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0章、我要娶你
舒漫乘電梯回自己病房,蘇安年不在病房,她被護士的電話提醒輸液的時間到了,宋雅茵也正好有事,被一個電話催走。
舒漫握著手機站在電梯里,對著電梯門無奈卻又歡欣的笑了笑,沈莫琛走了,卻將一切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噹噹,就連護士也被他指揮的團團轉。
沒見到蘇安年舒漫覺得很好,她真的不該在沈莫琛前腳剛走,後腳就跑去探望蘇安年,儘管他有可能是因為她才生病的,可是,在感情中她做到不左右逢源,就讓她忘恩負義吧。
只是,舒漫卻見到了一個她更加不想見的人,或者說,她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的人。
病房門口,舒漫愣在那裡,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退,眼中升起低沉。
還記得六年前見到她,那是在一個很高級的咖啡館里,也是如同此時一樣,她端莊且一臉盛氣的坐在沙發上,冷眼瞧著她慢慢走近,那眼神里,充滿了太多的審視,輕視,和藐視。
只是,如今的她再不會如六年前一般,用一顆敬重的心等著她無情的羞辱。
護士見她回來,拿著配好的藥水進來,舒漫向她拜拜手,讓她等一下再來,護士看了眼葉佩文,不知道是誰,不過看那氣場,不像普通身份的女人,只好先出去了。
「蘇夫人,好巧,」舒漫微笑著走近,沒有六年前的忐忑,這裡是她的病房,她憑什麼忐忑?語氣很恭敬的問:「不知道蘇夫人怎麼會那麼巧……在我的病房裡?」
蘇夫人,蘇安年的母親葉佩文抬頭看著舒漫走近,從上次蘇安年的婚禮,和黃秋微的壽宴上她就發現了,如今的舒漫已不再是六年前的舒漫。
「舒小姐不用跟我在這假客氣,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也不是很想見你,我來只是有兩句話想說。」葉佩文冷冷的開口。
「噢?」舒漫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洗耳恭聽。」
想說什麼,不會是還想要她離開她的兒子吧?
「舒小姐大概不知道,我和你母親是舊識。」
舒漫眉頭一擰,不知道葉佩文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不急,等著她慢慢說下去。
葉佩文繼續說:「當年,我和安年的父親早已訂下婚約,而在一次酒會上,你母親遇到了安年的父親。」
舒漫眼神一凌已經大該猜到她要說什麼了,那天在墓林見到蘇博言,她心裡就開始懷疑了,蘇博言何以知道母親生前的喜好,何以會在一個已故六年的人墓前垂淚,何以會在那裡一坐就是兩個小時,而她之前看到的百合更能說明,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去母親的墓碑前了,並且,去的機率還很頻繁。如果這樣她還猜不到一點眉目,她的腦袋就是個擺設。
抬眼見葉佩文正打量著她,舒漫笑笑,說:「不知道蘇夫人想說什麼?」
舒漫知道自己是在裝傻。
葉佩文的話意已經很明確,是她認識蘇博言在先,並且早已訂下婚姻,而她母親就是插足的第三者,並且還是個失敗的第三者,因為最終她還是沒有插足成功,至於為何沒有成功的原因,舒漫不知道,但看蘇博言在母親墓碑前的樣子,足以說明,他的心裡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我想提醒舒小姐,插足別人婚姻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你母親就是一個活生生和例子,並且不希望舒小姐步上你母親的後塵。」葉佩文語氣中警告的成份很高,伴著怨念。
「什麼後塵?」舒漫裝作不明白,「在我的記憶里,母親和父親感情深厚夫妻情深,似乎沒有蘇夫人所說的不好的下場,倒是蘇夫人,和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生活一輩子,是什麼感覺?」笑了笑又說:「噢,蘇夫人也不用告訴我,我想你的女兒或者說是兒媳可能更需要。」
說完這些話,舒漫就起身,送客:「如果蘇夫人的話說完了,那麻煩你可以離開了,我還要輸液,可能沒辦法招待你了。」
葉佩文沒想到會遭到舒漫這樣的嘲諷,並且舒漫的話不僅明著嘲諷了她,還暗著將蘇安娜也一起嘲諷了,這讓她的心裡很是惱怒,尤其是,今天舒漫的表現和當年陸清柔的表現簡直如出一格,活脫脫就是她的影子。
她的頭疼病又開始犯了。
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和修養,冷冷開口,「好,我今天就把話擱在這,我不管你使什麼詭計,你這輩子都休想和我兒子在一起,也休想進我們蘇家的門。在我看來,你和你母親都是一個德行,只會使出一些狐媚子手段,專門勾~引人家有婦之夫,骨子裡都是給人家做小三的命。」
……
舒漫可以容忍別人羞辱她,卻無法容忍別人羞辱她的母親,那個已故的母親在她心裡是這天下最好的母親。
正要發怒,忽然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就見沈莫勛從門口大步走了進來,伸手將舒漫摟了過去,看向葉佩文說道:「佩姨請儘管放心,小漫是我的未婚妻,很快我們就會結婚,所以她對你們蘇家的門不感興趣,更不會成為誰的小三。」
「……」舒漫抬頭看著沈莫勛,什麼啊?少爺,忙不是這個幫的。
門口蘇安年表情一沉,緊跟著走了進來,看向葉佩文有些惱意的叫了聲:「媽。」又一臉愧疚的看向舒漫,「小漫,對不起,我代我媽向你道歉。」
葉佩文心裡更氣,怒瞪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你跟她道什麼歉,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
「媽!」蘇安年更加的羞愧,一直知道自己母親強勢,可是這樣對舒漫還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葉佩文氣極了,將矛頭指向自己的兒子,「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和她在一起,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這麼幫她。」
「……」蘇安年皺眉,畢竟是他的母親,他能怎麼辦?
