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遇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身後一陣馬蹄聲呼嘯而來,木雨回頭一看,頓時覺得心安不少,子溪一聲紫袍勁裝迎面而來。
雲落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可此時卻沒有以往的安心,出嫁本不是子溪護送,若是送別也不用隊伍行走百里之後,此時來,只能說明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子溪勒緊韁繩讓疾風賓士的烏騅停於雲落轎前,烏騅仰天嘶的一聲有震破蒼穹之勢,雙蹄咆哮捲起一陣陣狂殺,不愧是名馬。
殤墨斜視著來人,眼裡閃過一絲的憤恨,以及一絲不屑,不過瞬間又換上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子溪立於馬上,渾身有說不出的風流飄逸,儒雅如子溪,淡然的開口道:「真是多謝殤君的厚愛,想不到殤君竟然是如此的重視此次的聯姻,只是和寧公主是我紫臨國的瑰寶,我朝定不能出一絲的差錯。」
「哦,本王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子溪將軍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子溪將軍前來不會專程來對本王說這番話吧。」殤墨嘴角輕微的勾起,丹鳳眼絲絲傳情,和周圍凌厲的氣勢又不衝突那麼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雲落很奇怪殤墨給人的感覺那麼強勢,卻讓雲落覺得沒有什麼危險性,雖然咄咄逼人,卻又沒有傷害自己,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子溪明顯的身體一震,不是因為殤墨的話,子溪輕輕的轉過頭,情緒複雜的望著轎子,臉上的表情那真是白轉千回,也許是心虛,子溪目光灼灼的望著轎子,一如當年的儒雅,
「我確實有事,我知道殤君也很重視此次的聯姻,我可以在這把和寧公主交給你,但是我現在需要見落兒一面。」說完子溪英俊的眸朦朧的看著雲落艷紅的轎子,臉上一副淡雅的表情,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哈哈哈,真是笑話,和寧公主既然出嫁,子溪將軍理應避諱,怎能主動提出與和寧公主相見,這般禮數沐將軍不會不知吧。」殤墨身上閃著危險的氣息,談笑間,冷峻剛毅的臉上,有著鄙臨天下的氣勢。
「我知道這樣的要求是有點過分,但如果殤君不願意,殤君還是在貴國的領土上迎接和寧公主吧。」子溪的臉上顯露出不退分毫的氣息。
「哦,這麼說你是在威脅本王了,如果本王就不願,又一定要在這接走和寧公主又如何?」殤墨沒有在子溪將軍的稱呼子溪而是直接說你,這完全可以表達殤墨心中的情形。話語中也多了幾分玩味。
子溪輕掀起紫袍而用力一甩:「那只有恕難從命了。」
殤墨的部下都拔出戰刀一副大幹一場的氣勢。紫水國的送親隊伍也因為子溪的到來而磨刀霍霍,一副誰怕誰的樣子。兩邊都氣勢如虹。
殤墨伸出修長的而健碩的臂膀用力一揮,殤墨部下呼嘯而上,頓時殺喊聲,刀劍武器的拼搏聲,以及慘叫聲,不絕於耳。
殤墨一頓馬鞍,借力而上,空中一個迴旋,青玄劍眼看就要逼近子溪,子溪凌空而起瞬間拔出寶劍,一踢馬背,劍鋒一凌,和殤墨交纏於半空。
多時已經過去,空中糾纏的兩人還未分出勝負,眾人只聽見兩劍相拼撞擊的聲音。
驕陽似火的天氣,灼灼的太陽光耀眼的撒在,每個人的身上。空氣中乾燥,血腥的氣息衝刺這片地方。
殤墨一招橫少千軍,再加上迴旋劍,一劍刺中了子溪的肩膀,血瞬間暈染了肩膀及胸前的一大片衣裳。殷紅的血順著殤墨的青玄劍,一滴滴的滴在乾燥泛起青煙的沙土地,瞬間默入沙中隨風捲走。
正在眾人拼搏嗜殺,進行的激烈緊張的時刻。一雙膚如凝脂,柔軟無骨纖細的玉手。輕輕的掀起轎簾,一身大紅的嫁衣出現在眾人面前,清冷的氣質,絕代的芳華,瞬間眾人的屏住了呼吸。停止了動作,雲落穿過人群,來到子溪身邊,慢慢的扶起子溪,子溪回頭情緒複雜的看著雲落。
殤墨的劍僵在原地,嘴角斂氣一絲嘲笑,似乎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
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止,萬里空曠的土地上,讀留雲落一聲艷紅到極致的嫁衣。
雲落慢慢的扶起子溪,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冷冷,淡然,半瞬才淡淡開口道:「我已出嫁,本不宜在相見,不過我未出紫水國界,現在便算是紫水的人吧。」
雲落此時說這句話,眾人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我懇求殤君,便讓我與子溪將軍,說幾句吧。」雲落,轉過身,對著殤墨一俯。
