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被算計?
陳國漢,這個名字我一直是聽說過的。小時候,我還覺得他名字很耳熟,偶爾會念叨兩句。然後覺得好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一樣。結果有同學罵我傻比,說陳國漢是大油販子,我笑話他,他打死我。那時候還是小學生,便有很多人開始勢利了。後來,我自然又是狠狠跟他打了一架。
陳國漢是我們這片的老大,我的井上丟了東西應該找他。想到這。我決定去找他談談。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混了,市裡的混子們都知道。如果是以前,我跟他說一說應該能管用。現在的話,我說話怕是不起什麼作用。
想了很久。我還是決定去找他。試試吧,興許他能幫我找回來。他是有身份的人,應該不屑於跟我這種人一般計較。也許,他還能幫幫我。
然後我就開著車,去了我們廠區附近的一個農村。村子叫陸家,住的都是農民。這裡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靠撿油井采出的廢油提煉為生。有時候碰上沖砂,一宿就能弄個幾萬塊錢。所以,這個村子的人很有錢,幾乎家家都有輛小汽車。
打聽到陳國漢家的住處。我很快開著車子到了陳國漢家。他是最大的油販子,在村裡的地位很高,與村長平起平坐。另外,他也很有錢,蓋了一座三層小洋樓,院子里停了三輛好車。
陳國漢這人很怪。不抽煙只喜歡喝酒。他不喜歡開好車,也不喜歡坐好車。他出門辦事,幾乎都是打車。而他院子里那三輛好車,都是他三個女兒的。
他的大女兒二十七歲,早早的就嫁了,孩子三四歲了。二女兒二十四歲,去年嫁的,剛生了孩子。小女兒比我要小兩歲,還沒嫁人。開的是路虎,偶爾喜歡去我們廠區買點東西。因為家裡財大勢大,他們家的人都很蠻橫。倒是陳國漢,這人很低調,從來不惹禍。手下養著一群打手,那些打手都是幫著陳國漢的親戚做事。真正張揚的不是他,是他的親戚。
走進院子里,我就聽到他家的狗在叫。狗仗人勢,那些大黑背看到我恨不得掙斷鐵鏈子過來咬我。我不怕狗,見狗這麼凶就蹲在地上撿起石頭作勢要打,想嚇唬嚇唬它,怕它真的掙斷鐵鏈子把我咬了。
這個時候,我就聽到一個女孩兒冷冷的說,「你幹什麼?」
抬頭看了一眼,見小洋樓中走出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兒。女孩兒下面是緊身花褲子,很薄的那種,上面是一件紅色半截袖。見我要打她家的狗,她有些不高興。
狗裝比,這都是主人慣的毛病。不過我確實沒想打她家的狗,我只是想嚇唬嚇唬那狗。於是我笑著說,「我沒想打你家的狗,只是逗它玩的。」說話時,我打量了女孩兒幾眼,是陳國漢的小女兒。
「呵呵,你是叫劉鵬吧?」陳國漢的小女兒叫陳姿羽。
「恩,是我。」見陳姿羽認識我,我微笑著點頭。心裡有些高興,尋思我丟東西這事找他家能成。陳國漢說句話,那些偷東西的小油販子能把東西還給我。
「來我家收保護費?」陳姿羽用不屑的眼神看我。
「我已經不混了。」聽了陳姿羽的話,我繼續微笑。大混子一般都會找有錢人贊助點錢,有錢人有事了也會找大混子幫忙,這也是大混子來錢的辦法其中之一。
「我知道你已經不混了。」陳姿羽繼續不屑的看我。
聽了陳姿羽的話,我有些納悶。她已經知道我不混了,她為什麼還這麼說我?想了想,我好像明白什麼了。看著她那不屑的眼神,我心想原來是她見我不混了故意在嘲諷我。她覺得我這種人不配來她家,嗎了個比的。
果然,還沒等我再說話,陳姿羽已經一轉身走回了屋子。見陳姿羽進去了,我連忙問她,「陳姿羽,你爸在家嗎?」
聲音再次引來一群狗叫,不過陳姿羽沒回答我,她懶得理我。
見陳姿羽不理我,我心裡有些惱火。看了看她家院子里被鐵鏈子栓的狗,我大步走進陳姿羽的家。
