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準備試鏡
「呵。」輕輕一笑，張政勛卻沒有多說什麼。
「嗯？大叔是不喜歡明星么？」小傢伙到是異常的敏.感。
「沒有！我……」剛想解釋，卻聽到門口一陣吵雜的聲音打斷。
「就是他們兩個！」在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之後，在智妍的驚呼中四個人將他們兩個團團圍住。
「哈！看你們還往哪跑……呃——念武老大？」一個小頭頭模樣的男人剛想說些場面話，卻突然間愣住，神色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好半天，才試探的問了一句。
「嗯？」男人的稱呼引起了張政勛的注意力，「你是……」
「我……我是樂瘋啊！」
皮膚黝黑，國字臉，粗眉大眼，偏偏聲音卻很細膩。
「瘋子？哈！還真是你！這聲音，還真的是你！你這是……」熟悉的聲音終於讓那遙遠的記憶復甦。
樂的瘋癲。
這是兩年前和他「並肩作戰」的一個「戰友」！
前面說過，張政勛兩年前只是一名「網路水軍」成員，在「水軍」界，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牛叉人物。
最為輝煌的成就就是兩年前當那份x檔案曝光的時候，僅僅只是因為有人刻意去黑韓佳人和一些成名女星，結果徹底激怒了張政勛，在其個人掏出這些年的積蓄，率領一眾水軍兄弟愣是打出一場轟轟烈烈的「網路聖戰」！
當年被迫關閉的大大小小的網站高達上百個，而當年那家爆出x檔案的第一公司的最終倒閉，也是因為張政勛等人的推波助瀾。
聊著當年的興事，笑罵著當年的兄弟，兩人雖是多年未見，卻仍舊記得當年的每一件事。
那幾個小弟面面相覷，一個個哭笑不得起來。
嘿！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直到一旁興緻勃勃纏著「瘋子」詢問著當年的一切的智妍無意中發出一聲哈欠，才讓兩個大男人想起已經很晚。
「你現在……就干這個？」猶豫了一下，張政勛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嘿！不怕老大你笑話，當年你宣布退出，兄弟姐妹們的心也散了，這兩年嫁人的嫁人，結婚的結婚，有幾個跑去了外國，我當年開了一家咖啡店，結果因為經營不善也倒閉了，後來混著混著，一些小兄弟願意跟著我，也漸漸的在這一帶混出了名氣，雖然收入不多，托著幾位哥哥的照顧，到也無憂無慮。老大，我聽四哥說你成了綜藝作家，還特意去找了你，結果每次打聽到你的消息，都是你已經離開了。」
「瘋子，我問你個事。」
「有什麼事，老大你說！當兄弟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打算干一輩子社團？」
「這個……」
「我記得當年你學的專業其實是企業策劃吧？」
「嘿！不怕老大笑話，當年的那些知識都還給老師了。」
「那怎麼也要比我這個完全的門外漢要懂吧？」
「老大，你是說……」
看了看他身後那幾個「打扮」的各種「非主流」的小弟，張政勛問道：「你找出幾個願意乾的，跟我走，怎麼樣？」
「這……老大你能說說你要做什麼嗎？雖然我們混社團，可……」
「去死！違法的事情怎麼可能去干？是這樣的，前陣子你老大我原本想要自己執導一部電影的……」
「電影！」瞪大了雙眼，「瘋子」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吞了吞口水，「瘋子」澀聲地問道：「老大，你現在還未成年吧？」
「咳！」似乎看到某個小傢伙那一臉狐疑的樣子，張政勛尷尬的輕咳一聲，惱羞成怒地說道：「這不是重點！」
「哦！」縮了縮脖子，「瘋子」一副弱受的模樣，差點讓他的小弟吐血。
這還是那個面對敵人身中十餘刀面不改色的照樣追著提著西瓜刀禦敵的老大么？
當初那個霸氣威武總把子，怎麼變成如今這副傲嬌小受軟妹子的模樣？
這位老大的老大的威嚴太重了！
「到底怎麼樣？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如果想明白了，可以告訴我，我最近在跟著金基尚老師的劇組，這一段時間晚上都有空。」
「呼！」鬆了口氣，「瘋子」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笑著對張政勛說道：「謝謝老大！不打擾你和嫂子了，哪天咱們兄弟再聊！」
「行！」
兩人互換手機號之後，「瘋子」剛想走，卻聽到張政勛說的一句：「這只是今天認識的妹妹！你嫂子知道了，又該吃醋了！」
一句話卻讓兩人不同的反應。
智妍的眼神微微一暗。
「瘋子」卻是一副見鬼的模樣。
「不是！老大！你……結婚了？」
由不得「瘋子」這麼震驚，當年張政勛有多麼瘋狂迷戀韓佳人，這是所有兄弟都知道的！
就算因為韓佳人結婚而脫飯，可也沒有這麼快就又找了一個啊！
「沒有！阿西！想什麼呢！我還沒成年，怎麼結婚！」氣的張政勛恨不得敲死他！
「啊！對不起老大！」尷尬的在張政勛發火之前一溜煙跑了。
餐桌上的氣氛卻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這個……咳！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看著張政勛那一臉尷尬的表情，智妍抿了抿唇瓣，輕聲說道：「o……oppa，我家離這很近。」言語間的拒絕十分明顯。
