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金牌技師
「四,四弟,你,你這是做什麼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四弟你身為秦王殿下,怎可與一個小小的宮女在這錦榻上行這不堪入目之事,這,這成何體統?」在秦王府東廂房內,趙德昭見到自己的這個小小年紀的四弟竟然衣衫不整地與他的貼身宮女翠兒待在床榻之上,並且那宮女還半蹲在他的旁側「噼噼啪啪」地在趴著的趙德芳後背上拍打,登時,對此便感到不可思議,面沉入水的他,擺出一副皇兄的架勢來,對趴在床榻上渾然不覺的趙德芳呵斥一番道。
在李黑牛的引領下,魏王趙德昭和遼國郡主蕭綽,以及蕭綽的貼身胖丫頭蕭玉兒他們四人進入到秦王府的東廂房內后,既然連魏王趙德昭見此情景后都感到有傷大雅,那麼,對於遼國郡主蕭綽和她的貼身丫鬟來說更是吃驚不已了。
「秦,秦王殿下,難,難道你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么?我,我蕭綽原本還以為秦王殿下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今日得見之後,真的是讓我大開了眼界,萬萬沒有想到秦王殿下竟然是一個如此貪戀女色之人,真,真是個無恥之徒。」看的花容失色的蕭綽,望著眼前這床榻之上旖旎的風光,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汴河被趙德芳給輕薄了身子,並奪走了自己的初吻后,心裡便就感到惱怒不已。她本就是個嫉惡如仇的女子,便緊隨在魏王趙德昭之後,繼續指責起來道。
聽完這魏王趙德昭的呵斥和遼國郡主蕭綽的指責后,作為領路人跟隨而來站在房門邊上的李黑牛,為自家秦王殿下捏了一把冷汗,原本他還以為秦王殿下方才叫自己把這三位登門造訪的貴客請進來東廂房,秦王殿下便從床榻上下來。坐在外間桌子前的圓凳上,與這三位貴客攀談一番呢。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終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僅是李黑牛,就連事先已經得到趙德芳授意的宮女翠兒,在聽完了魏王趙德昭和遼國郡主蕭綽義憤填膺的說了這一番話后,當即便就害臊地羞紅了一張俏臉。深深地低下了頭去,兩隻芊芊玉手在趙德芳後背上的動作遲緩了起來。
「翠兒,你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反正你我清楚咱們二人是清白的便是。你也不要害怕,有本王在此為你做主,誰也不敢動你的。玉兒吶,你這手上的勁道怎麼越來越小了呢,不要受此影響,那使大點兒勁。再快一些。」趴在床榻上微閉著眼睛、一臉愜意表情的趙德芳,在見到半蹲在他身側的宮女翠兒嚇得兩隻手只打顫,按/摩的動作越來越小了之後,當即便緩緩地睜開眼來,別過頭去,面帶微笑地望了幾眼如驚弓之鳥嚇得面如土色的宮女翠兒,吩咐著道。
要說,這宮女翠兒還是非常聽趙德芳得話的。這不,他剛說完了為她做主的話。安下心來的宮女翠兒便立馬恢復如初,繼續使著勁兒在趙德芳的後背上「噼噼啪啪」地敲打了起來。當然,那顫抖的兩隻芊芊玉手,也沁出了汗珠來。
