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行宮

第二十四章 行宮

「請……請問,這是哪?」

不知道跟著這個神秘人走了多久,就在他自己的雙腿都快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時,他竟然驚訝的發現,這個看似無底的洞穴,竟然已經下降到了底部了!

在這條連綿的石階的末端,是一個圓形的平地,直徑只有六、七米左右。周圍都是堅硬的花崗石壁,壁上刻畫著一些庄天宇曾經在那陵墓里看見過的符號,整齊的排列在兩人高的石頭壁上,給人一種威嚴肅穆的感覺。

在石壁的一側,有一個雕刻著各種猛獸的石門,栩栩如生的動物就好象要跳躍出來一般,讓乍一看見的庄天宇心裡也嚇了一跳。而且在那些千奇百怪的怪獸中,他赫然發現了那次在實驗室發現的蠻蠻的樣子,那騰飛的姿勢就彷彿正在和什麼搏鬥一般,給人一種英武之感。

在石門的正中,有兩個巨大的石環相嵌在其中。石環上同樣用極其細緻的手法雕刻著許多現在不曾看見過的花草樹木,環繞著整個石環的圖樣顯得典雅莊重,給這扇佇立在火山之中的神秘大門增添了一絲莊嚴之感。

石門的旁邊,有一個劍形的深槽豎立在一旁,好象是什麼開關似的。而那個青衣人正拿著軒轅劍往那個劍孔里豎直著放上去。

「軒轅行宮。」出乎意料的,前面那個人竟然回答了他無意識地發問,不過聲音聽起來沙啞異常,音調也有點走音,仔細辨認之下才能勉強聽清楚她說的什麼,不過從那不掩飾的尖銳聲音倒可以判斷她應該是女性。

庄天宇明白了她所說的話的意思后,這才一下發現,在石門的上面鐵划銀勾般端正地雕刻著四個龍飛鳳舞的符號。而前面兩個,則正是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軒轅」二字。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黃帝那傢伙在這地方也有個老鼠窩呀。」

突然,一陣陰冷的笑聲從岩洞通道的上方傳了過來。那響亮的聲音在這狹窄的通道裡面回蕩著,異常的刺耳。

兩人詫異地抬起了頭,一個人影竟然就那樣憑空漂浮在半空之中,背後濃黑的煙霧就彷彿一雙翅膀似的一下一下極有規律的扇動著,可是沉悶的空間里依舊感覺不到一絲的空氣流動,就好象那翅膀的揮舞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那人庄天宇也認識,方鈞,一個經常在各大電視台上露面的名人,可是想不同的就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而且還是這麼一副樣子。

現在方鈞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整個身子纏繞著一層層似曾熟悉的黑色煙霧,眼睛那黑色的瞳孔已經完全佔據了整個眼眶,整個眼瞳就是黑黝黝的一片,好象一潭深不可見底的湖水,帶著絲絲邪惡的感覺,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種恐懼之感。黑色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腰間,把兩隻耳朵完全的遮蓋了起來,可是在其腦袋的兩側,卻各有一撮頭髮直直的豎立著,就像故意把它梳成那樣似的。而他原本穿著的名牌西裝卻被全身結實的肌肉所撐破,彷彿那些小山似的肉塊是瞬間長成而來不急換衣服一樣,鞋子更是已經不知道掉在了哪裡,一雙赤腳裸露在空氣之中,卻赫然只有三根指頭,長長指甲鋒利無比,更像是一種野獸的利爪。

「霜!」

更讓庄天宇震驚的,卻是方鈞手中竟然還抓著一個人,而那人就是凌霜。還沒有等他有所反應,方鈞突然放來了抓著凌霜細嫩脖子的右手,就這樣任由她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啊——」同樣的聲音出自不的兩人,庄天宇看著驚叫著往下掉的凌霜,下意識地跨前了幾步伸出了雙手,準備接住下降速度越來越快的她,雖然也知道這是徒勞,但是要他看著自己的愛人在面前香銷玉隕,他卻絕對做不到。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眨眼之間,就當凌霜幾乎要落到地上的時,她周圍的空氣突然一陣扭曲,陣陣熱浪以其為中心散發了出來,而她整個人就彷彿掉在了水裡似的,速度猛然下降了起來,幾乎是挨著庄天宇的雙手落在了他的懷裡。

「謝謝……」緊緊抱著幾乎呆掉了的凌霜,庄天宇似乎感覺到了那猛烈跳動的心臟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對著正抬著左手的那個青衣蒙面人衷心地道了一聲謝謝。

