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二月,本是萬物生長,生機勃勃的春天,可這一刻,金環卻在這桃花盛開,陽光明媚的日子,感覺到寒冬里,讓屋檐掛上了冰凌無處不在的寒氣。
傾狂的房間,冰冷的刺骨。
傾狂迎著桃夭雨湖包含著全部內力,可斷木碎石的手掌而上。
「小姐,危險……」
不知從那裡來的速度,金環飛快的跑到傾狂的面前,為她擋下了這重重的一擊。
「金環……」抱著這個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為她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的孩子,心裡有几絲的心痛,自己明明就能躲過,為何……?眼淚不由的掉了下來。
「小姐,不哭,金環……金……環就先去陪老爺了,你……好好的活著……」染滿鮮血的手就無力的垂下,走完了這痛苦的一生。
「桃夭雨湖,你錯就錯在不該挑戰我的極限,受死吧!」傾狂憑空出現在桃夭雨湖擊出的右掌手腕上,她捏著女孩特有的細嫩手腕,輕輕一折,『咔』一聲,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一出手就扭斷了桃夭雨湖右手的傾狂,並沒有停下攻擊,她在桃夭雨湖張著嘴,正要痛叫的時候,右手抓住桃夭雨湖的左肩拉向自己。
傾狂右腳曲膝,狠狠撞在桃夭雨湖的肚子上,桃夭雨湖頓時痛得面色扭曲,嘴角溢出了血絲。
下一秒,在桃夭雨湖痛得站不穩要撲倒在地的時候,傾狂雙手抱住了桃夭雨湖的頭,狠狠的用自己的額頭,砸在桃夭雨湖的額頭上。
「碰!」
桃夭瞪大的眼睛一閉,生生暈死過去了。
取下頭上的木簪向桃夭雨湖刺去,不料卻被一股強大的氣息阻止了她。
「原來傳聞中桃夭家的廢材嫡女,竟這麼霸道。只不過,這個女的我要了!」
清冷的聲音像是一陣風一樣,突然響起來。
傾狂心裡一驚,是誰?能這麼悄無聲息躲藏在周圍,而她一點兒都沒有發覺!
聲音一出,她自然能準確判斷出方位,刷地抬頭,看見祠堂里一棵枝繁葉茂的樹上,一襲純凈的白衣垂下來,隨風而動。
黑如墨玉的長發散落在白衣之上,一時之間月色有些迷離。傾狂稍微皺著眉。
精緻地讓人呼吸都要停止的容顏,月華般的白衣襯得他那白皙的膚色更是光華無限,劍眉微挑,淺紫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多了一份瀲灧的波光,似魔非魔,似神非神。高挺的鼻樑下,淡粉色的唇卻閃現出如同惡魔一樣讓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陣陣微風拂過,幾縷黑髮輕撫過面頰,那五官怎麼看都無比完美,沒有任何瑕疵,奪盡了人世間一切雪月風花,卻不會顯得陰柔女氣,神色間凌厲的殺伐之氣恰好的彰顯出他的霸氣。
他靠著一根樹枝,紫色的眼眸因為月光的暈染而現出幾分妖精的邪氣。
傾狂抱著手,看著他。這個人不存在於桃夭傾狂的記憶之中,他不僅不是桃夭家中的人,而且也絕對不是元都的人!能這麼無聲無息出現在她周圍,這人絕對不簡單!不過,不管他是誰,都不關她的事。至於這個桃夭雨湖,反正都活不了多久,就送他一個人情吧!
