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龍安恪看了看床上沉睡如故的佳人,恨恨地磨了磨牙,知道如果再撲上去,他今天恐怕就下不了她的床了,只能深呼吸平復身體的躁動,轉身離開。

他一走,小果又被莫聲拎了回去。

房中床幔低垂,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那股腥甜氣味也睡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無蹤。

風雰一覺醒來有種怪異的感覺,身體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甚至雙手虎口、胸部都有些腫痛,她蹙眉解開衣襟查看,頓時花容失色。只見她胸口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印子,渾圓頂端更像是被人吮吸過度而腫脹。

怎麼會這樣?

手抖得幾乎抓不住東西,風雰褪下褻褲,一看之下,絕望地閉上了眼,一張臉已近變得慘白。

身上這麼多可怖的印記,她根本沒辦法自欺欺人。

她掙扎著睜開眼,低頭去看床單,慢慢地,她的眼色開始恢復神采。

沒有落紅!

風雰整個人脫力一般癱坐在床上,手無意識地緊緊揪著衣襟。

她的清白之身猶在,但身上的印記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迫切地需要一個答案。

「啊!這麼晚了?小姐,該起來了。」

聽到小果的聲音,風雰回過神,猛地一把拉開了床幔,疾聲道:「小果——」

只喚了名字,她又將後面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怎麼了,小姐?」

「你昨晚睡得好嗎?」她勉強從臉上擠出一抹笑。

小果揉了揉眼睛,聲音還帶著積分剛睡醒的含糊,「奴婢都起晚了,你說好不好?」聞言,風雰只覺得一顆心都浸到了冰水裡,手中的床幔滑落。

昨晚,她們主僕都睡得太沉了!

她甚至被人在身上弄出這許多的痕迹卻一無所知,若說沒有問題,打死她都不信。

小院的安全是由龍安恪的侍衛負責的,他們不可能讓人悄無聲息摸進來卻毫無防備,除非……

風雰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去打熱水,我要沐浴。」

「啊?好的,奴婢這就去。」

小果一走,她將頭埋入曲起的雙腿間,想要將自己的軟弱全部藏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

「我家公子請風姑娘過去一道用早膳,不知姑娘可起身了?」

風雰咬了咬牙,出聲道:「我尚未起身,便不過去了。」

「小的知道了。」接下來便不再有聲響。

又沒過多久,小果將熱水提進了屋,等一切準備好,風雰立刻將她趕到了屋外。

小果雖然有些奇怪小姐為什麼不讓自己服侍母語,但是也沒多想,順從地退下。

風雰仔仔細細清理完身體,從內到外全部換上乾淨的衣物,這才喚小果進來幫自己梳妝。在一切準備妥當后,侍衛又來了。

「公子在等姑娘一起用膳。」

風雰暗自吸了口氣,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鎮定地道:「走吧。」

龍安恪一看到她邁進屋子,臉上的笑加深了。

穿了衣服的她漂亮,不著寸縷的她則讓人熱血沸騰,他都愛。

待風雰坐下,龍安恪揮了下手,「你們都出去,本王跟師妹要安靜用膳。」

小果和侍衛應聲退下,只剩他們兩人隔桌相望。

風雰臉色漸冷,嘴唇顫抖了幾下才發出聲音來,「昨晚……」

「是我。」他毫不猶豫地承認。

她臉上一下子血色全無,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雙手抓住桌沿,力道大得導致指尖泛白。

「你太過分了!」

龍安恪起身走到她身邊,貼近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到:「不是要躲本王嗎?本王只是用事實告訴你惹惱我的後果。」

風雰閉了下眼,緊緊抿了下唇。

龍安恪環住她的腰,將她卡在桌子和他之間,熱氣噴在她的耳邊,聲音帶著幾分志得意滿,「你該知道,本王給你留足了餘地,再不識趣,下次本王可就沒這麼善良了。」

「王爺想如何?」風雰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這五個字。

收在她腰間收緊,龍安恪輕嗅著她的體香,輕鬆地道:「你早晚是本王的,本王不急。不過,你若是太拂本王的面子,本王也不介意先吃了你。」

「王爺要以何身份相待?」

他另一手握住她的渾圓,隔著衣服若你餓,享受地微眯起眼,伸舌舔了舔她的耳垂,輕笑道:「雰兒,你不傻的。」

風雰顫抖了一下,並沒有因為他給出的肯定答案而放下心來,人心易變,尤其男子之心,更何況這個混蛋前腳才答應不會私下對她不規矩,後腳就夜探香閨為所欲為,完全沒有信譽可言。

