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再不投生帝王家 1

來世再不投生帝王家 1

風舞大陸上四國並立。金國最強,南楚次之,明、周兩國較弱。

南楚九十七年,南楚帝北宮昊登基五年,雄心壯志,起兵攻周,封太尉澹臺鼎為鎮東大將軍,是為先鋒,南楚帝親自押后坐鎮。周國邊城至國都長洲,仍有七城之隔,周帝卻頗為平靜,以為天險之地必能阻南楚大軍。豈知澹臺大將軍卻在三個月內連下七城,兵臨城下。京都長洲一失,則周國亡矣。周帝無奈之下,忍痛獻出愛女,周國第一美人清蓮公主虞憐是以。南楚帝本欲拒而直取周,卻見清蓮公主飄然出世,遺世**,帝呼:果真我見猶憐!南楚帝攜美人返南楚國都汀寧,周國從此為南楚附屬國。至此,風舞大陸近一半落入南楚之手,成為三國至強。

------------------------------------《風舞史?南楚》「月兒,過來母妃這。」冰霜般的容顏終於有了一絲柔和。

年僅三歲的北宮蘭月笑嘻嘻地撲到虞憐懷裡,小臉蹭了蹭,奶聲奶氣道:「母妃,今天太傅稱讚兒臣了哦。」

「真乖。」虞憐玉手輕撫蘭月的頭髮,終是柔柔笑了起來。

原已絕色傾城的容顏,因著那笑,愈發地柔美起來,像一支粉色清蓮,施施然綻放出絕世光華。

窩在她懷裡的蘭月笑呵呵道:「母妃,您笑起來真好看,比天上的星星都好看。」

一旁的宮女小環插嘴道:「娘娘啊,就是看到七皇子殿下才這般開懷呢。」

不遠處,一抹明黃色的身影不知站了多久。

北宮昊看著那個離他不遠的女子,她嘴角邊的笑,是那麼地令人心醉神迷。

虞憐剛進宮四年,才傳出有孕,十月懷胎后,誕下七皇子蘭月,即被封為蓮貴妃,彼時,貴妃即是後宮之中分位最高的妃嬪。如今,虞憐入宮已七年,宮裡私下都稱她為冰貴妃,原因無他,大家都知道蓮貴妃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就連對昊帝亦是愛理不理的。儘管如此,她依然是昊帝最寵愛的妃子,連誕下大皇子的德妃娘娘也不見得有多少恩寵。

北宮昊痴痴地看著那清雋出塵的女子,直至宮女小環轉身發現聖駕,一聲「參見皇上」驚醒了北宮昊,也驚醒了她。

「臣妾參見皇上。」清冷的聲音劃出了一絲異樣。

北宮昊疾步至她身前,扶起她,心疼道:「憐兒,朕說過你不必行這些虛禮。春寒料峭,還是進屋去吧。」

虞憐輕輕「嗯」了聲,又道:「月兒,怎生如此不懂禮數?」

蘭月學著大人模樣,似模似樣地規矩道:「兒臣見過父皇!」抬起頭還人小鬼大地對著虞憐做了個鬼臉。

虞憐忍不住微微一笑,北宮昊凝視著她,心裡升起些許溫暖的感覺。

「月兒乖,先退下吧,父皇和你母妃有話要說。」北宮昊神色平靜,眸子里看不出絲毫波動。

待院子里只剩下北宮昊和虞憐之時,北宮昊一把橫抱起虞憐,驚得虞憐呼了一聲。

北宮昊低頭,凝視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嘴角不自覺勾起了戲謔的笑:「朕還以為朕的憐兒不會有這種表情的。」又使壞地忽地松一鬆手,虞憐本能地抱緊了他的腰。待反應過來,白玉般的臉上已染上了緋色。

北宮昊看在眼裡,心開始劇烈地顫動。

幾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嬌俏的表情。不禁喃喃開聲道:「憐兒,你真美。」虞憐臻首低垂,極力抑制住心頭的顫抖。

她怎會對這樣一個惡魔動情呢?

就是他,吞噬了她的國家,吞噬了她原本美好幸福的生活。

想起父皇那蒼蒼白髮,虞憐心裡又冷了幾分。

她揚起頭,毫無意外地看到北宮昊眼裡**的顏色,冷聲道:「難道皇上準備白日宣yin么?」清澈見底的雙眸毫無懼色地直視北宮昊。

北宮昊一愣,神色迅速恢復平靜。他將懷中人兒輕緩地放在貴妃椅上,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道:「若是朕說,朕現在,就要你,又如何?」

虞憐神色如常,道:「皇上會么?」

「讓朕告訴你朕會不會!」北宮昊突然用力攫住眼前那飽滿晶瑩的粉唇,撬開那貝齒,長舌直卷那丁香,虞憐一愣,閉上眼睛,平靜地任由著他的掠取。沒有人看到,她那纖長的睫毛在微微地顫抖著。

不知過了過久。

北宮昊放開懷中的人兒。那華美的宮衣上,有幾道非常明顯的被用力攥過的皺褶。外層的宮裝已滑落至肩部以下,露出薄薄的白色紗衣,凝脂般的肌膚在層層薄紗下隱約可見。感覺到鎖骨之下的幾寸肌膚沁著微微的涼意,虞憐倔強地看著北宮昊的眼睛,嘴角牽著一絲冰霜般的笑意。

北宮昊深深地注視著那倔強的人兒,一時兩無語。

虞憐心底忽地狠狠一縮,他的眼裡,為何,有如此濃重的悲傷?

