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怒髮衝冠為紅顏
腦海中的信息,讓離蕭心中明白許多,為何會讓自己重活一次,這成了腦海中的謎團。
這或許是蒼天有眼!
「欣兒,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哭花了眼可不漂亮了。」離蕭溫和的笑了笑,伸出手擦掉了冰欣兒的淚珠。
冰欣兒臉紅了起來,低下頭不敢直視他,感受到離蕭並無大礙,才停止了抽泣。
冰欣兒是離蕭母親在雪中撿來的棄嬰,當時覺得這可憐,便收養起來,讓女孩做離蕭的貼身侍女。
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宛如親兄妹一般,離蕭並拿冰欣兒看做侍女,而是妹妹,所以對眼前比他小一歲的女孩,疼愛有加。
看著冰欣兒,離蕭心中有些暗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母親,在自己十歲的時候,突然間暴體而亡,全身經脈破碎,當他趕到的時候,留給他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起以前種種,離蕭面色陰沉,自己的母親修為高深,是劍王三品高手,怎麼會經脈破碎,爆體而亡。
其中定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如今得以重活一生,我定然會還母親您一個公道。
離蕭雙眼閃現出一絲精光,當務之急,更是要把修為提高。
「離蕭哥哥,把衣服脫下來,欣兒幫你洗洗吧。」冰欣兒柔柔弱弱的說道。
看著冰欣消瘦的臉龐,離蕭心中不有一疼,自從他母親離世,在皇室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可笑自己的地位都不如一名公公。
母親離世,離蕭心中痛如刀割,整天整夜喝酒,爛醉如泥,用酒來麻痹心中的苦痛,不到十五歲就成為名震皇都的離酒鬼。
民間稱他為扶不起的離阿斗。
人人瞧不起他,在皇室更是如此,甚至連自己的親身父親,當今天子,提到離蕭二字,面色潮紅,心中怒火中燒,很不待見離蕭。
「嗯!」離蕭點了點頭,一身酒氣,不脫下來,是在有些難受。
離蕭並沒有主意到冰欣兒,此時的冰欣兒,臉上紅撲撲,煞是可愛。
冰欣兒嘴裡發出小聲的念念碎,「離蕭哥哥,怎能在我的面前脫衣服呢?」說著還偷偷的看了一眼,看著白白的肚子,心臟狂跳幾下,臉更加紅了,像偷吃東西的小孩子。
離蕭沒有看到欣兒的異樣。
「好了欣兒。」離蕭說完,把手中的衣服遞給了冰欣兒,眉頭皺了皺,發現她的手變得粗糙,厚厚的手繭,手背更是有幾道血痕。
洗衣服不可能把手洗成這樣。
離蕭輕咳一聲,「欣兒你的手……」
「我的手沒事。」冰欣兒雙眼閃現出一絲緊張,急忙雙手放到身後,輕輕的向後退了兩步。
「什麼沒事,欣兒你的手到底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離蕭哥哥替你做主。」
「真的沒事!」冰欣兒貝齒輕咬著紅唇,輕輕低下頭,不敢直視離蕭。
「哼!欣兒,你當我還是你的離蕭哥哥,你就跟我說,如果不說,就當沒有我這個哥哥。」
離蕭面色陰沉了下來,聲音更是冰冷,冰欣兒在他心中格外重要。
當年冰欣兒的死,猶如一根利劍刺中了離蕭,尤其是冰欣兒死不瞑目的雙眼,讓他心中痛如刀繳,正是因為她的死才讓他奮發圖強,擺脫離酒鬼的稱號,成就一名劍王強者。
也正是成為劍王強者,才讓大皇子心中寢食難安,才派人追殺離蕭。
現在重活一世,心中對自己身邊的人更加看中,更加關心,這就是他的逆鱗。
聽著離蕭冰冷的話語,冰欣兒心中一慌,身體輕輕顫抖了起來。
兩顆淚珠在靈動的大眼睛中打轉,冰欣兒咬了咬紅唇,輕聲說出,「是我自願去做的。」
離蕭板著臉,靜靜聽著冰欣兒說的話。
聽到最後,離蕭小臉更加陰沉可怕。
宮中的太監侍女連我離蕭的人,都敢這般欺辱。
看著冰欣兒消瘦的臉龐,離蕭心中的更加氣憤。
心中也多一份自責愧疚,怪他以前只知道喝酒,對冰欣兒所有的事情並不知多少。
輕輕下了床,感覺到雙腳發軟,險些跪到在地,離蕭心中苦笑一聲,這酒是萬萬不能夠再喝了。
站了幾息后,感覺到腳有點力氣后,離蕭摸了摸冰欣兒的頭,「離蕭哥哥替你主持公道去。」
說完,離蕭緩緩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冰欣兒怔了怔,感覺到自己的蕭哥哥變得和往常不一樣了,伸出手摸了剛才離蕭摸過的頭髮,雙眼陷入了沉思。
