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丈夫**
慕容安然拎著剛剛燉好的雞湯來到褚澤義的辦公樓前,眼中露出幸福的光芒。
褚澤義是一個好靜的人,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每個星期總會有兩三天在這裡,尤其是在她懷有身孕之後,來這裡的頻率更是增多,慕容安然也能理解,如果不是這麼多年的辛苦工作,他們怎麼能在同行中站住腳,又怎麼會有「盛世」的今天?
不過,以前無論多麼忙,他總是會回去看看她,最近幾個月卻是很難見到他的身影,一想到這些,心情難免失落,家裡就她一個人,又快接近臨盆,難免會胡思亂想,也就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辛辛苦苦打拚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能陪她說話解悶的人,她是一個性子冷淡的人,一向不喜歡多交朋友,以前有小溪在,還好一些,自從小溪莫名其妙的消失后,還真是一個伴兒都沒有。
想到這裡慕容安然有些感傷的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這才讓她那感傷的眼中多了一絲溫柔。
「兒子,也就只有你和爹地陪著媽咪了!」
醫生說腹中的胎兒是個男孩,褚澤義一直都想要個兒子,為了給他一個驚喜,這件事慕容安然一直沒說,可最近褚澤義總是很忙,怎麼都見不著面,想著他工作時疲憊的容顏,慕容安然臉上就流露出萬分的心疼,不如今天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也算是對他辛苦工作的一種慰藉,想到這裡安然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稍稍深呼吸后,抬腿向褚澤義的私人辦公樓走去。
因為是專人辦公樓,除了固定的打掃時間,這裡沒有任何員工,此刻顯得異常安靜,靜的能聽到她的腳步聲,讓人感到有些陰森,慕容安然以前不是沒有來過,可今天竟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涼意從腳底竄出,心跳莫名的加快,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少卿故意瞞著自己?想到這裡慕容安然立馬搖搖頭,趕跑這奇怪的想法。
「少卿知道了一定會認為我多疑!」想到這裡慕容安然笑了笑,如果有事,少卿怎麼會讓她到這裡,說不定一會兒就能見到他,想到這裡前進的步法變得堅定。
這個世上,慕容安然不管是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少卿,他可是慕容安然唯一的弟弟,同父同母的親弟弟!雖然覺得今天的要求有些怪,但她還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哈哈……呵呵……」
剛剛來到褚澤義辦公室在的樓層,一陣兒銀鈴般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慕容安然不能置信的皺了皺眉,褚澤義一向不喜女色,就連秘書都是男性,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眉頭下意識的皺到一起,一定是她聽錯了,醫生也說,懷孕的女人身體虛弱,最容易幻視幻聽,一定是最近總見不到褚澤義,思念過極才會這樣。
慕容安然這樣想著搖了搖頭,稍微調整了呼吸后,再次向辦公室走去。
「澤義……你好壞……」
熟悉的聲音讓慕容安然立刻愣在了當場,如果不是她這麼多年馳騁於商場,經歷過常人所沒有經歷過苦痛,此刻手中的保溫飯盒早就跌落在地上。
「壞什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說實話,你喜不喜歡我壞?」
褚澤義爽朗而媚惑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隨著話語落地,房間里就傳來曖昧的聲音。
不用說,慕容安然也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可是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說出這句話,做出那種事的人是褚澤義,他說過,今生只愛她一個人,除了她,天底下沒有那個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可,眼下,算什麼?
那個人一定不是他,中國這麼大,別說聲音相似,就算是長相相似的人,也不在少數,一定是有人搗鬼。
最近剛剛收購了安氏,一定是他們心有不甘,特意在這裡搗亂,說不準褚澤義已經遭遇了不測,憑安東林的心狠手辣,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裡,慕容安然不再是站在走廊里一動不動,而是快步向辦公室走去,如果是那樣,她這個做妻子的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出現。
不論在任何時候,她都要站在他身邊,慕容安然這樣想著,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
「澤義……你輕點兒……」女人的聲音媚的削骨,慕容安然聽的是滿臉煞白,她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嘭!」高級的檀木門,被大力的打開,一副香艷讓人流鼻血的畫面出現在慕容安然面前,慕容安然泛白的面容,迅速染上一抹潮紅,以至於都忘了要說話。
「澤義……」沙發上的女子嬌嗔一句,快速的用薄被蓋住身體,褚澤義則是無所謂的靠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慵懶而隨意,和慕容安然平時見到的一點兒都不像。
「嫣然,羞什麼羞,又不是外人,是你姐姐!」褚澤義嘴角含笑,聲音卻沒有了剛才的媚惑,多了一份冰冷,一雙眼睛平靜無波,似乎這樣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即便是被結髮妻子看到。
慕容安然的心,揪的很疼,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和焦慮,但現在有的只是心痛和無名的怒意,她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方嫣然,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難怪感覺聲音有些熟悉,而那個享受魚水之歡的正是她的丈夫——褚澤義!
憤怒立馬填滿了胸膛,就連腹中的孩子好似也感受到了母親的憤怒,開始焦躁的揮動起手臂,在安然的肚子里大展拳腳。
「澤義?嫣然?……怎麼會這樣?」怒氣沖向頭腦,聲音虛弱的連慕容安然自己都無法聽見。
為什麼,為什麼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老公竟然和自己的妹妹享受魚水之歡,這讓她情何以堪,突然而來的意外和巨大衝擊,讓慕容安然的心不受控制的揪到了一起,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這樣,否則對孩子,對她都不好,馳騁商場這麼多年,她一直都知道衝動是魔鬼,也常常用這句話來開導手下,可現在她卻說服不了自己,呼吸越來越急湊,胸腔越來越憋悶,無論無何都冷靜不下來。
她需要一個解釋,需要一個讓她清楚明白的解釋!
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看向若無其事靠坐在沙發上的褚澤義,心就像被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凌遲,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勝過一切的老公,卻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這讓她如何接受?原本就算不上紅潤的臉龐,更是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