農村沒有進屋敲門的習慣,都是想找誰直接就進。農村人淳樸,這也是千百年來我們這養成的習慣。無論是誰,想找誰都可以直接進去。如果家裡沒人,就直接出來。這麼做,有點像過去的夜不閉戶和路不拾遺。
進去后,我發現陳國漢竟然不在家。他家裡只有二女兒和小女兒在,另外是陳國漢的小舅子和幾個男人在打麻將。陳國漢的小舅子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在我們這挺好使的。我不可能趁著他家沒人進女孩子的閨房,只好走進他家一個大屋找陳國漢小舅子。
陳國漢小舅子很年輕,還不到四十歲。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手腕上也有條金手鏈。他的手很黑,不停的摸牌打牌。見我來了,他沒跟我說話,點燃一支煙叼在嘴裡,繼續打麻將。
「七哥。」我笑了笑叫人。
「怎麼了?」七哥沒看我,仍然垂著眼皮打牌。休爪在巴。
「那個,我們井上丟了些東西,想找你幫幫忙。您是大人物,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我井上的東西是誰拿了?」我笑著問七哥。問完,我又補充,「那些工具賣鐵也就幾千塊錢,但是買的話卻很貴。如果是哪個兄弟拿了,我願意給他雙倍的價錢買回來。」
我說完這些話后,一個男人抬頭看了我一眼。看我時,他眼神有些慌亂。看到他這樣,我眯起了眼睛。而七哥,他卻笑了。啪的一聲,他推了手裡的麻將,然後大聲喊,「自摸,給錢給錢。」
看七哥果然自摸了,另外三家趕緊給錢。他們給錢時給的都是好幾百,能看的出他們的麻將玩的很大。然後,七哥一按麻將桌上的按鈕,自動麻將桌很快升起一副洗好的新牌。打了骰子,他們又開始抓牌。
我來陳國漢家求人幫忙,從頭到尾一直客氣。而他們,卻一直給我白眼。見他們這樣,我心裡有些凄涼。如果是以前,我想他們絕不會這麼對我。最起碼,我跟他們禮貌的說句話他們也會禮貌的回答我。現在看我不混了,他們理都不理我。這讓我覺得尷尬,也有些惱火。
不過我確實不混了,我能拿他們怎麼樣呢?他們不理我,我是罵他們還是打他們?我是來求他們辦事的,我有什麼資格對他們凶?
可能是他們見我不混了有事用不到我,就將我當垃圾一樣對待。看著他們這種態度,我深深吸了口氣走出陳國漢家。
很不甘心,但是我不甘心也沒辦法。當初混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不混這條路也是我自己選的。既然我已經決定了不再混社會,我就該安安分分的做個普通人。就算受了委屈,也要咬著牙堅持。
而當我上車后,我立刻開車去了附近一個廢品收購站。這次來我得到了一條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剛才看我那人,這事有可能跟他有關係。他是開廢品收購站的,我估計我要的東西應該在他的廢品收購站里。
果然,我到廢品收購站后立刻找到了我丟失的工具。看到自己丟失的東西在這,我心裡火冒三仗。我問這些東西是誰拿來賣的,但是廢品收購站的人卻不說。我說我要買回來,他們也不賣我。
拿出電話,我當場就要報警。看我要報警,他們急了,趕緊給老闆打電話。然後他們讓我等,說老闆打完這圈牌就回來。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老闆回來了,他就是剛才跟七哥打麻將那人。見我表情不好,他笑著對我說,「劉鵬,你都不混了火氣還這麼大?其實就算你報警,我也不害怕。畢竟干咱們這行的,都要有點人罩著。」
「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你丟工具的事是有人故意要整你。如果不是有人要整你,這些工具你說一聲我賠錢還給你都行。不過嘛,人家說了,這工具肯定不能輕易還你。你要是想買,就得出出血,十倍價錢買回去。如果你不高興,那我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