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萬事止由心爾
「公子,您怎的才來?」鳶尾斟了杯酒對對面的人道。
「怎麼?可是你寂寞難耐,連這幾日都等不了了?」說話之人一襲紅衣外敞,面具遮住了半張臉,正是九宮涼。
「公子,主子已赴南疆……」鳶尾正欲說下去。
「嗯?難道你忘了你現在的主子是誰了?」九宮涼不悅道。
「公子恕罪,奴婢是說宋黛凌已去了南疆,天上人間的大事小事都瞞不過我的眼睛,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鳶尾諂媚道。
「嘖嘖,人都說'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今一見果真如此。可憐宋別銘還把你當個寶貝似的。『當真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九宮涼似有所感。
「倘若真對我好,就不該騙我。宋別銘對我來說就像夢一樣,公子雖平日對我們不假詞色,但我始終相信,只要我做得足夠好,總有一日公子會愛上我,縱然不愛,只要讓我待在他身邊一輩子我便也知足了。」說著說著鳶尾便有些歇斯底里,最後竟哭出聲來。
「自古痴男怨女,偏你愛上個女人,也當真可悲可嘆!罷了,既是跟了我,便也不會委屈了你。」心裡暗罵一聲白眼狼,想那宋黛凌怎麼寵她自己可是知道的,曾不止一次托自己給她們留意好人家,哼,也罷,要不是有這一出,也便宜不了自己。宋黛凌管理的天上人間當真如鐵板一塊,讓人無從著手。
「哼,要不是那天我無意中看到她洗澡,到現在還被她蒙在鼓裡。」鳶尾余怨未消道,突得又似想到什麼,「啊,公子,莫不是你也是個女的!」
「哈哈哈哈,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說著九宮涼一把抱起鳶尾,往塌上走去。
「呀!公子,羞死人了!」鳶尾雖然嘴裡這樣說,胳膊卻早已摟上九宮涼的脖子。
「你不就想要這些,怎的又不開心了?」九宮涼心中不屑,面上半分不顯,只管笑意盈盈跟她tiaoqing。
「公子莫要取笑人家……」說著鳶尾便真的羞紅了臉扭向一邊去了。
九宮涼實在無心跟她口頭上糾纏,三步作兩步便走到塌前,便將鳶尾扔到床上。一面扯自己的衣服,一面附~~~身上去。
見鳶尾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不免心下也有幾分憐惜,到底不過是未~經~人~事的思春少女。輕輕扯開她的小衣,便與她貼在一起。只見她這時楚楚可憐道:「奴家第一次,還望公子憐惜些。」
九宮涼素不喜與女子親近,說是憐惜也著實難為他了。但說他毫無技巧,從不知女人滋味,恰如襄王會神女,一碰之下,九宮涼方食髓知味,只恨不能直搗黃龍,哪裡還管剛剛還曾想著要憐惜幾分。
只聽得身下女子,呻……吟一聲高過一聲,似痛苦似歡欣,並不知什麼滋味,九宮涼自是也不在意,只這聲音確實取悅了他,便更不知疲倦得在鳶尾身上馳~~騁起來。
這廂只管顛鸞倒鳳,白日宣淫,自是不知今日之事已盡數入了凌月的耳朵。更不知黛凌聽得這番話後有何想法,不提。
且說經過一番激戰,黛凌與南宮聯手之下所向披靡,敵人皆束手就擒,剩下的事自是黛凌再操心。經過一番大戰,倒是讓南宮一行人對黛凌主僕更親近了幾分。眾人劫後餘生,便在帳篷中飲酒相慶。
「今日大捷,全賴宋兄主僕竭力相護,我敬宋兄一杯。」南宮澤宇作為東道主,起先發言道。
「不敢,小弟庚午生人,不敢稱兄。我也是恰巧路過洒家客棧,得以拆穿其陰謀詭計。純屬僥倖。」黛凌端起酒杯道。
「好,如此說來,我虛長几歲,宋賢弟同飲此杯!」南宮澤宇話罷,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飲畢,王揚站起來道:「今日在下僥倖有命在,全賴宋公子相護。請宋公子滿飲此杯!」說著王揚便抬頭欲飲。
「哼,一口一個宋公子,若不是我,你如今焉有命在?」璃沫出聲擠兌王揚道。
璃沫突然說話,黛凌也大吃一驚,往日這種場合也不知多少次,並不見璃沫如此不懂事,然這並不影響黛凌為璃沫周全。「在下治下無方,讓諸位笑話了。我自罰三杯給眾位賠罪。」
「誒,宋壯士此言差矣。在下這條命正是全賴小哥兒,小哥兒心直口快,脾性頗為可愛,宋公子不必責怪於他。」王揚為璃沫辯解到。
璃沫也不知自己咋了,平常雖也衝動但也不曾這般無禮,只是自己見了那王揚說話就想反駁,又讓小姐生了氣,聽他們在那兒說話一時情急便淌下淚來。
黛凌一看璃沫這樣,實不知如何是好,沉默不語。
「宋壯士不必介意,觀之小哥兒年齡尚小,還是孩子脾氣,況且此次剿滅刺客,小哥兒的確居功至偉,本是慶功宴,倒叫小哥兒難受了,在下心中著實不安。」王揚出來急時解了黛凌的燃眉之急。
「軍師說得對,給小哥兒搬個椅子過來,都是功臣就別站著了。」南宮澤宇拍板兒發話了。算是告一段落。
「小弟此次前來,卻是前來投奔王爺而來,不知王爺營中是否有我二人一席之地?」黛凌左思右想決定坦言相告。
「宋兄來奔,自是求之不得。只是在京城時也曾幾次請辰楓說情,宋兄都不為所動,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南宮澤宇見黛凌說得坦然,便直言問道。
「王爺有此疑慮,實屬正常。確實如此,小弟本想偏安一隅,保家人一世平安,卻不曾想『樹欲靜而風不止』,小弟自幼喪母,自小被嬤嬤一手帶大,如今她已年邁,本該安享晚年,卻不料被歹人所擒,這才不得不走上一遭。」黛凌沉默表情凝重道。
「喔?可知被何人所擒?」南宮澤宇見黛凌表情悲切不似作偽,心中雖然疑惑那嬤嬤被人所擒與自己有何干係,到底不好多問,只好作關心狀。
「不知,不過那歹人迫我來助王爺取這江山半壁!」黛凌索性心下一橫直言道。
「喔?賢弟可是懷疑是本王所為?」王爺語氣慵懶而淡然。
黛凌站起來道:「自是不會,此人言語中可以看出覬覦這江山已久,想讓在下來助王爺無非是想漁人得利罷了。」
王爺聞言驚道:「竟有此事?」
「確有此事不假,此番前來特來求助王爺,還望王爺施以援手。」黛凌也知自己一面之詞實難讓人信服,只是當下已別無他法了。
「賢弟,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想必賢弟長途跋涉,今日又經此一役十分疲累了。還請賢弟到帳下歇息。明日再做打算。」南宮澤宇如是道。
「如此,我二人便先去了。」黛凌知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便跟璃沫奔自己帳篷去了。