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重災
石大主祭遲疑說:「江州市離石家鎮有近三小時的路程,我們如果需要,從江州送的話就晚了。提前送來的話,萬一又不需要,那就白白浪費了。」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想起自己有壺中天地,裝這些麵包綽綽有餘,於是說:「佈道會要是需要麵包就跟我說,時間方面我來解決。」
藍大主祭說:「好。」
二姨夫激動地說:「小偉,你要是能把這些麵包都賣了,全廠上下都會感謝你。」
我看著滿倉庫的麵包,心想自己可以直接收走,但現在麵包廠畢竟是別人的,不能那麼做。
我問副經理:「奉皇酒廠就在不遠處,你們把倉庫里的所有麵包都運到奉皇酒廠,周一的時候我會結算,可以吧?」
「可以,段總說一切都聽您的。」
我告別眾人,前往離這裡只有二十分鐘路程的奉皇酒廠,等了一會兒,麵包廠陸續把麵包運了過來。
奉皇酒廠是我的地方。一切都由我說了算,等麵包送入酒廠的庫房后,我讓所有人離開,一伸手把所有麵包收入壺中天地。神不知鬼不覺,只要我不查,沒人會在意這些麵包。
隨後我前往石家鎮,因為天陰的厲害,天氣預報又說有雨,我在路上買了一些雨衣和雨傘。
出了江州市區,我看了看窗外,烏雲籠罩天空,吹起陣陣大風,看樣子馬上要下雨。
「希望這雨不要下太久。」我心想,如果石家鎮那裡持續下大雨,那露天的佈道會就等於失敗了,很多人甚至會藉此造謠生事,污衊天帝不承認蘇玉潔的身份。所以降下大雨阻止佈道會。
「如果僅僅是大雨還難不住我!」我望向石家鎮的方向,目光堅定。
半個小時后,隨著一道閃電劃過,響起震天的雷鳴,天空落下瓢潑大雨。車窗外白蒙蒙一片。
車離石家鎮越來越近,石家鎮背靠黑風山,位於山區內,要走過有一條大約十公里的山路才能到達。
我表面鎮定,但心情越來越不好。因為自從開始走山路,他就感受到這裡到處都是災氣。
以前路過黑風山的時候,我就覺察到黑風山到處是災氣,而且黑風山每年都有人因為泥石流或滑坡之類的而死人,我當時沒在意,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走這樣的道路。
在即將駛出山路的時候,我感到災氣突然變濃,立刻用氣運系統看向窗外。
賓利車的左邊是一座山峰,而右側是一處很深的大陡坡。
現在天氣這麼惡劣,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災氣變幻莫測,我一時間也無法確定災氣爆發的時間,但這些災氣給我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裡的災氣極可能會在今天爆發。
「鎮里應該安全。」我心想。扔估爪划。
車到石家鎮外,我用氣運系統一看,一顆心驟然變得冰涼!大半個石家鎮都被濃郁的災氣籠罩。石家鎮背靠黑風山,天帝宗廣場就在一座山峰下,我現在一抬頭就可以看到高大的黑風山卧在風雨之中,整座山上都是濃厚的災氣。
「災氣太多了,沒有萬世氣寶絕對保護不住石家鎮。」我心想。
我說:「程師傅,我感覺這裡要出事,你小心點,安娜,你坐在車裡別動。」
我說完穿好雨衣打著雨傘走出車外,仔細觀察四周的氣運。
黑風山在東邊,一片災氣,來時的山路在北面,災氣同樣濃郁,隨時可能爆發。
西邊倒是沒有災氣,但同時也沒有道路,是連綿起伏的丘陵。
南面的災氣比較稀疏,而且有道路通往臨近的鎮子。
我立刻回憶曾經看過的江州市周邊的地圖,從南邊走,過一條河,再走五十多公里就能到吉源鎮,然後就可以走出山區,前往四德縣城。