沈莫勛今天原本是和母親一起陪著爺爺來檢查的,沒想到聽小姑說了蘇安年住院的事,去看他時又聽他提起舒漫出車禍住院的事,心裡正想著這女人這麼大的事竟然又沒告訴他,正準備上來好好教訓她一頓,不想到門口就聽到了葉佩文羞辱舒漫的話,這讓他的氣不大一處來。
可舒漫卻愁了,葉佩文罵她,她可以當作沒聽到,或者氣一下就過了,而沈莫勛當著葉佩文的面直接說她是他未婚妻,這未免太過了,雖然他是為了幫她出氣。
沈莫勛對葉佩文說舒漫的話很是不舒服,又重申了一遍,「佩姨,我已經說過,小漫是我的未婚妻,請你對我的未婚妻尊重一點,我不希望再聽到別人詆毀她一句話。」
「什麼未婚妻?」沈老爺子從門口走了進來,兩邊沈家小姑和黃秋微各扶一邊。
「……」
舒漫開始頭大了,這什麼日子啊,人怎麼這麼齊?而且都是重要人物。
抬眼看向沈莫勛,希望他解釋清楚,別為了幫她出氣而讓誤會加深。這種誤會要不得,會出人命的,他大哥要氣瘋的。
沈莫琛大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正在飛機上,而醫院裡,和自己剛分別兩個小時的女人瞬間變成了弟弟的未婚妻。
可沒想到,沈莫勛摟著她肩膀的手更加緊了緊,轉身看向自己的爺爺和母親,很鄭重的說:「爺爺,媽,小姑,正好你們都在這,我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我要和小漫結婚。」
「沈莫勛……」舒漫剛要反駁,卻迎上沈莫勛含笑的眸子,說:「小漫,我想過了,反正我們遲早都會結婚,遲結不如早結,我們下個月就結婚。」
「胡鬧!」說話的是沈老爺子,手裡的拐棍用力的敲了下地面。
黃秋微也趕忙說:「莫勛,不要胡鬧,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沈莫勛卻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媽,我沒有兒戲,我早說過,如果要我結婚,我只娶小漫。」
「莫勛,結婚這麼大的事,你……」沈家小姑的話還沒說完,沈莫勛看向她說:「小姑,連你也要反對嗎?為什麼,上次媽的壽宴時你不是也很贊同的嗎?」
沈家小姑不知該怎麼說,贊同是沒錯,可是,舒漫是你哥的女人啊。你是沒見到舒漫出車禍時你哥的表情,這是他視如生命,甚至比他生命還重要的女人,
「我不同意……」舒漫終於說上話了,抬頭看向沈莫勛,「莫勛,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是我們……」
「小漫,你難道還是忘不了他嗎?」沈莫勛這個他是指蘇安年。
舒漫看了一眼蘇安年,就見他的目光也正直直的在望著她,「不是。」
蘇安年的目光頓時僵硬了,舒漫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心在輕微的顫抖。可如今她也顧不了這些了,她不能讓這一連串的誤會產生。
「那你為什麼不肯嫁給我?」沈莫勛接著問,「你不喜歡我?」
舒漫看著他,很想說:是,不喜歡。可是沈莫勛的眼神不容她這麼回答,只好說:「可我們是朋友。」
喜歡也是朋友間的喜歡,純潔的友誼關係。
「朋友就不可以喜歡嗎?」
沈莫勛說著,突然低頭吻住舒漫的嘴唇,當著眾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