漬。
議長跟在後面,恢復莊嚴,居高臨下,「觀音。」
衛觀音立在下頭,兩手放於身前交疊,抬頭看台階上兩三步的父親和她,說了聲「對不起。」很乾脆。
桃花一撅嘴,沒理他,下來向餐廳走去。
議長有重要會議要去參加,想帶桃花一起去,桃花不去,又不放心她一人,只有叫衛觀音親自護送帶她回家。
桃花本也不願意,可一想起昨晚的遭遇一個人呆家裡又害怕,總也是離開這兒比較好。再一個她也想上班了,桃花是個愛熱鬧的人,靜不下來。
衛觀音親自開車,桃花坐在後座兒。
桃花說直接送她去上班,衛觀音也沒做聲,開去教育局。
已經是正午,天兒冷,路上人本就少,加之午休,這條機關路更安靜。
桃花下車,兩人無言。
衛觀音慢慢開走,從後視鏡看見路旁突然衝出來一個男人抱住她!衛觀音忙倒車,下車,「你要幹嘛!」
桃花嚇壞了,掙脫著,回頭望著他驚惶地,「觀音……」
衛觀音上去要把她拉扯過來,男人卻突然抽出一把小刀抵在了她的脖子,桃花尖叫「滾滾!」
滾滾自己也嚇到了,卻抵不住還是緊緊抱著她直晃,眼神慌亂又痛苦,「你到底有幾個男人,桃花!我這幾天天天想著你……」趁著他一時情緒失控,衛觀音猛地拽過桃花狠狠朝滾滾肚子踢去一腳!
滾滾的手一顫,刀鋒還是輕輕劃開了桃花脖子上一個小口,細小的血流了出來,
見了血,滾滾是徹底驚駭地摔在地上,一時慌愣在那裡,
桃花當時還沒感覺到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流血了,但是極度地驚怕叫她緊緊抱著觀音的脖子,「觀音觀音,」大哭。
衛觀音一手捂著她的傷口一手緊緊摟著她的背「好了好了」,眼神看向滾滾時卻十分銳利。
他得趕緊送她去醫院,可是桃花不放手,好像一鬆手她就要崩潰,
滾滾似乎已經逐漸清醒,意識到自己一時走火入魔做了多麼可怕的事兒,他一把丟了手裡那刀,自己都嚇得不得了,「桃花,我……」
桃花不鬆手,他這麼抱著她也不能開車,衛觀音酷冷地對還坐在地上的滾滾說,「曉得自己犯大錯了就快來補救,你來開車,快送她去醫院。」
滾滾連滾帶爬上了駕駛位,衛觀音抱著桃花坐上後座,冷銳的聲音又傳來,「好好開車,她身上流了多少血,你到時候就得還多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