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 大智大勇
趕著馬車的家奴拚命地吆喝著讓開,路還是堵得密不透風。
不僅僅是路,通往皇宮的空間都堵塞著,房屋頂,樹梢都滿滿的是人。
熊倜周圍一排排士兵拿著弓箭和盾牌。
弓箭和盾牌的裡面是東廠和錦衣衛的高手圍著熊倜,,在裡面才是熊倜和田爾耕的打鬥。
熊倜扔出的五彩彈正飛向田爾耕的胸前,五彩彈速度很快。
田爾耕看著彈丸向自己飛,雖說孫雲鶴這些彈丸殺傷力不大,死不了人,但是打在肚皮上還真有可能炸開個窟窿。
田爾耕急忙向後退去。
「轟!」五彩彈炸響,驚醒了正想往皇宮趕的官員,「前面出什麼事了,快去看看。」
人,越來越多,車輛和轎子也在幾個路口停了不少。
熊倜一發不可收了,一顆連一顆掏出五彩彈向田爾耕打去,一邊打還一邊說著:「小心啊,爺爺這次要炸你的腦袋了。」
田爾耕惡狠狠地看著熊倜,不服氣地說:「熊倜,你就會玩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嗎?你沒幾個時辰活了,今日你是插翅難飛!」
「爺爺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熊倜不玩了,收起五彩彈的袋子,往身後一背,看著田爾耕和眾人。
「呵呵!」熊倜冷笑一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運足功力,大步一飛,正好有一駕馬車沖了過來,熊倜落在馬車上,又藉助馬車向上一躍。
「追!」田爾耕大聲地叫喊著。
「追!快!追過去!」許顯純和孫雲鶴同時說。
熊倜向後看看,後面有追兵,還聽到了田爾耕他們的聲音。前面又來了幾輛馬車,此時正是上早朝時間,一駕駕馬車向皇宮的方位駛過來,熊倜跳在馬車上,連連幾個空翻。
前面遠遠地也傳來叫喊聲:「快!活捉熊倜,不要讓熊倜跑了!」
熊倜聽到喊聲,目光移向了前方,遠遠地看到很多人也向皇宮趕了過來。
沒多大點功夫,熊倜身邊前前後後又圍了幾層。
熊倜看看圍攻的人,後來衝上來的是田爾耕,楊衰,許顯純和孫雲鶴在他們的屁股後面拚命地趕著,魏忠賢也跟在後面移動著。
前面崔應元領著錦衣衛也圍攏了過來。
崔應元本是個市井無賴,充任校尉,因冒領緝捕之功,積官升到錦衣衛指揮。
崔應元依附魏忠賢以後更是奸詐,知道熊倜是魏忠賢要的人,把錦衣衛的人全帶出來了。
王棟也不敢公開同熊倜聯手,懶洋洋地配合著,更多是在看熱鬧,以王棟對熊倜的了解,熊倜要走肯定是能衝出去的,只不過多死些人罷了。
崔應元一看,熊倜的後面緊緊跟隨著東廠的人,更是賣力,手一揮,屋頂上都站滿了錦衣衛。
熊倜看看周圍的環境,確實一層又一層被圍了很多人,這些人中不乏武林高手,一時要脫身還是有些困難。
看來要大開殺戒?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披荊斬棘屹皇城,亮劍三載盪群雄。
熊倜冷冷地一笑,心想也可來個「海闊天空」、「披荊斬棘」。
熊倜思索著自己從七十二策學來的一些新劍招,加上悠然神劍,看著圍攻了那麼多人,那真是得好好的露一手給他們瞧瞧。
熊倜抽出神劍,大顯身手,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一時間,皇宮門前熱鬧非凡。
熱鬧歸熱鬧,要打出去還是不容易,總有那麼多人圍著。
熊倜一個空翻也上了屋頂,站在屋頂上,看見人又越來越多了,心裡嘆著:就算能衝出去,也不知道要傷多少人。
突然,熊倜眼珠子一轉動,在心裡一笑,一個絕妙的辦法想了出來,把神劍又放了回去。
熊倜看著魏忠賢的方位飛身從屋子上直接就躍了過去,所有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熊倜的手已經掐死了魏忠賢的脖子。
熊倜輕輕一帶,魏忠賢就被熊倜像提一隻狗一樣提在手中。
魏忠賢掙扎了幾步,熊倜冷笑了一聲,蔑視地說:「老實些,要不,爺爺就讓你立即去死!」
「熊倜,看你往哪裡跑?」楊衰仰著頭,擺動著九節棍虛張聲勢地喊叫著。
熊倜愛理不理地看著,手中掐著魏忠賢脖子的手輕輕地鬆了一下,魏忠賢急忙大喊:「楊,楊衰,你先退下去。」
熊倜看到圍攻的士兵一步步慢慢地往後走,田爾耕如狼似虎地看著,許顯純也虎視眈眈地舉起大刀,正面的楊衰到是叫得厲害,可不敢上前一步,只有孫雲鶴眼巴巴地看著熊倜背在後面的口袋。
熊倜又把掐住魏忠賢的手緊扣了一下,「熊倜,你想掐死我!」魏忠賢真怕死在熊倜的手上,熊倜要掐死他比掐死一隻螞蟻還容易,熊倜心裡也真想掐死這個不男不女的假太監。