「帶她進去……」雖然出手救了凌霜,青衣人依舊穩穩地把軒轅寶劍放進了那個劍槽之中,沙啞著身子轉過頭對著庄天宇兩人說道。

就在寶劍和那個劍痕完全咬合的那一瞬間,一聲嗤嗤的石頭滑動聲變在石門後面響了起來。感覺到地層微微顫動了幾下,就看見無數的灰塵紛紛從兩扇門相接的地方掉落了下來,漫天的塵土似乎在述說著這裡的久遠,細小的塵埃讓相擁著的兩人不禁咳嗽了幾聲。

「進去。」沒有等庄天宇說什麼,青衣人就把兩人推了進去,同時拔下了旁邊的軒轅寶劍扔給了庄天宇。

「魃,你這又是何苦?你為黃帝效力這麼多年,當他登仙之時還要你留在塵世鎮守已被玷污的應龍,你甘心嗎?」

石門自軒轅劍拔掉之後又轟隆著慢慢關了起來。而半空中的方鈞似乎並沒有阻止他們的打算,反而視其為無物一般幽閑地對著正抬頭戒備地看著自己的那個青衣人問到。

「蚩尤,你不用鼓動我了,從自願留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拋棄了所有的一切,我的責任就是看守你留在這個人世的那點污邪之氣,想不到的還是讓你有機可趁逃了出來,要不是那寄主的人味掩蓋,我早找上你了……」

就在石門關閉的那一瞬間,魃那低沉的聲音穿過那轟隆的關門聲傳到了庄天宇的耳朵里,讓他原本迷惑的心一下開朗了起來,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似乎所有的謎團都揭開了一般。

魃,應該就是傳說里黃帝的女兒旱魃了,在傳說中,經過那場驚天動地的逐鹿之戰後因為受到了邪氣的玷污,不能跟隨黃帝一起飛升到達天上,而被放逐到了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可是聽剛才兩人的對話,實情可能並不如傳說中那樣的。

自應龍被軒轅之劍封印之後,黃帝也因為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而不久以後也撒手仙去。為了保證應龍在以後的歲月中不至於破開封印再次跑出來禍亂神州大地,他留下遺命,在鎮壓應龍的陵墓上面修建了自己的黃陵,希望藉助人們虔誠的膜拜不斷地化解附身在應龍遺骸上的戾氣。同時,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派遣了自願留在人間的魃守護著軒轅寶劍,直到那次那群盜墓賊的到來。

陵墓的破壞,軒轅劍的被盜,玉質長杖里應龍遺迹的被克隆,一系列的事故,導致了附身在其身上的蚩尤邪氣也蘇醒了過來,同時也把一直沉睡在陵墓深處的魃喚醒了。

殘留在應龍體內的邪氣一部分繼續留在了的應龍身體裡面,另一部分則逃逸了出來,並且選擇了一個人類的身體作為寄主,而這個人應該就是強生集團的總裁方鈞了。因為這邪氣僅僅是蚩尤力量的一部分,同時又深深隱藏在這個人類的體內,使得魃也一時沒有察覺,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慢慢蘇醒過來的應龍身上。

直到庄天宇找出了遺落的軒轅寶劍,魃又把精力放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知道他要恢復寶劍的神力以克制被蚩尤邪氣控制的應龍,阻止災難再一次降臨這已經多災多難的神州大地,她不由一路保護他,來到了這曾經聽聖帝提起過的煉製寶劍的軒轅行宮,並且憑藉著腦中遺留的點點記憶,找到了正確的地方並把庄天宇帶到了這裡。

不過,最讓庄天宇奇怪的就是,憑藉魃的力量,為什麼她不在應龍還沒有蘇醒之時就毀掉它呢?而是要等到這個時候,局勢已經有點不可控制了,才慢慢顯現身形干涉進來……

「孩子,魃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就在這時,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洪亮的聲音,把庄天宇嚇了一跳,抱著胸前慢慢從剛才的震驚中回復過來的凌霜轉過了身子。

這是一個近千平方米的大岩洞,不過如果用冰窖來形容這個地方可能會恰當一些。在這冰洞的四壁,全是一片白茫茫的冷霜,四根水晶般潔凈透明的大柱支撐在冰洞的四角,陣陣白霧從四根冰柱上散發出來,使得整個洞子裡面的溫度一直保持在極低的一個狀態下。冰洞的頂端密密麻麻的倒掛著無數的像石鐘乳一般的冰乳,大小不一的冰乳也各有粗細,乍眼一看就像一個釘床掛在了頭上。在兩人的正前方,有一個小小的冰台,在這長方體狀的小台上傾斜得放著一面鏡子似的東西,四邊用一種銀色的金屬鑲嵌著,一層晶瑩的光芒流動其間,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而在這面平放著的鏡子前,一隻怪物正站在前面看著兩人,剛才說話的應該就是它了。

