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原來如此

【5】

冷漠的訴說仿若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的插入她的心臟，痛的幾乎要讓人窒息。

她不確定自己的堅強磨練到了什麼程度，以至於，連這句話都可以承受的住。

「你可曾有半分真心對待過我？！」她強忍住心底深處的翻江倒海，淡漠的問。

「真心？！呵……」男人好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冷冷的發出一聲嗤笑，復而反問，「汝嫣璃，你有什麼資格得到真心這兩個字，孤的真心，你也配？！」

汝嫣璃，你以為，你算什麼？！我的真心，你有什麼資格擁有？難道當了這一年多的皇后，你還真以為自己的身份高貴了不成？

不過是一個棄婦。

汝嫣璃不再看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是不願看，而是不敢看。

那張臉，依舊迷惑著她，迷惑著她的人，迷惑著她的心。

縱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還是無法做到不愛他。

不過，愛不愛已經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她恨他。

時間就那樣凝固了，過了許久許久，她才再次睜開眼睛，眸底的痛苦早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最原始的澄澈，「你接近我，只是為了得到江山，對嗎？！」

「現在才懂，太晚了。」他不屑的看著她，厭惡之意不言而喻，「在汝嫣凝害死我母妃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會讓我所遭受的痛苦十倍奉還！」

這件事，是他此生最為痛恨後悔的一件事，他痛恨汝嫣凝那個賤女人，後悔自己當時太弱，沒能護得母妃周全。

「既然現在汝嫣凝已經死了，那麼她所犯下的過錯，就全部由你來承擔後果吧。」夜無殤冰冷的說，仇恨折磨了他十年，如今，終於可以報殺母之仇了。

汝嫣璃一直都是在笑著，笑的凄婉，笑的哀傷，她緩緩伸手，將腰間的玉佩扯下，握在手裡，「夜無殤，自今日起，你我猶如此玉！」

語罷，她狠狠地將玉佩摔在地上。

「啪——」

碎掉的不是是玉，還有她的心。

夜無殤，你我畫地為牢，再無瓜葛。

夜無殤看著碎裂成無數碎片的玉，眸底，一抹痛楚，一閃而過。那塊玉佩，是他當初命人雕刻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但，那抹痛楚。轉眼，便消失無影。

他勾起薄薄的唇角，傾身湊在她的耳邊，低低的笑出聲來，如魔魅般的笑聲敲擊在她的耳畔，汝嫣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陣恐慌，直覺告訴她，殘忍的遠遠不止眼前這些。

果然，如她所料。

「汝嫣璃，也許，還有一件事你並不知道。」他笑的薄情，「記得孤每日為你熬的湯藥么，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你為何不會懷孕了吧？！」

一句話，將她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心臟又狠狠的捅了一刀。

怪不得，怪不得他竟會那麼體貼溫柔的每日為她熬藥，怪不得，怪不得她一年多來從未懷孕，怪不得，怪不得她的孩子會胎死腹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