熊倜正想用力,突然魏忠賢用力喊著:「熊倜,慢,咱家有話要說。」
熊倜停下手,說實話,掐死魏忠賢倒也省事,一用力他就一命嗚呼了。可是,接下來也許就會大亂,眼下內外交困之時,先緩緩取魏忠賢的狗命。
熊倜想起剛才魏忠賢污衊自己的那些事來了,厲聲地問:「魏忠賢,你老實給爺爺說,京城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哼!那咱家就告訴你好了。」魏忠賢此刻到神氣起來,「九道山莊的殺手已經傾巢出去,冷血也來到京城,第一個暗殺名單就是小皇帝。想來,夏芸已經告訴你了。昨夜,你在夏芸那裡,咱家早知道了。」
熊倜聽得魏忠賢提起夏芸,心一痛,手也抖了一下,魏忠賢趁機擺脫熊倜的控制,到也沒跑,而是繼續說著。
「熊倜,冷血想當皇帝,這個你是知道的。冷血的浪子野心除了咱家你們誰能治!」
魏忠賢擺出一幅架子,盛氣凌人地耍作威風。
「咱家抱死對皇上,對大明都忠心可鑒,咱家不吃不喝,籌集馬匹、糧草、兵器資助遼東戰事。熊廷弼屁也沒放一個,退到山海關,咱家……皇上治他的罪是理所當然。」
「熊倜,逍遙子才是禍國殃民之首,東林黨才是誤國之眾,你要是殺了咱家,只怕皇上身邊在沒咱家這樣一個忠心的奴才,你才是大明的千古罪人。」
熊倜心知,魏忠賢確實說得有幾分道理,眼下努爾哈赤的已經佔據遼東大片山河,九道山莊對山海關更是時時都存在威脅,東林黨人一幫學儒,前線戰事可不是紙上談兵。
要不是秦良玉這些將領,哥哥潛龍的鐵騎,熊家軍,東北的軍民死守山海關,努爾哈赤和冷血早就進了京城。
要是自己衝動殺死魏忠賢,先不說朝廷是不是會引起什麼動亂,小皇帝身邊確實沒有可靠之人保護。別的先不忙說,這個狗奴才確實會死死保住小皇帝的性命。
眼下,小皇帝可是冷血要殺的第一人,魏忠賢並不願意讓冷血當皇帝,為了他的利益,他會死保小皇帝。為了小皇帝的安危,真不如就讓這個不男不女的假太監多活幾時。
「魏忠賢,我先不殺你。」熊倜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翹著說,「我今天就陪你們玩玩,有不怕死的就來。」
熊倜手指輕輕一揮,舉起神劍,「孤帆一片日邊來。」一股劍氣成弧形扇門沖了過去。
熊倜緊跟著也衝上前。
「殺!」楊衰看到士氣有些低落,揮著九節棍大喊叫起來了。
熊倜一手打出一股劍氣,楊衰以為熊倜要想自己發出攻擊,叫喊的嘴巴張得老大合不攏了,熊倜的武功豈是楊衰能抵擋。
熊倜殺過去,大步一飛,踩在幾個士兵的頭上,晃一劍又跳到屋頂。
熊倜腳剛踩在屋頂上,一個後空翻,雙手向後伸,毫不費力地隨手發出一股劍氣。
楊衰被熊倜甩出老遠,田爾耕沖了過來,他也跳到屋頂,人都還沒有跳上去站穩,熊倜飛起一腳把田爾耕踢了下來。
田爾耕重重地摔在屋檐下,楊衰又沖了上來。
熊倜根本不理睬楊衰,「呼」一下,又把楊衰甩在身後老遠。
儘管東廠和錦衣衛人多,也沒幾個是熊倜的對手,有些能抵擋三、五招,有些還沒近熊倜的跟著,熊倜一出手就倒下了。
「放箭!」崔應元臉上閃過一絲姦邪的笑。
話音剛落,前一排的人拿著盾牌蹲在地上,后一排的人拿著弓箭,瞬間亂箭齊發。
「崔應元,那麼多人你就不怕誤傷。」熊倜大聲地叱罵著,「草菅人命。」
崔應元肆無忌憚地說著:「熊倜,只要拿下你,就是大功一件,死幾個人算什麼!」
「熊倜,你跑不了了!」許顯純追趕過來,站在屋子下面,得意地笑著。
熊倜看看身後,田爾耕和楊衰張著個大嘴巴,氣喘吁吁地也追趕過來。孫雲鶴「呼呼」地跑到屋檐下站著,看著屋頂上的熊倜,樣子比死了老娘還難看。
熊倜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上早朝的人全堵在路中間,這樣下去誤傷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得動點真格了。
熊倜只好舉起神劍,從體內集結一股內力沖向劍尖,「嗚……」傳來一陣天崩地裂般的聲響,神劍閃出一束金光直衝雲霄,劃破了天空。
緊接著,「嗚嗷……」又是一聲巨響,刺眼的光芒,從雲間一路撒下,直到天的邊緣。
熊倜拿出白衣老人的七絕之一:雲空飛,飛到眾人的頭頂上,邁著青風步法,一晃,瞬間就衝出五彪的合圍,騰空雲端秀消失了。
王棟看到熊倜走了,心裡鬆了一口氣,興奮起來,他大聲地叫喊著:「上!
「好厲害的功夫!」
半晌眾人才回神,仰望天空,可那還有熊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