不過你怎麼變,你都是我的離蕭哥哥。
聽見離蕭的呼喊聲,冰欣兒回過神來,快速的朝他追了上去。
石屋兩旁,堆放著許多木材,在石屋五丈遠處有一條小河,微風吹著起一陣波瀾,許多衣服在河水中浸泡。
怪不得欣兒的手如此粗糙,劈了這麼多的木材,洗了這麼多的衣物,一個弱小女子怎能承受得了。
離蕭心中燃起了一片怒火,這些狗奴才,竟然逼欣兒做洗衣劈材之事。
雙手不禁握緊的拳頭,離蕭背負雙手,大步流星的往前面走去。
身穿藍袍布紗的眾太監看著離蕭,雙眼閃現過一絲驚愕,這臭名昭著的離酒鬼怎麼會來洗衣房。
一些侍女們放下手中的衣物,紛紛抬起頭來,當看見來的人是離蕭,雙眼閃現出一絲鄙夷,繼續干著手中的活,彷彿面前不是皇子,而一個乞丐。
離蕭面色平靜,眾人冷漠嘲諷的眼神,他早已司空見慣,自從他頭上戴著離酒鬼這三個字的時候,這些眼神也隨陪伴他整整五年。
「哎喲,小皇子今日怎麼會有如此閒情逸緻,來遊逛我們洗衣房。」?」一個公鴨脖子似的嗓音突兀地出現在一旁。
身穿藍紗布袍大約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著離蕭面色溫和,雙眼卻閃現出一絲不屑。
看著王公公,眾人面色一滯,低下頭去,繼續干手中的活,對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很是忌憚。
「原來是王公公,我來此就想問,到底是讓人欣兒來此做事。」離蕭含笑說道。
「冰欣兒身為僕人,定然要做事,皇室嚴明守紀,可不會白養廢物。」
王公公聲音不卑不亢,在他眼中,離蕭彷彿不是皇子,而是他的一名手屬。
「離蕭哥哥我們走吧。」冰欣兒輕輕拉扯著離蕭的衣角,看著王公公面色有些恐懼。
「不怕今日離蕭哥哥,一定要給你主持公道。」離蕭溫和的拍了拍冰欣兒發抖的雙手,心中更加燃起了怒火。
王公公冷笑一聲,甩了甩雙袖,「小皇子慢慢主持公道吧,雜家先行一步。」
看著冰欣兒發抖的雙手,再看她看著王公公緊張的神色,逼迫欣兒的人,定是眼前的王公公。
離蕭怎能讓他走掉,「今日不說清楚,誰也走不了此地。」
離蕭大步一跨,走到王公公的面前遮擋住他的去路。
「哈哈,小皇子好大的脾氣,今日的小皇子,已經不是昔日的小皇子,現在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光有皇子名稱的酒鬼而已。」
「如果你的額娘還在的話,或許雜家還怕她三分,現在的你嗎?快滾,別當雜家的路,否則今日你只能在床上飲酒了。」
王公公面色突然陰沉,玩味的看著離蕭,雙眼充滿鄙夷不屑,一絲劍氣從身體上發出,劍氣吹動著地面上的野草,輕輕搖擺。
「劍氣出體,這……王公公竟然是一名劍士。」
眾人面面相覷,心頭一震,在劍靈大陸中能成為一名劍修,那是無上的榮耀。
「這王公公敢和小皇子叫板,原來修成了劍士,這下小皇子慘了。」
「能不慘嗎,當今聖上都不理小皇子了,背後無人為他撐腰,憑他酒囊飯袋能打過一名劍修嗎?」
眾人低頭輕聲交流,看著離蕭的眼神,紛紛有些同情。
劍靈大陸以修劍為主,千百年來對修士的等階都劃分一清二楚?分別為,劍士,劍師,大劍師,劍王,劍皇,劍宗,劍仙,劍帝,劍神每個大境界都分有小等階,分別為一到十品,而眼前的王公公則是劍士一品。
能修劍成為劍士,在離帝國也算少數,所以眾人才會驚訝。
「劍士!」離蕭冷哼一聲,更是上前踏進一步,「管你是賤士,還賤人,今日都跟我說個清楚。」
小小劍士也敢在我面前撒野,雖然離蕭重生一世,修為不在,但氣勢還是有的。
離蕭雙眼猶如冰冷的鋼刀,看著如此犀利的眼神,王公公不禁退了一步。
一個酒鬼的眼神竟然如此犀利,再犀利的眼神也終歸是酒鬼,焉能怕他。
王公公心中一橫,踏上一步,冷眼看著離蕭,手中圍繞著一絲淡藍色的清風,「滾還是不滾!」
「滾你大爺!」離蕭快速踏出一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快速踏出。
修為雖然不在,但技巧並未丟失,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步,卻蘊含著一些技巧。
「嘭」的一聲響出,王公公挨了一腳,瞬間吃了一個狗吃屎。
「蕭哥哥快跑,你打不贏他的,欣兒幫你攔住他。」
冰欣兒拉扯著離蕭的衣角,推著他往自己的身後,有些像母雞護雞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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