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真的是巧嗎?

第七十七章 真的是巧嗎?

跑進房間的顧舒舒坐在化妝台前,望著鏡子里那張幸福的笑顏,腦中閃過一雙痛苦的眼神,眸光微暗。嘴角的笑再也無法維持。

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

許久,房內幽幽傳來一聲嘆息。

她的確想過,或許愛上安於辰才是對她最好的,但,她的心,卻不受控制。畢竟。深到骨髓里的愛,猶如毒癮,又怎麼可能是說戒就能戒的?

才剛進房門的鐘又譯看到她有些傷感的表情,眉頭一皺,上前將她摟進懷裡。

「譯?」眨掉眼眶的潮濕,訝異的看著他。

「小傻瓜,憂鬱對寶寶可不好。」揉了揉懷裡人兒的腦袋。鍾又譯溫柔的露出一笑,「我可不希望將來出世的會是一個整天皺著眉頭的糟老頭。」

「糟老頭你也必須喜歡。」撒嬌的晲了他一眼,略帶不滿的說。

還不等鍾又譯有所回答,下一秒,一道戲謔的聲音犀利的插了進來。

「打情罵俏的,也該避避嫌不是?」門口,陳嘯不知何時雙手環胸站在那兒,一臉壞笑的睨著兩人。

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看到懷裡的人兒尷尬的不敢抬頭,不悅的瞪了眼陳嘯,鍾又譯卻沒有把顧舒舒放下來的意思。估以丸巴。

「你來做什麼?」

「拜託你掉進溫柔鄉的時候,順便也注意一下公司的動向好不好?」翻了個白眼,陳嘯晃了晃手上的文件,看了眼始終未曾抬頭的顧舒舒,「你要的,有消息了。」

感覺靠著的身體震了震。顧舒舒有些好奇的朝陳嘯手裡的東西看去,「是什麼?」

抿了抿唇,鍾又譯把她放在床上,讓她躺下,「你先睡一會兒,我跟陳嘯有些事,順便去準備午飯。想吃什麼?」

他知道,現在的她是每天要睡十六個小時,整天昏昏欲睡。

一提及吃的,顧舒舒的胃裡又是一陣泛疼,自從懷孕之後,吃什麼吐什麼的她對吃的簡直是怕了。

然,當她抬頭視線觸及到那雙擔憂期待的眼神時,心裡卻是溫暖至極。

「幫我準備點蛋粥吧!」

看到她想吃東西了,當下,簡單交代了幾句,帶著陳嘯一起離開了房間。

十分鐘后,廚房傳出一陣陣清香的粥香。

獃滯的站在廚房一偶,陳嘯不敢置信的眼睛一揉再揉,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看錯,可是,這怎麼可能?

老天!他看到了什麼,一個一臉酷意的男人竟然圍著可笑的圍裙,控制著身下的輪椅在廚房裡忙進忙出。

這場面……該怎麼說呢?簡直、根本就是可笑到家!

「別、別告訴我,她現在吃的東西都是你煮的?」看到他射來的危險眼神,陳嘯怪異的扭了一下嘴角,頓時爆笑出聲,「哈哈哈哈!我、我沒看錯吧?天……你、你竟然……哈哈、你竟然甘願為那個女人洗手作羹湯?哈哈……笑死我了……啊!」

樂極生悲,才剛嘲笑他,腦袋上立馬被一顆雞蛋砸中,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臉頰而下,讓陳嘯吃痛的瞪著始作俑者。

「靠!鍾又譯,你做什麼?」

「我知道你羨慕,畢竟,你願意洗手作羹湯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跑了,所以,我這次就原諒你了。」

擦頭的手一頓,驚訝的看著眼底帶笑的他,這個連面對雪崩都漠然的男人,竟然……會調笑他?

晲了眼呆若木雞的陳嘯,鍾又譯手上的動作不曾慢下,「說吧!查到了什麼。」

「啊?」快速的思維轉變讓陳嘯有些晃神,隨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你猜的不錯,經過安世才這幾年的動作,安家的確已經差不多是個空殼了。雖然在安於辰的極力挽回下,勉強保住,不過,畢竟損失的比較嚴重,所以如果再沒有什麼新品出來,恐怕……」

「上次不是說已經有一款在準備上市了嗎?」勺子舀起一點放入口中,淡淡的,味道剛好。

「的確!不過,據說被人剽竊了。」說道這兒,陳嘯頓了頓,面色有些怪異,撇了撇嘴,「而且,把這個方案賣給別人的,正是你甘願為她作羹湯的女人。」

雖然他們兩個和好了,也知道他們以前的一切是誤會,但他就是對那個女人很是感冒。

放入口中的勺子一頓,隨即又送入嘴裡嘗另一道菜的味道,「不是她。」

陳嘯一愣,「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不會是那樣的人。」淡淡的聲音,透露了對她的絕對信任。