殤墨臉上露出一絲凄涼,可是便是一瞬,又恢復了冰冷,俊逸的眸抬望天邊,陽光如此烈晃的人睜不開眼:「我要是不答應啦?」
「那我便死在你面前,我不能決定你的想法,可是就允許我決定我自己吧。」雲落低著頭,單薄的身子極致的紅,並未抬起頭來,卻沒有人懷疑她話的可信度。
殤墨轉過頭來盯著雲落久久沒有說話,並沒有像他往常一般,猖狂一笑,鄙臨天下道:天下還沒有人能威脅得了我。
而是死死的盯著雲落,像要把她看穿一般:「你真的決定了?」殤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雲落。
「既然如此,本王便成全你。」沒等雲落回答,殤墨又只顧說道。轉身帶領屬下退出了十米開外。
還未完全退完,一身影從殤墨身後竄到身前,臉上相似鼓足了十足的勇氣,和一臉著急憤憤不平的神色。
「王爺不可啊,王爺」亦影終是上前一步說道。
殤墨確實向沒有聽到一般,手一揚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亦影看了眼此時的殤墨知道王爺已經決定,但是他卻仍然不放棄,不退反進,轉頭對著雲落說道:「和寧公主,屬下懇求你不要,請快回轎隨王爺回殤國,你不知道王爺此行是多麼??????」
「亦影退下」殤墨截住了亦影的話,厲聲呵斥道
「王爺」
「難道你連本王的話也不聽了嗎」
「屬下不敢,可是」
「來人,把亦影拉下去,領罰」
亦影,走前望了一眼雲落,最後卻把目光集中在子溪身上,雖然極力在壓制自己的情緒,卻也能看出眼中所藏的憤恨。
雲落抬頭望著亦影的目光,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愧疚之情。雲落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你去吧」殤墨道對著雲落道
子溪早以被下屬扶到一旁處理傷口。
「子溪,你有什麼話便說吧」雲落站在子溪面前看著子溪清聲道,聲音中不含任何的感情。
子溪屏退了下屬:「雲落,我們一定要如此生分嗎?」
「我以是殤君名義上的王妃了,還是遵禮節的好。」
「何時雲落心裡也這樣遵守禮節了「
雲落望著子溪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便是我從代嫁的那刻起」
子溪看著雲落,感覺此時的雲落離他好遠,遠的如此飄渺不可觸摸。最終欲言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那我便求你最後一件事可好?」子溪儒雅的望著雲落
雲落望著子溪,曾經最愛的儒雅,卻如今也是這儒雅傷了她。
「子溪,你這是詢問的語氣嗎,你追我百里,難道不是志在必得嗎。」雲落在心中嗤笑道
「況且以她了解的子溪,怎麼可能單槍匹馬來,你的軍隊,絕對埋伏在周圍,恐怕我若不答應,你便會對我用武吧。
我們,怎麼會到這一步啦。」
「落兒,你在想什麼」子溪蠱惑人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雲落拉回思緒,淡淡道,眼中卻失去了少女家的光澤:「子溪,我們相交多年,我又何時沒有答應過你,你說吧。」
還未等沐子溪說話,雲路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既已經出嫁,這一聲落兒我也當不起了,你以後便打住吧。」
子溪看著雲落,彷彿想要把她看穿,又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他所熟悉的雲落,而是陌生人。如此清冷的口氣和如此強硬的劃清界限。這真的是那個自己所認識的雲落嗎,如果不是看見那一汪碧水般的眼眸,沐子溪都要懷疑眼前的雲落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或是什麼人所假扮的。看著眼前的雲落沐子溪心中泛起了從未有的感覺。
可是有些事一旦開始便再也沒有回頭路。沐子溪看著雲落終於還是說出了以下的話
「雲落,你也知道我與紫臨親如兄弟,而紫月又是他最寵愛的皇妹,所以??????」
「你不用再說了,是我忘了,我之前便答應過的,今天是紫月『進葯』的最後一天,倒是我忘了」雲落自嘲一笑。雲落毫不拖泥帶水一把拉開寬大的廣袖,白皙光滑的手腕上,赫然出現一道暗紅的吧,對比如此之強烈。白與紅,如此鮮明的對比。
紫月解毒后,每月還要雲落的一碗血作為調養用。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雲落想著也算是解脫了。
「來人,準備刀和碗」雲落清冷如雪的聲音響徹在這廣闊無垠的土地上,落入全部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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