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倒霉的一天

睡意朦朧中若凡就被電話聲吵醒了，此時的鈴聲彷彿是憤怒的，那聲音簡直急促的催人命，若凡按下接聽鍵就聽見。「溫若凡馬上到公司來，很重要的事情，今天的休息取消9點鐘必須到。」很強勢的語氣，很少見老總這樣沒好氣的說話。溫若凡進公司2年就從助手做到自由設計師，是很不容易的，做設計師除了有天分以外，在就是她本身對這些古風服飾有著深厚的感情，而且她對這些物品更是熟悉到一針一線一絲一環，如同她真的見過古人們所穿戴的這些服飾。

春天真好，不冷不熱，衣服不必穿厚亦不必擔心身體會露很多。不過，相對於春天溫若凡還是比較喜歡秋天，她喜歡秋天的味道，那是溫暖而清涼的，帶有一種淡淡的憂傷，而秋天這個季節的存在彷彿就是為了要將那些不喜花開慕花落的人度化到彼岸。

眼神清亮的若凡，扎一個高高的馬尾辮，一件淺色格子收腰襯衫和一條泛白的牛仔褲，一雙雪白的運動鞋，看上去渾身充滿了活力。相比昨天在茶館里的那個溫若凡判若兩人，前者端莊典雅，後者青春活力。

若凡走到站前等公車，過來一輛車人滿，再過來一輛依舊如此，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決定打車去公司。

意外，什麼叫做意外，就是毫無徵兆的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一輛黑色的跑車快速的從她身前過去，很不幸的路上有一灘水。結果可想而知，溫若凡被濺了一身的水泥。那個車沒有停，也沒有道歉，只能自己認倒霉，旁邊等車的行人，看到她也都是一種表情——你夠倒霉的。若凡看著自己身上的泥，一臉的無奈，確實夠倒霉的，明明在休息，卻被叫到公司加班，現在又濺了一身泥。心想，真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倒霉的事，若知如此，今天真應該看看黃曆再出門，不過看了黃曆能怎麼辦，現在的掌握權在老闆而不是在自己。此時回去換衣服，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只能先這麼著，等到公司在說吧。

馬路對面銀灰色的車裡一名男子似乎是看到了一件相當感興趣事情，嘴角向上揚起，靜靜的看著路邊倒霉的溫若凡。司機也看到了外面的狀況，很恭敬問道「先生，好像是您讓我查的那溫若凡。」後面的男子並沒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的回了一句「開車，我們趕時間。」

溫若凡到達公司剛好9點，平時大家眼中的她都是乾淨大方，溫柔恬靜，都奇怪與怎麼今天如此狼狽。

「溫若凡」高經理很詫異的看了若凡一眼，繼續說道「到我辦公室來。」

若凡看著今天面色不好看的經理，心想，難道今天經理吃炮葯了，希望自己不會是點火的那個人。平時對下屬還是挺和氣的，若凡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乖乖的跟在高經理的身後。

辦公室內，高宏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坐在辦公桌對面的若凡，沒有詢問溫若凡關於這一身污泥的任何問題。只是冷聲道「公司要和你解除合約，毀約金會依照合同支付。」高宏不再說話，若凡沉默片刻，沒有詢問質疑，依舊沉靜淡然的表情，只是簡單的說「好。」高宏很意外若凡的反應，剛剛自己還在心裡想如果溫若凡問起來要以什麼樣的理由回答，畢竟這名員工為人做事都很好，於是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卻仔細的打量著若凡，好像一定要從溫若凡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若凡看得出高宏的疑惑，然而沒有理會卻起身離開。

眼看拿著合同就要走出辦公室的溫若凡，高宏著急的說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和你解除合約？」

「有這個必要嗎？」溫若凡很公事公辦的說道「說了也是多餘，其結果是不會因為什麼而改變的，不對嗎？」

看著溫若凡離開，高宏想到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高經理，你好，我是古風公司蕭總的秘書，溫若凡是你公司的設計師吧，這個人我們古風公司想要簽她，希望由你主動解除她與你們的合約，我們會付你，你們公司和溫若凡合約里所定的違約金，另外會給你合理的賠償金。不過有一點需要你明白，既然我們想簽她，就不想她在業界留下曾被開除的影響，尤其是這個人以後會是我古風公司的員工。」師秘書沒有給高宏打斷自己說話的空隙，「我想高經理不需要有任何的問題吧！」

高宏猶豫的說「那個蕭總的秘書。。。溫若凡是我的員工，這是為什麼？這個人我不想放，她兩年前來到我的公司，我培養一個新人很辛苦的。」聽到高宏這麼說，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不屑的聲音「高經理，我想你很清楚，作為一個設計師，最要的是天分和悟性，況且溫若凡在校期間學的就是古典設計，至於你辛苦培養出來的設計師，我們公司還真是看不上。」聽到電話里傳來很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聲音，高宏，氣急敗壞的喊著「這人我是不會放的，你們說要，我就要給，憑什麼？真他媽的。。。你們古風。。。

「高經理，這是溫若凡走的時候要我轉交給您設計圖。」員工把圖紙放在高宏的辦公桌上，離開。高宏看著桌上的設計圖，思緒這才回來。

是啊，作為一個好的設計師，最重要的是有悟性，通常需要設計的東西是很抽象的，設計師要根據對方敘述的語言，來把這個東西具體的展現出來。這不是刻意培養就能培養出來的。高宏真心不想放走溫若凡。但，自己實力確實不可能同古風抗衡。

猶記初建公司那年，業界一家廣告公司得罪了古風，結果一周之內，這家公司倒閉。傳聞是得罪了古風，其中具體原因誰也不清楚，大家都寧可信其有，要不怎麼會有空穴來風的說法。雖然自己的公司只有十幾人的小規模，可畢竟是自己這好幾年才做出的成績，不想因為這一個人，讓自己有所閃失。思來想去在今天早上，早早就告知蕭總的秘書，同意這件事。高宏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古風公司要對溫若凡隱瞞，他們大可以直接挖走溫若凡，由溫若凡來提出辭職，其中的違約金由古風公司來支付，這樣她們既可以挖走人，也可以省下給自己的那筆錢，更不必擔心會讓溫若凡留下被開除的痕迹。按理說，古風是業界有名的龍頭，很多設計師擠破頭都進不去，這是為什麼呢？

此時古風公司，蕭筱辦公室外，師秘書也在納悶這個問題，為什麼不直接讓溫若凡來上班。跟了蕭總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見她這麼拐彎抹角的辦一件事。其實以古風公司聲名沒有設計師會拒絕來到這裡上辦，關鍵是薪水足夠高，當然也要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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