況且,她沒必要如此做,這對她沒什麼好處。

陳嘯撇嘴不予置評,「雖然這件事有些蹊蹺,不過,我剛好查出了很巧合的事。你知道馮巧巧嗎?」

「舒舒的生母。」拿起湯勺將鍋里的粥舀起。

「對!當初,她再嫁的男人,就是安世才,而五年前在醫院救了你的女人的,也是他。而且,據我所知,安排你的女人進安石做安於辰的秘書的,同樣是他。」嘴角有趣一勾,「你說,這件事怎麼會那麼巧呢?」

下垂的睫毛微顫,巧?真的是巧嗎?

看著他的無動於衷的模樣,陳嘯眼底有些擔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

「還有事?」

鏡片后的雙眼瞄過他的雙腳,再次回到他的臉上,咬了咬牙,「你知道,鍾佳琪昨天回國了嗎?」

手中的動作一滯,眼,逐漸變得陰沉,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堅硬的胸膛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緊抿的雙唇看上去似乎正在隱忍著什麼。甚至周身散發出濃濃的黑暗感,讓不遠處的陳嘯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她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

「不知道?」眼神一眯,徒然轉頭,漆黑的眼底森然可怕,「查!要馬上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心底微顫,陳嘯扶了扶滑下的鏡框,「鍾譯,你該知道,就算現在找到她我們也不能對她怎麼樣,畢竟,現在的她什麼動作都沒有。如果貿然找上門,怕是會引起她的戒備,到時候恐怕更難剷除。」

手上的碗朝地上狠狠一摔,清脆聲音響起,地上碎片滿布。

「怎麼了怎麼了?」

巨大的動靜讓顧舒舒慌張的跑到廚房,看到地上的碗及一臉陰沉的鐘又譯時,不解的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譯,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忽如其來的一陣清香及溫暖,令鍾又譯有些陰沉的眸子閃了閃,轉過頭看向擔憂望他的小女人,思緒瞬間千百轉。

「沒事,不小心手滑,碗掉了。」抬頭朝陳嘯眯起眼,警告意味極濃。

收到他的視線,陳嘯無奈的瞭然點頭。

懷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一臉無辜的陳嘯,不悅的嘟起嘴,「你可以走了,要不是你讓譯分神,他也不會把碗摔碎,幸好沒割到手,不然,看我怎麼修理你。」

不高的個頭,責怪的語氣,陳嘯瞪大雙眼看著眼前才到他胸口高的小女人,一股悶氣讓他幾乎想把眼前這個女人撕碎了。

一向優雅的他,對這個女人就是怎麼都紳士不起來。

「你是可以走了。」朝陳嘯抬了抬下顎,給了他一個只有他們才懂的眼神。

冷聲一哼,陳嘯轉頭就走。

他是紳士,不跟不講理的惡女人一般見識。

看到他離開,顧舒舒放下鍾又譯的手想要去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可身子還沒蹲下,一隻手臂樓上她的腰,強硬力道讓她不得不坐在他腿上。

背對著他的顧舒舒感覺到他將臉埋在她頸間,手臂上的力道讓她不安的皺了皺眉,「出了什麼事?譯,你怎麼了,是不是陳嘯跟你說了什麼?」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顧舒舒想要回頭,卻被他緊緊擁著無法動彈。

「譯,究竟出了什麼事?說出來我可以……啊……」皺起的眉突然鬆開,叨叨絮絮的嘴溢出一抹輕.吟。

這個男人,竟然在舔她的脖子?

酥麻的感覺讓顧舒舒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裡,意識逐漸模糊,早就忘了最初的目的,任由他轉過她的臉,瘋狂的肆虐她的唇。

感受著懷裡人兒的柔軟,嘴角無聲勾勒,眼底,卻有著無法掩蓋的憂色。

窗帘緊閉的客房裡,女人手指優雅的夾著一根燃燒到一半的女士香煙,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相擁的男女,眼底的冷意越來越盛。

突然,手上的香煙朝著那笑顏如花的女人臉上狠狠戳去,看到因煙灰而變得模糊的臉,女人的怒意似乎消散了許多,轉頭對著一臉溫柔的男人看去,聲音帶著一股異樣的輕柔。

「哥……瞧你,怎麼能這樣看著我,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呢!可是……」柔媚的眼裡儘是難掩的激情,「光是讓哥看著,佳琪都覺得好興奮呢……」

電腦桌下,另一隻手不斷的在底褲下來回摩擦,興奮的感覺,讓她整個人不由顫慄起來。

整個房間,只留下越發越發濃重的喘息,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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