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萬鐵山莊
此地的魔教不知道如何,但論修行論功法,那肯定是比不上蜀山之中的西方魔教的。畢竟蜀山之中的魔教,雖然沒有飛升法門,止步於地仙,但那也是直達神關的修行,比這世界的層次高了不知凡幾。
大武世界之中的魔教,雖然與天晶谷一樣可稱天下絕頂,但也不過只有能夠修成天人之道,也就是十六星的武學而已,那當然是相形見絀。
——不過同有魔教之名,石榴聽著就不快活。
易天恆嚇了一跳,難道這撥人真的是魔教的?否則這小姑娘怎麼因為自己說魔教不好就不高興?
說實在的,魔教之人其實很少行走江湖,他們到底行事如何,也難說的很,只是因為頂著一個魔教的名頭,所以難免會有些先入之見。
易天恆是老江湖,當然只能打哈哈,笑道:「姑娘所言甚是,是我說的不是,不過剛才陳公子與鳳姑娘說話之時,也曾否認過自己乃是魔教中人。」
這他還記得,而鳳依華居然是魔君厲血的傳人,這也讓他震驚不小。
陳飛揚笑了,「你不要聽我朋友胡說,我自然不是魔教中人。」
雖然是否被誤會為魔教中人對陳飛揚的任務來說沒有任何差別,但他已經打算光大五台之名,不願意頂著別人的名頭行事。
「之前已經說過,我們都是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師座下弟子。」
現在再說一遍,和之前報出來歷的時候,所受到的重視就完全不同了。
當時他只是個展現出潛力的少年。
而現在。他已經是擊殺東海劍狂殷俊。逼退魔君傳人的堂堂武君!
陳飛揚說一句話。這個江湖都要抖三抖。
他說五台派,再也不會有人以為是他的妄言,而是只覺得自己孤陋寡聞,居然出了這等人才的五台派,他們都沒有聽說過。
數日之間,江湖上傳遍了五台派的名聲。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尋上五台山,想要拜師學藝,倒把當地的和尚都搞得莫名其妙。
一時之間。江湖風起雲湧。
天下間都在傳說五台派武君陳飛揚,公推他為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
——這確實也沒有什麼好爭議的,陳飛揚與鳳依華,是年輕一代當中已知的僅有兩個武君,而陳飛揚又勝過了鳳依華,其他諸人,比如長孫邪之類,都還未曾突破那一層桎梏,又有誰能夠與他相提並論?
這個年輕第一高手,實至名歸。
不過陳飛揚自己卻壓根兒不在乎這個名號。
他要的。是正面擊敗武皇的榮譽,他從來也沒有在年輕一代之中有什麼爭鋒的念頭。
瀟洒從從千機庄離開。「我們去萬鐵山莊。」
一年的時間很短,陳飛揚得抓緊時間,他根本不打算有任何的停頓。
「萬鐵山莊?」
天狼鯊大喜,「接下來燕山軍將要攻打萬鐵山莊,確實是大熱鬧,隊長,燕山七將都是高手,你得讓我出手兩次!」
萬鐵山莊,是生存在各大勢力夾縫之中的一個小勢力,他當然也曾有輝煌的歷史,本門之中也有不少隱藏的高手,但是他們能夠生存下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萬鐵山莊善於煉劍。
每年有三把以上的名劍出世,分別販賣給各大勢力,這是他們的技藝,也是他們的生存哲學。
——可惜,隨著亂世的進一步發展,這種小勢力也變得很難生存下去。
尤其是他們有燕山軍這個鄰居。
燕山軍,位於北地,在當今勢力之中,也算是能夠爭鼎天下。
因為除了他們在軍主北冥正實力強橫,已經是武君之外,手下燕山七將,都是武主,更有精銳的騎兵七千,縱橫塞外草原,盤踞幽冀二州,無論是糧草、軍勢、財力,都極為強大。
而他們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南下入關,進軍中原。
很不幸,萬鐵山莊就在他們進軍的必經之路上。
儘管萬鐵山莊的女主人長袖善舞,已經隱忍的表示願意歸附於燕山軍之下,只要保持山莊的獨立性即可,但北冥正不同意。
他治民如治軍,燕山軍所打下來的領地,所有的民眾,都要重新分配,劃為統一的軍事編製。
他不允許例外,也不存在例外。
至少在統一天下之前,北冥正一定是這個觀點。
而萬鐵山莊數百年的傳承,也絕不願意泯滅。
——這就是矛盾所在。
燕山軍攻打萬鐵山莊,很早就傳檄天下,卻要到這個冬天,過年前才會執行。
——這也是整個天下所關注的焦點。
寒風呼嘯,雪大如席。
在北方的萬鐵山莊,自然是比南方更冷。
萬鐵山莊的大門緊閉,城牆上加修了箭塔,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恐懼和憤怒,但也有著一種堅持。
「悅兒!」
「悅兒!」
一個艷麗的婦人面容有些惶急,匆匆的在庄前庄后尋找,想要找到萬鐵山莊唯一的繼承人。
大戰在即,這孩子跑到了哪兒去?
「夫人!」
拿著刀劍和弓箭的武士,路過那婦人的時候都躬身行禮,這女人就是現在萬鐵山莊的女主人崔夫人,她孀居經年,卻在煉劍之中悟出了自身絕世武道,也堪堪踏進了武君門檻,甚至超越了她丈夫,她公公,以及萬鐵山莊歷代先人。
她已經成了萬鐵山莊的支柱。
「你們瞧見少爺了么?」
崔夫人知道不能在下屬面前太過驚惶,當下鎮定心神,開口發問。
武士們面面相覷,都是搖頭。
崔夫人眉頭微蹙。
在萬鐵山莊之外,一道溪流旁邊,一個**歲的小孩兒瞧著兩個年輕人面對面的站著,滿面驚奇,嘴裡不停的叫嚷。
「大哥哥!大哥哥!這是什麼本事,教了我可好?」
溪流之水,已經完全停滯,不再流動,但卻沒有任何東西阻塞,水位也沒有升高。
這並不是用力量阻擋水流。
更像是……用一種極致的寒冷,將整條溪流都完全凍結!
——但水面,卻依然是水,並不是冰。
伸手進入,仍然可以將其攪碎!
這是不可思議的一種力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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