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懲罰
企圖拿掉他的手,可是怎麼也掰不開,她沒想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雙眼瞳孔驚恐的放大,然後再慢慢黯下,身上僅有的一點力氣也在此時揮霍殆盡。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時候,電梯叮的一聲響,手上的力道一下消失不見,身體頓時虛癱的靠在電梯上,在來人門詭異的目光下拖著疲倦的身軀跟在他身後。
無力的靠在車椅上,雙眼迷離的看著車窗外,身上的每一處細胞都在訴說著疼痛。
車飛速馳在道上,很快就停在了別墅前。
「你真壞,走了這麼久也不給我打電話。」半倚在沙發上的莫苡柔,對著電話嬌嗔,隱隱聽到門外的聲音,立即坐好。「親愛的,我先掛了。」草草按了掛機鍵,故意將胸前的衣領拉低,嬌滴滴的迎出去。「決。」
用力將她半拽半拖出車,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柔和。「別裝死,給我出來。」
「小蔓!」立即跑近看清楚雲決拽著的女人,雙眼頓時瞪大,傷成那樣少說也得躺一個禮拜,這才三天。
沒來得及看莫苡柔一眼,眉頭上的深鎖因為手腕上的劇痛一直沒有舒展。「雲決,你放開我。」他的力度總是大的驚人,腳步踉蹌一下,整個身體慣性的向前倒,不得不忍著虛弱跟上他的健步。
「決,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你肚子一定餓了吧?」殷勤的站在他面前,餘光還不忘掃了掃旁邊的戚蔓。
「寶貝,先等我收拾這個賤人。」握住苡柔伸來的手,親昵的吻了一下,便將莫苡柔拉到一邊,手再用力一拉,拽著她進門,毫不憐惜的將她丟在地上。
莫苡柔深深看了一眼此刻面無表情的他,再深深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戚蔓,鮮紅的唇瓣露出不動聲色的冷笑,拿著包委屈的走到他身邊。「決,我先走了。」
身體已經虛弱到了底線,甚至連呼吸都覺得累,眼皮沉重的一次次垂下,卻又睜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趴在地上重重喘息,連頭都無力抬起,只能看到他純手工製作的黑色西褲跟擦得發亮的皮鞋。
「怎麼樣?」隨著這句話,雙眼頓時微眯成線,兩根手指粗劣的捏著她下巴。「那你賤人媽晚上託夢告訴你,她生前到底當過多少婊子。」
「不准你這麼說我媽。」雙眸頓時猩紅,艱難的抬起雙手肆意捶打他手臂,可是身體根本提不起力氣,落在他身上就跟撓痒痒一般。
「你怎麼不問問老爺子為什麼讓我娶你,還是說你對於這個總裁夫人位置樂在其中。」女人愛財這個字眼在他心中早就烙下印痕,那日在醫院走廊聽見她跟戚永文的對話,不是也提到了錢。
「不喜歡你大可以離婚,我絕不要你半分。」璀璨的星眸閃著堅定目光,即使到了這種地步她也不想讓半分。只要能離開,這些錢她絕不會稀罕。
「休想,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死也是我雲決的鬼。」眸中爆出幾根血絲,過於激動的面部掩蓋了本該有的俊美,猙獰的面孔像來自地獄的修羅。「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在外面給我帶了多少綠帽子。」
「什麼男人,聽不懂你說什麼。」強撐著身體,虛弱的彷彿好像下一秒就會散掉。
「賤人,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下巴上的疼讓她頓時痛的呲牙咧嘴,這方法也的確讓她回想到司煬在醫院的奇怪舉動。原來都是陰謀,每一個都是陰謀。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關鍵是他不會相信,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你可以在外面找不同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找幾個男人,我也要對得起你給我稱號不對嗎?」倔強的看著他,眼角的淚水在眼眶打滾卻不掉。
嘶——
大手粗蠻的一扯,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雪白的胸衣展現在他面前。驚恐的張大嘴巴,雙手下意識抱住雙臂,艱難的移到坐在地上的身體。
大手輕而易舉的掰開她雙手,俊臉在這一刻完全扭曲,用力將她撲倒壓在身下。接著又是嘶的一聲,病服褲子被扯下一大片,露出修長的美腿。
「雲決,你放開我。」
「怎麼,換個人就烈性,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
惡毒的話在她耳邊響起,兩滴淚水悄無聲息有眼角落下。痛苦的哭腔在偌大的客廳環繞,最後轉變成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
開著豪華跑車,想到雲決跟戚蔓孤男寡女呆在一個屋檐下,眼中的恨意漸漸明顯,撥了一組號碼。「你在哪?」
酒吧包廂里,一男一女兩具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床頭的手機正好發出一陣振動,正在興頭上,男子不悅的拿起電話,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號碼按捺著脾氣按下接聽鍵。「酒吧附近談生意?怎麼了,寶貝?」
「你在那等我,我就過去。」說完掛上電話,靈活的轉動方向盤掉頭朝酒吧方向開去。
「好,寶貝。」柯正朗溫柔的俊臉在掛上電話的那一刻,嘴角隨即掛上冷笑。
「雲決這個男人實在讓人猜不透,身邊的女人一撥又一撥,我總感覺他對戚蔓有些怪怪的。」一坐在吧台上,一股腦的倒出苦水。招過調酒師猛灌紅酒,手背粗蠻的擦了一把嘴邊殘留的酒漬,全然沒有平時大家閨秀的優雅。
「那就別跟著他跟著我吧,最起碼我沒他城府那麼深。」大手將她攬入懷中,手掌在她腰上放肆遊走。
男性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酥酥麻麻,身體自然的迎合他的親密,嬌嗔的笑道。「當然跟你了,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誰會喜歡跟一個陰晴不定的變態呆在一塊。」
狠狠在她臉上香了一個,大手一攬將她橫抱走向貴賓專區。
窩在柯正朗結實的胸膛上,眼眸深處閃出一絲冷笑。
你身邊的女人也不少,哪方面都比不上雲決,只配當一個備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