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昨晚的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秦衍將她扔進浴缸,拿起花灑,就打開了冷水開關。
冰冷刺骨的水頓時傾盆而至,蘇葯被澆得像個落湯雞,連嗆了好幾口涼水,脖子還被秦衍狠狠扼住,「咳咳……咳……秦衍……你個王八蛋……快放開我!放開我……」
秦衍拿著花灑,一腔無名火就發泄出來,「蘇葯,你他媽的不是喜歡逞能嗎?明明酒精過敏還敢給我喝酒?是想死是不是?」
數九寒天,她耷拉著腦袋,全身都浸在冷水裡,委屈的嘟囔個不停,「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呢?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啊!我……要是能想到別的辦法,又怎麼會跑過去搶了喝的?」
冰冷的水終於讓她的痛苦得到緩解,卻讓她凍得瑟瑟發抖,兩排牙齒不停的上下打架。
秦衍將她從浴缸里撈出來,正準備找浴巾給她擦乾,蘇葯就如同鰻蛇一般纏了過來,手指穿過他襯衫的縫隙,伸了進去,冰冷對上滾燙,一股酥麻的電流就劃過腦際。
「你能不能消停點,再摸,當心我上了你!」狠戾的話才罵出口,她的唇已經貼上了他的耳垂,在那吹著滾燙的氣息,「阿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七年來的思念,徹骨而纏綿,藥效發作,讓她再也找不到理智。
「蘇葯,可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他轉過身,一把將她擁入懷裡,他也想她,想得都快要發瘋。
「阿衍,我好熱,吻我吧……」她用濕漉漉的眼眸望著他,充滿渴求和yuwang。
秦衍狠狠按住她的後腦,憤怒的低吼,「蘇葯,這可是你自找的!」便瘋狂的侵入她的唇舌,輾轉廝磨,一發不可收拾。
蘇葯,這是你自找的!自找的!他用盡全身的意志將她的誘惑推開,卻終究抵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靠近!這個傻瓜,就像八年前一樣,用一種近乎愚蠢的方式愛他,卻也將他的心防徹底攻陷。
她體內的藥物發揮的淋漓盡致,狂熱的吻只會引燃她愈加空虛的身體,「阿衍……阿衍……」她一遍遍的喚著他的名字,將他最後一絲理智,也拋諸到九霄雲外。
激情過後,蘇葯終於在一bobo的餘韻中饜足的昏睡過去,秦衍從口袋翻出一盒萬寶路,「啪」的一聲,火光迸出,他吐出一口煙圈,床頭燈發出黯啞的燈光,就像他的思緒陳舊而落寞。
身旁的小人兒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就像個夢中囈語的嬰兒,「嗯嗯,不嘛……我就要……我就要嘛……你不許走……」
她那白皙的勃頸上還殘留著他剛剛慘烈的戰績,心念一動,「蘇葯,這一次你能愛我多久?」他不禁嗤笑,手指拂過她額前的碎發,心底卻是隱隱的痛。
好痛,蘇葯終於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像散了架,她揉了揉太陽穴,才發現自己正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
這裡是哪裡?身下king-size的大床讓她不禁倒吸一口氣,周圍的鋪陳擺設冰冷而奢華,才喚起昨晚的記憶,她好像和秦衍……心臟驀地一緊,登時覺得臉紅耳熱起來。
蘇葯的身體就像生了銹一般,動彈不得,完全不聽使喚。
她勉強爬下床,才發現自己被換上了一件男士襯衫,下半身卻是真空狀態,她羞紅了臉衝進衛生間。
果見鏡中人布滿全身的粉紅草莓,才喚起昨晚瘋狂的記憶,蘇葯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怎麼就沒堅持住呢?這下秦衍該更鄙視她了吧?
蘇葯洗過澡,想換回自己的衣服,卻怎麼也找不到昨晚她穿過的那套,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一路搜尋到客廳。
「你在找什麼?」客廳傳來低沉而悅耳的男中音,嚇了她一個激靈。
一抬眼,便對上雕塑一般的秦衍,立刻臉蛋紅成了一顆桃子,「呵呵,你在這裡啊,我……那個啥……嗯……你看到我衣服了嗎?」
蘇葯總算磕磕巴巴的把話問清楚,沙發上某雕塑君卻一臉淡定的回答,「我扔了……」。
「什麼?!」蘇葯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這臭男人是想幹啥?
「你怎麼把我衣服扔了?你不會是叫我穿這件出門吧!」她指指自己身上的真空襯衫,羞憤想一頭撞死算了,像足了七年前的那個早上,秦衍忽然有種衝動,很想上去再把她壓在身下。
可理智還是讓他漠然轉身,「如果你想穿著布條出門,我也可以去樓下的垃圾箱里給你找回來!」
靠!布條?還垃圾箱!蘇葯氣得直想撓牆,這男人也太暴力了吧,怎麼可以把她的衣服撕成布條呢?
