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4 我的女人我的情
乾媽聽到我的輕聲呢喃,渾身微顫,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別鬧,在做著菜呢。趕快去洗手要吃飯了。」
我對著乾媽的耳朵吹了口氣,心情大好的出了廚房去洗手間洗漱。
晚飯在乾媽的張羅下吃的氣氛融洽,吃完后,我主動將碗筷收拾好,卻發現乾媽面色緊張的說著什麼,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乾媽正好結束了通話,我已經猜到是誰打得了。便問乾媽:「那人怎麼說?是不是要將我繩之以法?呵!」
我氣的渾身發抖,可眼下再無它法,我緊鎖眉頭,想著計策。
「小龍,你暫時是鬥不過他的。聽乾媽一句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先冷靜下來,千萬不能再讓他們找到借口捉拿你!」
正當我想到開口時,家裡的房門卻被一群警察破門而入。
我心驚不已,是誰?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別以為我周文龍不發火,就當我是病貓!」我走到領頭人面前,逼視著他。
來人不緊不慢的說道:「老爺子沒想到你小子手腳這麼麻利,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將他的女人拐走,老爺子說,你,很好。你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不是她求情,你現在已經被緝拿入獄了。」
「我跟你們走,不要難為周文龍,他剛才已經答應我了。」乾媽款款走向領頭人,神色平靜。
我聽得一驚,難道乾媽?不,我不許她這麼做。
我準備上前拉住乾媽的手,卻被對方的人馬攔住。無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乾媽不要走。
乾媽眼泛淚花的對我說:「傻小子,你怎麼斗得過他,放心,有乾媽在,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聽完乾媽的話,已經明白了。原來乾媽早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情況,即使我不帶走乾媽,那個人也會利用其它手段使得乾媽就範。
我怔怔的看著乾媽跟著他們離開,卻無法挽回。我太弱小了。小的對方只有動動嘴皮子就能讓我萬劫不復。
乾媽走了,乾媽為了我被潛了。我心如刀絞,世上最無奈的便是,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步一步走向深淵,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狀女反技。
林可欣目睹了眼前的一切,過來抱著我,安慰道:「小龍哥,不要辜負了乾媽的一番苦心,好好做下去,做給那些壞蛋看!」
林可欣並不知道這一切的原委,卻毫無保留的支持我,讓我很是感動。
漫漫人生,有太多苦澀和無奈讓往事飄零成冢。可是,如若一個人真正能夠在對方心靈深處植入刻骨的思念,那麼,這個人的音容笑貌、言談舉止便會在對方心中深深紮根,再也拔不出。乾媽此時便是我心裡的這一個人。
青春歲月,燦如錦霞。總是會有愛情的滋潤,有真情的溫暖。旖旎的心事,伴隨著,初春的一抹淺紅,盛夏的一樹蔥蘢,在牽手走過的樹蔭下柔柔地升騰。
思念,總是盪一葉蘭舟,飄向有愛守候的彼岸。
誰能將蝕骨的思念化作一朵雲淡風輕的微笑?誰能將恆久的執念化作一縷薄如羽翼的輕煙?
愛,就算是極淺極淡的,只要經歷過,總是不容易抹去,更何況是刻骨銘心的?想要它淡如煙霞,便是要忍著蝕骨之痛由歲月之刀來刮,來削,來剜,那種切膚之痛,很難被匆匆劃過的歲月撫平。
夜深人靜時,撥動心弦的,始終是初遇時的那份唯美,始終是十指相扣的那份浪漫,始終是朦朧月色下的那個初吻。
夜深了,我坐在陽台上,回憶著與乾媽的點點滴滴,那麼醉人,那麼不可自拔。
我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遇到合適的那個人,遇到乾媽是人生的幸事。還有林可欣,王艷,朱安妮,她們或青春或嫵媚或知性,萬種風情,只為我一人花開。我受之有愧,我怎能辜負她們的情,她們的意?
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簫默。紅塵中,那朵思念之花在歲月的暗影里執著綻放,任流年匆匆,任往事成風。站在歲月的巷口回望,那一抹醇厚的牽念,在玲瓏歲月里凝成永恆的戀情,就被這些誘惑力十足的現實擊碎了。
人都說,真正的愛情,經得起距離和金錢的考驗。是的,這個世界,有虛偽,就會有真誠;有狡詐,就會有淳樸;有短暫,就會有恆久。真愛,就是將一抹誠摯的情愫鐫刻在心靈深處,任風雨瀟瀟,都不會變淺變淡,亦不會變質變味,一如何以琛與趙默笙的愛情。
現在,老周是我眼前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將我和乾媽隔的千山萬水,即使咫尺天涯,也觸不到那一絲溫存。
我淺唱低吟,飲醉闌珊,佳人不再,和可欺?乾媽,你走了,我的心空了。
林可欣見我低迷,喝的爛醉如泥,便叫來了王艷和朱安妮。
三個女人沒有了吵鬧,都靜靜的陪著我在仰頭飲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時的朱安妮,被我的真情打動,拿出一封情書,她告訴我,這是她準備年華不再,垂垂老矣時才給我看的情書。
我仰著頭問,你寫的是什麼?