這隻怪物大概有一隻牛那麼大小,虎身人面,全身布滿了黃黑相間的條紋,身後九條尾巴此起彼伏的晃動著。雄武的身姿給人一種威嚴肅穆的感覺。它的頭非常像人的腦子,嘴巴、鼻子、眼睛、眉毛,幾乎人類面貌有的東西它也基本都有,只是搭配的比例有點不協調而已,而且放在那魁梧的虎身上,讓人毛骨悚然的。在它那豐厚的嘴唇旁邊,各有三根長長的鬍鬚,不時還像小貓那樣用那鋒利的虎爪梳理一下。最讓兩人驚訝的,卻是在它的額頭上端,環繞腦袋一圈,竟然同樣張著八個和它的臉面一模一樣的小腦袋,只要下面的臉龐有什麼表情,其他八張臉會同樣的作出相同表情,怪異無比。

「孩子,我可不是什麼妖怪,我是守衛這崑崙之丘的神靈陸吾。」陸吾突然開口對著庄天宇說道,嘴角甚至還微微地笑了笑。

「陸吾?」庄天宇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地念到。

「你認識……它嗎?」凌霜已經被接二連三的奇異事件搞的頭昏腦漲了,一條應龍已經讓她堅守多連的信念所打亂了,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簡直和神話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要不是緊緊拉著旁邊天宇的手,她真懷疑自己是在夢裡。

「如果我沒有記錯,陸吾應該就是人們說的開明獸,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時,沒有想到他還真的存在呀。」庄天宇似乎並沒有害怕的神色,仔細地打量著前面的陸吾饒有興趣的觀察著說道。

「呵呵,你這個年輕人真有意思。」陸吾歪了歪那酷似人類的腦袋,瞧了瞧毫無懼色的庄天宇打趣地說道。

「彼此彼此,對了,陸大哥,你剛才說魃什麼呢?」庄天宇打蛇隨棒上的嬉皮笑臉地搓了搓手,上前了幾步問到。不過因為動作大了一點,竟然拖動了傷口,一陣火辣的疼痛讓沒有準備的他一下跪到了冰冷的地上,眼睛一黑又昏了過去。

「啊,天宇,你怎麼了?」凌霜看見天宇突然倒在了地上,連忙托住了他,這時才從他破爛的衣服里,看見了裡面隱隱露出的傷口。那些大小不一的傷口有些甚至還有了化膿的跡象,血水在如此低的溫度下幹了又流,流了又干,整個衣服幾乎都快被鮮血染紅了,看的她心裡一陣心疼。

「別慌,小姑娘,把這個給他服下去。」陸吾似乎已經知道這一切似的,毫不慌亂地用他那碩大的虎爪遞過來一顆像葵一般的綠色植物,用他那洪亮的聲音安慰地說道。

對於他的靠近凌霜還是有點害怕的,但是聽見他有治療天宇的東西,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道了一聲謝謝就接過了他的草藥,在陸吾的指導下幫天宇服了下去。

「呸,這是什麼呀,味道這麼怪。」吞下草藥沒有多久,庄天宇就醒了過來,而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嘴裡的像雜草一樣的東西吐了出去,一邊瞥著嘴叫苦連天地說道。

「你這小子,這可是榀草,雖然味道有點像你們吃的大蔥,可是這東西可是療傷聖葯,而且你的傷口裡還有留有彊良的毒素,用這個可是又療傷又排毒的,最是靈驗了。」陸吾撇了撇嘴巴,用他那虎爪拍了一下庄天宇的頭好笑地說道。

「天宇!沒事吧?」凌霜看見那隻「動物」突然打了天宇一下,驚叫著就使勁把前面的他拖后了幾步,戒備地看著不知所措的陸吾,擔心地問到。

「沒事的,霜。」發現凌霜如此的擔心自己,庄天宇心裡一陣感動。原來的冰美人現在卻時時為自己的安危擔心著,讓他也有點愧疚,忍不住在她那白皙的臉龐上親了一口,溫柔地說道。

「你……你……」想不到他會如此的大膽,凌霜一下忘記了身在何處,羞紅了臉頰嗔白了他一眼,身體卻依然擋在他的前面,不讓陸吾靠近半分。

「放心吧,陸大哥沒有敵意的。」發現凌霜一直對陸吾不放心,他安慰地說道。陸吾是守衛崑崙之丘的神獸,而且看剛才的情況,對自己也沒有敵意,所以庄天宇才敢如此放心大膽的對凌霜說道。

