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卷一六五章 時光如水，公子伊人
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六五章－時光如水，公子伊人
虛允
【蕾穆麗娜】
看似平靜的首都會議實際暗潮洶湧，我只想到了伯父此次前來賽亞爾會有一翻大動作，但卻沒有想到——
〈沙堡〉會直接在首都賽亞爾的上空爆炸。
雖然其本身設計的軌道與爆炸範圍都不可能波及到首都本身，但於單純的閱兵式而言，都已太過。
而我更想不到的是——
伯父會和祖父對上……
從高台上下，細斯米塞侯爵早已沒有之前的居高臨下咄咄逼人，而伯父卻似乎對於他之前的無禮毫不在意。
「瑞維夫……」
柔軟如清泉般的女子突然自背後響起，我和伯父回身，才看到叫住伯父的是那個細斯米塞侯爵的妹妹……
薇斯洛艾－細斯米塞。
「……抱歉」薇斯洛艾有些躊躇，但還是鼓起了足夠的勇氣，向伯父半俯身低頭，「哥哥的無禮，給你添麻煩了。」
「無妨。」伯父對待她卻與我完全不同，沒有任何的表情或感情變化，似乎那隻不過是個路人而已。
便是我也看得出來她對伯父有意。
……她已經三十五歲了啊！
aldnoah檔案給出了令我驚詫的年齡。
我才意識到，既然她是細斯米塞侯爵的妹妹，看來又是和伯父一個時代的人，那麼伯父四十一歲，比伯父小六歲的她自然是三十五歲。
可與伯父那張滿是時間刻痕與風霜的堅毅臉龐不同，眼前的女子依然柔美的有如二十八(諧)九歲般帶著成熟與嫵媚的味道……
還有那許多揮之不去的溫柔與憂鬱……
「明年……我還可以去給沃蕾因上墳么？」停頓了一下，這個夜藍發色與紫羅蘭雙眸的美麗女子又補了一句，「抱歉，每年都私自給沃蕾因獻花。」
「無妨，請繼續，前幾年要把花移走是考慮到侄女的感受。」說著伯父又溫柔地了看了我一眼。
只有當提起沃蕾因時，伯父才會帶上溫柔的笑容，連帶著對薇斯洛艾也溫和了許多：
「感謝你這幾年一直去看望沃蕾因，我還以為已經不會有幾個人記得她了。」
「啊，哪裡，當年也有我不懂事的原因，所以一直沒能向她道歉我也很愧疚。」薇斯洛艾像是回憶起了什麼。
「沒關係，我想她會原諒的。」伯父點點頭。
薇斯洛艾帶著點寬心，微笑了起來：「你還是這麼溫柔呢。」
「我很冷酷的，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會這麼說。」伯父從容地搖搖頭否定道。
薇斯洛艾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原來，那個每年送伯母菊花的女子就是她啊……
紅玫瑰與藍玫瑰代表伯父的永恆的愛與永遠的不可能。
百合代表歐萊嘉侯爵對這位妹妹的追思。
薇斯洛艾的菊花則代表緬懷……
「也許當年的我、圖莎依奈亞都錯了呢……只有沃蕾因才是最聰明的。」薇斯洛艾有些自嘲地搖搖頭。
圖莎依奈亞！
婭賽蘭的母親，那個基爾澤利亞的表妹！
我第一次聽到了這個不常被人談起的已故的婭賽蘭的母親，原薇瑟帝國的公主，這令我不得不跟著豎起了耳朵。
但與我預想相反的是，伯父回憶沃蕾因此時的笑容沒有一點溫柔，反而帶是滿滿的苦澀——
「啊，她是很聰明，她是最聰明的……」
伯母……是戰死在地球上的種子島啊……
「原本當年，圖莎依奈亞才是最有希望呢。」薇斯洛艾轉過身，看著皇宮中的園景流水小溪。
伯父則聳聳肩，似乎這樣能夠回憶起沃蕾因的事情令鐵血的伯父也難得地願意「浪費」一點時間。
伯父帶著些嘲諷的笑容解釋道：