他是愛著自己的么?不!他只不過貪圖周國第一美人的美貌罷了!虞憐在心裡說著,宮裝下的手指甲卻掐在掌心裡,一絲絲火辣的痛感自掌心傳自心上,以此維持著那冷若冰霜的模樣。

北宮昊忽然低聲道:「憐兒,你就這麼恨我么?」

不是「朕」,不是「皇上」,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男人,悲傷地問著他心愛的女子。

虞憐拚命壓制心裡的慌張,指甲掐得更深了,唇邊又縈上淡淡笑意:「沒有愛,何來恨。」

像是什麼碎了一樣。北宮昊眼裡的悲傷更深了。

猶記得,初相見,三軍擂鼓前,潔白的面紗,遮住了她的容顏。風突起,揚起那輕柔的面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從此刻入他的心。驚鴻一瞥,驚艷天地。

於是,他忘記了他來周國的初衷,忘記了那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甚至,忘記了身邊忠心耿耿等待酣暢一戰的將士,他的眼中,只有她,只有她。

回到帝宮的第一晚,他迫不及待地佔有了她。

而她,從始至終,只是面無表情,即使痛得暈厥過去,亦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至此,已經七年了,整整七年了。

七年裡,除卻懷上蘭月的日子,無數個夜晚,無數次承歡,她只是靜靜地,像個美麗絕色的木偶,任他馳騁,只像水一樣,任他捏成任何形狀。如同一個漠不關己的旁觀者。

可他從未放棄過。他知道他從未得到過她的心,可是,在她沒有說出來之前,他心裡,仍殘存著一絲希望。而今天,這最後一絲希望,終於被打碎了。

北宮昊隱忍著,終只是淡淡說了句:「憐兒,好好休息,朕今晚再來。」他轉身,又停住,她看不到他緊握的拳頭,看不到那緊繃的神經,也看不到他滴血的心。

他轉身離去。

虞憐無數次看著他這樣離去的背影,這一次,卻異常地,心痛。

在他跨出去之際,她終是隱忍不住,用盡全身力量,終於擠出一個殘破的句子。

「你,曾經,曾經愛過我嗎……」

北宮昊壓抑住心裡的狂喜,竭力保持平靜,只緩緩地轉過身來,佯裝平靜地凝望著女子蒼白的容顏。蒼白得,讓他心痛。然,他沒有開口,他知道,她還想說。

「你不過就是貪戀我的美貌,你不過就是因為得不到我的心所以要我的心……」晶瑩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劃過,虞憐喃喃道:「北宮昊,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你奪去了我的國家,奪去了我,我的清白,連我的心,都不肯放過嗎?」虞憐顫抖著唇,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卻僅僅擠出嘶啞低沉而哀傷的聲音,卻,更讓人心痛。

而在虞憐近乎發泄的嘶啞聲中,北宮昊一步一步地走近,話音未落之時,他柔軟的唇瓣已經溫柔地貼上她的眼睛,覆蓋著那些咸澀的淚水,輕柔地全部tian舐入喉。

她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第一次心甘情願地享受他的溫柔。

細緻卻深沉的吻自眼角眼神,緩緩靠近那圓潤的耳垂,他在她耳邊,低聲喃喃:「憐兒,你怎會不知我的心呢?我的心裡,只有你,只有你……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

虞憐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耳邊那低回的聲音帶著溫暖的氣息,那低聲的三個字,卻如同旱天雷般響在她心頭!一陣不可抑制的甜蜜緩緩在身體里流動,卻又突然不知所措起來……那句話,真的存在過嗎?真的嗎……

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頰,她彷彿失了魂般,又帶著無限甜蜜,低聲問:「真的嗎,真的嗎……」原來,原來,她的心,早就淪陷了……

北宮昊一把將那嬌小的身軀湧進懷中,用力鉗住,深深地埋在她的發間,在她耳邊不斷低重複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帷帳落盡,一室旖旎。

這是他們七年來,第一次,身體乃至心靈的結合。

虞憐的心,終於向他敞開了。

她臻首伏在他的胸膛,繾綣的青絲纏繞著他的身體。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心裡缺失的那一塊,終於,圓滿了。

「昊……」虞憐紅唇微張,低低喊著心愛的人的名字。

「我在。」北宮昊無限憐愛地看著滿臉羞紅的她。

「昊……」

「我在。」

虞憐撐起臻首,凝視著他深若碧波的雙眸,不禁伸手撫摸他的臉,溫暖真實的觸感,直令她有落淚的衝動。

揉揉被霧氣氤氳的眼眶,復又低低喊他的名字。

「昊。」

「我在」

真好,真好,他真的在我的身邊……

「昊……」

「我在。」

他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他心裡缺失的那一塊,也終於補成一種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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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妃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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