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禮變鬧劇

今天是戚永文出院的日子，也是她即將成為人妻的日子。

昨夜又下了一場傾盆大雨，今日的陽光卻普照大地，推開窗戶，新鮮空氣中隱隱夾帶著絲絲涼意。

收拾著桌上雜亂的東西，一邊打掃病房。

換好衣服的戚永文走出病房準備去洗手間，回來地途中無意經過兩個小護士身邊，嶄新的報紙上格外醒目的大字立即吸引他視線。「不好意思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好。」護士微笑著將報紙遞給戚永文。

看清報紙上的大字，手開始不住顫抖，整個人如木乃伊一般機械地走進病房。

拿起狂響不止地電話出了病房，按下接聽鍵。「什麼事？」

「給你一個小時，立刻出現在婚禮上，或者——」話說到這，威脅性的停下，直接掛了電話。

臉色微沉，忍著丟開摔手機的衝動，微笑著走近病房。

戚永文站在窗口，俯視樓下，深深閉上眼，雙腳踏在陽台上。

敞開地房門沒有關上，護士經過，無意中向裡面瞟了一眼，頓時嚇變了臉，奮然衝進去抱住他，沖著門外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跳樓。」

感覺聲音是從舅舅的病房傳出來，戚蔓來不及思索立即衝過去。

進去時，舅舅已經被幾個男醫生制止住。幾個醫生看到她回來，沒有多問什麼就出了病房。

「跳樓，你跳樓我跟小墨怎麼辦，你這條命是我用我自己換來的，你憑什麼跳。」聲嘶力竭地怒吼，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掉。

「小蔓，你怎麼能答應那個壞傢伙，你要跟他結婚以後可怎麼辦，你讓我昧著良心怎麼活。」在外甥女的痛罵下，戚永文悲痛欲絕地窩在雙手中，聲音也在開始輕顫。

仰頭看著天花板，豪爽地抹掉臉上不多的淚水，深吸一下通紅的鼻子，拿著包包快速離開病房。。

周圍一片寂靜，男人的哭嚎聲越發地變大。

——

她，一襲曳地白紗，手捧著鮮花，純白色的水晶鞋踏在紅毯上，瞬間奪人眼球。

黑色的西式西裝外套袖口別上了金色的袖扣，潔白的襯衫領口。再用一根黑色緞帶代替傳統的領結，英倫紳士氣質顯露無遺。

俊美如暇的雲決站在前面，款款向她走來。

一對璧人，在眾人的羨艷下相挽步入婚禮殿堂，誰也沒有注意但新娘僵硬的表情。

雲決活絡地遊走在眾人中間，天生的王者就算是埋在人群中依舊有著令人無法離開的吸引力。

角落裡，戚蔓輕抿手中的紅酒，目光平靜地望著周圍，有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

「決可真是的，丟下新娘子在這，面子可掛不住。」莫以柔淡淡鳳眸掃過人群中耀眼的男人，精緻得妝容更加笑地得意。「你的婚禮沒有任何父母參加，好在還有我這個姐姐來幫你撐場子，要不然……」捂嘴嬌笑，外人看來還以為她們姐妹感情有多好。

抬眸，凝視面前的女人，慵懶的站起身向莫苡柔靠近。上前走近幾步，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交流。「的確很冷清，不過，你費勁心思想坐上的位置我很不屑的就拿到。你連我這個野種都比不上，我是不是能理解為你連畜生都不如。」

「你——」莫以柔臉色頓時鐵青，揚起手要落下。

輕而易舉就截下莫以柔甩下的巴掌，手中地力度緊了緊，滿意得看著莫以柔越發蒼白的臉。「別蠻橫，你這巴掌下來估計貴公子這輩子就與你無緣了。」狠狠丟開莫以柔的手。

「抱歉，我剛下飛機，這陣子很忙，沒能見證你跟阿決神聖的時刻，希望你別放在心上。」鏗鏘有力的男聲在身邊響起，隱隱帶著點點愧疚。

戚蔓聞聲看去，中年過半的男人映入眼帘，歲月淺淺皺痕落在臉上卻無法掩蓋住英俊帥氣。不難看出年輕時美女成群的魅力，只是這個人並未存在她的腦海，微微錯愕之後，戚蔓禮貌地向雲天伸出手。「你是？」

莫以柔目光在中年男人身上打量，所有上流社會的貴族她都有記憶。只是這個男人根本沒影響，打定他是一個小老闆而已，眼神立即充滿鄙夷。

「我是阿決的父親，一直在國外，國內一直是交由阿決管理，所以沒回過過，我跟阿決感情並不是很好，想來，他應該未跟你提及過我。」說到雲決，雲天眼神不自覺暗淡，視線下意識移到人群中那抹黑色的身影上。

一聽到男人的身份，莫苡柔臉色一僵，態度馬上一九十度大轉變。「伯父，你好，我是莫項明的女兒莫苡柔，是小蔓的姐姐。」

一聽到莫項明，雲天濃密的眉頭頓時緊鎖，厭惡的表情中好像聽到世界上最噁心得話一樣。

正好電話這時響起，雲天冷冷撇了一眼莫苡柔還停頓在半空的手，徑自接起電話，短短說了幾句話便掛掉電話，很抱歉地笑了笑。「小蔓，我有事先走了，你可以來雲宅找我。」

「沒事。」戚蔓表情僵硬地站在原地，爸爸這個代名詞實在有點喊不出口。

「戚蔓，給我站住。」莫苡柔不甘得收回手，狠狠瞪了一眼戚蔓。望著她身上茭白的長紗，眼底閃過一絲陰險。

牽著足足三米的裙擺穿梭在人群當中，莫苡柔快速上前兩步追上她步伐。視線落在她長長的裙擺下，眼角迅速在周圍掃了一圈，嘴角陰笑，伸出右腳，踩住她裙擺。

「嗯哼。」戚蔓悶哼一聲，裙子似乎被什麼勾住，胸前一陣清涼，低頭一看，頓時驚的花容失色。

左手護住胸前，右手死死拽住裙擺正要回頭，迎面一推身子失去平衡，身子重重甩在地上。本能地倒抽一口氣，雙瞳盯在莫以柔身上即將燃燒。

抹胸婚紗被扯下五分之一，淺淺的白色胸衣裸露在空氣中，壓低聲音怒斥道。「莫苡柔，快鬆手。」

「小蔓，你怎麼了，快起來。」莫苡柔一聲驚呼，隨即她撲身半蹲在面前，一隻手仍不罷休的暗地扯著她婚紗。

全場喧鬧的氣氛瞬間被這聲尖叫吸引，眾人目光不約而同地望過來，新娘子婚紗脫落更是引起在場男子的眼球。

拚命拽開莫苡柔暗地使壞的手，用頭紗擋住胸前暗暗護住抹胸婚紗不往下掉。面對大家各色各樣的目光，眼神慌亂，此時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又羞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