「當年眾人說什麼我才是最有希望迎娶圖莎依奈亞公主的傳言，不過是大家瞎起鬨而已，算不得真。圖莎依奈亞公主可是一直都傾心於基爾澤利亞前皇帝陛下。」
……傳言？最有希望？
那應該是呼聲吧？
雖然我知道伯母沃蕾因與伯父扎茲巴魯姆應該是早早地有定婚了，但是如果出於某些利益與權勢的結合，婚約取消在貴族圈子裡並不是少見。
但大概對伯父而言，取消和伯母的婚約，然後迎娶圖莎依奈亞公主……應該是入贅皇家，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伯父的性格有多執拗，多偏執，我算是有點清楚的。
「可是當年雷利加利亞皇帝陛下可是有意於把圖莎依奈亞公主許配給你呢。」追思著和基爾澤利亞皇帝一併死在月球的公主，薇斯洛艾也帶上了緬懷的表情。
「我知道，當年你可是和公主一起在皇宮長大的。」伯父輕輕笑了笑。
「可笑我當年還警告沃蕾因說：看好你的男人。」薇斯洛艾自嘲地搖搖頭，又嘆息道：
「後來我才知道，基爾澤利亞的女人……有很多，而我和圖莎依奈亞不過是他的之一，圖莎依奈亞，也不過是有個名分而已。」
薇斯洛艾又嘆了口氣，繼續幽幽道：
「我們都錯了，基爾澤利亞看著專情，才是最多情的那個，而你看著無情，才是最忠情的那個。可笑當年圖莎依奈亞為了不嫁給你，還早早地和基爾澤利亞定下了關係……」
定下了關係？
那應該就是說……圖莎依奈亞公主在沒有結婚之前，為了不嫁給伯父，就和基爾澤利亞，我那個便宜的父親發生了性關係？
不由得搖搖頭於前公主殿下，我那個姑母的腦袋——
如果基爾澤利亞不是個多情的男人，而是個冷酷的男人，即使他上過女人，也是可以作為物品送人而拉攏力量的。
這樣的男人，在任何的世界，都不會少見。
「蕾穆麗娜，這是薇斯洛艾－細斯米塞長郡主，細斯米塞侯爵的妹妹，婭賽蘭公主殿下的姑姑，當年圖莎依奈亞長公主殿下的表妹。圖莎依奈亞長公主殿下的母親，先皇后原本就是出自細斯米塞家族。來見個禮吧。」說著伯父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便是沃蕾因的遺血么？長得很可愛啊，青出於藍呢。」薇斯洛艾帶著溫柔地笑容，伸出手來，想要溫柔地撫摸我的頭髮。
「啪。」
「哎？」薇斯洛艾驚訝於我抓住了她向我頭頂探來的手掌。
很軟，很柔滑，就像最美麗的女子般，手掌纖細而柔嫩無骨……
但這不是我隨意容許她撫摸我頭頂的理由——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隨意撫摸我頭頂的，除了胡鬧的弟弟，就只有伯父扎茲巴魯姆。
我右手拉著對方的手掌，一手撐著淡紅底黑紋的手杖，自己艱難地站起來，忍著雙腿的疼痛，向對方行了一個不算標準的貴族淑女禮：
「蕾穆麗娜－扎茲巴魯姆，向薇斯洛艾－細斯米塞郡主問好。」
薇斯洛艾有些詫異，然後又平靜下來，似是感嘆，似是讚美，對我溫柔笑道：
「和當年的沃蕾因……一樣地堅強呢。」
伯父帶著一點自豪的笑容點頭肯定道：「我的侄女，勝過所有的少年繼承人。」
然後伯父看了看天空，又道：「一會晚上的會議就要開始了。」
「薇斯洛艾。」
細斯米塞侯爵的聲音突然響起，令眼前溫柔的女子冷顫了一下，但她馬上平復了表情，回頭溫柔道：「哥哥。」
細斯米塞侯爵看到自己的妹妹是在和伯父對話，也眯了下眼睛，然後不耐煩地擺手道：「跟扎茲巴魯姆伯爵道個別，禮數不得有失。」
看來他也意識到伯父的威懾力啊……源自〈沙堡〉的威懾力。
貴族原本在內爭后刻意想忘，但此刻根本不可能忘掉的存在。
「那麼，扎茲巴魯姆伯爵與蕾穆麗娜郡主，改日再見。」
我點頭微笑道別，而伯父則連表情都欠缺，只是點點頭而已。