她定了定神,力持鎮定道:「王爺,我求的不多。」

「嗯。」他應得漫不經心,伸手微扯開她的衣領,俯首在她頸間吮吻。

風雰羞惱至極,卻只能強自忍耐著不讓甚至顫抖得太過厲害,繼續道:「若不能以妻位待我,便請給我留下最後的底線。」大不了父親百年之後她一生常伴青燈古佛。

龍安恪揚眉,在椅中坐下,並將她摟抱在膝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意思是本王可以對你做除了破身之外的所有事?」

風雰臉色一片慘白,但還是回答了他,「是。」

定定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龍安恪倏地勾唇一笑,心情大好,「嗯,這個條件本王真是太喜歡了。」

為了能擺脫他,她放低姿態,簡直沒有了尊嚴,可他知道她心裡並不是這樣想的,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反咬他一口。

有趣,果然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

「不能讓我爹知道。」她補充。

「這是當然。」畢竟沒成婚。

「也不能讓小果知道。」

「行。」

「那麼,現在請王爺放開我。」她忍著從心底漫上來的冷意與羞辱,讓自己能夠不露絲毫膽怯地應對面前的這個男人。

龍安恪一副求解惑的表情,「你不是才說可以做那件事之外的所有事?」

風雰咬牙握拳,「龍!安!恪!」

他發出一陣低沉又愉悅的笑聲,將頭埋在她的胸前蹭了蹭,最後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才放開她回到自己方才坐的位置。風雰的臉色一變再變,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吃飯吧,今天專門讓他們做了些你喜歡吃的。」

風雰根本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只是她做做樣子用了些。

龍安恪明白她的心情,並沒有繼續逗弄她。

適當地嚇唬嚇唬就行了,過頭了就不好玩了,弄出心病來以後麻煩的還是他自己。

接下來幾天,風雰的神經總是綳得很緊,幾乎不敢闔眼。

可是一連幾晚都風平浪靜,沒再出事。

晚上高度戒備的結果,就是白天在馬車上便總是精神不振,甚至於昏昏欲睡。

看到自己家小姐這個情形,小果很是心疼,伸手替她將一個靠枕往身後塞了一下,嘴裡咕噥道:「小姐,奴婢知道自己笨幫不上您什麼忙,可是您也別什麼都悶在心裡,老爺還在呢。」

這才幾天工夫,她家小姐下巴都尖了,雖然在老爺面前時跟個沒事人一樣,可私下總是被一股憂鬱籠罩著。

風雰揉了揉額際,就是因為爹在才不好真跟某人圖窮匕首見,否則爹那把年紀如何受得了啊。

反抗,只會讓那人變本加厲。

不反抗,眼看著離家鄉漸漸進了,總不成她千里迢迢隨父親回鄉養老,最後卻將父親一人扔在家鄉,自己又嫁回京城去,這讓她如何放心得下。

她和爹原本的打算是回鄉之後招一門贅婿,在山明水秀的鄉下地方平靜安穩地度過一生。

可惜事情偏偏不遂人願,中途出了龍安恪這麼個意外!

她閉著眼,「我心裡有數。」

「這總是休息不好也不是個事兒啊,不行,今天投宿的時候咱們找個大夫看看,給小姐抓幾副安神葯好了。」

「不必了。」她這是心病,吃藥有什麼用?

小果見她神情倦怠,便沒再繼續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風雰聽得車外人聲喧嘩,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煩躁地睜開了眼睛,隨口問了句,「到了什麼地方了?」

「小姐,咱們進了青州城了。」

「難怪我覺得吵。」

小果半掀了車簾朝外看,「這裡好熱鬧,小姐,咱們一會兒下去逛逛吧,這一個多月咱們一直在趕路,都沒有好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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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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