「那……咳！」嗓子澀澀的，不由得有些自嘲，還以為會有什麼艷.遇，沒想到竟然還是自己一個人。「那就這樣再見了？」
「恩！oppa再見！」
可讓人意外的卻是兩人都沒有動。
「這個……」
兩人對視，張政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兩人的表情全都尷尬死了。
「oppa還有什麼事嗎？」
「我……我去結賬，對！我去結賬！」說著匆匆前去櫃檯結賬。
智妍的臉上一抹嬌羞一閃而逝。
付完款，看著錢包中所剩無幾的現金，張政勛倒是原本躁動的心也漸漸開始平復。
呵，還是先想想怎麼賺錢的好。
從烤肉店出來，張政勛問道：「你家在哪？」
智妍報出位置。
張政勛一聽，果然不遠。
既然很近，自然不用交通工具，十一路公交車倒是不錯的選擇。
兩人默契地沒有再說分開走得事情。
雖然兩人都希望對方說出那句話，可到最後，也只是各自平淡的說了聲再見，就分開了。
搖搖頭，嘴角倒是含著苦笑，明明兩人都不是這樣猶猶豫豫的性格，甚至和平常的性格完全相反，怎麼如今卻變成這樣？
某個樓層中的窗戶前，一個身影靜靜地看著張政勛走開。
「臭oppa！」人影雖然是在罵人，卻又包含著少女的嬌羞。
雖然對於沒有發生些什麼感到遺憾，可張政勛也在那晚之後，就將這一切忘掉了。
「瘋子」一直沒有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急，畢竟如今的他還有著大量的工作要去忙碌。
對於張政勛的失敗，金基尚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沒有勸，也沒有任何的安慰，只是將大量的工作交給張政勛。
而對此，張政勛卻是由衷的感激。
倒不是他便宜，而是因為他知道金基尚是真的懂他！
張政勛和金基尚其實都是同一種人，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去，一切的私人情感都會放下，也就是說，他們這種人天生的工作狂。
天生的那種一旦開始工作，就會忘記一切的人！
雖然祖母和舅舅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可手術費卻是個大問題。
單單依張政勛一個人也的確說不過去。
因此，仁靜也在張政勛忙碌的同時，找了一份兼職。
雖然兩人沒有結婚，可相處的模式卻彷彿新婚的小夫妻一樣。
一同忙碌，一同回家。
雖然平淡卻很溫馨。
不過，這一切卻隨著金基尚的一個消息而打破。
「這個……老師……這是不是……」張政勛吞吞吐吐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是不是想要成為明星導演？」金基尚問道。
「這個……」
「是不是？說！」金基尚此時才是真正的嚴師。
「是！」
「既然是準備走上這條路，那就先去當一名真的明星再說！」金基尚說出了自己為人師表之後的第一個要求，不怒自威。
「……是！我知道了！」看著老師那嚴厲的表情，張政勛吸了口氣，嚴肅的回答道。
「好！這才是我金基尚的弟子！這次的機會是老師我一個朋友的弟子執導的電影，我讓你前去試鏡的角色是男二，如果你能將這個鏡頭拿下，今年的新人獎你絕對可以獲得一個提名！」
「這個……老師，我的演技——我已經很久沒有表演了，這……」張政勛還是猶豫。
要說是導演、編劇甚至哪怕是攝像，對於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困難。
可偏偏演技這東西他是真的沒有怎麼接觸過。
唯一一次的表演機會還是在當年中的龍套。這次竟然讓他直接去競爭男二，他還真的有些亞歷山大。
「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韓佳人到底什麼關係？」
由不得金基尚嚴肅，這個問題關係到他為什麼要讓張政勛非去試試這個角色的試鏡的原因。
「這個……」雖然是老師，可畢竟這種事情太過驚世駭俗。
說的不好聽，韓佳人就是紅.杏.出.牆！
這要是讓人知道，非要引起軒然大.波不可！
「嘶——」倒吸了一口涼氣，張政勛的態度完全給了金基尚最直接的答案。
「你！讓我怎麼說你好！仁靜呢？仁靜知道么？」
「知……道！」既然老師已經猜到，張政勛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牛！真的！你老師這輩子沒佩服過別人！你算第一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說嘛，好好的，為什麼韓佳人竟然可以那麼快就原諒你，還經常照顧你，原來事實是這樣！說吧！你們兩個到底怎麼認識的？」
「其實我是……」說開了，張政勛也就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將兩人當年的孽緣和盤托出。
隨著一件件事情的發生、經過、結果，金基尚一直都在苦笑。
能說什麼？
罵韓佳人？
還是罵張政勛？
只能說一句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