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這是新的人生嗎?
湯姆森老頭似乎知道王睿在想些什麼,一邊解他手腳上的布帶,一邊大聲說道:「啊哈,你不用擔心,親愛的王,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無法控制肌肉了?別擔心,這只是暫時想象而已,過幾分鐘就好了!」
王睿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他的眼中的絕望慢慢消失。由於無法控制肌肉,他依然保持昏過去的姿勢,低垂著腦袋。
「我們的實驗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每隔兩天,你就要到我這裡來一趟,我會檢測你的身體機能。」
「王,你知道嗎,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半,我們正在創造奇迹,而你就是我創造的第一個奇迹!」
湯姆森把布帶扔到垃圾桶里,大聲說道:「來,王,我們應該開心的大笑,哈哈哈哈……」
「咦……你怎麼不笑啦?……哦,我忘記你暫時無法控制肌肉了。」
王睿真的很想在糟老頭的那張笑臉上,打上一拳,這個該死的老傢伙,完全是一個不靠譜的傢伙,成功了一半?鬼才知道最後會不會成功。
湯姆森老頭興緻不錯,喋喋不休的說著:「王,你是一個非常非常勇敢的人,就算是我,偉大的湯姆森,皇家科學院最年輕院士紀錄保持者,都不得不這麼說。」
「我本以為你會疼得大小便**,但是你竟然沒有。在劇烈疼痛的情況下,你還能控制自己的思維,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讓我打暈你擺脫疼痛,這叫什麼來著?。」
「臨危不懼?」
「冷靜?」
「哎……我也找不到什麼恰當的詞來形容你。上帝,你具備了成功人士應該擁有的優秀品質,現在我都有些後悔,早知道我昨晚就同意你到我的門下,或許你會成為一個偉大的學者!」
「哎……」
「哦……對了!你雖然是一名職業球員,職業球員總是要退役的,這也不妨礙你跟著我學習!」
「哦!上帝,你看我湯姆森果然是偉大的,多麼天才的想法。」
王睿低著頭,心裡暗想:就當一個瘋子在自言自語吧。
五分鐘過去了,身體的感覺慢慢回來,他慢慢的活動手指,一股喜悅充斥在心中,糟老頭總算靠譜了一次。
湯姆森老頭髮現了王睿活動的手指,大聲說道:「王,你看,我說得沒錯吧……」
只見一道殺人的目光掃來,湯姆森老頭脖子一縮,有種逃跑的衝動。但是他不能逃啊,如果這位生氣了,把他的實驗儀器砸了怎麼辦?
王睿揮著拳頭,踉踉蹌蹌的朝糟老頭走去。湯姆森老頭做出防守的姿勢,在兩人距離一米的時候,王睿身體一軟,老頭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抱住他,並大聲說道:「王,你太客氣了,好吧,我們就用擁抱來慶祝我們的成功吧!」
王睿最後沒有動皇家科學院院士,或許他認為沒有必要,打他一拳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啦,該受的罪已經受了。
在湯姆森老頭家中喝了五杯水之後,王睿離開了他的家,身上的汗臭味太濃,他要快點回家洗個澡,換一身清爽的衣服。
下樓,王睿眯著眼睛看著太陽,向天問道:「這是新的一天嗎?」
「這是新的人生嗎?」
……
今天是星期天,王婷沒有像往常那樣出門,一直呆在家裡,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就要失去。她帶著黑眼圈,煩躁的在家裡折騰,總想找點什麼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些玩偶被她**的凄慘不已,地板拖了三次,洗好的衣服取下來重新洗過……
特別是王睿中午出去之後,她就更加煩躁,心中充滿了大恐懼。她刻意不去想哥哥會不會成功。
然而當她看著哥哥進門之後,情緒終於無法控制了,撲在他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
這是他唯一的親人,王睿難得的露出溫柔的目光,輕輕揉著妹妹的頭髮,輕聲說道:「我這不是很好嗎,湯姆森老頭是靠譜的,他可是皇家科學院,最年輕院士的紀錄保持者。」
王婷發泄完自己的情緒之後,抬起那張清秀的臉,抹了一把眼淚,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樣子我就不用養你一輩子了!」
王睿聽著這孩子氣的話,笑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養你一輩子。」
王婷眯著眼睛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要養我一輩子。」
她不等王睿說話,小巧的鼻子在王睿身上嗅著,癟癟嘴,用力的用手在鼻子前搖晃著:「好臭,哥,快去洗澡。」
……
當晚,伍爾弗漢普頓地方台公布一條消息:狼隊本賽季第四任主帥斯蒂爾曼宣布辭職。
電視鏡頭中的斯蒂爾曼面容憔悴,對著話筒說道:「球隊正處於保級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辭職不是我願意的,但是總要有人為慘敗承擔責任。」
記者問道:「你認為狼隊能最後保級成功嗎?」
斯蒂爾曼眉梢一揚說道:「這是上帝才知道的事情。」
很顯然,他是不看好狼隊保級的。
鏡頭一閃,狼隊老闆摩根出現,他的面容同樣憔悴,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已經同意了斯蒂爾曼辭職的要求,他的工作是努力的,給球隊帶來了變化,也帶來了改變。」
有記者問道:「誰將是斯蒂爾曼的接任者?」
這是媒體關心的問題,誰是下一個倒霉蛋?