站在蕭綽身側的胖丫頭蕭玉,原本對於曾經救過蕭綽一命的趙德芳的印象極好,可是。今個兒,在邁入了秦王府的東廂房內后,第一眼便就瞧見了衣衫不整的他跟一個俊俏的小宮女在床榻之上「嬉戲」時,並且他還做出一副十分愜意享受的樣子,如同聽到了平地一聲雷。「轟隆」一聲,在他心目中建立起來的那美好高大的形象轟然就倒塌了。
不僅如此,蕭玉見到這秦王殿下既然把魏王趙德昭、自家三小姐和她一起請到這東廂房之內敘話,不僅當眾做出了有傷風化的舉動,還沒有遵守起碼的待客之道。
登時,便叫她心裡窩起了怒火。即便如此,她還沒有要動氣發泄出來,直接的導火索便是這個被她家三小姐罵成「無恥之徒」的秦王殿下,竟然對她家三小姐熟視無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這下子,便讓她憋不住了。「噌」地一下,在心裡熊熊燃燒的烈火一下子就火山噴發了一般掩蓋不住了。
「你,你這登徒子,你把我們家郡主殿下請了過來,不僅當著我們的面兒看你在這裡跟一個小宮女在床榻上逍遙快活,還對我們家郡主的話置之不理。
「我蕭玉雖然只是一個卑賤的丫頭,卻也知曉這起碼的做人做事的道理。而你身為宋國的秦王殿下,不僅一點兒都不檢點自己的行為,還這大白天的當眾做出這等有失體統有傷風化的事情來,連我這個大遼的小丫頭都覺得為你感到蒙羞。
「哼,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在我們家郡主面前說你那麼多的好話。今個兒,我在見到秦王殿下你如此不堪的一面后,我們家郡主送給你的「無恥之徒」這四個字來形容你,看來是再適合不過了。」憋不住火的蕭玉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一隻粗壯而白胖的手來,指著微閉著眼睛的趙德芳,冷哼了一聲,怒氣沖沖地道。
「玉,玉兒,你,你給我住口,這,這裡可是秦王府,不是咱們聊過使節團入住的驛館,也不是在咱們大遼境內,你休得如此胡說。如有再犯,看我回去之後不好好地懲罰你。」站在原地緊蹙眉頭怒瞪杏眼的蕭綽,在聽到了自家的這個向來喜歡打抱不平又口不遮攔的貼身丫頭對趙德芳這一通斥責后,當即便覺得十分不妥,趕緊伸手一把將站在她身前的蕭玉拉到身邊,故作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對剛一吐為快了的蕭玉,半分提醒半分教訓了她一番道。
「秦王殿下,我這貼身丫頭向來就喜歡替人打抱不平,這說起話來也是口不遮攔,方才如有說話不妥當的地方,還望秦王殿下你大有有大量,不要跟著一個小丫頭一般計較。我蕭綽在這裡,帶這個不會說話的小丫頭給你賠禮道歉,還望秦王殿下你高抬貴手。千萬不要追究我這貼身丫頭的罪責。」向來從不在人前低下高貴頭領的蕭綽,此時此刻,為了能夠不讓趙德芳追究自己的這個親如姐妹的貼身丫鬟蕭玉的罪責,有生以來破天荒地代她向趙德芳求起情來。
聽到了這裡,微閉著眼睛的趙德芳,這才微微地抬起了靠近宮女翠兒那一側的手來。示意她停下來。
得到了案暗示的宮女翠兒,當即便十分聽話地停止了按/摩,兩隻酸軟不已的手臂緊緊地放在胸前,依然是低下頭不不敢抬起來。
「郡主殿下,你和我皇兄進來之後,二話沒說,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我歸類為有失體統、有傷風化的無恥之徒。你們看到的難道就真的是你們心中所想的么?