「那……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呆在這裡一輩子!」蘇葯癟了癟嘴巴,用哀求的小眼神看著他。
秦衍卻大步走向總統套房的廚房,將一塊布扔給她,蘇葯舉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條印著加菲貓的圍裙,靠,這廝不會是想讓她圍著圍裙上街吧?
「你給我這個幹嘛?」她瞪著圓溜溜的黑眼珠看他。
秦衍板著一張冷峻的臉,雲淡風輕的命令:「還愣著幹嘛?昨晚為了伺候你,我一直餓到現在,我要吃糯米仔雞還有揚州米線,限你半小時給我做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可這是酒店,冰箱里能有糯米和雞肉嗎?」她發愁的看向諾大如衣櫃的冰箱。
秦衍挑起細長的眼角,淡淡的一瞟,「放心吧,這裡是我的長期包房,冰箱里東西很全。」
還沒等她緩過神,他已經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門,只留下蘇葯和冰箱面面相覷。
靠!這傢伙還真是不客氣!昨晚她記得他也挺xiaohun嘛!幹嘛說他在伺候她?她無語的走到冰箱前,卻在一瞬間僵在那裡,冰箱門上的那張大頭貼上,兩顆緊緊相貼的臉頰,甜蜜而幸福的笑容,如同一把尖刀剜上她的心頭肉。
那甜美的笑容當然屬於歐雨萌,她輕輕撫摸著兩人的笑顏,心尖上傳來痛不欲生的感覺。
還記得七年前,她看著他錢夾中歐雨萌的照片,妒火中燒,偏要磨著他去照大頭貼,秦衍最不屑於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但終究還是磨不過她,就那麼小小的一張,也是兩人唯一的合照,可現如今能留在秦衍心上的笑容卻依舊是另一個人。
蘇葯擦了擦眼淚,還是從冰箱中取出了食材,開始做早飯。
半個小時后,房門果然咔嚓一聲,蘇葯的心一驚,不知為什麼,她好怕是歐雨萌突然降臨,自己卻成了一個狼狽的第三者。
房門打開,秦衍將一隻精美的紙袋扔在沙發上,看著廚房中忙碌的身影,許久未有的暖流緩緩而入。
蘇葯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米線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淺笑,「去洗洗手,糯米仔雞也蒸好了,可以吃飯了。」
秦衍的老家在揚州,糯米仔雞和揚州米線曾是母親的拿手菜,也是他最美好的記憶。母親去世那年,他痛不欲生,蘇葯也是這樣,忙前忙后,為他洗手作羹湯,那時的她笨笨的,十指不沾陽春水,連淘米都不會,做的菜更是一塌糊塗,他總是笑話她是個大小姐。
時過境遷,沒想到,現如今她做得十分嫻熟,才不過半個鐘頭,香噴噴的糯米仔雞就被她端上了桌。
秦衍洗了手,坐到座位上,夾了一塊糯米雞,放到嘴裡,入口綿軟、香滑可口,這手藝和七年前的蘇葯不可同日而語。
「怎麼樣?好吃嗎?」蘇葯充滿期待的望著他,一雙秋眸含了兩汪泉水,清澈見底,頓時攪亂了他的心緒。
秦衍避開她的眼眸,心底卻是暖暖的,他輕輕點頭,只是默著吃東西,蘇葯卻覺得心口像堵著塊巨石。
「阿衍……那個……」
看蘇葯吞吞吐吐的樣子,秦衍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有話快說!」
「我想過了,昨晚的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不用有什麼愧疚。」
秦衍的臉色驀然一沉,唇角卻溢滿譏誚,「愧疚?蘇葯,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也不知道昨晚是誰求著我上了她的,你認為我有必要愧疚?」
嘎!蘇葯被噎得目瞪口呆,昨晚的情景好像是她求著他那啥的……
「呃……是,你不愧疚最好了,還有我想昨晚的事,我一定不會讓歐小姐知道的,你放心吧!」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秦衍將筷子扣在桌子上,那眼神是迫人的冰冷,彷彿要將蘇葯生吞活剝了去。
秦衍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痞痞的盯著蘇葯看,「你就這麼怕雨萌知道我們昨晚的事?」
難道他不怕嗎?蘇葯不知道自己又怎麼得罪了他,不明就裡的點頭,「當然啊!難道你不怕歐小姐會誤會我們嗎?」
誤會?果然!自己又一次被她當猴耍了!
「呵……」秦衍只想冷笑,他怎麼就這麼傻,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玩,還痴心妄想她真的會回心轉意!
「好!既然你這麼大方,我也沒必要扭捏,昨晚上的事就當是419!咱兩互不相欠!」秦衍將身旁的紙袋扔給蘇葯,漠然的起身走出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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