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3
「當時,我看你們在一起那麼恩愛,很不舒服,於是就想讓她去給白書倩製造點麻煩,讓她別過得那麼開心。。。。。。」
誰知道,沒多久,他就識破白書倩的真面目,決定跟她在一起了,傅欣這張牌根本沒發揮到應有的作用,反而害到自已了。
「你呀,本以為給別人使壞,最後卻是舉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了。」他都不知該笑她,還是罵她笨了。
「我前生一定是跟傅欣有殺父之仇,否則,她怎麼偏偏每回都跟我作對!」
當他跟白書倩一起時,傅欣不出手,非等到她跟他一起了,她卻出來搗亂,真是氣死人了。
「說來說去,都是你不對,如果以前你認出我的話,就不會鬧出這麼多事了。」
說著,她把一切的責任全推到他身上。
「那個,我明天還要上班,我還是先回家休息了。」
經驗讓他知道,當一個女人要跟你算舊賬時,你一定要有多遠躲多遠,否則後果自負。
「喂——」
眼看他居然說走就走,一溜煙似的跑到門口,她生氣地跺著腳,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人。
***
赤鱲角國際機場,國際登機入口處。
「本來,我還想多留幾天,跟你敘舊一下,沒想到美國那邊卻臨時有事,等我下次回來的話,我們再約出來見見面吧。」
手拎行李的傅曉藍,對站在他對面,前來送行的夏自知笑道。
「總有機會的。」她有些感傷地道,「不過,美國那邊是否出什麼事了?」
昨天,兩人才相認,她還在想,找個機會再跟他聚聚,沒想到今天他就要離開香港了。
「只是公司跟某個客戶有點合同糾紛,應該沒什麼大事。」他看了看手錶,「我要進去了。」
下一秒,她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被他緊緊地擁抱住!緊得令她都幾乎快要窒息!
「再見,等我回來。。。。。。」
聽著他的話,她疑惑地皺了下眉頭,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鬆開她,瀟洒地拿起行李,不一會兒,英挺的身影便消失在登機口處。
遠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知是否她敏感了,總覺得他匆匆回去有點不詳的預感。
希望,他一切順利吧。
這邊廂,傅曉藍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才下了機,就收到公司來的電話,於是,他連家也沒回就趕回公司去。
「總裁,還是你了不起,之前你沒有回來,史密夫先生一直堅持不肯接受我們的解決方案,但你一回來,沒兩三下就擺平他了。」
秘書整理好,雙方剛才所簽的合約,然後遞給他過目。
傅曉藍拿過合約檢閱了下,然後,在上面簽名,再交回給她。
「你等會派人把這合同送過去。」
「我知道了。」接過合同,她好奇地問。
「總裁,明明是同一個方案,怎麼你說的他就接受,方經理他說的,他就不理會呢?」
他邊拿起別的文件看起來,邊答道。
「史密夫是個好面子的人,之前他會不接受,因為方經理跟他見面時,態度不好,而我身為公司的總裁,親自出面約他吃飯,再送他最愛的紅酒,他氣一消就妥協了。」
「原來,擺平他的武器是一瓶紅酒而已?」她啼笑皆非。
聽著她有些輕蔑的語氣,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補充道。
「你錯了,不是一瓶紅酒,而是一瓶價值一萬美元的紅酒。」
她吐了吐舌頭,低聲喃喃道。
「太浪費了,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用這這一萬元去買幾個名牌包包。」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隨手拿起手機,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通了電話。
「我是傅曉藍,哪位找我?」
「曉藍,我的肚子好痛。。。。。。」
一聽完電話,他臉色凝重地吩咐秘書道。
「我家裡有事,公司這邊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就打電話跟我彙報。」
說罷,他便匆忙開車回家,去看江欣怎麼了。
一臉焦急地打開家門,衝進客廳,一眼就看到江欣整個人倒在地上。
「欣欣,你怎樣了?」
他急忙上前,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江欣徐徐睜開眼睛,無力地望著他。
「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不知為何,肚子好痛。。。。。。」
「我送你去醫院。」
不再多說,他伸手抱起她,正要邁開腳步,卻瞧到地上,她剛才所坐的地方上有一灘血跡,不禁瞠目,同一時間,他發現他的手有點濕濕的感覺,原來血是從她的下半身流下來的。
當下,他不再遲疑,立即抱著她飛快去醫院。
「醫生,我太太她怎麼了?」
等醫生從急症室出來,傅曉藍立即迎上前詢問。
醫生望著他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憐憫道。