「少管閑事,命才會長。她,你要就送你了!」
收回目光,傾狂頭也不回地抱著金環走出去。
真是個冷酷高傲的小傢伙呢。
墨雲洛淡淡一笑,混合了惡魔和天神兩種截然不同氣質的容顏中,有人讓人靈魂都為之沉醉的瀲灧。
桃夭傾狂…….想不到來一趟桃夭家,竟然會有這麼意外的收穫。
該狠心的時候絕不手軟,該冷漠的時候頭也不回,他對那個小傢伙,突然很感興趣了。
「宮主……」黑暗中傳來一聲低喚。
手一揮,白色的衣袂翻飛,鬼魅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元都郊外的山上
微風中夾雜著泥土的芳香,春天才過去不久,花兒還有零稀幾朵綻放在山坡上。一片綠油的山坡上,豎立了一個嶄新的墳頭,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墳頭,久久不曾離去。
金環,小姐我不會在讓你受欺負了,那些欠我們的人,我會讓他們一點一點的還回,相信你已經遇到了桃夭傾狂和桃夭洛樹了,你們一路走好。
額頭的血早已乾涸,凝結在額間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可臉邊的紅斑破壞了這一美感。
看來她是段時間內不能回桃夭家了,想必二嬸是不會饒過她的。
想到這裡,傾狂決定去街上準備一些日常用品,但她並沒有急著去街上,以現在這副尊容出去絕對是自取其辱,到是這臉上的紅斑確實有點嚇人,不知道能不能解。
傾狂一路朝著山坡上走去,在她看來這山上想來一些簡單的藥材還是有的,畢竟需要的並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材。
提到這一點傾狂也是有些無奈,那些藥材只要去藥材鋪立馬就能夠找齊,但是之前傾狂的生活太過凄涼,雖說以她的身份,桃夭家每個月會給她一個金幣,但是每個月她的金幣都被別人給搶走了,所以現在的她可以說是身無分文,就連飯都是靠著金環去偷來。對此,她倒不是很傷心,畢竟那些都已經成為了歷史,以後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在她桃夭傾狂的身上。
一個時辰后,傾狂便是已經找夠了藥材,好在這裡雖然不是二十一世紀,但是藥材卻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大差別,而且這裡的藥材要豐富的多,尤其是這些普通的藥材幾乎可以說是隨處可見。
「先去找點藥材,將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然後再去打造一套銀針,沒有了它我還真是不咋習慣……」
前世的她雖然什麼都會,可還是最喜歡中醫,而且隨身都帶著銀針,可以說她用銀針比用槍還要順手多了,可她認為銀針是救人之物,所以從不拿來殺人。
山上並沒有什麼人,傾狂也是放心大膽的走著,然而就在她剛走到山下的時候,遠方傳來了聲響,伴隨著女人的驚呼聲:「弟弟,你這是怎麼了?」
走近一看,一大隊人正處於其中,三兩馬車的周圍皆是有著護衛的把守,想必應當是某個世家弟子吧。
最前方,一名十八歲左右的少年此刻正倒在地上,在其身邊有一大群人圍著,擔心的詢問著狀況。
見到有人發病,作為酷愛醫術的她自然是有些好奇的,走近一看,只見那少年呼吸困難,嘴唇發紫,全身抽搐。只一眼,傾狂便是看出來這少年是哮喘發作了。
然而就在傾狂打量的時候,其中一個看似丫鬟的女人卻怒聲道:「讓開讓開,哪來的人竟是在這裡礙事!」
就在這時,傾狂也是心生一計,不由出聲道:「你們再這樣下去,要不了一會,這位少爺估計就得命喪黃泉了。」
聞言,那位約莫二十年紀的少女卻是將目光移到了傾狂的身上。只見傾狂穿著一件下人都不穿的麻布衣衫,衣衫上還有兩個補丁,怎麼看怎麼都凄涼,不過好在衣服還比較乾淨。只是那張臉就有些嚇人了,若是平時估計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現在的狀況不一樣,聽著她的意思似乎對自己弟弟的病情有了解似的。
「你知道怎麼救我弟弟?」
「我知道或不知道,與你何干?」淡漠的口吻,一點也不在乎。
林清音的心神有些恍惚,不知為何從這穿著不堪的少女身上卻能夠感受到一種傲然的氣質,那淡漠的口吻,漠不關心的表情,尤其是那眼中擁有的睿智讓人無法將其與現在的模樣聯繫在一起。
