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 凌飛揚風雪送師歸
「飛揚,你也受傷了?」這時,丘處機突然醒了過來,立刻看到凌飛揚腹部的血跡。
「師父你醒了!」凌飛揚回頭看到丘處機已經睜開了眼睛,連忙將戰馬勒住。
「你失血已經很多,為師來給你包紮一下!」丘處機說著跳下戰馬,撕下自己的衣襟,給凌飛揚的傷口包紮起來。
「師父恢復得真快,現在竟然已經可以活動了……」凌飛揚心中不禁大喜過望。
「師父,您受的傷,應該沒太大的問題吧?」凌飛揚問道。
但是丘處機卻苦笑著說道:「那喇嘛內功甚是厲害,已經傷到我的內臟,師父現在只是用內功壓住血脈流動,但恐怕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啊?」凌飛揚聽到這句話,精神幾乎崩潰了!
「師父說他會死!師父怎麼會死!這不合情節,也不合歷史啊!」凌飛揚望著丘處機蒼白的臉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好徒兒,我有個最後的要求,你能答應我嗎?」丘處機說道。
「這是必須的!」凌飛揚連忙道。
「終南山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也應該是我的最後歸宿,你能帶我回這裡嗎?」丘處機問道。
「好,沒問題!師父,我們這就出發!」凌飛揚忍住悲傷,將丘處機扶上戰馬,一路向西而去,出潼關、渡渭水、穿長安、過咸陽,三日之後,終於抵達了終南山腳下。
此時正值嚴冬時節,山上顯然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山間的蒼松翠柏都已變得一片銀白,上山的道路也已經被積雪掩埋。這匹戰馬一路到此,已經是疲憊不堪,看到前方險峻的山路,無論凌飛揚死拖活拽,就是死活不肯上山。
「真是一匹『草泥馬』!」凌飛揚嘴裡罵著,只得將丘處機抱下馬,然後背在背上,沿著山路一步一滑地向上攀爬。
凌飛揚本來就傷得不輕,又趕了這麼多天路,體力已經嚴重透支,勉強走了幾里山路,漸漸感到氣力不支,頭昏眼花。
「好徒兒,你把我放在這裡吧!」丘處機忽然睜開眼說道。
「我一定要將師父背上山!」凌飛揚回頭看到丘處機已經是氣若遊絲,心中萬分凄苦,仰頭望著高入雲端的終南山頂峰,咬緊牙關說道。
「何人闖我全真教!」就在此時,前方突然跑過來一群小道士。
「丘道長受了重傷,快來搭把手!」凌飛揚絕處逢生,連忙大聲叫道。
「真的是丘師伯!你們快來救人!」一名領頭的小道士看到丘處機,連忙大聲叫了起來,其他小道士們連忙七手八腳地把丘處機抬起,向山頂之上奔去。
「你是何人?」領頭的小道士向凌飛揚問道。
「我叫凌飛揚,是丘道長新收的弟子。」凌飛揚道。
「玉陽真人大弟子趙志敬,參見師兄!」這小道士連忙向凌飛揚作了個揖。
「他就是後來欺侮楊過、私通敵國的那個趙志敬?」凌飛揚正想著,趙志敬已經看到凌飛揚也受了傷,連忙扶著他一起上了山。
眾道士將丘處機抬到重陽宮大殿,全真六子聽說丘處機受了重傷,都立刻趕了過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道士立刻伸手抵住丘處機的後背,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丘處機的身體。
「他一定就是丹陽子馬鈺……」凌飛揚心想。
眾人都是面帶憂色盯著兩人,馬鈺的表情卻越來越沉重,過了半晌,丘處機突然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道:「師兄,別費真氣了,沒有用的……」
「師弟……」
「趙王府那喇嘛手段真硬,可嘆我竟不是他敵手……」丘處機嘆了口氣道:「對了,這是我新收的俗家弟子凌飛揚,就是他救我回來……」
馬鈺慈祥地望了凌飛揚一眼,道:「師弟,你收了一個好徒弟……」
「可惜我沒來得及多教他些本事……」丘處機道:「我走之後,希望師兄能好好栽培他……」
「我們一定會把他教成一個名震天下的大俠,才不負丘師弟的一世英明!」馬鈺眼中噙著淚水說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丘處機嘴中緩緩吟道:「出門一笑無拘礙,雲在西湖月在天……」
念罷,丘處機竟然閉上了眼睛,闔然長逝!
全真六子一起沖了上來,重陽宮大殿中頓時哭聲一片,凌飛揚望著丘處機臉上兀自掛著的笑容,眼淚突然泉涌而出!
「師父,師父,我們還要一起去找楊家的後人,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凌飛揚不停地喊叫著,心中悲痛欲絕。
「一定是因為我的出現,所以才改變了歷史,如果我不穿越過來,師父也不會死……」凌飛揚心想著,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之中,雖然他最擅長的就是演戲,但此刻卻已經是真情流露,完全沒有一絲的作假。
這時,天上又降起了雪來,雪花隨著刺骨的寒風,一片片飄入大殿之內,茫茫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一片冰冷與凄涼。
全真教將丘處機安葬在終南山後山,凌飛揚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全真六子。玉陽子王處一性格比較火爆,堅決要下山找那喇嘛報仇,馬鈺勸告了半天才將他阻止。
為了實現丘處機的心愿,馬鈺將全真教的內功心法和劍法對凌飛揚傾囊相授,並且讓全真五子一起教導凌飛揚。不知不覺冬去春來,凌飛揚的輕功已經可以上樹,內功已經可以碎磚,劍法也已經可以和趙志敬對上幾十招。凌飛揚對自己的進步很是滿意,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沒有見到「老頑童」周伯通。
「師叔為了完成師父臨終前的囑託,帶著兩卷九陰真經離開了全真教……」馬鈺對凌飛揚道。
「以你現在的武功,打一二十個士兵應該沒問題了,但是遇見像江南七怪那樣的高手,還是要小心謹慎……」這是馬鈺對凌飛揚現階段武功的評價。
「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打贏韓小瑩了?」凌飛揚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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