「你放心,我們已經幫她止了血,她留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
「不過?」他緊張地盯著他看。
「因為你太太的身體有些虛弱,加上剛才不小心撞到了腹部,所以你們的孩子沒了。。。。。。」
聞言,他臉色倏地一變,見他大受打擊的樣子,醫生便勸了他幾句,就走開了,留下石化了的他呆站原地。
***
江欣眼睛緩緩睜開,花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她才意識到自已正躺在病房裡。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她兩眼四顧,想看看有沒有水喝。
「傅哥,原來你在這裡,我渴了,你幫我倒杯水吧。」
當她坐起身,這才發現他正坐在窗邊,剛才因為他沒出聲,她還以為房裡只有她一人呢。
聽到她的話,他走過來,拿起柜上的保暖壺,倒了壞溫開水遞給她。
「謝謝。」接過杯子,她一口氣就喝光了。
解決了生理需要,她這才記起一件事來。
「傅哥,是你送我進來吧,醫生說我怎麼了?剛才我好像流了很多血,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接過杯子,往桌上一放,他拉了張椅子,然後坐下。
「你沒事。」
他伸手握著她的小手,望著她的眼眸卻帶上了如罌粟般的誘一惑光芒。
「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不過都沒有機會。」
「什麼事?」
「雖然我們已經結婚多年了,不過自從我們結婚以來,不是你忙於學業,就是我忙於事來,經常國內這裡兩邊走,兩人可謂聚多離少,你會不會怪我沒有時間陪你?」他兩眼直望進她眼底問。
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她心中一甜,但表面上卻擺出哀怨的神色。
「說一點埋怨也沒有是假的,我看四周的同學朋友,她們哪個不是跟愛人甜甜蜜蜜地整天膩在一起,只有我們有時候,就連一個星期也沒見上一面呢。
不過,我也明白,你現在正處於事業拼搏期,你這麼辛苦工作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嘛,等我畢業后,我就進公司跟你夫妻檔,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朝夕相對了。」
「那麼,平時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很寂寞?我不在的時候,你都跟哪些朋友來往的?」
他放下她的手,目光複雜地盯著她。「為什麼突然關心起我的交友情況?你今天好奇怪呢。」
直到此時,她才察覺到他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可一時間她又說不出來。
忽地,靈光一閃,她緊張地問。
「是不是剛才醫生跟你說了什麼?我不會是患了什麼絕症吧?」
「絕症?」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他哈然大笑起來,「我倒寧願你是患了什麼絕症。」
「傅哥,你怎麼開這種玩笑!」
聽著他的話,她有些惱火地瞪著他,不過,也知道自已沒什麼大病。「是呀,如果這是你跟我開的一個玩笑,那該多好。」他停下笑聲,用力抓著她的手腕。
「你跟我說,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望著他充滿陰霾暴戾之色的眼眸,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什麼孩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她用力抽回自已的手,吶吶地道。
「剛才,醫生跟我說,你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除非你可以無性生殖,否則,你告訴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這幾個月因為忙一樁大生意,他睡覺的時間都很少,每天回到家,他一躺上一床就睡著了,哪裡還有精力跟她怎樣了,而當他有空了,她又要忙著寫報告,或者跟同學出外遊玩,所以,這三個月來,他們根本就沒有親熱過。
「我有了?」她錯愕地望著他,一臉不可置信。
怎會這樣?這段時間她忙著寫畢業論文,根本就沒有留意到自已經期沒來兩個月這事。而且,她的經期一向不怎麼准,她怎想到自已居然懷孕了。
「說,姦夫到底是誰?」他沉聲喝問。
「我不知道。」在他嚴厲的目光逼視下,她脫口而出。
「不知道?」他捏了捏她僵硬的下顎,目露凶光,「你不肯說他是誰?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妹夫是誰?」
豈有此理!竟敢跟他戴綠帽子,讓他查到姦夫是誰,看他不將他丟進海里餵魚。
「不是。」她下意識向後縮了縮,驚恐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