「李千戶,你來告知他們三人,翠兒為何給我做這一番動作。這一番動作的有何功效,你一五一十地告知他們三人,也好讓他們三人長長見識。」趙德芳坐在床沿上后,面不改色地掃視了站在距離他又三五步開外的趙德昭、蕭綽和蕭玉他們三人後,隨即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房門內側的李黑牛,叮囑著道。
原本站在房門內側的李黑牛,由於他自感人言微輕,自從魏王趙德昭說話。一直到蕭玉發言,他都是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心裡卻是焦急萬分,暗自在心裡為自家秦王殿下打抱不平。
而此時,待他聽到趙德芳吩咐他為這三個貴客解釋按/摩后,便立馬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話來。當然了,他的記憶力並沒有那麼好。自然是不能夠原原本本地把方才趙德芳告知他的那一番話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不過,好在他記住了其中的幾個要點,再調休加醋、借題發揮了一番,把按/摩吹噓的如何如何,都快把這一個現代人頗為常見的消遣方式。快要吹噓成世間罕見神功了。
在聽完了李黑牛解釋的這一大通后,趙德昭、蕭綽和蕭玉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自己確實誤會了秦王殿下了。
「魏王是我的二哥,而蕭綽你又是遼國的郡主,你們誤會我也就罷了,本王不與你們計較。可是,郡主你這邊的這個小丫頭,竟然把我給痛罵了一頓,這讓本王可承受不起。本王從小長這麼大,就連我父皇和母后都不捨得打我一下,罵我一句。
「今個兒,本王卻被一個小小的丫頭給罵了一通,這一口氣,說什麼本王也是咽不下去的。而且,這還是發生在本王的王府之內,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端坐在床沿上面不改色的趙德芳,在聽完了李黑牛這個話嘮終於把擅自注了不少水的解釋給說完后,便緊接著就面朝著蕭綽和蕭玉他們主僕二人,故作惱羞成怒的樣子道。
站在原地的蕭綽,在聽到這小小年紀年輕氣盛的秦王殿下在忍耐了他們良久之後終於是發起了怒火來,並且還是沖著她的貼身丫頭蕭玉來的,這讓她立馬趕到頭疼不已。
讓蕭綽暗自叫苦不迭起來:這秦王殿下若是真的要追究起來玉兒起來,按照宋律的話,即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輕則會挨上二三十個大板,重則就十有**會被關押進天牢等候發落了。這下可如何是好,我即便是拿出遼國郡主的身份來,恐怕也不是袒護不了闖下了這一遭大禍的玉兒呢。
不知如何是好的蕭綽,在這火燒眉毛的時候,突然,餘光瞥見了站在旁側兩三步開外的魏王趙德昭后,便登時,讓她眼前一亮。真的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於是,她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雖徒有虛表卻大有用處的人了。
站在一旁的魏王,在得知了自己是第一個不問青紅皂白就冤枉了自己的這個原本對他就有些疏遠了的四弟后,見到趙德芳不敢拿他和遼國的郡主殿下撒氣,只要把所有的氣都對準遼國郡主殿下身邊的那個心直口快、口不遮攔的小丫頭身上了。
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秉承起他在朝堂之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隔岸觀火了起來。
不過,待他的眼睛突然瞥見站在旁側兩三步開外的遼國郡主撲閃著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沖著他眨個不停。登時,便就讓他心神蕩漾、望眼欲穿了。他一下子就看出來。這個遼國的小郡主是在給自己使眼色,讓他給自己的四弟求情一番。
可是,別人不知道,他在心裡可是知道,自打上一次關係鬧僵了之後,便就跟他的這個四弟的關係疏遠了不少。不過。看到極品俊美女人就走不動的他,更何況此時的這個美人坯子是遼國的郡主呢。
於是,他便就生出憐香惜玉之心,無論最終能夠說服自己的這個性情多變令他摸不透的四弟放蕭玉一馬,他都要試一試再說了。
「咳咳,那個什麼,四弟吶。方才,你二哥我沒有問清楚具體情況,就說了你一番。你可不要怪二哥多管閑事,二哥那麼說你也是希望你能夠為咱們趙家做個表率不是。」趙德在輕咳了兩聲后,故作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向端坐於床沿上面無表情的趙德芳冠冕堂皇地表達了歉意。
