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雜事

顧煜櫟看著母親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開口說道：「爸,我的確讓一個女孩子懷孕了,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會為當初負起責任,」

「責任,你當初何必要犯下這種錯誤,孩子呢,」顧父越聽越生氣,這種荒唐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明明以前是個挺讓人省心的孩子,

「孩子,沒有孩子,她流產了,」顧煜櫟低著頭,聲音低沉帶著懺悔的意味,

顧父皺起眉頭,原本就溝壑縱橫的眉間更添愁容,思量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如果女孩子鬧上門來就給些錢打發了,」

聽到顧父這樣子回答,顧煜櫟心頭不由的生出一種厭惡感,但是心裡再如何反感,他始終是自己父親,

「爸,她就是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我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她,到現在還是喜歡她,這段感情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散,難道你會因為過去了這麼多年就不在愛媽了嗎,」

顧父動怒的拍了拍桌子說道：「這哪能一樣,你媽是我老婆,我當然不會不愛她,還有你這是什麼大逆不道的比喻,」

顧煜櫟也生氣了,他站起來拿起沙發上自己的外套,轉身準備出門,還沒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

「哪裡不一樣,你愛媽,我愛她,哪裡不一樣,我現在可以娶她,想要娶她,我不會喜歡上別人了,所以你也不要想要利用我的婚姻去做對你有利的事情,我不會屈服的,我今天回來要說的也是這個,」

「砰,」震怒的顧父一把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可是這樣子心中怒氣還是難消,明明是為他好,他竟然還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話來氣自己,越是想越是生氣,忽然間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有些恍惚,腦袋發昏,眼前一片漆黑,

聽到樓下發生爭執的顧母不放心,連忙走下樓來查看,就看到顧父大口喘息,臉色蒼白,雙手按壓著胸口好像喘不過氣來一般,剛想出聲叫他就發現他倒在沙發上,

「顧展,」顧母一下子被嚇到了,大喊一聲不顧摔倒奔下樓梯撲倒在顧父身邊拍打他的臉龐,

「顧展,顧展,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剛剛走出家門的顧煜櫟聽到了從家裡傳來母親的一聲凄厲的喊聲,急促的轉身跑回家裡,發生顧父雙眼緊閉的躺在地上,母親在他身邊不知所措的哭泣著,

顧煜櫟連忙扶起顧父讓他平躺在地上,對他進行急救,同時吩咐傻在一邊的阿姨撥打附近醫院的急救電話,急救不久后,顧父就悠悠轉醒了,此時救護車也抵達了,

眾人把顧父抬上擔架后,顧母和顧煜櫟也上了救護車和顧父一起去醫院,一路上顧母十分擔憂的和顧父說話,生怕他再次暈過去,期間顧煜櫟也和顧父誠懇的道歉,認錯,可是顧父看都不看他一眼,

顧母知道兩父子現在關係很僵,可是病人為大,所以她並沒有勸說顧父,只是用眼神安慰顧煜櫟現在先不要追究事情的對錯,

車子抵達醫院,顧父被推去做檢查,顧母和顧煜櫟在門外焦急等候著他,

顧母神色擔憂的張望著檢查室的門,緊張的等待著顧父出來,顧煜櫟看到這一幕,心裡的自責更加嚴重,

「媽,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氣爸的話,」

顧母收回目光轉頭看著低著頭,滿臉懊惱的顧煜櫟,她知道他並不是存心的,也知道他現在十分自責,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埋怨,

「這件事情並不都是你的錯,你父親也有錯,不過你要記住父親年紀也大了,能少頂撞他就少頂撞,兩人好好談,你們倆父子脾氣都有些暴躁,但是他是你父親,你和那個女孩子的事情我以後會慢慢的勸說你父親接受的,你以後可要好好和你父親說話,別再惹他生氣了知道嗎,」

顧煜櫟點點頭,母子之間便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檢查的顧父,心中祈禱他平安無事,

檢查室的門打開了,顧父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他身後的護工說道：「我們已經準備好病房,你們隨我一起去病房吧,檢查結果三個小時候后出來,」

「謝謝,」顧母沖那人和藹道謝,

顧煜櫟輕聲叫了一句爸,可是顧父並沒有正眼瞧他,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安慰驚魂未定的顧母,顧煜櫟摸了摸鼻子和護工輕聲說了幾句話,護工讓開到一邊,顧煜櫟推著輪椅由護工帶領著坐專用電梯去病房,

顧煜櫟這邊事情一團糟,秦鳩那邊倒是樂得清閑自在,因為在住院,好吃好喝整天無所事事窩在床上睡覺,秦母也沒有追問事情的緣由,

其實記憶恢復的秦鳩倒是有些想念素書了,這段時間她剛好也在試圖聯繫以前的同學聯繫素書的下落,只是時間過去幾天一直沒有消息,

人閑著無事就會胡思亂想,秦鳩現在認為這句話很有道理,在這些天她每天都會回想起和顧煜櫟的點點滴滴,她一直在命令自己的大腦忘記這個人,忘記這個人,可是這樣適得其反,她甚至會想顧煜櫟在找她嗎,他會怎樣讓自己回心轉意?

每當想到這些的時候秦鳩就會用力拍拍自己的臉,然後自我鄙夷：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他當初害你還不夠嗎,怎麼還可以想回心轉意,應該是想象自己今後該怎麼辦,

在病房裡悶了幾日,秦鳩有些悶壞了,感覺自己都要發霉了,她現在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了,今天外面陽光燦爛可以出去在醫院的草坪上坐坐,晒晒太陽,

秦鳩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出門了,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像只慵懶的貓一般舒坦自己的四肢悠閑的走著,路邊的桂樹叢開放著金黃色的小花,微風帶著醇厚的花香拂過鼻尖,秦鳩眯著眼睛嗅著花香十分醉人,

「秦,秦鳩,」忽然,一個似乎不太確定的女聲傳來打擾了正在曬太陽的秦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