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大

「你是我女人。」小九淡聲。

杯子沉默了一下，隨後開了口。

「陪我去岸邊吹吹風。」

聽到杯子這麼說，小九隨後一大方向盤的轉向了岸邊而去。

這裡有一個國內比較有名氣的湖，很多人都會到這裡領略它的美。小九也來過幾次，不過不是他自己想來的，而是曉寶比較喜歡這裡。

車停下來，小九下車去開了門。杯子走了下來，小九隨手關上門。

杯子喝著奶茶的走到岸邊，岸邊的風吹的她有些冷，小九不動聲色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杯子的身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像你這般追女人的。」杯子喝著奶茶淺笑著說道：「一杯奶茶就把我歸劃為你的女人了？我就這麼廉價？」

「我可以買一輩子給你喝。」

杯子：……

杯子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動，還是應該說這個MES的副總裁是一個傻瓜。不過，杯子笑了出來，喝著的奶茶也越感覺到了甜。像她們這樣的人，平平淡淡卻是特別的奢求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想像一個小女生一般，青春年歲談一場戀愛，不過能不能成，至少那是自己成長的一個符號。大了以後跟一個相愛的人組建一個溫馨的小家，生兩個可以的孩子。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夢想，遙不可及。

「一輩子，似乎也不錯。」杯子淺聲。她不知道這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小九聽的。

「這裡，我已經好多年沒有來過了。」杯子看著眼前的湖面淡聲。

「知道我第一次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嗎？」杯子側頭，問身邊的小九。

「不知道。」小九看著湖面淡聲。

「殺人，我第一次殺人就是在這裡。一筆黑市的交易，我被派過來殺一個人。」杯子說的很平淡，似乎那個人壓根就不是自己殺的一般，也似乎自己壓根不是在說殺人一般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才十四歲。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似乎跟我訓練的時候殺的那些動物沒有什麼兩樣。我把他的屍體就給扔到了這湖裡，然後我吐了。」吐的很嚴重，差一點把膽都給吐出來的感覺。那個時候跟自己一起出來搭檔的就是貓貓，一個跟自己一樣大，卻比自己早出來兩年的女殺手。據說，貓貓早前有一個搭檔的，可惜為了保護她而死。後來，她就獨行俠一般的做了一年，直到後來帶自己出來做任務，一直到如今。貓貓說，她們都是彼此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如果誰背叛了，那麼另一個人只有死。

小九沒有說話，只是聽著杯子平靜的說著這一切。那個時候的自己，還被關在那個只有日光燈沒有陽光的地下實驗室中。外面的一切對自己而言，完全就是陌生的存在。自己也就是鼠目寸光的小白鼠，等待著未知的死亡時間的到來。

「後來好幾次我都差一點送命，都是貓貓救了我。現在想想，如果沒有貓貓的話，我不知道早就到哪裡去投胎轉世了。」

「Nine，我是一個殺手，你知道跟我在一起之後是什麼日子嗎？」

「不知道。」

杯子輕扯了一下嘴角，「也許，居無定所的亡命天涯，你認為適合你這個副總裁的身份嗎？」豪門名貴，這才是他最後的歸宿，自己只不過算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

「不會。」小九淡聲，「你有我。」所以，你不會是居無定所的亡命天涯。

「我是殺手。」杯子很平靜的看著小九認真的說道：「滿手沾滿了鮮血的殺手，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杯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跟小九怒吼著說自己是殺手？可是，看到小九那淡然的一副我真正知道的眸子，所有的怒吼都化成了平靜。

「我認識你老大，我也不是好人。」

杯子傻眼了一下，她好像真的把這個問題給忘了。能認識老大的人，而且還是很熟悉的人，好像真的不能算什麼好人吧。

「你能不能告訴我老大的真實身份啊？」

「他不讓說。」小九想到羅曉寶不太想這麼快就跟殺手們接觸的事情，心中想告訴杯子的，卻還是又忍住了。

「他告訴你的？」

「嗯。」

「為什麼？」杯子鬱悶了，老大為什麼不讓說啊。難道是不想見她們嗎？老大，你什麼意思啊？

「他明天回來，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小九想，不讓說，應該可以帶她去見羅曉寶吧。