王艷和林可欣也睜大了眼睛傾聽。
朱安妮將信封打開,抽出信紙,緩緩念道:「在花叢里遊走,尋覓你的身影,寫下刻骨的言語,心知有些情註定經歷,任你如何躲藏,總難以躲過。」
「很有文采」,我苦澀的說道。
林可欣和王艷掐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打斷,顯然,她們也被朱安妮的真情流露所吸引。
朱安妮接著念道:「春花寫滿浪漫,那是少男少女的情誼。我已老,經不起太多的破折,總想與你細水長流。你怎麼懂得我要的情感,你給的深情太奢華,我已享受不起,遠離是我必走的路。有人說我傻、太痴,何苦如此?我淡淡一笑,只有心中知道,情感不是說來會來,也不是離去就會忘記。」
「喜歡白水。它如愛人,不浪漫,卻真實的存在。生活無時不刻考驗每一個人,當歲月老去,攜手一起漫步的那個人,便是你的愛人。這如白水一樣,從你降臨世界那一刻開始一直到生命結束是白開水在你身邊,它雖無色無味,足以滿足身體的需要。愛人亦如此。真正愛不是用言語,是用行動告訴你,我愛你。生活中有太多跳躍的東西,浮華難掩,美好又能留下幾許?我相信凡是沉澱下來的不一定是最完美的,也必是值得保留的。人說,愛不易過深,就像我對你的情感,淡淡的,總是存在,深了,也就忘了。」
「想念是魔鬼,總是無情的把你拉到當初。無論你如何逃離,他又神力悄無聲息的把你拉回,思緒只有再次任其蔓延,好像情感瞬間迴轉,立刻又會想起很多人。例如你、親人、朋友,一些人、一些事、一段經歷,慢慢的積累太多的情感隱藏於心,於是我會想念,思念你們。」
「若說心事兩半,情怎麼可能歸一處?我把一份心給你了,一份情揉進我日思夜想的親人。有人曾說,你愛的不專心,你心中有兩種情感何以平分秋色?其實不是的,對愛,來時我會全心投入。對親人,他們是我的牽挂,是我的根。如果我忘記了親人就等於丟失了自己,是他們給了我生命,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的存在。若我不愛他們,又怎麼可能去愛你?」
「其實我是一隻獨自飛翔的風箏,線在家鄉,線在媽媽手裡。無論我飛到那裡,無論飛得多高,終究要歸鄉。這便是遊子的心,縱使割棄所有,也無法割去生命中的親情,那裡有我的根,那裡是我的魂。」
「也許光陰會一晃而過,記憶如昨日發生一樣。那年我還是孩童時期,便一腳踏出家門遠行。這一走便是多年。媽媽常說:「我的妮呀!你出門時那麼小,而今已是多年過去,家鄉都變了,你要常回來看看。」每次聽到媽媽的話,言語總會戳疼我的內心,淚水不由得在眼眶裡打轉。是呀!年年回家鄉,由於時間緊迫,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我像是一個過客還沒來得及看清家鄉的容顏,沒有好好與親人相聚,便又一次次出發遠行。為此我心中思念親人,思念家鄉。」
「我站在深秋的背後,望著南飛的大雁,想著你,想著你……我有涓涓的情誼都在心底化作綿綿私語,慢慢的飄到秋日裡,打落片片楓葉,那是我對你的思念,那是我的對親人眷戀。心有一個為兩半,一半給你,一半給了親人。時光殆盡,我依然想你,想你……」
當朱安妮念完,我的眼角已經漸漸濕潤了,沒想到她竟對我用情至此,深的我還不起,傷不起,這樣一個女人,她們是真的以我為陽光,我還有什麼理由頹廢,有什麼借口退縮!人總是在挫折中成長,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太大了,如果不是朱安妮以真情喚起我心中的希望,恐怕我會就此一蹶不振。
我用力的將朱安妮摟入懷中,對著懷中的佳人說道:「謝謝你,謝謝你的苦心。我懂了,也明白了。」
說完,將面前的林可欣和王艷同樣擁入懷中,四個人,彼此間的心跳清晰可聞,我們是一家人。
我周文龍,誓不會就此沉淪!我的女人我守護,我的情,我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