「好了,不要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了,真受不了你們。我還是接著剛才的話說吧。」讓兩人在旁邊的一個石凳上坐下,陸吾這才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當初魃自願留下來看護軒轅寶劍,幾近千年也沒有出過任何的紕漏。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人世間的污穢之氣漸漸加重,因為軒轅寶劍是不斷吸收著天地之間的靈氣作為能量的,所以這些看似細微的變化使的封印著蚩尤邪氣的神劍的力量也逐漸的削弱。而魃因為是聖帝創造出來的,她的力量來源其實也和軒轅寶劍一樣,所以她這時也因為力量的大量流失而陷入了休眠狀態。

因此,當蚩尤邪氣再次重現人間,其控制的應龍再度復甦時,陷入沉睡中的魃才被那邪惡的力量所驚醒。可是因為人世間充斥的污邪之氣,使得這時的她力量已經大不如前了,而相反,已經充斥著蚩尤邪氣的應龍,卻反而力量大盛,雖然還沒有恢復到以前的顛峰狀態,可是卻早已超越了這時的魃。所以,不是她不阻止應龍,而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力量這麼做。」

「呵呵,陸大哥,那憑你的本領還對付不了應龍嗎?」庄天宇耳中聽著陸吾的講述,最後想了想拍馬屁地說道。

「你小子,」陸吾那極具表情的人臉竟然還白了庄天宇一眼,才好笑地說道:「你小子還不如就直接問我為什麼不對付應龍得了。我告訴過你了,當年所有跟隨聖帝的人只有魃自願留了下來,我也同時隨著聖帝一起飛升了,現在你們看見的,只不過是我留在崑崙之丘的一個分身而已,而本尊現在已經在九天之上了。所以別說現在的我,就是和本尊合二為一了,我也不是應龍的對手,當年他可是聖帝手下第一大將,就是聖帝也對他禮讓三分的。」

看著陸吾那有點黯然的臉龐,凌霜突然覺得這個長相奇怪的開明獸也不是那麼可怕了,心裡倒有點同情起此時的他來。

「小姑娘,我也是偶爾感嘆一下而已,天地萬物各有自己的軌跡,強求不得的。」陸吾好象知道凌霜心裡在想什麼一般,微笑著對著她說道。

「你——你——」就像自己的心事被別人揭穿了似的,凌霜詫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結巴說道。

「這個,其實陸大哥之所以叫開明獸,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所有生物在他面前都像脫光了衣服似的什麼都藏不住,就連自己的心思也瞞不過他的。」想到忘了告訴霜陸吾會讀心術,庄天宇連忙補救似地急忙說道,生怕惹來美人嗔怒。

「什麼脫光了衣服,在美女面前你也不會斟酌一下詞句?」陸吾笑了笑說道:「小姑娘不用害怕,我這法術也不常用,只是現在情況有點特殊,所以神光一直打開著,我可沒有偷窺的嗜好。」

不知道是他的話起了作用還是什麼,凌霜的表情也沒有剛才那麼尷尬了,不過還是不經意地站到了庄天宇的身後,生怕自己心裡想的東西又被別人聽去了。對於女人這種小心思,兩人也懶得理會,庄天宇想了想又問到:

「為什麼蚩尤殘留的邪氣會附身到方鈞的身上呢?」

「很簡單,」陸吾頓了頓,解釋地說道:「蚩尤邪氣在應龍的體內雖然說佔據了上風,控制了應龍的思維行動,可是應龍是天地初開就存在的神獸,其力量就是蚩尤本尊也不是說能夠輕易對付的。所以邪氣在他的體內要分出大量的精力對抗應龍的本原力量,而能夠吸收外界污邪之氣的也就相對少了許多,它壯大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因此,它在保證能夠控制應龍的前提上,分化出了一部分附身在那個人類的身上。在人體類當然沒有應龍那樣強大的羈絆制約,所以它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吸收所需要的力量。而現在,它已經具有了蚩尤的殘留意識,可以說已經強大到了讓人顫抖的地步了,現在的他,只要體類的邪氣和應龍身上的邪氣合二為一,那應龍的本原意識絕對會被其完全的吞噬,到時候……」

陸吾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身慢慢走到了冰洞內那面鏡子面前,揮了揮前爪,示意他們過去。

還沉浸在陸吾話語中的兩人下意識地跟著他站到了那鏡子的面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陸吾頭上的那八個腦袋對著那光潔的鏡面吹了一口氣。白霧頓時從鏡中升了起來,原本平靜如水的鏡面也突然猶如石子入湖一般盪起了陣陣的漣漪。在一層一層擴散的波紋之見,忽然有一些景象慢慢呈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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