「真的？」杯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小九。

「嗯，就你一個人，貓貓不可以。」

「為什麼？」

「他爹地應該會生氣。」如果自己把杯子跟貓貓都帶過去的話，估計君稀羅跟巫弒堯都會生氣。

「你是我女人，他不會。」小九想，杯子一個人去的話，他們就算知道了，應該也不會生氣。

「好。」只要能見到老大就行，不管是自己一個人去見，還是跟貓貓一起去見。見到老大之後，以後想找老大還不簡單了。

「那我不送你回去，再過幾個小時他就到了，我們去機場接他。」

「好。」杯子頓時樂了，頓時感覺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見到老大，一切都OK了。

「我們要帶什麼東西去給老大接機？玩具怎麼樣？」杯子隨後又否決掉了，「不行，老大不是一般的孩子，這些小孩子玩的東西他肯定是看不上的。花？我們給老大送花怎麼樣？」

「也不行，老大又不是女孩子，肯定不會喜歡花的。」

「完了，我應該給老大帶什麼東西去呢？」杯子發現，自己道上找不到現在可以給老大接機的禮物了。

「他都不喜歡。」小九淡聲。

「怎麼可以什麼東西都不帶，我可是第一次跟老大見面啊。」

「奶茶。」

「啊？」杯子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奶茶，這個東西給老大接機。

「他偶爾會喝一點點這個。」小九淡聲，想到羅曉寶有的時候會跑到奶茶店去點一杯奶茶，然後樂呵呵的聞那麼一下，喝一口之後就扔了。他搞不懂羅曉寶這怪異的行為，羅曉寶卻只是說女孩子都喜歡這些，自己來嘗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現在這個點還會有奶茶嗎？」杯子有些懷疑。

「沒有了。」剛剛他去買的時候，人家已經是給他做最後一杯了。

「那怎麼辦？」杯子問道。

「他不怎麼吃東西。」曉寶是吸血鬼，雖然能跟小七一樣吃東西，可是相對而言他吃的也不算太多。

「老大不會真的是吸血鬼吧？」杯子一心一意的問小九，她可是記得老大在群裡面一直都說自己是吸血鬼的。這不怎麼吃東西的原因，是不是應該老大是吸血鬼的原因？

杯子的話一問出來，她就感覺到小九身上的冷漠跟隱藏著的殺氣。

小九看了一眼杯子之後，慢慢的鬆開了自己心中的警惕，淡聲的說道：「你可以問他。」

「以前老大自己在群裡面說的，他說自己是一個吸血鬼。」杯子想，老大應該不會開這麼無聊的玩笑。可是，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那老大豈不是真的就是一個吸血鬼？

「我是不是應該不用送別的東西給老大，只要把自己的脖子給貢獻出來就好？」杯子感覺，吸血鬼應該喜歡的都是鮮血吧。這老大是吸血鬼的話，表示自己的誠意是不是就是把自己的鮮血送給老大？

「他不吸血。」小九淡聲。

不吸血？那就不是吸血鬼了吧？看來，還真的是老大給自己開玩笑了。

杯子搖著吸管的在想，自己應該送什麼才可以對得起自己跟老大第一次見面。想到去機場的路上，杯子也沒有想到自己應該送什麼。

越近機場，杯子越是緊張，緊張到自己有些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的感覺。又摸了摸手的奶茶，裡面還有一小半的奶茶被她捏的都快變成滿杯的感覺了。

把車停好了之後，小九就帶著杯子去了等候的通道。看了一眼杯子手上被捏變形的奶茶杯，小九把杯子手上的奶茶直接的拿去丟到了垃圾桶內。

杯子有些緊張的問小九，「老大還有多久到？」雖然她已經問了至少不下於十遍了，可是她還是想知道答案。

「如果沒有出問題的話，再過二十分鐘的樣子就會出現。」還有十分鐘就應該下機了，這一路上來來回回的話，應該差不多要二十來分鐘的時間。

杯子感覺，沒等一秒鐘對自己而言就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煎熬。就跟自己當時第一次殺人一般，每一秒都很緊張。

看著那時鐘上的時間一秒秒的轉動，每走那麼一分鐘的時間，杯子就感覺越緊張一點。

直到那通道中有人往外走的身影，那耳朵里不停的重複著他們要等的班機已經到達的消息。杯子緊張的感覺卻一下子突然不見了，整個人多了一直說不出來的漂浮感。

杯子感覺，自己殺人都不曾這般誇張過。見個老大就這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