「這裡太不安全,必須要離開!」
我讓程師傅開車稍微遠離石家鎮,我快步跑進鎮里,找了一個當地人問清廣場所在的地方,大步奔跑。
雨越來越大,已經達到暴雨的程度,幾乎都看不清十幾米外的人。石家鎮到處都是車,其中以客車居多,十五萬人就算平均50人一輛,也需要整整三干輛車,不過客車可以來回運送,石家鎮實際沒那麼多車。
我很快來到廣場,這裡原本應該是信徒們聆聽佈道的地方,可現在到處都是綠色大帳篷,而在廣場四周,有許多前幾天搭建起來的遮陽棚,很多人都躲在裡面,這種天氣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我沒想到,藍大主祭和蘇玉潔準備多日的佈道會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到了這裡,我能感受到蘇玉潔的氣息,迅速跑向廣場最裡面,那裡有搭建的講台,講台後面是大帳篷,供神職人員休息。
帳篷門口有身穿雨衣的神職人員阻止,我立刻說:「我認識聖女和藍大主祭。」
那人猶豫一下,我衝進大帳篷里。
洶湧的宗運氣息撲面而來,濃得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帳篷的頂部被雨水打得啪啪作響,我掃視帳篷里,站了上百人,所有人都穿著天帝宗袍,唯獨我例外。
帳篷里很多人都背對著我,正在討論什麼,不斷有翻譯開口,導致敞篷里經常同時有多國語言響起。
「原本定好的佈道會竟然天降大雨,這一定是天帝的警告!所以蘇玉潔必須要前往總壇接受檢驗!」
隨後響起各國翻譯的聲音,接著各國代表紛紛支持說話的人:「不經過總壇認可的聖女,就是叛教!」「聖女的封號至關重要,絕對不能由任何分壇決定!」
我看到,藍大主祭和蘇玉潔正坐在最裡面,藍大主祭的衣服被打濕,面色灰敗,身體挺直,但視線卻看向下方,似乎失去了抗爭的勇氣。
蘇玉潔表現得比藍大主祭更加鎮靜,但眼神充滿憂慮,一言不發,似乎在用沉默表達抗拒,突然,蘇玉潔眼睛一亮,眼中的憂慮不翼而飛,露出喜悅的笑容。
「學長!」蘇玉潔突然不管不顧地站起來,激動地看著我。
藍大主祭急忙站起來,說:「楊大師。」
朱大主祭也第一時間站起來,低著頭謙卑地說:「楊大師。」
大多數人紛紛起立,哪怕不認識我,但有少數人依然坐著。
神職人員們紛紛向兩側散開,給我讓出一條路。
那些祭司和主祭向兩邊讓開,只剩紅袍大祭司和大主祭。
天帝諸教雖多,只有總壇、新教、正宗和Israel教等四教有領袖,或宗主、或教宗、或牧首、或聖者,而擁有紫袍大主祭的祭壇除了前面四教,就只有華夏的天帝宗。
其他各分壇地位最高的也只能是大主祭,一旦敢自封為教主、紫袍大主祭之類的,都會被四大教定為邪惡宗派。
十二位紫袍大主祭都在,他們的紫色教袍最醒目,其中和藍大主祭坐在一起的是我第一次見面但早就知道的石大主祭,石家鎮就是他的出生地。
朱大主祭離兩個人稍遠,而另外九位紫袍全都在藍大主祭和蘇玉潔的對面。
九位大主祭中有六位站了起來,三位坐著。
紫袍之下,最尊貴的就是身穿金邊黑袍的大主祭,左側都是華夏的大主祭,足有四十位,大都站了起來。
右側則是各國的大主祭,十七位中只有三個人站起來,其中來自四大教的大主祭的氣勢最強,沒有一個站起來,全都坐在椅子上側身看著我。
這站與坐,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我掃視眾人,記住每一個人的位置。
我邁著穩健的步子走過去,藍大主祭立刻要把自己的椅子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