摩根想了想說道:「我們現在正在聯繫人選,或許明天就會有結果。」
他抬頭看著鏡頭,用堅定的口氣說道:「無論誰成為新的主帥,我都相信我們一定能保級成功!」
電視台評論員說道:「零比六慘敗在諾丁漢腳下,狼隊名次再退一位,位列倒數第二,狼隊在保級的關鍵時候沒能挺住,保級形勢十分嚴峻。斯蒂爾曼為這場慘敗吞下了苦果,他不得不以辭職來承認自己的責任。」
「這是狼隊本賽季第四個辭職的主帥,顯然,換帥並不能改變球隊的戰績。現在球隊士氣低落,一盤散沙,球隊內部的問題嚴重,據說中場休息時,斯蒂爾曼與中場核心埃洛科比發生了爭吵。」
「主帥無法控制自己的球員,失敗就是註定的了。狼隊現在需要一個強力的主帥,讓全隊形成凝聚力,或許這樣才能出現奇迹,保級成功。我希望球迷能一無既往的,到球場去給我們助威……」
王婷盤腿坐在沙發上,吃著爆米花,對著王睿說道:「哥,你相信你們老闆說的話嗎?」
王睿看著電視上那張熟悉的臉,一年多前,摩根來到曼聯青訓營看了一場訓練課之後,就馬上做出決定,用五十萬英鎊簽下了自己。
那時曼聯已經放棄與他簽約,以前對他感興趣的俱樂部,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后,都放棄了與他簽約的意向。
與狼隊簽約,對於王睿來說,那就是寒冬里的篝火,給他帶來溫暖,讓他看到了繼續在足球場奔跑的希望。所以王睿對摩根是相當感激的。
四年前狼隊還是英超球隊,隨後降入英冠,接著又降入英甲,兩年連降兩級,簡直糟糕透頂。他們就像墜下懸崖的人,一路下墜,在英甲只呆了一年,馬上就陷入滑入英乙的泥潭。
王睿一直想找機會,回報摩根當初的信任,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所以當合同期即將到期,摩根不願意與他續簽,他心中沒有一絲的怨恨。
現在自己有能力回報他了嗎?
王睿心裡在打鼓,如果湯姆森老頭靠譜的話,自己能擺脫「玻璃人」的困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成長,一定有回報他的機會。
但是湯姆森老頭靠譜嗎?
摩根會改變主意,重新給自己一份合同嗎?
就說目前吧,就算自己擺脫「玻璃人」的困境,一個一場職業比賽都沒有打過的菜鳥,敢意氣風發的說,我相信老闆的話,因為我可以幫助球隊保級。
對於球隊的具體情況,王睿是非常明白的,很多球員在球隊成績不好的情況下,早就開始聯繫下家了,他們的心思早就沒有留在球隊。為了有一個好一點的下家,他們在場上是自私的,因為他們要表現自我。
這樣的球隊能有好成績?
這已經不是換不換主帥的問題了,而是球隊內部出了大問題。
王睿看著妹妹,不太肯定的說道:「或許……我們能保級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