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會愛他
聽著夏少將的解釋.一旁的南宮澤凌亂了.這是怎麼回事?他不過離開了一個月.這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尤其是觸到被楚莫寒緊緊握著的小白兔的小手.南宮澤不開心了.大步走上去扯開了他的手.
「岳父.你們在玩什麼?我是以沫的丈夫.什麼時候他楚莫寒成為了以沫的老公?」
倏然.南宮澤深邃的黑眸里滿是冷厲.他突然間覺得.這一個月好似發生了許許多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這孩子.我知道你喜歡以沫.可是我們以沫都要嫁人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夏少將將南宮澤推出了病房.甚至反鎖上了門.
再度來到夏以沫身旁.看著她眼底的疑惑.他知道她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以沫.你失憶了.有些事情記不得了.沒關係.莫寒會在這裡陪著你的.對了.你們有寶寶嘍.所以啊.快點養好身體.早日把婚禮辦了.這樣爸才能放心.」
說著.夏少將向夏以沫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轉身走向了門外.
病房裡.夏以沫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從上到下觀察著自己的准丈夫.眸底滿是欣喜.
她記得自己被顧忘川那個渣男甩了之後.確實找了一位帥氣的男人.難道.就是眼前的這一位?
當她拚命回憶的時候.頭就會撕裂般的疼痛起來.
望著緊皺著眉頭.好似極其痛苦的女人.楚莫寒溫柔的握著她的小手.「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興許是那一雙大掌太過溫暖.那種撕裂般的疼痛隨即消失了.「我一想事情.頭就痛.只是.你真的是我的丈夫?還有.我的肚子里.真的有寶寶了嗎?」
此時的夏以沫對於失去的記憶很是好奇.感覺好似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一覺醒過來.多了一個帥氣的未婚夫.而且.還多了一個寶寶.
楚莫寒猶豫了一下.轉過身看了看門外.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呀.小沫沫.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就舉行婚禮.然後.迎接肚子里的小生命.」
聞言.夏以沫一臉驚喜.「真噠?可是.有沒有什麼證明呢?為什麼我覺得這麼不可思議呢?」
楚莫寒的視線落在夏以沫脖子上面.觸到那一枚耳墜.頓時微扯起唇角.「小沫沫.這一枚耳墜項鏈.是我送你的.你還記得嗎?你看.另外的一枚在我這裡.」
楚莫寒伸手指了指左耳上的藍色鑽石耳墜.眸底滿是溫柔.
夏以沫認真的看著自己脖子上的耳墜項鏈.又看了看楚莫寒左耳上的耳墜.頓時略帶疑惑的微眯著眼眸.
望著面前男人眼底的寵溺.以及被稱作定情信物的耳墜.這一刻.她一點點接受.一點點認同.
讓她願意相信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夏少將.夏少將都說了.那肯定錯不了的.
於是.夏以沫對於自己的准丈夫.頓時覺得格外的滿意.
而此時的病房門口.南宮澤眼底滿是不可置信的望著手上的照片.「不.不會的.以沫怎麼會和楚莫寒在一起?而且.還懷孕了.懷了楚莫寒的孩子?怎麼可能呢.她怎麼會突然就懷孕了?」
南宮澤曾經在心底期待著奇迹.可是如今這麼快出現了奇迹.他卻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了.
他走了一個月.夏以沫就懷孕了?他不相信夏以沫會和楚莫寒在一起.更加不願意相信.這個孩子是楚莫寒的.
不.老天爺不會這樣對他的.
南宮澤推開夏少將.發瘋似的衝進了病房裡.
「以沫.夏以沫.你告訴我.你沒有失憶對不對.孩子.孩子是我的.是我們的對不對?我知道.這一定是老天爺眷顧我們.讓我們終於有了孩子.可是.你怎麼能和他在一起?」
看著此刻甜蜜的牽著手的兩個人.南宮澤簡直不可置信.怎麼會.他的小白兔怎麼會不要他?
不.一定不會的.這一定不是真的.他們有寶寶了.所以她在故意惡搞他的.一定是這樣.
夏以沫一臉疑惑的凝視著面前這個極其不淡定的男人.瞥了瞥眉.轉頭看向楚莫寒.「寒寒.他是你的朋友嗎/怎麼覺得這麼奇怪?」
寒寒?南宮澤差一點就要吐血身亡了.他的小白兔居然如此甜蜜的叫著另外一個男人?