緊接著,他便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你看,四弟你既然都不跟二哥我和遼國郡主計較了,郡主的這個貼身丫頭事先也不知情不是。才會說出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來。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嘛。再者說,這個小丫頭也是護主心切而已。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四弟你就寬宏大量,饒這小丫頭一回。」
「二哥,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我不生你的氣,是因為你是我的二哥。我不追究遼國郡主,因為她是遼國當訪咱們大宋的使節。而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竟然如此貶低於我,若是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一旦傳揚出去,那從今以後,那還有人把我趙德芳這個秦王當回事呢。二哥,你不必為她求情了,我心意已決。絕不會輕饒了這丫頭片子。」
「秦王殿下,既然,你如此不通情達理。那好,我的這個貼身丫鬟是因為我而對你口出狂言的,要罰她的話那就直接罰我好了,無論是什麼懲罰,我蕭綽都一力承擔,悉聽尊便。」蕭綽見到她的求助失敗了,便孤注一擲,做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挺起酥.胸,昂起下巴,如一朵正在盛開著傲慢的帶刺玫瑰一般,信誓旦旦地說道。
「既如此,那本王也樂見其成。既然是郡主殿下代你的這個貼身丫鬟受罰,那本王本著從輕發落的原則,就罰你為本王做半個時辰的按/摩吧。」早就盤算好了的趙德芳,箭袋此計得逞之後,趕緊故作一本正經地脫口而出道。
「豈,豈有此理。我蕭綽乃是大遼的郡主,怎能夠做這宮女的活兒。再者說,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秦王殿下你所提出的這個懲罰措施,本郡主概不接受。」蕭綽一聽趙德芳讓自己給她做按.摩,就火冒三丈起來,一口回絕了說道。
「哦,那就沒有辦法了。既然,郡主殿下你不按照本王所說的去做,那你就不能夠代你的這個貼身丫頭受罰了。本,本王依照大宋律,可是要對你的這個說了如此有損本王尊嚴話的貼身丫鬟從重處罰咯。輕則要打五十大板,重則就要關押進天牢,賣為官娼,永世不得贖身。」趙德芳學著他以前看過的宋代古裝劇里的那些個明察秋毫的官吏們在審問犯人時說的這些個話來,故作一臉無比嚴肅的樣子,沖著蕭綽和站在她身側的貼身丫鬟蕭玉,不怒自威地說道。
聽到趙德芳說到的如此嚴重的處罰后,方才還頗為渾不在意的蕭玉,在受到了這驚嚇之下,便「哇」地一聲,失聲痛哭了起來。她一邊「嗚嗚」地哽咽,一邊撲倒在蕭綽的懷裡,可憐巴巴的乞求道:「郡,郡主,我,我不要挨五十個板子,我不要被關押進宋國的天牢,我不要被賣進宋國的窯/子。玉,玉兒要陪在郡主的身邊,玉兒哪裡都不去。」
心裡感到一陣陣悲涼的蕭綽,見到自己的這個平日里風風火火的貼身丫頭,從來都沒有這般失聲痛哭和害怕過。
當即,她便是銀牙緊咬,跺了跺腳,輕輕地把躺在她懷裡的蕭玉推開,兩隻泛著淚光的眸子沖著趙德芳噴射出了仇恨的怒火,把牙齒咬得作作直響,一字一頓地說道:「只要秦王殿下答應不要為難我的這個貼身丫頭,我便答應為你做按/摩便是。」
這蕭綽還是生平頭一遭聽說世間還有「按/摩」這種東西的存在,自然是不懂得怎麼來做的。不過,她不會不要緊,趙德芳便讓悶頭半蹲在床榻上沉默不語的宮女翠兒這個他的得意門生,教授了蕭綽一番。
要說,這蕭綽還真是聰慧過人,只是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她便把按/摩的要領都掌握的很到位。若是她生活在現代社會,憑藉著方才學成的這按/摩的技藝,去一家高級的會所應聘的話,定然會成為一名色藝雙絕的金牌特異技師的。
站在原地的趙德昭,望著自己的四弟趴在床榻上,一臉愜意無比的樣子享受著遼國小郡主為他做的按/摩,眼睛里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光芒,讓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道:「看我這四弟的樣子,一定是很舒服的,我,我也要按/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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