「怎麼樣？」
薇斯洛艾剛走，在遠處還可以看到她婀娜的背影，杜文伯爵便湊到了伯父身邊。
杜文伯爵，出身於中立派，同樣的實權伯爵，似乎在戰場上有時會和歐卡修斯頓伯爵一樣和伯父有些合作，畢竟中立派的特點就是兩邊討好，卻又不扎眼。
「什麼怎麼樣？」伯父面無表情道。
「不準備結婚么？」
「為什麼？」
「難道她不好么？」
「她很好。」扎茲巴魯姆伯父點點頭。便是單純從女子上看，我也要承認，薇斯洛艾在諸多成熟的貴族女子中也算是沉穩美麗動人又性格才識優秀。
「那為什麼你不下手啊？要知道要不是她一直傾心於你，早就有無數貴族對她垂涎不已了。那可是在貴族圈子裡有『夜來香』之名的女子啊，除了當年和基爾澤利亞皇帝陛下有些不清不楚外，到現在依然獨身一人。可是有無數的貴族等著看你摘下這朵嬌花呢。」說著杜文伯爵還大力地拍了拍伯父的肩膀。
中立派好做人，只要不得罪人，無論是皇派逆派，都不會拿中立派怎麼樣。
看來細斯米塞侯爵說的什麼把妹妹嫁給格拉斯依、圖拉克亞不是瞎話啊。
「然後？」伯父挑眉問道。
「什麼然後啊！人家薇斯洛艾這麼一個佳人可是都等了你十四年了！十四年的等待，十四年的默默守候，難道不值得么？」杜文說著像是感同身受般又拍了拍伯父的肩膀，其自來熟的性格令人驚嘆，要知道一般的貴族可受不了伯父那身冷漠肅殺的氣質。
「嗯。」看不出來是肯定還是否定，伯父只是應了一句。
「你啊，就是太折磨自己了，我們都為你心疼。想開點吧，嗯。」
「沃蕾因已經死了。」伯父閉上眼睛回應道。
「所以呢？」杜文似乎在等後文。
——！
伯父再度睜開的雙眼如銳利的刀鋒，其內的肅殺與冷酷氣質再現戰場上號令狼群的雪山狼王般令任何與之對視的人都不得不身體僵硬，而後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
「沃蕾因－已－經－死－了。」
伯父重複了第二遍。
逆鱗。
原來伯母就是伯父的逆鱗。
誰都不能碰！
原來面對薇斯洛艾伯父是溫和的啊……
杜文伯爵只好尷尬地搖頭嘆氣離開。
受懾於伯父的氣場，伯父周圍除了我、李深行、沃西卡斯、愛烏和希依，再無他人。
「你母親，萊依卡－賽恩赫是由我介紹給你父親的，她的困頓既有我的封鎖，也有雷利加利亞的授意。」
——！
我驚得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
只此一句，伯父便大步前往會議廳。
ps。歡迎來，我蕾穆麗娜不愛你吧哦。
ps。扎茲巴魯姆用淡漠的目光俯視眾人：「當年我們幾個實權青年貴族都給先皇帝基爾澤利亞拉過皮條的，現在再拉個推薦票，想反對的，可以問問〈狼騎〉和〈沙堡〉。」
ps。嗯……好像有推薦過？還是沒推薦過？嗯，來說個正經的，推薦備胎的《備胎大聯盟》別看名字好像很一般？不不不，劇情還是相當不錯的，在這個acg和小說男主基本是靠暴力和下半身行動，腦子裡不過社會普觀灌輸的那些滿是邏輯問題的倫-理觀和價值觀的腦(諧)殘男主的世界里，一個有著獨立三觀獨立自我獨立體系高智商的男主，一個敢做敢當敢殺（妹子）的男主……這是多麼得令人熱淚盈眶的難得啊。在這樣優點之下，那些參與世界都是冷門裡番這樣的小問題就一瞬間顯得微不足道了，因為我完全是當原創看的。所以想看點男主有行動力，魄力，決意的書友，不要錯過，因為是本好書。嗯，我也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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