此刻.南宮澤再也無法淡定下來.來到楚莫寒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領.「楚莫寒.這一個月你到底又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小白兔?」
望著滿臉戾氣的男人.夏以沫頓時縮了縮身子.同時又憤怒的拉扯著.「你放開.放開我的寒寒.你這個暴力男.我討厭你.」
頓時.南宮澤手下的動作徹底的僵了下來.她居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說他討厭?說他暴力?
這.還是他的小白兔嗎?為什麼.為什麼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小白兔就變了?
南宮澤整個人好似被人抽空了靈魂.他不可置信的搖頭.「小白兔.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看看我.是我.是我.我是南宮澤.我是你的大白兔.」
聞言.夏以沫卻眸子一緊.「你才不是.你這麼暴力.怎麼可能是我的丈夫?雖然我失憶了.但是現在我更加的確定.寒寒才是我的未婚夫.你看.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夏以沫晃動著脖子上的耳墜項鏈.一臉的得意.她確實不知道誰才是她的丈夫.但是觸到脖子上耳墜項鏈.她相信自己和楚莫寒的關係.因為很顯然.這個耳墜項鏈一直戴在她的身上.
深邃的黑眸落在那條不是很名貴.但卻令她極為滿足的耳墜.南宮澤卻覺得心口苦澀至極.
視線落在她的手上.那一枚結婚鑽戒卻沒了蹤影.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做.要在本來答應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個月的時間.卻改變了一切.
懷孕.失憶.以及成為別人的妻子.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能夠發生這麼多.
楚莫寒真的想不透.想不透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說好了一直堅持下去的.他甚至不介意她會不會恢復生育能力.可是.她怎麼可以改變?
一步步走出病房.南宮澤就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般.
這巨大的變故.令他心痛至極.
他剛剛走出病房.就聽到了她甜膩的聲音.「寒寒.這個暴力男好奇怪.居然說是我的丈夫.拜託.我就算沒有失憶.也不會愛上他的.」
不會愛上他.好一句不會愛上他.
他的小白兔.真的變了.變得陌生至極.
夏少將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笑顏燦爛的夏以沫.唇角揚起苦澀的笑容.「但願我的做法是對的.我的以沫.爸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爸什麼都願意為你的做.但願你不會恨我今天的決定.也希望.我的決定是對的.」
回到空蕩蕩的別墅里.似乎還殘留著小白兔的味道.他走遍屋內的角落.假裝他的小白兔還在身旁.
只是此刻.他的小白兔卻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裡.叫著別人的名字.
她說.他是暴力男.她說.她才不會愛上他.
那些照片還在手中握著.看畫面上的兩個人.充滿了曖昧.而且.還是在他的別墅里.
南宮澤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小白兔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想要相信她的清白.想要相信他曾經期待的奇迹是屬於他的.而不是楚莫寒.
倏然.門被打開.漆黑的夜裡.他看不到進來的身影.卻發瘋似的喊著她的名字.「以沫.是你嗎?」
他一陣欣喜.可是在燈打開的那一瞬間.他卻滿滿的全是失落了.
「哥.」
聽說了夏以沫的事情.南宮琳變匆匆趕了過來.
「琳琳.以沫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個月的時間回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南宮澤一口悶酒灌下去.眸底滿是失落.
南宮琳來到他面前.從他的手中奪下了紅酒杯.「哥.難道你真相信嫂子的孩子是莫寒的?」
南宮澤的黑眸一緊.隨即冷笑著將那些照片拿出來.「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這些照片.包括我去醫院看到的一切.都已經證明了一切.」
他不是相信了.而是不得不相信.他的小白兔不認他.已經認定了楚莫寒是她的未婚夫.他相信與否.還有什麼關係?
南宮琳卻是一臉的無奈.瞬間將那些照片撕碎了.「哥.照片的事情我會慢慢查清楚.但是我要告訴你.孩子是你的.而我嫂子和楚莫寒.更是不可能的.那一天楚莫寒確實來這裡借宿.第二天有人以你的身份發簡訊給我.我趕過來的時候.已經看清楚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南宮琳徹底的無奈了.作為一個旁觀者她都看清的事情.南宮澤怎麼就看不透?
南宮澤一愣.這才認真的看了一遍照片.憑這些.確實不能證明什麼.
只是.他的小白兔不認他.這才是最頭痛的.
「走吧.」
南宮琳拉著南宮澤就欲要離開.
「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