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冷靜

秦鳩面色慘白的叫了句：「媽……」

秦母氣得渾身發顫，指著地上的二人：「不要叫我媽！你們倆個還不快分開！我就知道……」

卿清趕緊爬起來，然後把秦鳩扶起來，兩人互相攙扶，秦母看在眼裡，氣在心裡，走過去一把把卿清推倒在沙發上，自己緊緊抓著女兒的手臂：「你！你馬上給我走！離我女兒遠遠的！不要在出現在我們面前！」

卿清想站起來解釋，秦母把秦鳩拽到自己身後，一臉防備，卿清苦澀的往後退了幾步：「阿姨，對不起。但是，我是真的愛秦鳩。請你把她交給我。」

「交給你？你是個女人！我絕不可能把自己女兒交給一個女人！」秦母有些氣急敗壞。

「媽……」秦母身後的秦鳩出聲：「你冷靜一下。我和卿清談清楚，在給你個交代。好嗎？」

秦母回過頭看著女兒，不敢置信：「你要和她單獨相處？我不準！我今天死也不准你們倆個在一起！你給回房間去好好待著冷靜冷靜！」說罷，推搡著秦鳩去卧室，卿清一把拉住秦鳩的手，緊緊拽在手中不放開，眼神懇求，不想讓秦鳩離開。

秦鳩掙開二人，一把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手腕上，阻止著二人的靠近：「你們倆個別過來，否則我就割腕。」

秦母癱軟在地上，驚恐看著女兒手中的刀：「小鳩！你別做傻事啊！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快，把刀放下！」

卿清也十分震驚，一邊安撫著她的情緒，一邊上前了一小步。

「別過來！」鋒利的刀劃破了皮膚，刺眼的鮮紅色順著刀鋒往下滴落在地毯上，秦母忍不住痛哭，秦鳩於心不忍：「媽，你別哭了，你讓我和卿清單獨談一下，一下就好，你先回房間。」

卿清在害怕些什麼，阻止秦母回房間：「我不想聽，阿姨，請你讓我和秦鳩交往！我是認真的。」

秦母看著女兒還在流血的手腕，十分擔心，趁其不備一把奪下秦鳩手中的銳利的水果刀，扔在一旁，沖著一邊的卿清吩咐她去找醫藥箱來包紮傷口，酒精刺得傷口生疼，秦母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誰讓你做這種事情，現在知道疼了吧！」

「沒事了，媽，你先迴避一下吧。」秦鳩看著自己包紮好的傷口，緊抿著唇。

秦母遲疑的回了房間，「卿清，我們互相冷靜一下吧。這段時間暫時不要見面。」

卿清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小鳩，我以為我先示弱，向你伸手，即便是荒蕪你也會願意陪我過此餘生。可是，多可笑，我卻忘了，這需要在有愛情做鋪墊的基礎上。眼前的她，因為失血和疼痛而顯得臉色蒼白的人，是個在愛情中都保持冷靜理性。又或者說，這算是同情。雖然開口有些艱難：「好。那我先走了。」

秦鳩看著清清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聽到關門的聲音，她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摸著手腕去的白色紗布，不自知的用力。

——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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