不自覺的,林清音便是將之前那高傲的姿態給放低了:「這位姑娘,拜託你救救我弟弟,無論你要什麼報酬,能給的我絕對不會推辭。」
聽到這話,傾狂的眼中浮現了一抹笑意,一閃而逝。現在的她最缺的就是金幣,如此一來她的情況也能夠好上不少。
「兩百金幣。」傾狂出聲道,聲音之中並沒有半分商討的餘地。
林清音聽到這話卻也鬆了一口氣,當下便是點頭道:「沒問題,就拜託你了。」
聲落,林清音便是拿出一個錢袋遞給傾狂。
傾狂接過後看也不看便是直接放入了懷中,以對方的勢力實在沒有必要騙她。
然而,下一刻,傾狂卻是再度出聲道:「還有,讓這個女人給我道歉。」一伸手,素白消瘦的手指直指適才說她礙事的丫鬟。
小翠聽到傾狂的話,當下便是氣極,正準備發作的時候,林清音卻開口了:「小翠,快道歉。」
見林清音發話了,小翠也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道:「對不起。」
傾狂卻是看也懶得看小翠一眼,直接走到少年的面前,這樣的舉動更是讓小翠氣到不行。
「你們統統都讓開,這樣圍在他的身邊,對他沒有好處。」
聞言,大家一齊看向林清音,見林清音點頭之後才紛紛散開,只是眼神卻一直關注著,想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女有什麼辦法。
傾狂讓少年半卧,抬起他的頭,使其雙臂微展,見少年身上的衣服穿得氣極,正準備發作的時候,林清音卻開口了:「小翠,快道歉。」見林清音發話了,小翠也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道:「對不起。」慕芷璃卻是看也懶得看小翠一眼,直接走到少年的面前,這樣的舉動更是讓小翠氣到不行。「你們統統都讓開,這樣圍在他的身邊,對他沒有好處。」聞言,大家一齊看向林清音,見林清音點頭之後才讓開,傾狂讓少年半卧,抬起他的頭,使其雙臂微展,見少年身上的衣服穿得太緊,便伸手解開他的衣扣。
「你幹什麼?」見到傾狂的舉動,小翠急忙喊道,傾狂抬眼,皺著眉頭道:「我做什麼,你管不著,你要是不想救你家少爺的話,我也無所謂。」
感受到傾狂那不耐煩的口氣,小翠也是識相的閉上了嘴。若是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公子的治療的話,自己就死定了。
如果自己帶了銀針的話,只要紮上幾針,這哮喘就能治好了,只可惜現在沒有啊,一邊救治,傾狂一邊決定待會回去的時候就去定做銀針,否則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放鬆,按照我說的做。用口呼氣,用鼻吸氣,氣沉丹田,儘可能深呼吸。」見少年此刻已經緩過氣來,傾狂便是讓他跟著自己的話做。
林清璿看著面前的少女,雖然長相有點嚇人,但是卻有種讓人平靜的魔力,不自覺的就跟著她的話做起來,同時也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狀況越來越好了。
林清音站在一旁看著弟弟明顯好轉的狀況,面上布滿了喜悅。
處理好之後,傾狂拍拍手站起來,林清璿一臉的感激:「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貴姓?下次有機會必定登門道謝。」
傾狂卻是搖搖頭:「我救你,你們給了我報酬,扯平了,不需要道謝。」
旋即目光轉向了林清音:「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聲落,傾狂也不再看這一大隊人,留給眾人一個瀟洒的背影后便是離開了。
拿出懷中的錢袋,看著裝的滿滿的金幣,傾狂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現在的我也不算是窮人了吧,之前的月銀一個月才一個金幣,今天賺了兩百金幣,真是不錯!」
看來自己可以去藥材店買犀牛果來修復自己的丹田了,卡卡說犀牛果是平常之物,那肯定不貴,我想這兩百金幣可以去打造銀針和買犀牛果已經足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